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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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卷宗權限不夠無法查看,持續時間過去即可閱讀, 請稍候。 申秉聽出來他這是對莫雲芬十分不滿呢, 他立刻道:“你想怎麽樣?”
“你送給二房那個化妝品公司她好像不太會用, 無法將利用價值發揮到最大, 不如給我做嫁妝怎麽樣?”
申秉臉色僵了僵。
那個公司是他悄悄給莫雲芬的資產,已經掛名了九年, 如今品牌在國內做得也算稍有名氣,是莫雲芬最得意的作品, 如今申冬竟然開口要這個……這簡直是要挖莫雲芬的心頭肉。
“冬冬, 你要知道, 跟房家聯姻對你來說也是好事, 總比跟著盛丘要強……”
“那就算了。”申冬勾起嘴角道:“打胎傷身, 而且我以後能不能再有孩子還不知道, 盛丘雖然家世比不上房彬,但勝在對我好, 知足常樂,我何必要冒著可能不孕的危險非要跟房家聯姻。”
申秉吸了口氣,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申冬知道,其實跟房家聯姻不聯姻對於申秉來說都無所謂, 隻是他跟盛丘結婚才是他無法忍受的,因為盛丘的身份在他眼中太不堪了, 這件事情傳出去申秉才是真正的麵上無光。
莫雲芬會不會答應申冬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申秉肯定會依此事跟她商量的, 成不成功無所謂, 他就是要惡心莫雲芬一下。
眼角瞥到房彬已經走了出來,申冬轉身朝那邊走,卻是輕飄飄的留下一句:“爸,你真是我親爸嗎?”
申秉頓時如遭雷擊。
“跟伯父說什麽呢?”房彬仿佛已經調整好了心情,申冬把杯子放下,笑道:“根據價值觀聊了聊。”
房彬失笑,道:“我妹妹剛剛給我打電話,我今天就不留下吃飯了。”
申冬詫異:“我爸叫我回來可是專門陪你的。”
“冬冬。”房彬深深的望著他:“你真的不知道我今天是來做什麽的嗎?”
申冬默默看著他一臉無辜,房彬卻沒有說下去,他搖了搖頭,道:“我先走了,你大婚的時候……”
“會通知你的。”申冬也沒有催問,道:“我送你出去。”
申冬跟房彬一起走出去,他的司機已經把車子開了過來,兩人站在樹蔭下麵對麵,房彬突然又轉過身來,金絲鏡片後麵的眼睛帶著幾分不甘:“能冒昧問個問題嗎?”
“說。”
“你為什麽會突然選擇盛丘?”
“我懷孕了。”
空氣出現了一瞬間的靜止,房彬的手指陡然收緊,然後又悄悄放開,他半眯起眼睛:“盛丘給你下套?”
還真不是,申冬想。這件事情其實還是他先撩的,怪不得盛丘頭上,所以他輕輕搖了搖頭,把自己撩賤的事情隱瞞起來,眼中水霧蒸騰,頗委屈的道:“二房害我。”
房彬一隻手臂掛著外套,另一隻手突然握住了他的,他緊抿著嘴唇沉思了一會兒,又緩緩放了開,道:“如果你後悔了,就給我打電話。”
他的意思是,如果他後悔不想跟盛丘在一起了,還可以選擇他。
申冬沒有作答,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房彬知道他性子不會那麽容易尋求他人幫助,便也沒有多說,略作停頓之後,轉身離去了。
車子行駛出申家大門拐角,停留在樹蔭下的一輛車子引起了房彬的注意。
幾乎在同一時間,他們雙雙搖下了車窗,四目交錯一刹那,又雙雙冷漠的轉開了臉。
房彬人都走了,申冬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他自己上樓收拾了一幹證件還有幾張□□,又收拾了幾件衣服,然後提著行李箱走出門,路過主臥室的時候,他突然眼珠子一轉,鬼鬼祟祟的鑽了進去。
下樓的時候申秉正坐在沙發上皺著眉,申冬道:“我暫時先不回來住了,等你跟二房商量好再聯係我。”
申秉沈著臉不說話,申冬便拉著行李箱撐起太陽傘走了出去。
“倒是會選地方。”
盛丘將他的行李放到了後備箱,意識到他是在說自己選的樹蔭好,便笑了一下,將傘收起來讓人坐進去,道:“你爸看到結婚證了?”
“嗯。”
“說什麽了?”
