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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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卷宗權限不夠無法查看, 持續時間過去即可閱讀, 請稍候。 房彬是他們在國外上學的時候認識的, 他跟申冬關係不錯, 曾經還故意欺負過盛丘,也是因為共同討厭盛丘的原因,申冬才跟房彬走到一起的, 雖然申冬不喜歡在別人麵前說盛丘的壞話,但是聽別人說起來還是很爽的。
“他來找你做什麽?”盛丘不答反問,眉頭鎖緊。
“不知道。”申冬道:“不過我前段時間聽他說想回國發展,這次大概是順便過來看看吧, 我爸一向對他印象不錯。”
那可不是。
房彬的家庭條件也不一般, 在隔壁市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 有錢有權有人脈, 申秉經常告訴申冬要多結交他這類人,因為搞不好以後就有需要人家的地方。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盛丘突然說, 並發動了引擎。
申冬本來就打算讓他送, 也沒說什麽。
盛丘問:“你爸都喜歡什麽?第一次見麵, 總要帶些見麵禮。”
“帶什麽見麵禮?我可沒說帶你見他。”
“證都扯了, 見下嶽丈總是應該的。”
“還是算了。”申冬靠在車窗懶洋洋的道:“他大概不會想見你。”
盛丘臉色暗沉, 一路無話, 車子在大門口停下, 瞌睡的申冬揉揉眼睛, 正準備下車, 突然被他抓住了手。
盛丘沉聲道:“你爸是不是不喜歡我?”
盛丘不是傻子, 平日裏跟申秉見麵的時候對方可是連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的,如今聯想到申冬這麽著急便要領證,估計也有申秉的原因存在。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申冬半點兒都沒客氣,道:“可不止不喜歡,壓根兒就是看不起你。”
盛丘又看了一眼那通紅的小本子,心中翻騰著怒意,把他的眼底都燒紅了。
說到底兩個人都已經結婚了,申冬突然發現看到盛丘吃癟挺心塞,他將另一隻手覆蓋在盛丘抓著自己的手背上,道:“他看不起又怎麽樣,我看得起就行了。”
盛丘難得被他安慰,怒火奇異的被一股暖流平息,他再次開口:“我跟你一起進去。”
“不用。”申冬說:“我一個人就行,晚點你記得來接我。”
“我跟……”
“我說了不用。”申冬推開他,不耐煩道:“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他拉開車門,外麵炙熱的陽光讓人一時有些眼暈,盛丘見也下車走過去,撐開太陽傘給他遮住陽光,道:“那我在外麵等你,有事及時聯係我。”
申冬有點兒好笑:“你這是幹什麽?我又不是去龍潭虎穴,這可是我家。”
盛丘的手指屈起碰了一下他細致的臉頰,又隱忍的收回:“我在外麵等你。”
申冬不太高興:“給人看到會覺得他們故意不讓你進門,太丟人了,你還是回去吧。”
盛丘抿唇,堅持:“我等你。”
申冬給他沉靜而深沉的目光看的心頭一顫,一把搶過太陽傘,沒好氣道:“隨你。”
他轉身要走,盛丘又把他拉了回來:“不要獨自跟房彬相處,他心懷不軌。”
“他什麽人我不比你清楚,在我家他又能搞出什麽事兒來?”見盛丘依然臉色沉重,申冬彎著唇伸出手指,用力將他的嘴角朝上推了一下,盛丘若有所覺勾動嘴角,申冬立刻收手轉身:“走了。”
盛丘不放心的跟了兩步:“冬冬,你信你爸嗎?”
申冬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直接走進了大門內。
盛丘站在陽光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那裏仿佛還殘留著申冬指腹細軟的觸感。回過神,他將車子停在了一處陰涼的地方,重新掏出了二人的結婚證,細細看了起來。
房彬的外表十分的斯文有禮,戴著金絲框的眼鏡,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樣,看到申冬走進來便立刻上前兩步跟他擁抱:“你可終於回來了,我都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
申冬笑了笑:“怎麽有空來家裏坐?”
