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番外二:五口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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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卷宗權限不夠無法查看, 持續時間過去即可閱讀, 請稍候。  他後來逼著自己停了下來,因為他不想趁人之危, 雖然想得到他,但盛丘依然不忍傷害他。

    可申冬後來卻主動貼了上來。

    接著他便經曆了那令人沉迷的一夜。

    ……

    昨天晚上折騰了整整一夜, 申公子是淩晨才睡過去的, 盛丘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厚道點兒。

    不過昨天那事兒真不能怪他,申冬後來主動纏著他不肯放手,他後來是真配合他。

    但那事兒也的確怪異,盛丘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那杯醒酒湯上。

    直覺告訴他事情不對勁兒。

    手機響起來,公司裏頭有人打來電話,疑惑大老板難得一次的遲到,盛丘簡單找了個理由掛斷電話,重新把人摟在了懷裏。

    從此君王不早朝, 可真夠寫實的, 盛丘現在隻想牡丹花下死。

    盛丘打電話給酒店要了早餐, 簡單給疲憊不堪的家夥喂進去了點兒:“早餐不吃壞胃。”

    申冬迷迷糊糊的被哺了些吃食, 又沉沉睡了過去,好不容易意識清醒, 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

    背對著他的男人正坐在桌前處理著各方發來的郵件,從他這裏隻能看到彎下去的脊背——那桌子到底不是很適合辦公。

    申公子抬起手臂放在額頭,茫然的想了一會兒, 腦中的畫麵從慢慢略過, 申公子慢慢冷下了臉。

    盛丘這王八蛋。

    周身是無盡的酸痛, 腰腹部幾乎無法動彈,他又略略緩了一會兒,心中仍然難掩憤怒。

    他竟然敢上他!

    他竟然真敢!

    但是做都做了,而且昨天後期還是自己一直纏著,這份記憶自然不可能說刪除就刪除,申公子開始思考怎麽樣才能讓自己顯得灑脫大度——即使他現在就想閹了盛丘,可他不能又當又立,而且那也顯不出他申公子的風度。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開口便發現自己好像啞了:“……”

    心裏頓時又把盛丘罵了一頓。

    盛丘在這時轉過了身,看到他醒來彎了彎嘴角:“醒了?”

    申冬用手指撫了撫喉嚨,冷漠的臉上也揚起了一抹坦蕩的笑意:“昨晚真是辛苦了。”

    盛丘坐了過來,溫和有力的手臂將他扶了起來,察覺出了他聲音裏麵的諷刺,又笑了:“為申公子服務,哪裏敢談辛苦。”

    不要臉!!

    申冬很生氣。盛丘平日裏可沒這麽跟他說過話,他現在在不滿什麽?因為昨天他那番話?

    想到這裏,申冬的心情又好了起來,目光落在床頭整潔的衣物,很顯然盛丘已經清洗並且烘幹了,他伸手取過了一旁的錢包,從裏麵掏出了一張卡,懶洋洋的道:“服務費。”

    眼角瞥過去,預料之中會激變的臉隻是略略一僵。

    知道自己的羞辱起到了作用,申冬略略挺直了脊背,然後又痛的重新癱軟下去。

    雖然身體抱恙,可心裏卻是暗爽的,他可是第一次見到盛丘露出這種表情,萬事被他壓一頭的申公子覺得自己總算找回了場麵。

    即使被上了一次,那又怎麽樣,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你爽我也爽。可這對於盛丘來說一定是一輩子最無法抬頭的事情了,堂堂一大公司老板竟然被當成了安魔棒,他大概會羞憤的以後一輩子也不敢跟他見麵了。

    這根在心頭紮了十五年的針終於徹徹底底的拔除,十五年的冤結以申冬勝利而告終。

    申冬能樂十五年。

    盛丘竟然接過了那張卡,臉色平靜,可捏著卡的那隻手上卻青筋直冒。

    申公子揚起下巴,下一秒就被一把捏住了,他吃痛的被迫轉過去跟他對視,發現了他眸子裏麵跳躍的火花。

    氣吧,就是要氣死你,死王八蛋,壓了本公子這麽多年還敢搞暗戀,誰給你勇氣喜歡我的?經過我允許了嗎?

    “你覺得這張卡上的餘額,夠我的服務費嗎?”

    嫌少?

    申冬的眼中掠過了一抹詫異,扭臉想將自己的下巴掙脫出來,卻被捏的更緊了。

    掙紮是弱者的姿態,申公子索性冷冷的看著他,道:“你想要多少?”