“說了一大堆廢話。”申冬吐槽完,表情一瞬間又愉快起來,道:“去乙卯街鳴鶴齋。”
鳴鶴齋又稱金麵齋,意思是進了鳴鶴齋的寶貝主人那都是麵子上塗了金子的,不是有錢就是有權,鼠輩隻可遠觀不可近瀆。
這裏收納的古董全部都是各大世家從拍賣會上麵高價所得,有錢人買古董大部分並非是為了收藏,不過就是顯擺或者升值。可這些古董擺在家裏的話那觀賞者定然寥寥無幾,於是這邊有了鳴鶴齋的存在。
裏麵的每一件古董都有牌子,上麵寫著歸屬人是誰,在何處拍賣,價錢數目,後麵多數還會加幾句像模像樣的歸屬人的話,表示自己多麽有內涵似的。
很多人都以能在鳴鶴齋得一塊牌子為榮,因為這裏的牌子全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因為接待的賓客國內外都有,所以當你能在這裏放一件屬於自己的古董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你的名字極有可能已經傳到了國外,成了人人口中的貴族人士。
盛丘自然是沒資格在那掛牌子的,疑惑道:“去那兒做什麽?”
“你知道莫雲芬前段時間剛剛寄存過一個西周時期的麒麟玉嗎?”
進鳴鶴齋卻也不是有錢就行的,這個人要麽必須是公認的貴族,要麽就是擁有讓鳴鶴齋心動的古玩,暴發戶可沒資格。
而莫雲芬能在裏頭掛牌便是因為那麒麟玉可遇不可求,是鳴鶴齋心儀之物,否則她那身份可無論如何都上不了台麵。
而申冬的目的很顯然就是為了把莫雲芬的牌子摘下來,將她從自以為是的“台麵”上頭拉下來。
意識到了申冬的想法,盛丘有點兒無奈:“你憑證單怎麽弄來的?”
申冬理直氣壯:“偷得。”
盛丘:“……”
“我結婚他們出點兒陪嫁是應該的。”事實上申冬盯著這個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否則哪會那麽容易偷出來。他說完,見盛丘麵露不讚同的神色,便立刻擺出了比他還不滿的神色,問:“你是我老公還是她莫雲芬老公?”
盛丘立刻停直身板兒,利落的表忠心:“你老公!”
申冬冷哼了一聲。
盛丘看著人漂亮的臉蛋,心中又是一陣悸動。自家這位可真是搞事兒小能手……不過算了,萬事有他呢。
他忍不住一笑,傾身在人家臉蛋上吧唧了一口。
這金麵齋屬於盛家管理,從這一點也能看出來盛家滔天的權勢——這麽多的寶貝一旦丟失或者損毀,平常人可擔不起這麽大的風險。
盛丘將車子停在室外的停車場內,撐傘帶著申冬一路走過去,眼角瞥到幾個異國人正在買票,再一看申冬,卻是直接刷臉的。
鳴鶴齋一次性隻接待五十人,有一些慕名而來的遊客正在外麵等候。
申冬大步走進去,門口的接待是一個紮著馬尾,穿著黑色西裝的女人,工作牌上寫著名字:楊芬。
她露出得體的笑容:“申大少爺。”
對方眼光非常鋒利,見到盛丘之後也是一眼認出來:“小盛總。”
為了望都的大盛家族區分,盛丘也得了這麽一個在外人看來閃著金光的特殊稱號。
盛丘點了點頭,楊芬笑著道:“小盛總是第一次來,可是有什麽寶貝要寄存?”
“沒有。”盛丘道:“我是陪朋友來的。”
楊芬露出恍然的神色,笑道:“那申大少爺來是寄存還是觀賞?”
“取物。”申冬四周看了看,道:“我家有三件寄存在這裏,我全部要取走。”
“三件全部?”
“全部。”申冬道:“這是我爸的意思。”
寄存和取物鳴鶴齋一向尊重客人的選擇,楊芬點了點頭,道:“請隨我來。”
三人進入一條深褐色的走廊內,迎麵看到一個年輕的女人,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申冬跟她對視,互相打了招呼,雙雙露出笑容:“申大少爺有空來我這兒?據我所知比起古董你好像更愛賺錢?”
“我今天是來取東西的。”
“哦?”對方的神情有些意外,不過很禮貌的沒有詢問,道:“請便。”
申冬點頭,盛丘與那女人擦肩而過,察覺對方好像特別多看了自己一眼。
申冬要取的三件東西分別是他媽梅音曾經收購的青銅簪,他爸的青銅器,還有一個莫雲芬前段時間剛剛放進來的血玉。
這三件都價值不菲,申冬這兩天一直都在琢磨用什麽給自己做陪嫁,這個正好。
當然了,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惡心莫雲芬跟刺激申秉。
他想等他們兩個人知道了象征身份的古物被他拿走之後一定會十分驚喜和意外,申冬想到他們可能出現的表情都要樂出聲了。
取物隻需要帶上寄存時的憑證便可,而申冬又是申家的人,所以很容易便通過了檢驗,楊芬給二人倒了水讓他們先在貴賓室一坐,遂親自去拿東西了。
盛丘若有所思,申冬突然歪頭道:“剛才那女人你知道是誰嗎?”
