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是不怎麽看電視的吧？不知道M電視台的事情……”看到了王威廉那個有點蒙圈的表情，劉在石越發的不好意思了。

    “最近我也就隻看看TVN而已。”

    “嗯，你們那個路演節目，我偶爾也看看的。”劉在石瞬間知道了王威廉在說的是什麽，“不過M電視台這麵已經開始罷工一段時間了，你完全不知道？”

    “真不知道，最近也沒人跟我說。”王威廉搖了搖頭，“不是，去年不是他們就在鬧罷工嗎？”

    “去年開始的，一隻串聯到前一段時間才開始。”

    “……最早他們不是為了反對前任大統領的新聞管製所以才要罷工嗎？可現在前任大統領都已經涼透了，他們還罷哪門子的工啊！”王威廉有點無語的問劉在石到。

    “這個……我聽泰浩說好像是因為覺得新任大統領上任並沒有能改變前任大統領的很多政策，該管製的依舊管製……”

    “廢話，大統領……嗯，所以呢？他們就要罷工抗議？”王威廉有點無語的笑了，“這事跟哥你也沒關係吧？你就是個搞笑藝人MC……”

    “怎麽沒關係啊！無限挑戰已經停止錄影了。”劉在石有點無奈的兩手一攤。

    “無限挑戰？這關金泰浩什麽事？不是主要是抗議之前電視台封鎖對大統領抗議的集會報道的封鎖嗎？他一個綜藝節目的PD……”

    “台裏倒是確實也有對於節目製作的幹涉，比如嘉賓選擇之類的，之前都還傳過說法，說台裏並不歡迎BTS作為嘉賓出現在電視節目裏的呢。”劉在石歎了口氣。

    “BTS……”王威廉聽到了自己旗下的男團居然還有這種遭遇，有些意外。

    “主人，好像確實是有這種說法。之前Bighit那邊方時赫都曾經專門來跟我這裏說過，希望我這麵可以幫幫忙什麽的。不過這種說法也不是很明確的擺出來，都是一些私下的默契和要求，我也沒幫上太多的忙。”在旁邊的護理形態的九尾狐插話了。

    王威廉看了一眼九尾狐，又看向了劉在石。

    “不過這也不能算是多大的問題吧？台裏要限製出現在屏幕上的人，也是沒辦法的……”王威廉整理了一下自己意外的表情。

    “話是這麽說，可是金泰浩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想的，這一次的罷工表現的特別的積極。”劉在石依舊有點無奈的歎氣。

    “特別積極？他……想從政？”

    “不知道，我沒問過他。”劉在石搖頭，“但是我隱隱的有點感覺，就算這一次罷工能結束，無限挑戰那麵……或許搞不好可能……會要告一段落了。”

    “……M電視台的台長未必有那個魄力把無限挑戰停掉吧？”王威廉有點尷尬的說著他自己都不信的話。

    是的，無限挑戰是半島的絕對第一綜藝，真正意義上的國民綜藝，從2006年到現在，這個節目已經走進了第十二個年頭了。

    然而。

    對於電視台來說，那也不過就是一個綜藝節目而已，你或許很有話題度，很能掙錢，但是在一些“大是大非”的問題麵前，錢，並不是那麽重要。

    尤其這節目的PD如果跟台裏的負責人離心離德了，更不能放縱你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啊！

    “難說，幾年前台裏有過一次罷工，當時泰浩還不是主導，節目都收到了不小的影響，這一次泰浩是牽頭的幾個PD之一……”劉在石搖了搖頭。

    “這個……”王威廉一事件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牽頭？金泰浩你是有多熱血憤青啊你！

    “其實要是別的節目，停了也就停了，無限挑戰對於我來說，還是有著不一樣的意義的。”劉在石說起這個話的時候，表情裏有點唏噓。

    “嗯，你跟嫂子也是在這個節目認識的。”這個，王威廉知道。

    “是啊，而且還不止這個。”劉在石點了點頭，“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如果這個節目也沒有了，我現在手裏就沒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節目了。”

    “RunningMan啊！”

    “RunningMan已經很久收視率沒有過10%了。”劉在石歎了口氣。

    “過不過10%節目不是沒停嗎？那不就證明了這個節目還是有人看的嘛！”王威廉笑著安慰了一句。

    “你在有線台隨便拍一個路演節目收視率都將近20%的就別說這個了好不好！”劉在石對於王威廉的安慰並不是很感冒。“節目組的PD倒是已經努力的在改變節目了，比如加大節目製作投入，還引進了兩個新人MC……”

    “哥，認真的說一句，就算Gary哥離開了節目，你們引進新MC也未必是一個好決定。”

    “昭旻和世讚的表現還是不錯的啊，很努力了，你剛剛不是也看到了嘛……”

    “哥，你似乎搞錯了什麽，RunningMan早就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綜藝節目了。”王威廉認真的搖了搖頭，“你如果拿半島的綜藝節目的思路來看這個節目，隻會讓你完全無法理解這個節目的。”

    “……什麽意思？”劉在石愣了一下。

    “這麽說吧，哥，你知道少女時代吧？”

