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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斯學真和斯恬恬的話，蔻蓉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隨後，蔻蓉歎了口氣，“當初結婚後，他一直沒工作，我覺得不是事，才會把公司20的股份給他，沒想到現在我想拿回來，卻還要想盡辦法！”

    “小嬸，我覺得這事可以跟暖暖商量下。”斯恬恬看了斯學真一眼後，跟蔻蓉提議，“你要不要先見見暖暖，再做決定？”

    “暖暖。”蔻蓉的神情變得異常柔和，“她怎麽樣了？我聽說她已經出院了，現在是住在哪裏？”

    “住在你之前留給她的公寓，慕凡就住隔壁，彼此也有個照應。”斯恬恬笑道：“不過，暖暖暫時沒打算和慕凡結婚，所以慕凡急的要命！”

    “對了！”猛地一拍巴掌，斯恬恬眼中大亮，“小嬸，這事也能找慕凡商量！他很有主意的，而且又是幫暖暖和你，他一定會很快拿回蓉樺企劃，把童向國踢出去！”

    提到白慕凡，蔻蓉表情有些悵然，“我懷暖暖的時候，慕凡才六七歲，沒想到他和暖暖會走到一起！”

    “不過，童向國怎麽說都是他親哥哥，我擔心他……”眉頭一皺，蔻蓉有些擔心。

    斯恬恬握住了她的手，“小嬸，你不知道，童向國對暖暖可壞了，加上他那人總做糊塗事，童老爺子現在都不管他，更別說慕凡了！從童向國指使童偉柯弄掉了暖暖的孩子後，慕凡早就跟他是水火不相容了！”

    斯學真不斷給斯恬恬打手勢，就是想阻止她說暖暖過的如何不好的事，可偏偏斯恬恬沒看他那邊，一股腦全給說了。

    先前，為了不讓蔻蓉受刺激，斯學真才一直瞞著許多事沒說，這下斯恬恬開了個頭，他不免擔心蔻蓉的情況。

    “你說什麽！”蔻蓉瞳孔一縮，抓著斯恬恬的手也收緊了力道，“暖暖的孩子？她不是才剛懷孕嗎？到底這些年她都發生了什麽啊！”

    “你，你不知道？”斯恬恬被蔻蓉嚇到了，慌張地看向斯學真，“小叔，我……”

    蔻蓉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斯學真，眼底滿是不可置信，“你也知道這事？你卻不告訴我？”

    “我是怕你擔心，再說都已經過去了，所以……”斯學真永遠是以蔻蓉不受傷害為基礎考慮事情。

    “她是我女兒啊！我忘記了她，並且離開了她二十多年，你怎麽能這麽殘忍，不僅讓人催眠我，還在我恢複記憶後，不跟我說她的事情呢？”蔻蓉眼眶紅了一圈。

    她本來就自責自己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現在知道童暖暖過的不如意，蔻蓉心裏就更難受了。

    “阿蓉，對不起，我……”歎了口氣，斯學真知道自己解釋再多也沒有用。

    不說童暖暖，就是斯凱樂，在斯學真心裏，都不及蔻蓉重要，所以他之前是真的很少關注除了蔻蓉以外的人。

    見氣氛不對，斯恬恬心裏有些愧疚，可她這時候說什麽錯什麽，她隻能幹坐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出。

    “你不要解釋了！”抹了抹眼角，蔻蓉哽咽，“我知道，暖暖不是你的女兒，所以你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可是我是她的親生母親啊！她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我不要求你愛屋及烏，但她過的如何，你總該讓我知道啊！”

    斯學真見蔻蓉哭了，緊張地走過來，卻被蔻蓉推開。

    “你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手指著門口，蔻蓉別過臉不看斯學真。

    斯學真不願離開，“阿蓉！”

    “你不走，我走！”蔻蓉猛地站起來。

    見她這麽堅決，斯學真歎了口氣，“好好，你先坐下，我走，我走行了吧？”

    蔻蓉別過頭，不理斯學真。

    “恬恬，你陪陪她，她想知道什麽，你都告訴她吧！”斯學真無奈地看了斯恬恬一眼。

    斯恬恬點點頭，然後看著斯學真離開了房間。

    他一走，蔻蓉就坐了下來，並且握住了斯恬恬的手。

    “恬恬，你和暖暖熟，她的事情，你全都告訴我，好不好？”

    “好，不過我認識她之前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所以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但我知道的，一定會全告訴你。”拍拍蔻蓉的手，斯恬恬安慰她，“小嬸，你別怪小叔，他也是太緊張你，才會隱瞞你的，他那是怕你胡思亂想！”

    蔻蓉一陣沉默，有些事她不是不明白，隻是太突然了，她真的接受不來。

    見說不通蔻蓉，斯恬恬這才明白，斯學真那句“她有自己的想法”，究竟是什麽意思。

    無聲地歎了口氣，斯恬恬開始跟蔻蓉講述起童暖暖的事情。

    *

    傍晚時分，老宋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從婚禮前兩天，老宋就不在北城，他去了一趟外地，去找當年負責給童暖暖清洗的護士。

    “高姐，快給宋叔端杯水。”示意老宋坐下，童暖暖急切地看著他，“宋叔，怎麽樣？找到人沒有？”

    “找到了！”接過高姐遞來的水杯，老宋咕咚咕咚灌下，然後抹了把嘴後，說道：“她還記得你和夫人，我也問了當年的事情，根據她的回憶，夫人根本不是死在產房的！”

    “什麽意思！”童暖暖瞪大眼睛，幾個深呼吸後，她盡量保持平靜地問：“那我媽媽她……她是怎麽死的？”

    見童暖暖緊張，高姐也催促著老宋，“是啊，你快說！說清楚點！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夫人她生暖暖的時候，的確情況很危險，因為大出血的關係，血庫的血遲遲調不過來，眼看著夫人要不行了，最後還是方萍想辦法弄來了一袋血，這才拖延了時間，等到了血庫那邊送來的血！”

    老宋頓了頓，又說：“但那個護士也說過，她之所以記憶深刻，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還有夫人生完暖暖第三天，她就從醫院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當時全醫院都找遍了，最後是救護車把人送回來的，隻是她身體多處骨折，一身是血，看著特別慘！”

    “怎麽會這樣？”童暖暖一驚，“為什麽跟我知道的不一樣？到底哪裏出了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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