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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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恬看著修斯,總覺他這樣的人不適合做黑社會,或許他應該是一個畫家,又或者該是一個學者。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修斯,帶著優雅的微笑。

    修斯看著宮恬朝自己走來,那沉寂了很久的心突然活了起來。

    這個天使一樣的女人,從此以後將會和他生活三年。

    三年啊!

    朝夕相處,日夜相伴。

    修斯突然覺得這是上蒼給自己的恩賜。

    他笑著,將手伸給了宮恬。

    電子門緩緩地關上。

    阻隔了外界的一切,也阻斷了宮恬和卓炎的聯係。

    回到了修斯的別墅,這裏依然美輪美奐的,但是對宮恬來說,這些都不足以吸引她。

    吸引她的是修斯放在大廳中央的那把弩。

    那是一個經過現代改良的弩。

    宮恬幾乎第一眼就愛上了。

    “好帥!我可以摸一下嗎?”

    修斯淡笑著。

    “當然!”

    宮恬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麽喜歡的東西。

    那張弩,仿佛帶著一絲靈魂的顫抖,讓她愛不釋手。

    弩的分量即重,不是外麵賣的那種偷工減料的玩具東西。

    宮恬左右的看著,眉宇間全是喜歡。

    修斯很少看到宮恬對一件東西展現出這樣的熱情。

    她的眸子簡直會說話一般,帶著靈動的色彩,讓他灰暗的世界仿佛也瞬間變得光亮起來。

    “你喜歡?”

    “喜歡!”

    宮恬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

    “送你了。”

    修斯說的十分淡然,宮恬卻很驚訝,不過也狠驚喜。

    “真的?”

    “當然。你既然要拜我為師,自然要送你一件見麵禮。這個就當是送你的見麵禮了。”

    “謝謝師父!”

    宮恬叫的親切,修斯的心裏花過一陣暖流。

    這弩,是他專門為蘇曼做的。

    本以為會親手交給蘇曼,可惜他和她陰陽兩隔,再也沒有機會了。

    如今,這個代表著天使和陽光的宮恬來到了這裏,修斯突然覺得她或許比蘇曼更適合這張弩。

    宮恬愛不釋手,修斯也不著急和她說什麽訓練的事情,兩個人針對這張弩聊了好久好久。

    修斯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如此健談的人。

    好像蘇曼去世之後,他也失去了語言能力。

    如今,那種能力重新回來了,這讓修斯特別的高興和興奮。

    吃了晚飯之後,修斯安排了宮恬去客房休息。

    回到客房的宮恬,拉開了落地窗的窗簾,看著外麵皎潔的月色,不知道卓炎現在怎麽樣了。

    那不屬於少女的身體還稍微的有些不太適應,她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想著卓炎,眸子微微的低垂著。

    卓炎哥哥,當你知道找不到我的時候,你會難過嗎?

    應該會的吧。

    不過你會不會恨我?

    宮恬不知道。

    隻覺得那顆心好像失去了一般的功能,再也拚湊不完整了。

    有時候她想對自己說,算了吧,宮恬,何必那麽執著呢。

    既然卓炎喜歡替你擔起你的責任,你又何必非要折騰?

    可是當她每次麵對卓炎的時候,她都會覺得那份愧疚像一座大山一樣的壓在她的胸口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外麵的月色如水,可是她卻寂寞難免。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一夜無眠,當第二天的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宮恬看著遠方的陽光微微一笑。

    “宮恬,加油!”

    她默默地對自己喊了一句口號,然後刷牙洗臉,出了房間。

    修斯已經準備好了。

    當他看到宮恬那雙浮腫的眼睛時,不免有些擔憂。

    “昨晚沒睡好?”

    “嗯,換了新的地方,不太習慣。不過我會適應的。”

    宮恬淡笑著,已經將自己的情緒掩飾起來了。

    雖然修斯知道這不是真正的原因,不過他也不去追究。

    對他來說,宮恬能夠和他在一起,這就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他們走出了別墅,在後山上有一架私人飛機。

    宮恬早就知道自己不會留在東南亞受訓,所以對此也做出了心理準備。

    修斯看到宮恬的淡然,愈發的欣賞了。

    “不問問我要將你帶去哪裏?”

    “哪裏都可以,隻要能讓我快速成長就行。”

    宮恬說的十份冷靜。

    修斯突然有些後悔。

    他真的要把這個天使一般的女人給訓練成一個殺手嗎?

    那抹陽光時他灰暗的人生中最珍貴的東西。

    可是他們之間的協議就是如此。

    修斯微微的有些走神。

    宮恬看著他,有些疑惑的問:“怎麽了?”

    “我突然有些後悔了。”

    修斯不隱瞞自己的想法。

    宮恬卻笑著說:“放心吧,我還是我。”

    這句話修斯不知道特訓之後的宮恬是否還會這樣說,但是他信了。

    一個本身就擁有陽光燦爛的女人,應該不會變成其他的模樣的吧。

    兩個人終究上了飛機。

    當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宮恬看著漸漸遠去的東南亞,看著那個住著卓炎的醫院,眼睛微微的有些濕潤。

    再見了,卓炎哥哥!