    “廢話。”劉在石白了一眼王威廉。

    “那你也知道最近很火的……比如Twice吧？”

    “前一段時間Twice還來上過我們節目，據說她們好像跟你關係也挺複雜的，所以來到節目的時候鍾國和光洙他們都還很照顧呢。”劉在石點了點頭。

    “對啊！現在論起專輯銷量，音源銷量，就算是少女時代這個月發行的那最後一張紀念專輯，都沒有Twice的多了。”王威廉笑著說，“說起來，Twice比少女時代火太多了，不是嘛？”

    “……”

    “是不是覺得什麽地方不對頭？”王威廉看著劉在石那個欲言又止的表情，笑了。

    “嗯。”劉在石點頭，“可是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哪裏說的不對。就連我老婆最近聽歌也都是Twice的不是少女時代的了，可是……”

    “這就是idol啊！”王威廉笑著點了點頭，“也許會有過氣不當紅的一天，但是對於和她們一起成長起來的粉絲來說，有些東西是無法替代的。RunningMan也是這樣。要是按我的說法，當初Gary哥離開的時候，RunningMan就應該停了……”

    “這個也沒辦法，節目之前是要停了，可是你是不知道那些海外粉絲去電視台論壇裏鬧事請願的樣子……而且更關鍵的，現在SS電視台還指望賣RM的版權掙錢呢。”劉在石搖了搖頭。

    “那也不應該再加其他新成員。”王威廉搖頭，“比如少女時代，如果當初Jessica真的退團了，S.M也絕對不會加新人進去，崔雪莉也退團了，你看F(x)有人補位嘛？這就是idol啊！新加入的補位的人就算再努力再出色，也少不了被人罵，老粉絲也會進一步流失……還不如就那麽堅持著，到堅持不下去的一天，消失，至少能給老粉絲一些回味的東西。”

    “我們是綜藝節目又不是什麽偶像團體……”

    “所以我才說剛剛那些關於idol的話啊！你們現在就是偶像團體。”王威廉認真的搖了搖頭，“七個人的RM偶像天團。”

    “……威廉你別開玩笑好不好。”劉在石被王威廉給逗笑了。

    “我認真的啊！哥你做了這麽多節目了，包括無限挑戰也不是沒有出過國，除了RM你見過哪個節目會有那麽多人跑去機場給你們接機還尖叫的？”王威廉兩手一攤。

    “……”劉在石覺得這話沒法反駁。

    “半島的娛樂產業輸出本來就是idol為主，會關注半島的娛樂產業相關的事情的人，大多數都是對idol比較關心的人，自然就會用idol相關的思維方式來麵對你們啊！”王威廉微笑著繼續說道：“這也是為什麽明明RM在半島國內已經沒有多少人看了，可是海外的觀眾還是很死忠……這就是粉絲心態啊！所以，哥你真的不用擔心無限挑戰停下來之後你沒事做，RM給你帶來的龐大的海外粉絲群並不會因為RM在國內關注度越來越低就消失。”

    “……話是這麽說，可是無限挑戰如果真的停了，我就隻剩下RM和KS電視台的HT了啊！”劉在石搖了搖頭，“到時候沒節目了……我也還是要養家糊口的啊！”

    “哥，要不然你就趁著這一次罷工直接走上前台吧！”王威廉忽然冒了一句話出來。

    “……什麽站上前台？自己做節目？我雖然做了很久的MC，但是對於自己做節目可沒有什麽概念……”

    “不是，哥，我說的是你真的對參選一下大統領什麽的沒興趣嘛？”

    “……威廉啊，怎麽你又拿這個來跟我開玩笑啊！”

    “哥，金泰浩PD這一次這樣鬧騰，基本上就已經遠離節目PD這個職業了，以他對你的支持程度……說真的，如果哥你對這個有興趣，我也會支持你的。”王威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都沒有，認真的說道，“這樣你也就不用擔心什麽沒有節目之類的事情了，大統領有工資的。”

    “……我就是找你聊聊看看你能不能幫我介紹安排一兩個新節目什麽的，你至於直接一杆子把我支到青瓦台去嘛？”劉在石一臉荒唐的笑著搖頭。

    “你們的新任大統領很煩人，總給我找麻煩，所以我在想要不要換一個。要是哥你來的話，我會很支持的。”王威廉繼續認真的說。

    “……那麵節目組要離開了，等回頭回半島之後我再找你聊聊吧，你要有機會幫忙介紹一個綜藝什麽的唄！”劉在石直接轉移了話題。

    王威廉剛剛說的話真是讓他這個半島人膽戰心驚的。

    “我跟羅英石那邊說一下吧，TVN如果有什麽新綜藝的話，考慮一下你這邊……你對來有線電視台什麽的，沒有抵觸情緒吧？”

    “我從來也沒說不去有線電視台啊！”劉在石一臉冤枉。

    “那好的。”王威廉點了點頭。

    “我就先走了。”劉在石看了一眼那邊已經整理完畢也吃完了晚飯的節目組，“再聯絡吧！”

