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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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丘花了好一陣子才把人哄好放過自己,申冬氣咻咻的縮在後座朝窗外看。
車子繞到鳴鶴齋的前門時, 申冬突然看到穿著剪裁合體的工作服的盛寵正在看他們。
想到盛丘的話, 他一時有點兒心虛。
他默默縮在車後座, 也不生氣了, 心想不知道盛寵聽到那些話會不會覺得他可笑?完了又想, 可笑就可笑,反正她那樣身份的人不會像蘭玉萍一樣亂講話。
申冬放下了心,指使盛丘去了一趟古董商行, 把申秉的那件青銅器給“賤賣”了, 空手大賺一筆之後, 申冬突然想吃蝦, 便又指使盛丘去了超市。
盛丘跟他一起逛超市還是頭一遭, 二人一起從停車場的電梯走進地下超市, 盛丘一眼便看到了好幾對手拉手肩並肩的情侶。
他便也拉住了申冬的手。
申冬抽了一下,沒抽出來,不悅道:“不推車了啊?”
盛丘單手推著車朝前走,全程跟申冬扣著手,申冬去哪兒他去哪兒,活像個移動的連體嬰。
申冬單手朝車裏扔東西,除了查看商品之外,一直都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他。
盛丘瞅一眼經過的小情侶, 發現人家也不是一直拉著手, 就又默默鬆了開。
申冬挑些餅幹丟入籃子裏麵, 盛丘看著看著, 突然就想到了以前在國外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那會兒申冬往往都是跟房彬一起去的,他便靜靜跟在後麵,即使排隊付賬的時候見了麵,申冬也不怎麽愛跟他說話。
那個時候盛丘怎麽都不會想到有一天兩個人竟然會如此親密。
盛丘沒想到,他這邊剛剛想到房彬,那邊一個轉彎,便就碰到了他。
房瑗挽著他的手臂,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正在跟他說話,發現房彬頓住之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目光從盛丘臉上移到申冬身上,笑容頓時僵住,變得麵無表情。
“冬冬。”房彬笑道:“這麽巧。”
申冬轉過頭來,眼睛一亮,還沒說話就聽到盛丘冷冷的道:“是啊真巧,你也給孩子買奶粉嗎?”
他們停留的地方正是奶粉專櫃。
房彬青著臉說:“我沒孩子。”
“那就不是很巧了。”盛丘說,伸手把申冬拉了過來,道:“走,研究研究給咱們孩子吃什麽奶粉,總要事先做好考察。”
申冬:“……”
盛丘攬著申冬離開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房彬深深的吸了口氣,壓抑著什麽。房瑗歪頭笑道:“盛丘吃醋呢,酸死了。”
可不是,那話裏頭還一直強調孩子,真是,有孩子了不起啊!
房彬咽不下這口氣,抬腳正要跟過去,房瑗卻死死的停在了原地拽著他:“哥,我們去那邊吧,我想吃果凍了。”
她力氣極大,生拉硬拽的把房彬弄走了。
盛丘摟著愛人走到奶粉專櫃前,裝模作樣的看,申冬哼唧著嘲笑他:“小氣鬼。”
盛丘眼觀鼻鼻觀心,沒按耐住,道:“你還記得那回在國外,你朝我可樂裏麵丟薄荷糖的事嗎?”
那是他們大二的時候,在一次由房彬發起的聯誼會上,組織了幾個洋妞,還缺一個男生,申冬便聽房彬的把盛丘叫了過去。
盛丘呢,基本上隻要申冬發話,他都不會拒絕。在聯誼會上,大家開了幾瓶碳酸飲料,一人倒了一杯,對於盛丘心中為什麽不喝酒要喝飲料的疑問,申冬給出的回答是考慮到女生在的緣故。
盛丘也沒在意,能跟暗戀的人坐在一起吃飯,他心中還是暗喜的。
結果就在飯桌上,申冬借著唱歌跳舞的機會,旋身之間將一枚薄荷糖放在了他的可樂杯裏麵,當時盛丘正沉迷他張揚的笑容與扭動的腰身之中無法自拔,猝不及防就被二者產生的化學反應給衝了滿臉。
全場爆笑起來。
盛丘仿佛一個小醜一般,糖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狼狽至極。
一片笑聲之中,隻有盛丘一個人沒有笑,他定定的看著抱著話筒笑的前仰後合的申大公子,直到申冬被看的笑不出來,室內也陷入了一片尷尬之中。
申冬心虛的略略挺直了腰,抬起下巴說:“幹、幹嘛啊……開不起玩笑。”
後麵一句,小的仿佛蚊子哼哼,腦袋也垂了下去。
盛丘淡淡的問他:“好玩嗎?”
申冬很慫的沒敢說話,明顯是意識到自己錯了,倒是房彬站了出來,道:“盛丘你別生氣啊,看把氣氛都搞僵了,冬冬不過就是給你開個玩笑而已,別放心上。”
那會兒盛丘其實就隱約意識到申冬討厭他了,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麽,也無從得知答案。
盛丘不記得聯誼會是怎麽結束的,但是卻記得那件事是怎麽解決的。
一向以優雅著稱的申大公子捧著碳酸飲料和薄荷糖在食堂找到了他,要讓他也惡作劇自己一次,但是盛丘拒絕了,他對申冬說:“你知道薄荷糖和碳酸飲料會吃死人嗎?”