“還不是想你。”房彬眼神溫和,同樣溫和的話語裏帶著說不出的意味,申秉在一旁笑道:“阿彬對你可是夠上心的,這次回來又給你帶了不少禮物。”
申冬淡淡環視四周,莫雲芬不在,估計被申秉支開了,客廳隻有他們三個,顯得冷清清的。
他在沙發上坐下來,房彬便緊挨著他一起,申冬轉臉笑道:“你這次回來正好,給你看個東西。”
“哦?”房彬探頭,申冬將手提的塑料袋打開,從裏麵掏出來了小紅本兒,歪頭道:“我結婚了,儀式估計也就這幾天了,記得來參加婚禮。”
申秉的笑容僵了僵。傭人送來了鮮榨的果汁,申冬伸手端起來喝了一口,眼角眉梢都洋溢著笑意,瞥到房彬的臉色,道:“怎麽?不認識這人了?盛丘啊,你以前還經常找他麻煩。”
房彬皮笑肉不笑,慢慢道:“你不是最討厭他了麽?”
“那能怎麽辦,我這不是……”
“冬冬!”申秉打斷他,道:“你們今天領的證?”
“是啊,你打電話的時候剛從民政局出來。”
申秉皺眉:“你這也太草率了,也不跟家裏人商量商量。”
“商量什麽?”申冬疑惑道:“你跟莫姨不是都挺喜歡他的麽?”
房彬撥了一把頭發,吐出一口氣,道:“我去個洗手間。”
房彬離開之後,客廳內再次陷入了沉默,申秉青著臉道:“你跟我來。”
申冬端著橙汁緩緩跟他一起走到了後院的落地窗前,外麵青綠的蔬菜被太陽曬得蔫蔫的,依稀可以看到紫色的茄子花,申冬因為這不經意的小景色而露出笑容,心情愉快。
申秉轉身道:“你知道房彬今天是來做什麽的嗎?”
“哦,幹嘛的?”
“他是來提親的。”
申冬噗的把橙汁噴在了申秉臉上,後者的臉更加難看起來,申冬愕然一刻,反應過來,急忙讓人取來紙巾給他擦:“對不起啊爸。”
他的手被申秉拍開,老爺子怒氣衝衝的自己擦著臉,申冬哭笑不得道:“我這都懷孕了,你怎麽跟他說的?”
申秉扔掉紙巾,語氣一下子嚴肅起來:“申冬,你是一個有價值的人,不能讓自己的人生大事就這樣浪費在一個毫無價值的人身上。”
申冬繼續喝橙汁,垂著睫毛看不出眼底的思緒。
申秉繼續道:“孩子可以打掉,房彬這孩子我看不錯,如今房家也有來望都發展的打算,要是咱們申房兩家聯姻……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申冬重新仰起頭,同時露出笑容:“可我都跟盛丘結婚了。”
申秉擺擺手:“這有什麽難的,不過是個證而已,我可以幫你抹掉,隻要你跟房彬結婚,婚禮一辦,新聞一發,你跟盛丘這檔子事兒激不起半點兒水花兒。”
“房彬他能同意嗎?”
“房家跟我們申家聯姻是互利的關係,房彬又對你有意思,心裏巴不得呢,況且等你以後懷了他的孩子,以你的手段,未來的房家主人是他是你還不一定呢。”說到最後,他眼底的野心毫無掩飾。
申冬低垂著睫毛,又笑了:“你可真高看我。”
申秉一笑,驕傲道:“你的本事我自然是知道的,房家人也知道你的能力,房彬要能跟你結婚,那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申冬半天沒說話,他靜靜看著外麵的菜園子。
那是申秉沒事兒的時候弄得,要單看他這個人,申冬不會覺得他是個有閑情逸致搞這些的。
申冬忍不住想,原來你也知道我的能力。
原來你心中也會認同我。
原來你也會因為我而驕傲。
他的眼中水霧氤氳,須臾又散了去,慢吞吞的抿一口酸甜的果汁,緩緩道:“既然外人都恨不得用婚姻來綁住我讓我為他們效力,怎麽爸您總是把我往外推呢?”
他看著菜園子裏的茄子花兒,仿佛察覺不到瞬間凝稠起來的空氣:“我留在申家為你效力不好嗎?”
