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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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你好~卷宗權限不夠無法查看, 請稍等片刻~  “這個是肯定的, 我知道你嘛,人老實,我對你當然是滿意的。”反正申冬又不是他親外甥, 他跟雞跟狗跟他有什麽關係, 莫連飛道:“這事兒我可以幫你留意著, 不過你也得幫舅舅,你看冬冬這孩子,這不是胡鬧麽?那麽一大筆錢, 他要來幹嘛呀?”

    盛丘為難了一會兒,道:“那, 我試著勸勸他吧。”

    莫連飛立刻道:“那我等你消息。”

    盛丘掛斷電話,將手機放進了口袋。這件事情跟他想的有些不同,不過並不妨礙大方向的計劃, 還意外得知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多少也算是“驚”“喜”吧。

    申冬自樓上探出腦袋, 喊:“盛丘,你還吃不吃了?”

    盛丘回過神, 三兩步上了樓,道:“來了。”

    吃罷飯申冬裝模作樣的要洗碗, 意料之中的被拒絕了, 盛丘拉著他一起下樓, 切了橙子給他吃, 讓他安坐在桌前看店。

    申冬邊吃邊看電影, 不久聽到外麵傳來聲音,好像是送水果的,他正要起身去幫忙,卻被盛媽按著坐下了:“讓大丘跟他爸弄吧,你坐著。”

    “我……”

    “多吃點兒。”

    “……”麵對老人家慈祥的麵容,申冬微微紅著臉坐了下去,電視劇是看不下去了,他繼續吃東西,姿態小愜意,隨口問道:“對了,我聽說小孩子出生的時候小臉兒都皺巴巴的跟猴子似的,媽你記得盛丘出生時候的樣子嗎?”

    盛媽笑了笑:“這孩子生出來就白白嫩嫩的,八斤重呢。”

    申冬聽罷,好心情的道:“那我們寶寶生出來肯定也好看。”

    “這是自然的,你跟大丘都這麽好看。”

    申冬高興的又吃了一塊橙子,笑眯眯的托腮看著門口忙碌的盛丘。

    孩子啊……會是什麽樣呢?最好是像他的眼睛,嘴唇,盛丘的眉毛,鼻子……申冬咬著酸溜溜的橙子發起了呆。

    這種大熱天的申冬也懶得出去,盛媽就坐在店裏弄珠繡,申冬吃累了就跟她一起拿著鑷子放,邊跟她聊盛丘小時候的事情。

    提到盛丘小時候,盛媽就笑:“這孩子以前特別調皮,下水捉魚,上樹追鳥,總之是怎麽氣人怎麽來,初中的時候給他爸弄去了望都一所初中,還搞拉幫結派呢!”

    “要擱十幾年前誰說我們家盛丘能自己開公司當大老板,我一定說他吹牛!那成績差成什麽樣兒,簡直沒眼看。”

    盛丘當年成績差拉幫結派的時候申冬是真沒印象,他一向對這種不成材的同學敬而遠之,唯恐不小心沾染上害自己也變成了廢柴,就連看成績單的時候也不會刻意朝後看,他隻看排名在自己之上的人,伺機超越。

    申冬好奇道:“那後來怎麽就突然變好了?”

    “這個我也問過他,好像是想跟一個好學生交朋友,但是怕人家看不上他。”

    “誰呀?這麽大魅力,居然能讓小羊羔迷途知返。”正好盛丘搬著一箱香蕉進來,申冬便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酸溜溜。

    盛媽笑了一聲,盛丘不明所以,放下東西之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正好他爸在門口說都弄好了,他便一起坐了下來。

    申冬從旁邊的飲水機給他接了水遞過去,盛丘對他一笑,“你們說什麽呢?”

    “說你怎麽從吊車尾變成年級第一的。”盛媽放下珠繡去檢查新到的水果,申冬便盯著他要答案。

    盛丘示意他再給自己接一杯水,喝完之後才道:“是我喜歡的人。”

    “喲,十五歲就春心萌動了啊,真不像你的作風。”

    “陰陽怪氣。”盛丘寵溺的彎了彎嘴角,問道:“你就沒有喜歡的人?”

    “沒有。”申冬完全沒覺得活這麽大連初戀都沒有有什麽不對的。

    喜歡他的他都瞧不上,唯一一個他能瞧上眼的卻總喜歡找他麻煩,恨都恨死了還哪裏來的愛。

    想到這裏,申冬不由又瞪了麵前的家夥一眼。

    晚上他們繼續回老房子住,申冬洗澡的時候盛丘主動撥打了莫連飛的電話,後者已經迫不及待:“商量的怎麽樣?”

