“OPPA，昨晚我是怎麽睡著了的？”

    轉眼時間到了第二天中午。

    吃著午餐，金泰妍看起來依舊沒什麽精神。

    雖然昨天她應該是休息的不錯。

    “啊？哦！就是我講故事講著講著就聽見背後有呼嚕聲了，然後我就帶你回來了。”

    王威廉吃了一口麥片，隨意的回答到。

    “這樣啊……OPPA你講的是什麽故事來著？”

    “……你連講故事都不記得了？那你纏著我說了那麽多！”

    “……這個，就是睡了一覺起來，記不清了。你提醒我一下我或許就想起來了。”

    金泰妍的臉上掛上了一個沒臉沒皮的笑容。

    王威廉無語的伸手輕輕的掐了一下自己女朋友的臉。

    “你昨天從哪兒開始失憶的？”

    “就是……通知OPPA你來接我之後。”

    “所以你不記得你在桌上裝喝醉睡著了？”

    “誒？我那個可能不是裝的……”

    “……我決定要強製你戒酒了。”

    王威廉揉了揉自己的眉頭。

    有點頭疼。

    “行了，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每天都跟交往一百天似的如膠似漆啊！你們不膩歪啊？”

    就在金泰妍還沒有對王威廉的禁酒令表示反對的時候，Irene出現在了一樓大廳。

    穿著一身跟八月初不怎麽相配的連衣長裙，收拾的跟要去跳一段波西米亞舞蹈似的。

    相比之下，頭發盤起來頂在腦袋上，短袖短褲盤著腿坐在椅子上，唯一的裝飾就是因為黑眼圈太重而戴上的無鏡片黑框眼鏡的金泰妍看起來……

    王威廉忽然想起來了幾年前跟前田敦子在島國一起拍的那部《不求上進的玉子》裏麵的女主角的樣子。

    不求上進的泰妍，現實版，很完美。

    都不用王威廉說什麽，看到了一副認真打扮的樣子的Irene的金泰妍立刻就切換了坐姿。

    “哎？Irene你什麽時候來的？”

    “昨天上午就過來了啊！”

    “啊？啊！那昨晚……”

    “沒事，沒事，我看著我哥背著你進來的。”Irene笑眯眯的搖了搖頭。

    “背著我……”金泰妍看了一眼王威廉，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哥，今天下午你還有安排嗎？”

    “下午？”王威廉看了一眼金泰妍，搖了搖頭，“沒有了啊！怎麽了？”

    “哦，那下午方便來看看我準備的劇本嗎？”

    “你準備的？你不是昨天才決定要寫的？”

    “我其實之前在準備……的時候就已經在寫了啊！現在肯定是要擴寫，但是我沒有寫劇本的經驗嘛……”

    “那我讓魅魔幫你？”

    “你不是也沒事嗎？而且你也可以幫我補充一下故事內容嘛！”

    “……泰妍要一起嗎？”王威廉看向了金泰妍。

    “好啊！我今天也沒事。”金泰妍點了點頭，“不過Irene你怎麽忽然想起來編劇本了？”

    “就是做過演員，也當過導演，就想著要不要編劇也試一下啊！”

    “還是你有想法！”金泰妍笑嗬嗬的，“不像我……隻要唱歌就好了。”

    “你是隻要有我哥就夠了吧？”

    “這麽說好像也沒錯。”金泰妍笑著吐了吐舌頭，“那下午我們一起編劇本玩？”

    “好啊！”Irene笑嗬嗬的點頭。

    “嗯！我去看一下孩子，喂個奶然後下來。”金泰妍把手裏的勺子放下了，拍了拍手。

    “你不吃了？”王威廉看了一眼金泰妍剩下的東西，有點意外。

    她沒吃什麽東西啊！

    “其實我本來也不餓，好了，我去看孩子了，麻煩OPPA你洗碗了！”金泰妍笑眯眯的拍了拍王威廉的肩膀，然後跑上樓了。

    王威廉輕輕的歎了口氣，自己喝麥片了。

    “泰妍……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啊。”看著金泰妍看起來很開心的一路小跑上樓的樣子，Irene壓低聲音說道。