他轉過眼睛來,定定對上申秉的眼睛,陡然綻放一抹豔麗的笑容:“畢竟,我生在這兒,不也是咱們家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盛丘緩了緩。
他不能在此刻趁人之危,否則申冬不會原諒他,他也會唾棄自己。
隻是親一下,就夠了。
他將被子拉過來,輕輕把盛丘的手放進去,啞聲道:“好好休息。”
申冬愣愣看著他,慢慢眨了眨眼睛,盛丘又彎腰在他額頭吻了一下,輕聲道:“快睡。”
申冬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了,不知道是不是醒酒湯起了作用,他好像清醒了點兒:“你在,我不敢睡。”
“為什麽?”
申冬歪了歪頭,盛丘便想看來還在醉著,“你……你會吃了我。”
“……”盛丘無奈,忍不住輕笑了一下,溫聲道:“我不吃你。”
“我知道,你喜歡我。”申冬慢慢的說,像在咕噥:“但是我不會喜歡你的。”
盛丘溫柔的眼神瞬間再次凝結上冰霜,他低聲道:“為什麽?”
申冬當然不會說因為嫉妒。
“不告訴你。”他揉了揉眼睛,咕噥說:“反正不喜歡你。”
“你最近明明還在跟我交朋友,你說你很欣賞我……”盛丘適當的控製了一下自己有些急躁的語氣,沉聲道:“你並不討厭我。”
申冬慢半拍的反應了一下,又咕噥了一聲,哼道:“我是故意的。”
“故意什麽?”
“我知道你喜歡我……故意接近你,然後把你甩掉。”申冬慢慢的哼著說:“這樣就能打垮你了,你就不敢出現在我麵前了……”其實他還想利用盛丘對付繼母的,不過這個好像不能說……很顯然他並不知道此刻說的也是不能說的。
盛丘抿著唇靜靜的望著他。
他回想這段時間兩人的接觸,申冬總是會若有若無的碰到他,他們甚至還去看了一場電影,在電影院裏,他還不同尋常的露了怯,說他害怕裏麵的某個場麵。
而這一切,分明不符合申公子的做事風格。
“是真的嗎?”他聽到自己問,心中和眼中均是一片平靜,絲毫讓人看不出那之後醞釀的風暴。
“哼。”
盛丘的身體壓下去,逼著他跟自己對視,再次一字一句的問道:“是、真、的、嗎?”
申冬仿佛被嚇到一樣看著他。他平日裏精明的眼神此刻天真的有若稚子,隻看這雙眼睛,盛丘絕對不會相信他在故意接近自己甚至想算計自己。
申冬不敢說話,隻是傻傻看著他,然後他就發現盛丘笑了一下,離開了視線,不久之後再次出現,嚇得他又把半眯縫起來的眼睛睜了開。
“既然是這樣,我就不客氣了……反正你本來就是為了勾引我,對嗎?”盛丘將被子掀開,伸手開始解他黑色的襯衫,那襯衫極襯膚色,黑色的布料下,申冬的膚色有如深冬下的大雪,透著禁欲的美感。
他那表情讓申冬毛骨悚然,身體卻莫名湧起一股熱潮,他歪了歪腦袋,“你、幹什麽……”
“當然是幹你。”盛丘笑了一下,在他鎖骨上落下一吻。
申冬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茫茫然的望著他,身體卻率先的起了反應,微微顫了一下,主動的貼了上去。
盛丘一愣,笑道:"怎麽?你也迫不及待了?"
申冬伸出爪子拉住他的袖子,貓一樣哼了一聲。
盛丘給這一聲弄得渾身發熱,伸手解開了他的紐扣,胸前的兩點粉色被帶著厚繭的手指擦過,申冬又顫了顫,下意識又要抗拒,然而此刻的他卻仿佛是待宰的魚肉一般,盛丘輕而易舉的握住了他的手腕,低沉的聲音緩緩的道:“這是我們的第一次吧?”