    盛丘站在陽台看著被夜色籠罩的小村落,聲音聽上去十分的沒出息,“冬冬不同意,還把我打了一頓。”

    莫連飛那邊陰沉了臉,這盛丘真是個廢物,連老婆都拿不住,頓時諷刺道:“你可真能耐。”

    他這邊剛要放棄,盛丘那邊卻怒了:“我這還不是看他懷著孕才沒動手!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了!”

    莫連飛嗤笑道:“你是怎麽說了算的?”

    盛丘沉默了一會兒,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我們現在正在老家見父母呢,東西沒帶來,還在望都甲子區的家裏,你要是急等著用,不如自己去我家拿吧,東西你一拿走,他再開價又有什麽用。”

    莫連飛一聽,頓時喜上眉梢:“你能做主?”

    “我當然能!”

    “鑰匙呢?”

    “門前的第三個盆景下麵……不過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啊。”盛丘又慫了,道:“東西要是不見了,他肯定沒底氣跟你們開價了。”

    莫連飛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等他拿了東西,這邊網上直接拍下來,到期申冬要是拿不出來麒麟玉,那就要付違約金,他們再反咬一口給他安個欺詐罪,申冬那種脾氣一定能氣死過去。

    屆時再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盛丘的主意,那他們不掰也得掰!申冬隻要重新回到申家,如今性別隱瞞不住,那在莫雲芬手裏還不就跟包子一樣任他們捏,想讓他嫁給誰,他就得嫁給誰!

    莫連飛頓時一陣熱血,姐姐不用花費一分錢就能拿到東西,還能再狠狠出一口氣,那他以後肯定就更加會受重視了。

    莫連飛立刻道:“好,盛丘,你真是個男子漢。”

    讓狗幫忙撿東西總得給根骨頭,這點兒道理莫連飛還是懂的。

    掛斷電話,他忍不住笑出了聲,看著電話罵道:“蠢貨!”

    盛丘掛斷電話之後低頭給一個人發了一條消息,緩緩吐出了一口氣,一轉身頓時嚇了一跳。

    申冬正披著單薄的浴衣麵無表情的盯著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洗好了?”盛丘三兩步上前摟住他,申冬垂下眼睫,半晌才道:“果然是狼人,誰都能騙過。”

    盛丘心中一跳:“冬冬,你別誤會,我……”

    申冬彎唇道:“讓我猜猜你在打什麽主意,怎麽樣?”

    盛丘反應過來,意識到他這是又想跟自己攀比智力,頓時一陣無奈,他雙手把人抱了起來,低頭親了他一下,輕聲道:“那你猜猜看。”

    申冬被他抱著一起回到了臥室,坐在床上之後略作思考,緩緩道來。

    盛丘越聽越忍不住笑意。

    申冬的猜測與他的想法□□分都吻合,他忍不住撲上去吻住了自己的大寶貝,避開他的腹部將人壓著,粗喘著道:“完全正確。”

    申冬本來被親的兩頰通紅,有些羞惱,聽罷之後麵上頓時被得意覆蓋:“那我們坐等好戲開台?”

    “如你所願。”

    漆黑的夜色之中,一名小記者悄然埋伏在了甲子區的一幢小洋樓外,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學長這回莫不是在騙我吧……真有什麽大新聞?”

    一輛黑色豪車悄然在門口停了下來,莫連飛懷著激動的心情走下車,大步踏入了地雷區內。

    現代社會人人平等,沒有針對第三性的條例,但是莫雲芬卻清楚,假如申冬暴露真實性別嫁了人,那就徹底要跟申家繼承權說拜拜了。

    關於申冬的事情,他本人並不知道,但是他爸媽卻清清楚楚,這也是為什麽申秉會在有了兒子之後又偷偷的在外麵生了一個的原因,莫雲芬也是因此才能成功的上位成為女主人。

    盛丘喜歡申冬,可申冬卻討厭盛丘,這是稍微對兩人多一點關注便能一眼看穿的事情。所以莫雲芬這麽一說,莫連飛就立刻明白了。

    想擊垮一個人的話辦法很多,但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擊垮一個人就很難了。

    如果申冬跟自己最討厭的人發生了關係,這首先會從心理上將他擊垮,或許一個不小心還能中彩,屆時一切都可以推到盛丘身上,申冬要是一個屈辱跳樓也就算了,但以他那作妖性子,估計還能告盛丘一個強(誠)奸(信)罪。

    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莫連飛擠出一個心知肚明的笑容:“我立馬去辦。”

    #

    申冬被丟上床之後便坐直了身子瞪盛丘,那雙過分漂亮的眼睛在此刻有些微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委屈。

    不過他的臉也是紅的,所以盛丘判斷他必然是酒喝多了。

    他轉身從飲水機處接了一杯涼水——這種天氣喝起來正好。

    一轉身,申冬卻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他麵前,指著一邊的電視機,搖搖晃晃口齒不清:“你、你走,別在我麵前刷存在感,討厭你……”

    討厭?