    “換你失戀了第二天情緒能好？”王威廉搖了搖頭。

    “……失戀？你跟她鬧情緒了？我說你……”

    “不是我，是少女時代。昨天不是最後一次舞台活動嘛！”

    “那能叫失戀嘛？”Irene有點荒唐的笑了。

    “你想想，不是一回事嘛？陪在身邊十年的人因為不得已的原因要分開了……雖然很舍不得但是也沒辦法，情緒失控不是再正常不過了。”

    “說的好像你對失戀這種事很在行似的。”Irene笑著搖頭。

    “不過還是謝謝你了，帶著泰妍一起編劇什麽的，讓她有點事情做也挺好的。”

    “嗯……也對，對了，我昨天晚上後來想了想，寫成電視劇劇本的話，感覺有點浪費我們這個故事。”

    “那……電影劇本？電影劇本的故事更單薄好不好！”

    “不是啊！哥，我想著，要不然弄成遊戲劇本？”

    “遊戲劇本……遊戲製作周期有多長你知不知道啊！”王威廉無語的笑著搖頭，“沒個三四年不可能出品啊！”

    “……我不是很懂，可是如果編成電視劇或者電影的話，有很多選擇的差別就體現不出來了吧？”Irene扁了扁嘴，“我還是覺得……有點可惜。”

    “什麽選擇差別？”

    “就比如我做任務的時候在最後的時候好不容易到了汽車站，坐上大巴車就能完成任務，但是但是卻買不到票，剛好在這個時候撿到一對帶著孩子的夫妻掉的票，我可以選擇不把票交出來，這樣就可以帶著孩子還有幫助我們的一個大媽一起坐車離開，不過……我選擇了把票還給他們，然後另外找一艘船，最後好不容易才離開了的。”Irene認真的說道。

    “……你要真坐著那個大巴車離開，在路上絕對會出問題，比如上來一組臨檢什麽的，發現你是機器人，然後你任務失敗……嗯。”

    “不至於這樣吧……”

    “你才做了不到一百個任務，不太懂這個係統的尿性。”王威廉搖了搖頭，“雖然它是一點人性都沒有的，可是你如果做任務的時候做一些不人性的選擇或者事情，都會帶來一些很麻煩的後果，甚至有可能讓任務差一點失敗什麽的……當然，要不是我能幹，可能都會直接導致失敗了。”

    “……你都做了什麽不人性的事情啊？”Irene忽然有了興趣。

    “咳咳……不說這個，嗯，那你打算怎麽解決這個可惜的問題？”

    “我在想，或許可以讓觀眾做選擇？”Irene試探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

    “幹嘛這個表情？我就是試著說說，你至於用這種表情笑話我嗎……”

    “不是！不是笑話！是……之前我曾經跟泰妍說過類似的事情，當時我們說是要拍綜藝。”王威廉笑著搖頭，“拍戲也可以……不信……”

    王威廉抬頭看了一眼嬰兒房。

    “一會兒你問她，她肯定也這個表情。”

    “哦！那不錯啊！”Irene笑著點了點頭。

    ……

    “你怎麽上去這麽長時間啊？”

    一個多小時之後，金泰妍才從樓上下來，而在樓下，王威廉，Irene，以及被王威廉召喚過來的魅魔劇本大綱都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

    所以王威廉這句多少帶一點指責的問話，還是很有底氣的。

    “啊！我剛剛跟西卡打了個電話。”金泰妍似乎也想到了王威廉會這麽說，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了一句，“事情說的一多，時間就有點長了。”

    “西卡？她找你什麽事？”

    “她說想找OPPA你聊聊……”

    “關於她的經紀公司的事情？”王威廉瞬間明白了。

    廢話，最近一段時間Jessica找自己，還可能有別的事情嗎？

    “嗯。現在少女時代的活動也結束了，她肯定也要為她自己接下來的路做準備了。”金泰妍點了點頭。

    “沒有別的公司想要簽她嗎？”在那裏盯著魅魔瞧鍵盤的Irene插話進來了。

    “有的啊！好幾家公司都表達了這個意向，但是都是小公司，西卡看不上……”

