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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嗎？”仔細回想了最近幾次宴會，白慕凡唯一能記住的，就是和郭釗傑打過照麵。

    “嗯，就像條尾巴似的。”向北十分篤定。“不僅是我，容詔也跟我開過玩笑，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是連體嬰呢！”

    白慕凡實在想不起來有關郭釗傑的其他畫麵，但聽向北這麽說，他不由惡寒了一下。

    “是不是有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啊？”沒聽到白慕凡的聲音，向北揶揄地說：“哈哈！我們一直都調侃，郭釗傑是你的粉絲，你簡直就是他的風向標啊！”

    “所以，你一早就注意到這個人，但卻沒有跟我說？”挑了挑眉，白慕凡一臉不爽。

    “啊，啊哈哈！”向北幹笑了兩聲，“那個……要沒事就洗洗睡吧！我好困啊！哈--”

    “少跟我打馬虎眼！”白慕凡惱了，“明早回公司，我要看到關於郭釗傑的所有資料！”

    “所有？”向北的聲音聽上去快哭了似的，“等一下，不對啊！你為什麽會突然調查起這個人了？”

    白慕凡沒理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著手機屏幕上，向北的名字閃爍不斷，白慕凡抿唇翻著那幾張拍下郭釗傑的照片。

    聽完向北的話之後，他就更加懷疑郭釗傑出現在照片中的原因了。

    不怪他陰謀論，而是他所經曆和見識過的，大抵都是些陰暗的部分。

    他無法想象，如果有人為了接近他，或是從他身上取得某向利益，反倒對童暖暖下手，他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擊。

    或者童向國和童偉柯已經成為那第一人，但他們是他的親人，他對付他們的手段還太溫和，算不上殘忍。

    深吸一口氣，白慕凡拿起手機，看著向北打來的十個未接電話，嘴角一揚。

    向北是個好助手，他能力不比他差，卻甘心留在他身邊幫忙，對此，白慕凡是由衷感激的。

    “嗡嗡--”手機顫了兩下，是向北發來了短信。

    短信內容隻有兩句話--我抗議，你不能因為我早上沒攔下童偉柯那賤人就懲罰我！好吧，明天一早你就會看郭釗傑的資料！

    “向北啊向北，你……”白慕凡無聲地笑了。

    事實證明，有個偶爾逗逼的好友在身邊，他的日子不會太過枯燥無聊。

    *

    第二天，因為童暖暖要到學校去交實習報告，早上就讓白慕凡一個人先走了。

    到學校，童暖暖經過人工湖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腳下一歪，大半個身子就探了出去。

    為了不掉下水，童暖暖趕緊抓住一旁的柳樹，可她一時忘了手裏的實習報告，隻能眼睜睜看著實習報告掉進了人工湖，幾頁紙在水麵上玩起了打水漂。

    “哎！我怎麽這麽倒黴啊！”仰天長歎了一口氣，童暖暖在岸邊脫了鞋子。

    就在她準備下水去撈實習報告的時候，有人跑了過來，手裏還拿了個長柄撈魚網，幫她撈起了那幾張紙。

    “同學，這是你的吧？什麽東西啊這是？都被水泡過了，恐怕不能用了哦！”那人把紙從網裏拿出來，一轉頭見到童暖暖，不由有些吃驚，“童暖暖！怎麽是你！你怎麽在這裏？”

    看到郭釗傑，童暖暖也有些驚訝。

    “啊，我在這上大學，今天回來交實習報告。”指了指他手裏那幾張泡的字都模糊的紙，童暖暖重重地歎了口氣，“看來我出門沒看黃曆，真是倒黴透頂！”

    看看糊成一團的紙張，郭釗傑點頭附和，“的確是，那怎麽辦？不能改天過來交嗎？”

    “不行，今天是最後一天！”童暖暖接過那幾張濕漉漉的、幾乎看不出原型的紙，“我有電子檔做備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過關！”

    “既然這樣，我陪你去見你們教授，好好解釋給他聽，我相信你一定會沒事的。”郭釗傑自告奮勇地表態。

    他這麽積極的態度，反而引起了童暖暖的懷疑。

    “啊，對了，你怎麽會在這裏？”審視著郭釗傑，童暖暖笑道：“你要是陪我去見教授，不會耽誤你的事情嗎？”

    郭釗傑坦蕩蕩地任由她打量，“我是來送我妹妹的，人都已經送到了，正準備走，就聽到你的慘叫聲，所以過來看看。”

    童暖暖嘿嘿笑了兩聲，狐疑的視線落在他仍在地上的長柄撈魚網上。

    就算郭釗傑真是送他妹妹來學校，但不論是他出現的時機，還是這及時出現的撈魚網，都實在是太過巧合了些。

    看出她的疑惑，郭釗傑指了指身後的花壇，“這是我在那邊找到的，就那麽擺在花壇一邊，也不知道是誰扔在那裏的。”

    被點破心事，童暖暖有些尷尬，而且她仔細一想，校園裏的環衛工的確總喜歡把撈魚網放花壇那邊。

    “那……”童暖暖低頭擺弄手裏的紙，結果一下子把那團紙扯裂了。

    哭喪著臉，童暖暖苦哈哈地說：“這下真沒法用了！麻煩郭先生陪我去趟教授那吧！”

    許是因為十八歲就念完大四的關係，那些教授們，尤其是上了年紀，還有些臭脾氣的教授，總是想抓她的小辮子。

    恰好今天要見的教授，就是其中之一，先前還總找各種理由退了她的論文，害得她一篇論文改了十幾次。

    “沒問題，樂意奉陪。”郭釗傑很紳士地說道。

    一路上兩人都在閑聊，不過每當郭釗傑問起童暖暖的事情，她不是挑些不痛不癢的來說，就是繞開話題，兩三次之後，郭釗傑就沒再多問了。

    到了教授辦公室，童暖暖敲門進去。

    “喲，這不是咱們的小天才童暖暖嗎？”教授一見到童暖暖，說話就變得陰陽怪氣起來，“你來交實習報告嗎？不會就是你手上拿的那團不知名的東西吧？”

    童暖暖幹巴巴地笑了笑，“教授，你還真說對了，這就是我的實習報告！”

    她舉高了手裏黏在一塊的紙團，“我經過人工湖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水裏，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掉水裏了？”教授左右打量著童暖暖，露出不信任的目光，“我看你完好無損的，你存心忽悠我吧！”

    “是真的！”郭釗傑推門進來，“我可以作證！”

    見到郭釗傑，教授兩眼發直，下一秒一張老臉就笑成了菊花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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