    如果你可以等到我回來,我希望我們可以有個美好的明天。

    宮恬的嘴角一隻掛著笑容,隻是那雙眸子卻帶著說不出的傷感。

    修斯自然知道宮恬舍不得的人是誰。

    但是這個決定是宮恬自己做出來的,修斯不想幹涉,也不願意幹涉。

    飛機飛去了不知名的小島。

    算是修斯的私人產業。

    這裏和外界完全的斷絕了所有的聯係。

    宮恬下了飛機,看著這個帶著原始森林一般的小島,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而另一邊的卓炎,每天都在思念中度過。

    從來不知道思念是一種這麽折磨人的感覺。

    他有時候感覺宮恬就在身邊。

    可是一回頭,身邊空空如也。

    將宮恬折好的那些千紙鶴一個一個的竄起來,然後掛滿了整間屋子。

    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那些五顏六色的千紙鶴,他就覺得宮恬還在身邊。

    也不知道那丫頭考完試了沒有。

    回去了這麽久,她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有,甚至一個短信都沒有給他發過。

    卓炎等的快要心焦死了。

    好不容易在半個月之後,傷口完全的愈合了,他得到了醫生的允許,第一時間吵著要出院。

    徐寒的眉頭始終皺著。

    “炎哥,要不然再休息一陣子吧?”

    “不用了,這段時間拉下了太多的工作,我得會集團看看。”

    卓炎說的理直氣壯地,但是那顆心早就飛回了國。

    徐寒看得明白,卻不點破。

    他給卓炎辦好了出院手續,然後回到了東南亞的集團辦事處。

    兄弟們傳來的消息讓卓炎有些意外。

    因為修斯這段時間居然停止了一切對r集團的侵略行動。並且以漯河為線,和卓炎分成了東西部,分別掌管著東西的道上生意。

    這樣和平的相處方式,貌似不像是修斯的行為。

    卓炎的眉頭微微皺起。

    “什麽時候開始的?”

    “半個月以前,好像就是宮先生離開東南亞的時候。”

    兄弟們的匯報讓卓炎再次皺起了眉頭。

    “宮先生和修斯接觸過?”

    “沒接觸過。”

    卓炎更加覺得奇怪了。

    雖然歸心似箭,但是也不能不管集團的安慰。

    卓炎不得不讓所有人待命,自己留下來,和徐寒一切去修斯的地盤做一個偵查。

    以正常人的身份到了修斯的地盤,卓炎發現,這裏的一切和以前好像都不一樣了。

    那些黑黃賭毒的東西都被修斯趕到了一條街上,專門經營,而其他地方恢複了正常人的生活環境。

    這樣的現象讓卓炎百思不得其解。

    修斯的心裏有多麽扭曲,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這麽多年來,因為蘇曼的死,修斯變得殘暴不仁,甚至殺人如麻。卻沒想到現在他卻對百姓如此的寬容。

    難道是他想通了?

    但是這怎麽可能呢?

    卓炎和徐寒帶著慢慢的疑問回到了自己的地盤。

    修斯那邊甚至派人和卓炎談和。

    雖然滿布疑問,但是卓炎也不希望挑起戰端。

    畢竟他現在有了宮恬,還是安穩一些比較好。

    簽訂了和平條約,卓炎算是在東南亞完全的擁有了一席之地。

    將這裏的一切交給徐寒,卓炎打算回國去找宮恬。

    但是徐寒死活要跟著。

    卓炎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不過也沒有為難徐寒,將東南亞的事物交給了另一個信得過的兄弟,然後帶著徐寒回到了北城。

    回到北城的第一件事,卓炎直接去了宮恬的學校。

    正直學生放學,那三三兩兩出來的學生嘻嘻哈哈的,一臉的天真無邪。

    卓炎幻想著宮恬看到自己時的樣子,是高興還是驚訝呢?

    他的眼前浮現出宮恬甜美的笑容來。

    甚至他還能想起宮恬叫他卓炎哥哥時候的表情和聲音。

    那顆等待了半個月的心在不斷的沸騰著。

    馬上,他就要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了。

    他卓炎的女人!

    那種屬於他的滿足感,緊緊地圍繞著卓炎,讓他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幸福的味道。

    來來往往的女學生都朝著卓炎看來。

    “好帥哦!”

    “對啊對啊,真帥!”

    女學生們竊竊私語,卓炎卻完全忽略掉了。

    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出口,隻希望能夠看到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那個帶著甜甜的笑容,猶如天使一般的女孩。

    可是所有的人都走了出來,卓炎卻沒有看到宮恬。

    他的心微微的有些不安。

    宮恬去哪兒了呢?

    難道她今天沒有來上課嗎?

    慢慢的等待卻沒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卓炎的心多少有些失落。

    不過想起自己回來也沒有給宮恬打電話,或許她今天有事不在呢?

    卓炎安慰著自己,但是心卻有些不太淡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