    這個猶如幼兒一樣的話讓盛丘的眼神又暗了暗,他捏著玻璃杯,沉聲道:“把水喝了。”

    申冬抬起軟綿的巴掌把玻璃杯拍開,水飛濺出去一些,杯子倒還穩穩在盛丘手中握著。

    申冬說:“不,不喝你倒的水!”

    盛丘眯起眼睛,危險的看著麵前無理取鬧的醉鬼,須臾,他又鎮定下來,低聲道:“別鬧了,喝點水,我會讓酒店給你準備醒酒湯,不然你明天要頭痛。”

    “不喝、不喝。”申冬搖頭,還是說:“你走,你走遠一點。”

    “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

    申冬皺起眉,耿直的想了一會兒,哼著說:“非常不想。”

    他喝醉的時候毫不偽裝對他的討厭,這讓盛丘十分惱怒,可是麵對一個醉鬼,他又隻能將這腔憤怒壓下去:“為什麽討厭我?”

    申冬後退了一步,曆年兩人結伴被搶盡風頭的事兒在腦中閃過片麵,他突然凶悍的衝過來打了盛丘一巴掌。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盛丘的臉略略偏開,再轉過來的眼神深幽寂靜,那漆黑的顏色背後仿佛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申冬以為自己又來到了夢中,他又可以肆無忌憚的揍盛丘了,先打他一巴掌,再踢他一腳……但是今天被他揍的盛丘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不同於以往涕淚橫流慫逼挨打的模樣,他好像有點兒危險。

    “你還敢瞪我……”申冬有點兒害怕,畢竟現實之中盛丘對他的威脅很大,但是一想到這是個夢,他的勇氣再次回籠,撲上去手足並用對盛丘拳打腳踢,自以為拳拳到肉實際上卻軟綿綿的打擊仿佛性騷擾一樣讓盛丘攥緊了玻璃杯。

    他猛地將杯子放在了飲水機水桶上方,一把將申冬按在了牆上。

    申冬嚇了一跳,一會兒又生氣的說:“你、你還敢反抗了,看我怎麽收拾你,你……你給我讓開。”

    清醒的時候他尚且不是盛丘的對手,此刻更別提了,盛丘任由他貓一樣撓著自己,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申冬自小養尊處優,皮膚的手感自然十分美好,盛丘最近跟申冬在一起的時候對方時不時便會蹭到他一下,時常勾的他□□焚身,此刻大拇指捏著他纖細下巴的感覺更加讓盛丘難以忍受。

    他的手指細細的摩擦著他下巴上的皮膚,目光死死的盯住了那吐露出濃重紅酒味道的嘴唇,那唇瓣還在輕輕蠕動,但盛丘已經無暇去聽他在說什麽了。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盛丘啞聲說,手指緊繃著、保持著不會弄疼他的力度,慢慢抬起拇指按在了那紅豔的嘴唇上。

    那花瓣一樣美好的觸感讓盛丘喉結滾動起來,他呼吸有些粗重,手指有些大力的摩擦著,申冬仿佛被弄的很不舒服,生氣的張嘴咬了他一下。

    疼痛夾雜著酥麻的快感,盛丘頓時一僵,想了十五年卻根本連味道都沒有嚐過,麵前的申冬一舉一動簡直都是催|情良藥。

    他餓狼一樣撲了上來,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嘴唇,那柔嫩異常的唇瓣被含住之後便吸引了口腔之中分泌大量津液。

    盛丘知道自己很饞,非常饞,饞的快瘋了。

    他狠狠的將人壓在牆上,瘋狂的吸吮著那甜美的唇瓣。

    十六年,從十四歲到三十歲,首次嚐到如此甜美的味道,他霸道的捏緊了他的下巴,弄的申冬疼痛起來,他嗚嗚掙紮抗拒,但此刻在盛丘的腦中,除了那無止盡的欲望與甜美的津液之外任何事情都無法吸引他的注意,他狠狠的挑動他的舌尖,含在嘴裏大力吮吸,吸得自己的舌尖也一樣發麻發痛也舍不得放開。

    他又啃咬著他的唇瓣,反複的碾磨,仿佛一隻貪婪的撕扯獵物的惡虎一般,肆意的啃噬,幾乎要啃下一塊肉來。

    申冬本就混沌的大腦變得更加混沌,他的掙紮漸漸消失,大腦嚴重缺氧,拚命呼吸卻得不到空氣的絲毫眷顧,纖長的睫毛垂下來,眼前陣陣發黑。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驚醒了盛丘,他把人放開,雙手將渾身虛軟的家夥抱到了床上,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了房門。

    “盛先生。”是服務生來送醒酒湯了,她低垂著頭,看不清臉。

    拉開車門讓申冬坐進去,盛丘又繞回來準備開車。

    申冬在車內接通了申秉的電話:“冬冬,房彬從國外回來了,你回來見見吧。”

    申冬眉梢挑了起來,掛斷電話發現剛把結婚證擺在駕駛台上以備時刻觀瞻的盛丘正臉色難看的看著他。

    申冬意外:“怎麽,你還記得以前的事兒呢?”