    “我們公司簽她的可能性不大吧？”Irene搖了搖頭，“得罪S.M之類的不說，也沒什麽必要啊！”

    “……話是這麽說啦！”金泰妍有點尷尬的看了一眼王威廉。

    “謝了啊Irene！”王威廉在旁邊笑著點頭。

    “……突然謝什麽？”

    “你要是不在，她肯定要纏著我讓William娛樂簽下Jessica。”王威廉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

    “這樣啊！”Irene笑著搖頭，“不過我們公司真的不太可能簽她。”

    “其實我也知道啊！可是總是不好跟西卡那麽直說啊！她跟我說……嗯，要不然還是讓她過來直接跟OPPA你說吧？”金泰妍一副想要把鍋直接甩給王威廉的樣子。

    “直接說……也行，不過你打算讓她過來這麵的家裏？”王威廉知道，以金泰妍和Jessica之間的關係，有些話是真的不方便直說，自己這個“外人”來做這個惡人，也不錯。

    “不行嗎？”金泰妍有點意外。

    “還是不方便吧？”王威廉指了指樓上。

    “西卡嘴也很嚴的……”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為知道的人少。”王威廉搖頭，“這樣吧，明天我去咖啡館那邊見她吧，你跟她安排一下具體時間？”

    “這樣啊……好。”金泰妍點了點頭，拿起了手機。

    “其實我倒是覺得讓她過來這麵家裏也不錯。”Irene伸手攔住了金泰妍，然後對王威廉說道。

    “……孩子的事情被她看到了怎麽辦？”

    “那不是李祉那的孩子嗎？”Irene笑著說，“就說他們兩口子都很忙，孩子放在這麵寄養就是了。”

    “……也行，其實我也懶得往江南跑。”王威廉點了點頭。

    “那……我讓她這就過來？”金泰妍連忙說道。

    “這麽急的嗎？”王威廉無語的笑了。

    “那是啊！西卡這個人……OPPA你不知道，做什麽事都風風火火的，性子可急呢。你忘了之前她那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發SNS的舉動啊！”

    “……你這麽說倒是有道理。”王威廉笑著搖頭，“那就讓她過來吧？”

    “我是不是要避一避？”Irene在旁邊忽然插話。

    “為什麽？”王威廉和金泰妍異口同聲的問。

    “……沒什麽，看來不用了。”Irene笑著搖頭。

    ……

    “Irene為什麽會在OPPA你家啊？”

    時間轉眼到了一個多小時後。

    得到了金泰妍通知的Jessica就出現在了王威廉的家裏。

    真的就像金泰妍說的那樣，Jessica的急性子啊……

    王威廉倒是挺喜歡這種說什麽就做什麽的性格的。

    “她是我妹妹啊！”

    王威廉微笑著回答Jessica的問題，一邊幫她倒了一杯茶。

    兩人坐在沙發這邊，而金泰妍則和Irene在那邊討論著劇本編寫的問題，似乎並沒有過來幫自己的隊友說話的意思。

    “OPPA你別糊弄我，妹妹？”Jessica看著王威廉一臉的不相信，“我說，就算你有錢也別……”

    “這個真不用你擔心，我跟泰妍能有今天都是Irene撮合的，她不會攪和進來添亂的。”王威廉打斷了Jessica的話。

    “最好是這樣……”

    Jessica點了點頭。

    “好了，說正事吧！”王威廉笑著搖了搖頭，“你過來是因為你想到William娛樂來是吧？”

    “是啊！不然我來幹什麽？”Jessica點了點頭，“不過我估計你這樣找我過來就是不想簽我吧？”

    “嗯。”王威廉點頭。

    “哎……那你昨天還在那兒說什麽會替我的粉絲幫我？”

    “本來我也打算幫你啊！”王威廉點了點頭，“你不方便來William娛樂，但是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成立一個單人企劃社……”