申冬倒是聽過類似新聞,當即便有些呆滯的看他。
結果盛丘說:“你把這兩樣吃下去,就算兩清了。”
申冬知道自己那次讓盛丘丟了麵子,雖然心裏有些害怕,但他一向不喜歡欠別人的,於是便英勇的吞下了薄荷糖和飲料。
結果當然沒出人命。
申冬隻是當著死對頭的麵連續打了七個嗝。
粗、俗、不、堪。
申大公子因為意識到自己不雅而瞬間漲紅了臉,那緋紅的顏色在盛丘的眼中可口的要命,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然後彎了彎嘴角。
申冬因為他這個笑容而異常羞惱,感覺自己丟死人了,還是在死對頭麵前丟死人了!!他氣的眼淚汪汪,回寢室之後把電腦都摔了,又在心裏狠狠的記了盛丘一筆。
如今盛丘再次提起往事,申冬頓時又被氣的跳起來:“盛丘,你是不是找死啊?!”
“那麽久的事了你還跳,小氣鬼。”
“……”申冬仿佛看怪獸一樣瞪著他。
盛丘轉臉看到他吃癟的表情,心中一動,伸手把人摟住,柔聲哄道:“別生氣啊,小心動了胎氣。”
“你、你……”
盛丘是真的擔心他會動胎氣,伸手給他順了順背部,結果被他一腳踩在了腳背上,疼的額頭頓時一抽。
申冬咬牙道:“想離婚就直說。”
“對不起。”盛丘誠心誠意的道歉,誠心誠意的說:“不想離婚的。”
申冬捂住肚子,吐出一口氣,盛丘皺眉扶住他,聽到他氣籲籲的罵:“王八蛋……”
申冬覺得盛丘果然不愧是他的死對頭,真想立馬把肚子裏的小王八蛋挖出來。
盛丘稱了三斤小龍蝦,回家朝鍋裏一扔,炒的滿屋飄香,申冬縮在沙發上抽了兩下鼻子,一麵饞的流口水,一麵又氣的要命,心思為待會兒要不要動筷子而搖擺不定。
不久之後,盛丘端著小龍蝦上桌,眼神溫柔而寵溺:“冬冬,吃飯了。”
申冬麵無表情的扭開臉,很沒出息的吞了一下口水。
盛丘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嘴角彎了彎,拿了個小碗開始剝,“這個蝦炒的還不錯,又麻又辣又香,還十分入味兒,一口吞下去,哎呀這個……”
申冬轉回來對著他張開了嘴。
盛丘眼中流露出笑意,把剝好的喂給他,柔聲道:“是不是還想吃第二口?”
申冬怒道:“你別說話。”
盛丘笑出聲,被他皺著眉打了兩下才安靜下來。
盛丘的廚藝是真的沒話說,他除了中餐做的不錯,西餐也稍有涉獵,作為自己的死對頭,申冬對此了解的十分清楚。
廚藝也是唯一一個申冬被壓製住卻毫不嫉妒的技能了。
剝蝦也是。
兩人之間難得的安靜,隻有飼養者與被喂養者之間簡單而溫馨的肢體交流。
申冬抱著抱枕吃著他剝好遞來的蝦仁兒,沒忍住舔了一下他沾著湯汁的手指,粉紅的舌尖一伸一縮,那麻辣的味道彌漫唇齒之間,回味無窮。
連續幾次以後,盛丘突然在他又伸舌頭的時候把嘴唇貼了上去,沒親住,申冬後退躲開了,有些崩潰的道:“你幹嘛!”
“我倒是想問你幹嘛。”盛丘沉聲道:“吃個東西還要故意勾引我。”
申冬一臉被誹謗的表情,問候智障一樣說:“你神經病嗎!”
盛丘又剝了一個,塞進了自己嘴裏,還舔了舔手上的湯汁。
申冬:“……”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鬱悶的嘟囔著,把抱枕扔開,伸出了細白精致的手指,翹起手指頭捏起紅蝦吸溜了一下,頓時一臉饜足。
湯汁超有味兒啊嗷嗚!
盛丘定定看著他,眼神如狼似虎,在他第二次舔手指的時候,突然撲了上去,一陣狼吻。
申冬兩隻手舉起來,抬腳踢他,慌亂的叫:“不要把油……唔……弄、弄我衣服上!”
盛丘一隻手探到他後脖頸,帶著性/暗示意味的按揉,另一隻手直接掀起了他的長袖T恤下擺,摸進去捏住了那敏感之處。
“……唔!”申冬害怕把他衣服弄髒,腿又被他壓著抬不起來,急得扭臉,逮住被他放過的每個瞬移,斷斷續續的說:“我……洗手……油……呃!”
申冬因為胸前的動作顫了一下。
盛丘把他放開,申冬用手肘把他推開,抽過紙巾擦了擦手,“屬泰迪啊你?!不分場合日天日地……”
“不日天地。”盛丘沉聲說:“就想日/你。”
“……”
申冬回想這段時間的相處,感覺盛丘這思想有點兒危險。不過要真是從他們上回陰差陽錯那事兒開始他都沒做過,好像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