“誰?”盛丘方才也是在想這件事。
“盛家的大小姐,盛寵。”
“原來是她。”盛丘皺了皺眉,申冬突然湊近了他,盛丘一瞬間以為他要親自己,立刻不再胡思亂想,隻是緊緊盯著近在咫尺的麵容,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申冬認真看著盛丘的五官,注意到了他饑渴的表現,立刻打了他一下,讓他端正姿態之後才道:“你說,你是不是真是盛家走失多年的血脈?”
“……”盛丘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瞎說。”
“其實你跟她長得挺像的。”
“人人都是兩隻眼一個鼻子,當然像了。”
申冬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正想說盛家小少爺調查他的事兒,楊芬已經帶著人把東西拿了進來。
申冬立刻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他打開檢查了一下東西,突然眼珠子一轉,挨個拍了照片,然後發到了朋友圈:“爸媽還有莫姨送給我的結婚禮物,非常喜歡。謝謝爸媽還有莫姨姨~”
配圖,艾特,發送。
非常棒。
你一個外盛,來這個盛家本族所在的望都城,是想借勢,還是想借勢呀?
“聽說他跟申家大公子是同學關係。”
這麽一說,大家便明了了。
這盛丘要是跟二公子是同學估計今天還能得到點兒友好待遇,但是既然是跟已經落勢的大公子,大家還是洗洗睡吧。
於是宴會重新熱鬧了起來。
好在盛丘也並不在意,今天的這種場合,有那麽多比他出身高貴的貴族,哪怕是一個小總裁,也比他這種靠自己努力換來的小公司老董夠分量。
盛丘也是極有自知之明的。
走進來之後,他一眼便看到了窩在角落裏麵喝酒的申冬,那人臉已經紅了起來,看著他的眼神憤然,很顯然是已經喝多了,但盛丘今日還要跟宴會女主角先打招呼才行,這是起碼的禮貌。
眼看著盛丘也走進了申莫那邊的人群,站在申冬麵前的女星臉頓時又變了變,心知自己是擠不進去了,便轉過來又想跟申冬搭訕,可申冬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之中仿佛帶著看穿一切的嘲弄。
女星頓時臉一白,站起來離開了。
還聽到申大公子嗤笑了一聲。
他重新看向場中的盛丘,雖然很明白他是為了禮貌才沒有率先來找自己,但心中卻不免還是有些惱怒,又想到曾經的事情,申冬便抱起酒瓶咕嚕嚕喝了起來。
盛丘這個人簡直就是為了克製他而存在的一樣。
申冬在沒有遇到他的前十五年裏麵一直都是眾人焦點,爹疼媽愛,可是在遇到盛丘之後,所有的光芒盡數被這個橫空殺出來的黑馬奪了去。升高中的那一年,他媽便查出腦癌病死在了醫院裏麵,申秉對他也不再費心關注,申冬拚命努力想成為全校第一再次奪回父親的目光,卻每次都被盛丘壓上一頭。
一次兩次,申冬以為自己不夠努力,每日苦讀熬至半夜,但是每次成績下來,他都在第二,而盛丘穩居第一,從未改變。
他不服氣,在背後下更多的功夫,每次卻都壓不住盛丘的風頭。
而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不管他報名參加什麽節目盛丘都要摻上一腳,仿佛就是為了獲得壓製他的快感一樣!
高二田徑比賽,盛丘第一,他一不小心用力過頭,摔了大馬趴,盛丘贏得喝彩的時候他隻是收獲了一幹同情的目光,而後盛丘還把他背著跑去醫務室,更是獲得了全校的讚揚。
一直都是高貴冷豔水仙花的申冬第一次產生自己淪為綠葉陪襯的感覺。
文藝演出,優雅的貴公子鋼琴曲獲得無數女生的尖叫與崇拜,本以為自己終於壓了盛丘一頭,結果盛丘後期臨時被人拉上舞台演了聖騎士的誅殺惡龍的話劇,矯健的身姿靈活的運動,一場武戲下來全場掌聲雷動。
文藝演出結束,令所有人印象最深刻的都是盛丘與惡龍的殊死搏鬥——而申公子卻被人忘在腦後,充其量在某些時候被人提一句:“申冬的鋼琴曲也挺不錯的。”
所有人在誇獎他家世好長相好的時候,總會有人在後麵加一句:“盛丘也很棒啊!申冬跟他比還稍微差了一點。”
為什麽?