    “單人企劃社？那不是注定賠錢嗎？我可沒那麽傻。”Jessica搖了搖頭，“我這兩年好不容易又攢了點錢，OPPA你這是要我又賠進去？”

    “也不是肯定就會賠啊……”

    “OPPA，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真的對我有想法？不然為什麽總是一副巴不得我破產流落街頭然後你好收留我的架勢？”

    “……你說這種話我真的就不幫你了。”王威廉一臉的無語。

    “我就是說說，你老婆總說你對我有想法呢！”Jessica連忙擺手認錯。

    “她神經病，你也是啊！”王威廉白了一眼Jessica，“William娛樂要簽你有點難，但是如果你接受的話，我可以安排一個子公司簽你運營。掙錢應該也會多一些。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公司幫你聯絡的資源並不會有很多……這一點其實你就算簽到了William娛樂也不會有什麽差別，我們公司現在連Dreamcatcher給的資源都已經不是特別的多，主要靠她們自己了，資源都在LOONA身上，你……應該也拿不到什麽特別的。”

    “可是……”

    “我覺得你之所以會想來我們公司應該就是怕被S.M暗地裏使絆子對吧？”王威廉打斷了Jessica還想說什麽的話。

    安靜。

    “嗯。”Jessica點了點頭，承認。

    確實，不然她也沒必要非要求金泰妍幫這個忙。

    少女時代沒有續約的四個人裏，除了Tiffany前一段時間莫名其妙的就和公司鬧僵了之外，無論徐賢還是崔秀英跟公司的關係都還算平靜，也就她是最有被前公司排擠的危險。

    畢竟之前的退團事件，完全是王威廉強壓著S.M才處理掉的。

    如果她現在離開了那邊，但是沒有得到王威廉這麵的保護的話，天曉得會不會被算總賬。

    這也是為什麽她昨天那邊少女時代的舞台剛結束，今天就上趕著過來找金泰妍和王威廉說這事。

    就是怕夜長夢多。

    “那就按照我的提議處理怎麽樣？我讓William娛樂那麵操作成立一個獨立廠牌，把你簽過去，但是具體你自己的商業行程你自己負責，怎麽樣？”王威廉認真的說道。“你如果有帶著的人比如經紀人造型師什麽的也可以帶過來……”

    “我沒有團隊的。”

    “那這麵我讓人給你配置？還是你自己搭框架？”王威廉直接把話題帶到了實際操作層麵了。

    那意思就是板上釘釘了。

    “……其實我還真的挺想去William娛樂的。”Jessica歎了口氣，“真的沒希望了？”

    “要不然你去找李祉那社長聊聊？他要你的話那就會簽你。”王威廉決定踢皮球。

    “算了。要是那樣可以的話，泰妍也不會讓我過來找你了。”Jessica歎了口氣。

    “其實小公司也有小公司的好處的，自在的多。更關鍵的，費用少自然掙錢多。”王威廉笑著說，“我們公司那幾個女演員現在一個個都想讓公司給她們成立個人工作室，最近都在操作呢。”

    “那是演員，我又不是。”Jessica笑著搖了搖頭，“我回去再想想吧，也要跟我妹妹商量的。畢竟我現在選的路，估計兩年後她也要走一遍。”

    “……那簽你們姐妹倆就是買一送一的節奏了？”王威廉笑著問。

    “是啊！怎麽樣，有沒有心動？簽我們去William娛樂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簽一個就已經很麻煩了，兩個……”

    “……”Jessica瞪了王威廉一眼。“等我想好了直接聯係你？”

    “讓泰妍跟我說也行。”王威廉表了個態。

    “……我錯了，以後不會再說OPPA你對我有興趣了，行了吧。”Jessica笑得很無語。

    “嗯。”王威廉點頭，“你開車過來的還是出租車？我可以安排人送你回去。”

    “……你用得著這麽著急趕我走嗎？我跟泰妍一起玩會兒不行啊！”Jessica對王威廉徹底無語了，也不搭理王威廉，直接去找金泰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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