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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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丘扶著申冬離開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女主人將目光落在了他們的身上,漆黑的眸色裏麵是藏不住的怨毒。
不愧是那個心機女生的種,寥寥幾句話便讓聽從她的囑咐高調得意的申莫顏麵無光,她不由的轉臉狠狠瞪了一眼自己沒出息的兒子。
莫雲芬緩步來到了自己胞弟的麵前,對方也是個機靈人,見她靠近必然有話要說,立馬打起了精神。
她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笑著道:“冬冬喝醉了,去讓人送一碗醒酒湯上去。”頓了頓,她加了一句:“盛丘在上麵。”
申冬其實是第三性,一種隱秘的性別,因為身體特殊原因會令這類性別對男性荷爾蒙產生性衝動,所以他們通常會找男性結婚。這也是為什麽當年他的母親會那樣寵愛申冬,養成了他那麽一個作天作地的性格。不過出於某種原因,在身份證上,他卻是以男性而存在的。
現代社會人人平等,沒有針對第三性的條例,但是莫雲芬卻清楚,假如申冬暴露真實性別嫁了人,那就徹底要跟申家繼承權說拜拜了。
關於申冬的事情,他本人並不知道,但是他爸媽卻清清楚楚,這也是為什麽申秉會在有了兒子之後又偷偷的在外麵生了一個的原因,莫雲芬也是因此才能成功的上位成為女主人。
盛丘喜歡申冬,可申冬卻討厭盛丘,這是稍微對兩人多一點關注便能一眼看穿的事情。所以莫雲芬這麽一說,莫連飛就立刻明白了。
想擊垮一個人的話辦法很多,但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擊垮一個人就很難了。
如果申冬跟自己最討厭的人發生了關係,這首先會從心理上將他擊垮,或許一個不小心還能中彩,屆時一切都可以推到盛丘身上,申冬要是一個屈辱跳樓也就算了,但以他那作妖性子,估計還能告盛丘一個強(誠)奸(信)罪。
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莫連飛擠出一個心知肚明的笑容:“我立馬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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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冬被丟上床之後便坐直了身子瞪盛丘,那雙過分漂亮的眼睛在此刻有些微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委屈。
不過他的臉也是紅的,所以盛丘判斷他必然是酒喝多了。
他轉身從飲水機處接了一杯涼水——這種天氣喝起來正好。
一轉身,申冬卻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他麵前,指著一邊的電視機,搖搖晃晃口齒不清:“你、你走,別在我麵前刷存在感,討厭你……”
討厭?
這個猶如幼兒一樣的話讓盛丘的眼神又暗了暗,他捏著玻璃杯,沉聲道:“把水喝了。”
申冬抬起軟綿的巴掌把玻璃杯拍開,水飛濺出去一些,杯子倒還穩穩在盛丘手中握著。
申冬說:“不,不喝你倒的水!”
盛丘眯起眼睛,危險的看著麵前無理取鬧的醉鬼,須臾,他又鎮定下來,低聲道:“別鬧了,喝點水,我會讓酒店給你準備醒酒湯,不然你明天要頭痛。”
“不喝、不喝。”申冬搖頭,還是說:“你走,你走遠一點。”
“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
申冬皺起眉,耿直的想了一會兒,哼著說:“非常不想。”
他喝醉的時候毫不偽裝對他的討厭,這讓盛丘十分惱怒,可是麵對一個醉鬼,他又隻能將這腔憤怒壓下去:“為什麽討厭我?”
申冬後退了一步,曆年兩人結伴被搶盡風頭的事兒在腦中閃過片麵,他突然凶悍的衝過來打了盛丘一巴掌。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盛丘的臉略略偏開,再轉過來的眼神深幽寂靜,那漆黑的顏色背後仿佛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申冬以為自己又來到了夢中,他又可以肆無忌憚的揍盛丘了,先打他一巴掌,再踢他一腳……但是今天被他揍的盛丘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不同於以往涕淚橫流慫逼挨打的模樣,他好像有點兒危險。
“你還敢瞪我……”申冬有點兒害怕,畢竟現實之中盛丘對他的威脅很大,但是一想到這是個夢,他的勇氣再次回籠,撲上去手足並用對盛丘拳打腳踢,自以為拳拳到肉實際上卻軟綿綿的打擊仿佛性騷擾一樣讓盛丘攥緊了玻璃杯。
他猛地將杯子放在了飲水機水桶上方,一把將申冬按在了牆上。
申冬嚇了一跳,一會兒又生氣的說:“你、你還敢反抗了,看我怎麽收拾你,你……你給我讓開。”
清醒的時候他尚且不是盛丘的對手,此刻更別提了,盛丘任由他貓一樣撓著自己,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申冬自小養尊處優,皮膚的手感自然十分美好,盛丘最近跟申冬在一起的時候對方時不時便會蹭到他一下,時常勾的他□□焚身,此刻大拇指捏著他纖細下巴的感覺更加讓盛丘難以忍受。
他的手指細細的摩擦著他下巴上的皮膚,目光死死的盯住了那吐露出濃重紅酒味道的嘴唇,那唇瓣還在輕輕蠕動,但盛丘已經無暇去聽他在說什麽了。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盛丘啞聲說,手指緊繃著、保持著不會弄疼他的力度,慢慢抬起拇指按在了那紅豔的嘴唇上。
那花瓣一樣美好的觸感讓盛丘喉結滾動起來,他呼吸有些粗重,手指有些大力的摩擦著,申冬仿佛被弄的很不舒服,生氣的張嘴咬了他一下。
疼痛夾雜著酥麻的快感,盛丘頓時一僵,想了十五年卻根本連味道都沒有嚐過,麵前的申冬一舉一動簡直都是催|情良藥。
他餓狼一樣撲了上來,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嘴唇,那柔嫩異常的唇瓣被含住之後便吸引了口腔之中分泌大量津液。
盛丘知道自己很饞,非常饞,饞的快瘋了。
他狠狠的將人壓在牆上,瘋狂的吸吮著那甜美的唇瓣。
十六年,從十四歲到三十歲,首次嚐到如此甜美的味道,他霸道的捏緊了他的下巴,弄的申冬疼痛起來,他嗚嗚掙紮抗拒,但此刻在盛丘的腦中,除了那無止盡的欲望與甜美的津液之外任何事情都無法吸引他的注意,他狠狠的挑動他的舌尖,含在嘴裏大力吮吸,吸得自己的舌尖也一樣發麻發痛也舍不得放開。
他又啃咬著他的唇瓣,反複的碾磨,仿佛一隻貪婪的撕扯獵物的惡虎一般,肆意的啃噬,幾乎要啃下一塊肉來。
申冬本就混沌的大腦變得更加混沌,他的掙紮漸漸消失,大腦嚴重缺氧,拚命呼吸卻得不到空氣的絲毫眷顧,纖長的睫毛垂下來,眼前陣陣發黑。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驚醒了盛丘,他把人放開,雙手將渾身虛軟的家夥抱到了床上,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了房門。
“盛先生。”是服務生來送醒酒湯了,她低垂著頭,看不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