    “你知道我的身價現在是多少嗎?”

    申公子十分興奮又能壓他一頭,當即挑眉道:“難道還有我的身價高?”

    論打嘴炮,盛丘自然不會是申冬的對手,他惱怒於他毫無愧疚的神情,痛楚與憤怒幾乎要將心髒灼穿,他捏著手中的卡,猛地狠狠的再次堵住了那雙散發著誘惑與劇毒的嘴唇。

    如果說那十五年間的壓製是指情感,那麽這強悍的吻就好像是盛丘在宣告著他身體的不可抗力,驕傲的申公子被按著狠狠蹂|躪一番之後興奮感頓時所剩無幾,滿腦子都是無法說出口的髒話,可惜的是盛丘不會讀心術,不過他要是知道申冬腦子裏麵的想法大概要因為他的幼稚而笑出聲了。

    申冬不掙紮不抗拒,直到對方主動離開,才冷冷道:“怎麽,還有贈品?”

    盛丘氣的半死,青著臉看了他半晌,才道:“昨天你一直纏著我。”

    “所以我付了錢。”申公子躺在他身下,用睥睨的眼神望著他。

    盛丘嘴唇動了動,青著臉道:“醒酒湯有問題,你最好長點心吧!”

    他站起來,飛快的將電腦收拾起來,幾乎是落荒而逃。

    衝出大門的那一刻,盛丘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他就不應該一直等到他醒來!

    現在好了,曾經在他麵前還稍有收斂的家夥此刻已經惡態畢露,仗著他的喜歡肆意妄為,日後兩人再見麵……

    盛丘坐在車內,方向盤上的手筋陡然又是一聳。

    還是不要見麵了,這個刺蝟他一次都不想再接觸了。

    申公子葛優癱在床上,伸手拿過杯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他本來以為那藥是盛丘下的,不過此刻想來以盛丘的性格也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

    莫雲芬。

    他把玩著透明的玻璃杯,若有所思的輕聲道:“真是下作人做下作事。”

    然後他抬手將玻璃杯摔了個粉碎!

    申冬是什麽性格她一直都看在眼裏,以前他還想從申秉這裏爭奪繼承權,尚且心存顧忌,如今他意識到了自己是第三性,心知從申秉這裏得不到絲毫的重視,便開始變著法兒的找茬撈便宜,為的無非就是膈應她,或許把她氣死就是他的最終目的!

    莫雲芬明知如此,可仍然忍不住生氣。

    思慮再三,回到家便擺出了委屈抽泣的神情,眼淚掉的卻真是不假:“你看冬冬這孩子,他怎麽能做這種事?那可是象征著咱們家的麵子啊!這金麵被取走,不知道的還不以為是鳴鶴齋將咱們抹去了?這丟人可大發了!”

    申秉的臉色也是鐵青:“那還能怎麽樣?他都說了是我們送他的,難不成再要回來?!”

    聽了這話,莫雲芬心中更是一陣咬牙切齒。這狗東西根本就是故意的,明明是自己偷的卻偏偏又說是他們送的,如今要回來申秉是肯定不會同意的,可不要……莫雲芬的手背青筋都跳了起來。

    申秉緩了口氣,一樣在強自壓抑,道:“他拿走就拿走了,不過幾個古董而已,我晚些去一趟鳴鶴齋,再寄存就是。”

    這話說的輕巧。

    申秉這種人一句話就能重新寄存,東西或許不如前一個好,但能擱裏頭掛牌子就是有身份。

    可她莫雲芬就不一樣了。

    麒麟玉僅此一塊,鳴鶴齋甚為心儀,也是因為這塊玉她才能在裏麵占據一席之地。換句話說,她本人在鳴鶴齋那裏根本就算不得有身份的人,否則又怎麽會嫁進申家這麽多年才在半年前掛牌子。

    自打掛了牌子,望都內不少顯貴們的夫人都對她羨慕嫉妒恨,這著實大大滿足了她的虛榮心——誰也不敢說她是小三上位,因為那塊玉就代表著她申家女主人磐石般堅定的位子。

    可如今玉被動,她在別人眼裏又是什麽模樣,誰也不知道。

    莫雲芬手指攥緊,指甲都陷入了肉裏。

    申冬這是真的一點兒情麵也不給她留了,這黑心的狗東西,果真就是她的克星!

    莫雲芬有多憤怒,申冬就有多高興,抱著三件寶貝走出鳴鶴齋,申冬難得孩子氣的跳了兩下,被太陽烤的火爐一樣的街道也煮不化他滿身的嘚瑟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