因為盛丘比他起點低!卻每次都能死死的壓他一頭!
申冬不止一次在夢中將盛丘打擊的體無完膚,然而夢醒之後盛丘依然是那個光環比他亮的人。
申冬一怒之下決定出國留學,報了一個超級難考的學校,結果卻發現盛丘竟然跟他報了同一所學校同一所專業!
申冬:¥%¥%…………%!!!!
盛丘家裏的條件並不好,出國是一筆十分昂貴的學費,申冬忍著滿心的怒火,找到盛丘之後尚且保持著自己一直以來的優雅得體,即使心中恨得想把人撕碎:“你怎麽突然想出國?”
盛丘看著他笑了笑,好像很靦腆:“因為你。”
申冬當時便氣的渾身發抖。
盛丘絕對是挑釁!絕對是!!
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想要把他死死的壓製住!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申冬憤怒的同時再次被挑起了鬥誌,暗暗在日記之中寫:聖X(學校的名字)見分曉!
國外,盛丘勤工儉學,十分忙碌。
申冬每次都趁著他睡覺還有打工的時候不停的學習,企圖得到導師的注意,然而每次大考依然被這個看上去沒什麽時間學習的家夥狠狠的壓製住!
申冬幾乎要絕望了。
他感覺自己估計一輩子都逃不過“盛丘”的魔障。
學業將結束的時候,盛丘告訴申冬他想留在國外學習,申冬一聽,立刻舉雙手雙腳支持,一改對盛丘冷漠的臉,還連夜找資料,殷勤的幫盛丘找工作,幫他分析其公司利弊,還各種宣揚在國外學習的好處。
盛丘受寵若驚,全程溫和的望著他,嘴角掛著一抹申冬看不懂的笑容,“你要留在國外嗎?”
“我?”申冬眼珠子轉了轉,說:“我估計也要留的,你實習的時候跟我打聲招呼。”
盛丘便點了點頭。
盛丘是個人才,因為也有導師強烈推薦的緣故,有好幾個公司都想招他入職,還表示希望盛丘跟他們簽約,可以給出優厚的待遇,實習期便可享受各類薪金補貼。
申冬勸他跟某公司簽下了三年的合約,各種分析表示盛丘不可以錯過這種好事,畢竟實習生能得到某大公司的看重的確是不可多得的。
最終盛丘聽從他的勸告簽下了合約。
申冬跟他一起在國外實習了一段時間,實習期結束之後便招呼都沒打一聲便拍拍屁股回國了。
三年都不用被盛丘壓製,申冬覺得那三年是他一生之中過的最輕鬆的日子!
他卻不知道盛丘在得知他離開之後是何種心情。
其實盛丘一直以來都喜歡申冬,這份愛意是從初二的時候開始,那個時候盛丘還是吊車尾的成績,而申冬卻不管是容貌家世還是本身成績都是眾人焦點。
本來盛丘跟他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可是有一天,他聽到申冬在電話裏麵罵人,雖然不知道罵誰,但是盛丘卻想,這好學生竟然也會罵人?
再後來他就開始暗搓搓的關注申冬,他發現申冬除了優雅乖巧成績好之外還會少許暴躁,比如他生氣的時候會怒踢野草和石子,比如高興的時候會誇獎學校停車位的電動車說“你真好看,跟我一樣好看。”
然後盛丘就漸漸開始覺得申冬是一個蠻可愛的人。
便是在那個時候,他開始決定向那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努力。
因為他發現除非站在比那個人高的地方,否則對方永遠不會記住他的名字,也不會關注他的本身。
申冬是個眼高於頂的家夥,或許還有輕微王子病。
高中的時候他們再次分到了一個班,對於申冬是噩夢的開始而對於盛丘卻是夢想的啟航。
後來他就開始試著超越申冬,他記得一開始的時候申冬對他是帶著欣賞的,這讓他雀躍不已。但是漸漸的,這份感覺好像就變了,他變得排斥自己,甚至是厭惡自己,盛丘為此十分傷腦筋,便隻有更加努力,希望挽回對方的好感,但卻最終適得其反。
當申冬連續好幾日為他在國外實習的事情忙碌的時候,盛丘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得到對方的友誼,他甚至幻想了將這份友誼漸漸發酵成愛情的美好,但最終的結果卻讓他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他騙自己簽了類似賣身契的約,然後跑的無影無蹤。
盛丘用了很長的時間來消化被暗戀的人嫌惡的事實,他嚐試過忘記申冬,嚐試過去跟別的人戀愛,但是申冬卻仿佛一株頑強生長的黃山鬆,比樹幹長幾十倍的根部糾纏在他的心底,也不知究竟紮了多深,拔,巍然不動,即使砍掉樹冠,也會再煥新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