申冬睫毛閃了閃,隱約覺得哪裏不對,“我、我睡了……”
他還閉上了眼睛,隻是睫毛微微的顫著,越發的讓人想瘋狂蹂|躪。
盛丘勾了勾嘴角,低下頭去,舌尖劃過柔(富)嫩的敏感,聽到他的美味突然輕叫了一聲,瞬間仿佛得到鼓勵的野獸,強悍的埋首於他的胸前,肆意逗(強)弄,牙齒惡意的拉扯著那抹淡紅。
申冬又啊一聲,被子下的身體漸漸產生燙意,卻還自欺欺人的說:“我睡了,睡著了。”
然而盛丘一概不管。
他狠狠的扯了一下左邊那抹淡紅,使他充血鼓脹起來,又仿佛十分滿意一樣舔了舔,然後轉到了另一側以同樣的方式侍弄。
申冬漸漸感覺到了舒適,身體裏麵更加燃起了一股奇異的熱潮,他下意識開始迎合,盛丘動作輕柔的將他全身的衣物除去,修長而雪白的身軀完美的暴露在他的麵前。
這便是他肖想了十六年的男人,第三性也沒有他來的動人。
盛丘在發現自己喜歡男人之後也試圖尋找過第三性,那種過分稀少的性別不好找是一種原因,還有一種便是他們與女人一樣需要有責任感的男人。他曾想過對一個第三性負責,與他結婚生子,但事實證明他對別人根本硬不起來。
隻有申冬才是他最想吃掉的美味,旁人誰都不行。
他的手掌握緊他細瘦的手腕,喉結滾動,口中分泌大量液體,幾乎是流著口水緩慢的巡視著麵前的美味,思考從何處下口。
他將他從頭舔到腳。
他已經三十多歲了,早該失去了毛頭小子的那套急躁,而這極有可能是他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盛丘不想囫圇吞掉。
他要慢慢的,品嚐他的味道,探索他的甜美,要讓以後的每個午夜想起來,都回味無窮。
莫雲芬明知如此,可仍然忍不住生氣。
思慮再三,回到家便擺出了委屈抽泣的神情,眼淚掉的卻真是不假:“你看冬冬這孩子,他怎麽能做這種事?那可是象征著咱們家的麵子啊!這金麵被取走,不知道的還不以為是鳴鶴齋將咱們抹去了?這丟人可大發了!”
申秉的臉色也是鐵青:“那還能怎麽樣?他都說了是我們送他的,難不成再要回來?!”
聽了這話,莫雲芬心中更是一陣咬牙切齒。這狗東西根本就是故意的,明明是自己偷的卻偏偏又說是他們送的,如今要回來申秉是肯定不會同意的,可不要……莫雲芬的手背青筋都跳了起來。
申秉緩了口氣,一樣在強自壓抑,道:“他拿走就拿走了,不過幾個古董而已,我晚些去一趟鳴鶴齋,再寄存就是。”
這話說的輕巧。
申秉這種人一句話就能重新寄存,東西或許不如前一個好,但能擱裏頭掛牌子就是有身份。
可她莫雲芬就不一樣了。
麒麟玉僅此一塊,鳴鶴齋甚為心儀,也是因為這塊玉她才能在裏麵占據一席之地。換句話說,她本人在鳴鶴齋那裏根本就算不得有身份的人,否則又怎麽會嫁進申家這麽多年才在半年前掛牌子。
自打掛了牌子,望都內不少顯貴們的夫人都對她羨慕嫉妒恨,這著實大大滿足了她的虛榮心——誰也不敢說她是小三上位,因為那塊玉就代表著她申家女主人磐石般堅定的位子。
可如今玉被動,她在別人眼裏又是什麽模樣,誰也不知道。
莫雲芬手指攥緊,指甲都陷入了肉裏。
申冬這是真的一點兒情麵也不給她留了,這黑心的狗東西,果真就是她的克星!
莫雲芬有多憤怒,申冬就有多高興,抱著三件寶貝走出鳴鶴齋,申冬難得孩子氣的跳了兩下,被太陽烤的火爐一樣的街道也煮不化他滿身的嘚瑟勁兒。
盛丘難得見他這幅模樣,更多的話盡數咽了下去,突然明白了那句“你開心就好”的深刻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