    房彬是他們在國外上學的時候認識的,他跟申冬關係不錯,曾經還故意欺負過盛丘,也是因為共同討厭盛丘的原因,申冬才跟房彬走到一起的,雖然申冬不喜歡在別人麵前說盛丘的壞話,但是聽別人說起來還是很爽的。

    “他來找你做什麽?”盛丘不答反問,眉頭鎖緊。

    “不知道。”申冬道:“不過我前段時間聽他說想回國發展,這次大概是順便過來看看吧,我爸一向對他印象不錯。”

    那可不是。

    房彬的家庭條件也不一般,在隔壁市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有錢有權有人脈,申秉經常告訴申冬要多結交他這類人,因為搞不好以後就有需要人家的地方。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盛丘突然說,並發動了引擎。

    申冬本來就打算讓他送,也沒說什麽。

    盛丘問:“你爸都喜歡什麽?第一次見麵,總要帶些見麵禮。”

    “帶什麽見麵禮?我可沒說帶你見他。”

    “證都扯了,見下嶽丈總是應該的。”

    “還是算了。”申冬靠在車窗懶洋洋的道:“他大概不會想見你。”

    盛丘臉色暗沉,一路無話,車子在大門口停下,瞌睡的申冬揉揉眼睛,正準備下車,突然被他抓住了手。

    盛丘沉聲道:“你爸是不是不喜歡我?”

    盛丘不是傻子,平日裏跟申秉見麵的時候對方可是連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的,如今聯想到申冬這麽著急便要領證,估計也有申秉的原因存在。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申冬半點兒都沒客氣,道:“可不止不喜歡,壓根兒就是看不起你。”

    盛丘又看了一眼那通紅的小本子,心中翻騰著怒意,把他的眼底都燒紅了。

    說到底兩個人都已經結婚了,申冬突然發現看到盛丘吃癟挺心塞,他將另一隻手覆蓋在盛丘抓著自己的手背上,道:“他看不起又怎麽樣,我看得起就行了。”

    盛丘難得被他安慰,怒火奇異的被一股暖流平息,他再次開口:“我跟你一起進去。”

    “不用。”申冬說:“我一個人就行,晚點你記得來接我。”

    “我跟……”

    “我說了不用。”申冬推開他,不耐煩道:“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他拉開車門,外麵炙熱的陽光讓人一時有些眼暈,盛丘見也下車走過去,撐開太陽傘給他遮住陽光,道:“那我在外麵等你,有事及時聯係我。”

    申冬有點兒好笑:“你這是幹什麽?我又不是去龍潭虎穴,這可是我家。”

    盛丘的手指屈起碰了一下他細致的臉頰,又隱忍的收回:“我在外麵等你。”

    申冬不太高興:“給人看到會覺得他們故意不讓你進門,太丟人了,你還是回去吧。”

    盛丘抿唇,堅持:“我等你。”

    申冬給他沉靜而深沉的目光看的心頭一顫,一把搶過太陽傘,沒好氣道:“隨你。”

    他轉身要走,盛丘又把他拉了回來:“不要獨自跟房彬相處,他心懷不軌。”

    “他什麽人我不比你清楚,在我家他又能搞出什麽事兒來?”見盛丘依然臉色沉重,申冬彎著唇伸出手指,用力將他的嘴角朝上推了一下,盛丘若有所覺勾動嘴角,申冬立刻收手轉身:“走了。”

    盛丘不放心的跟了兩步:“冬冬,你信你爸嗎?”

    申冬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直接走進了大門內。

    盛丘站在陽光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裏仿佛還殘留著申冬指腹細軟的觸感。回過神,他將車子停在了一處陰涼的地方,重新掏出了二人的結婚證,細細看了起來。

    房彬的外表十分的斯文有禮,戴著金絲框的眼鏡,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樣,看到申冬走進來便立刻上前兩步跟他擁抱:“你可終於回來了,我都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

    申冬笑了笑:“怎麽有空來家裏坐?”

    “還不是想你。”房彬眼神溫和,同樣溫和的話語裏帶著說不出的意味,申秉在一旁笑道:“阿彬對你可是夠上心的,這次回來又給你帶了不少禮物。”

    申冬淡淡環視四周,莫雲芬不在,估計被申秉支開了,客廳隻有他們三個,顯得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