    “嗯。”王威廉笑著站了起來，跟劉在石擁抱了一下，然後就目送劉在石跟著RM的節目組離開了飯店。

    “主人，其實你完全可以再鼓勵一下劉在石，讓他競選大統領啊！”九尾狐在旁邊插話，“現在這個大統領真的是很煩人……”

    “算了，還是給這個哥一個善終吧。”王威廉搖了搖頭，“不過M電視台那麵……真的限製過BTS登台？”

    “M電視台因為裏麵各種關係錯綜複雜，所以經常會有各種奇怪的事情，主人您不用太放在心上。”

    “我是說，連我們公司旗下的藝人都敢限製登台……看來那個台長是要整理一下的。”

    “是，主人。”九尾狐認真的點了點頭，消失了。

    ……

    轉眼，時間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泰妍還沒回過神來嗎？”

    Irene喝著手裏的瓶裝茶，看著從臥室裏走出來的王威廉，有點無語的問道。

    “沒……就還是躲在被子裏不吭聲。”王威廉看了一眼Irene，“都怪你，幹嘛把她自己一個人丟在鬼屋裏啊？”

    “是她自己跟我說想分開走的……”

    “你少來！我還不知道她！要不是你用話激她，她才不可能自己去挑戰鬼屋呢。”王威廉狠狠的瞪了一眼想要甩鍋的Irene。

    “我也沒想到居然把她嚇成這個樣子了嘛！”Irene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不就是個鬼屋……”

    “不就是個鬼屋？我在圍牆外麵都聽到了兩次你的慘叫。”

    “才兩次！泰妍叫了多久？而且確實人嚇人比鬼嚇人更可怕啊！那種算準了你的心理狀態的突然驚嚇……”

    “泰妍跟你不一樣！之前因為食夢貘泰妍的靈魂本來就有點……過度驚嚇對於她來說很傷的。”王威廉打斷了Irene的解釋。

    安靜。

    “那怎麽辦？”在王威廉的提醒下，Irene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那個並沒有什麽惡意的玩笑的傷害。

    “等一會兒我再繼續陪著她唄！”王威廉輕輕歎了口氣，“這一次真是把她嚇的不輕。”

    “……對不起。”Irene終於道歉了。

    低下了頭。

    “你去跟她道歉去，跟我道歉有什麽用。”

    “我覺得她應該段時間內不會想要見我吧？”Irene看了一眼臥室門，有點尷尬的說道。

    “道歉懂不懂？她不想見你你就跪在那兒等她願意見你。”

    “……所以哥你就隻是單純想要懲罰我是吧？”

    “你認不認罰？”王威廉反問。

    “……我認。”Irene歎了口氣，走進了臥室。

    王威廉搖了搖頭。

    “主人，我已經對女主人用過治療法術了，她的靈魂狀態已經穩下來了。”

    螢草的聲音在旁邊忽然響起。

    “傷的很重嗎？”

    “也不是，其實我覺得睡一覺應該也就能恢複的。女主人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在撒嬌發火。”螢草笑著回答。

    “……都是Irene的錯。”王威廉搖了搖頭。

    “主人，我想多說一句，為什麽主人您不陪著女主人她們一起進去鬼屋啊？”

    “鬼屋有什麽好玩的啊？我才懶得進去逛悠呢。”

    “所以主人您說女主人為什麽生氣？在她最絕望害怕的時候，主人您不在她身邊啊！”

    “……好了，你回去保護Betty吧。”

    “是，主人。”螢草笑著晃了晃腦袋，然後消失了。

    王威廉有點尷尬的坐在了地板的榻榻米上。

    尷尬。

    對哦，自己為什麽沒有進去陪泰妍啊？她應該也有生自己的氣吧？

    晚上隻有兩個人的時候再道歉吧！

    聽著屋裏Irene說話的聲音，王威廉覺得自己暫時還是不要去湊這個熱鬧的比較好。

    就在王威廉在腦海裏想著晚上應該怎麽跟泰妍道歉合適的時候，忽然房間的敲門聲響起了。

    這是一家島國風格很重的民宿，房屋的門都是那種和式的推拉門，敲門什麽的，多少有點怪怪的。

    應該也沒人會來找他們啊！

    隻是敲門聲在王威廉走神的功夫一直沒有停，很顯然，那位敲門的人並不是找錯門。

    開門，一個王威廉似乎見過，又似乎沒見過的人。

    一身和服的年輕女孩兒。

    “你好……”王威廉有點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王威廉先生，您是不是不記得我了？”年輕女孩子的開場白，讓王威廉腦門一排黑線。

    這什麽節奏啊？是不是下一句就是什麽你這個沒良心的？

    你是帶著孩子來認親的？

    自己可沒做過什麽奇怪的事情好不好！

    “我有什麽可能認識你嗎？”王威廉臉上尷尬的微笑也收了起來，變得嚴肅了。

    “……我的老師是出雲大社的巫女。我……”女孩兒臉上則是掛上了微笑，“的一個分身還曾經是你的式神呢。”

    “……”

    王威廉想起來了。

    天照啊……

    哎，自己真的以後還是別來島國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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