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救人反被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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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惜蕾黑線。要不要這麽激動啊?吼得她耳朵都疼了。

    “程惜蕾!”杜耀祖臉色陰霾,氣極了。

    程惜蕾這是什麽表情?這是什麽態度?把他當白癡看嗎?

    程惜蕾黑線,“對不起,我隨便開個玩笑,逗你玩呢,別那麽激動行嗎?”

    誰知,這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杜耀祖感覺內心的火氣更盛。

    程惜蕾這個跋扈女到底什麽意思?耍他很好玩嗎?

    什麽叫逗?他是小貓小狗嗎?需要她逗?真是豈有此理!

    “程小姐,麻煩你以後不要隨便和我開玩笑,我們不熟!更不想讓別人誤會我們很熟!”

    程惜蕾嘴角一抽,從善如流,“放心吧杜老師,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隨便和杜老師開玩笑的,更加不會讓別人誤會我們很熟的,杜老師,我一定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絕對不會丟培訓基地的臉,總之杜老師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杜耀祖直接被氣歪了脖子,他深呼吸,努力揚起嘴角的笑容。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程小姐能好好學習,杜老師我很欣慰,程小姐一定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千萬不要專橫跋扈、偷雞摸狗、作奸犯科、勾三搭四!”

    說完,無視程惜蕾超級難看臉色,微笑著優雅走人。

    程惜蕾磨牙,衝著他背影,“好你個杜耀祖!你行!你可真行!”

    聽到程惜蕾憋屈地聲音,杜耀祖腳步未停,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刹那間所有的不快一掃而光!

    而看著杜耀祖漸漸消失在通道上程惜蕾,眼底的憤怒,慢慢換上滿眸的憂傷。

    死小子!以前總是吹牛說自己是心理學者,善於看穿人心。

    現在我就站你麵前,你不也是認不出來麽?

    還把我當程惜蕾那個跋扈千金,處處針對我,處處惡心我!

    程惜蕾抿唇,鼻翼酸楚,忽然特想哭,卻咬牙忍住了。

    走廊空蕩蕩,寂靜無比。

    高跟鞋走出了回聲,窗外的光線將程惜蕾的緩緩移動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

    優越集團樓下。

    蕭靖然的專車勞斯萊斯古思特,正安靜地候著。

    助理早已打開了車門等著蕭靖然入座。

    可蕭靖然的視線卻在路邊的綠化帶,與各種不知名的鮮花上久久逗留。

    周身那淡淡的憂愁,正隨著他麵無表情的周身生慢慢地彌漫開來。

    身為蕭靖然資深助理的何源,當然知道蕭靖然這是怎麽了。

    明天,是蕭靖然母親的忌日。

    車子緩緩地開著,路邊的景色在迅速後退。

    蕭靖然坐在車裏有些失神,坐在前麵的兩個助理也很安靜,車裏彌漫著長久的寂靜。

    忽然,蕭靖然的視線掠過一熟悉的聲影,他怔了怔,下意識開口,“停車。”

    吳意停下車子,順著蕭靖然的視線看過去,見車子後方不遠處站著一失魂落魄的人影。

    香樟樹的葉子在四月到處飄零,而她就站在飄然落葉的樹下,像個木偶。

    旁邊的公交車,停下又開走了,她像是沒有看到。

    的士在她麵前停下,打了喇叭,她也沒反應。

    一陣風刮來,掀起她水藍色裙擺,也搖起了她紮高的馬尾辮。

    她一動不動地目視著前方,目光毫無焦距,肩膀上挎著的包包也快要掉下來的樣子。

    忽然,她身後躥出一個男子,因為著急上公交車撞了她一下。

    她身子往前傾斜,急急穩住身子,這才幡然回神。

    然後,她低頭看了看時間,眼神中閃過詫異與懊惱。

    她左右觀望,似乎終於打算攔車了,隻是剛伸出手,視線卻忽然怔了下。

    那眼睛看著正前方,像是發現了什麽,下一秒,忽然朝著馬路中間跑了過去。

    蕭靖然順著她身影看過去,隻見一輛大卡車迅速朝她駛去。

    他驚得瞪大眼睛,心髒一個緊縮,耳邊便響起了助理何源的驚呼聲。

    她卻在千鈞一刻,一把擁住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一起撲倒地在路邊。

    大卡車猛地停下,司機從車窗裏探出頭來,似乎在罵人。

    她安靜地把孩子扶起來,孩子卻因為摔疼了號啕大哭起來。

    旁邊一個忙著接聽電話的婦女,聽到哭聲扭頭看來,見孩子膝蓋磕破了皮,急得不得了。

    婦女伸手推了程惜蕾一把,似乎是在責怪程惜蕾。

    婦女嘴角叨叨不停,喋喋不休,旁邊好多看熱鬧的人,對程惜蕾指指點點,卻似乎沒一個看明白到底怎麽一回事,偏偏程惜蕾又安靜地一聲不吭。

    卡車司機也沒多管閑事,直接把車開走了。

    “夫人看起來是救了人,卻被人誤會了。”助理何源開口,“總裁,我怎麽感覺夫人有點不對勁呀。”

    助理吳意也有點看不下去了,猶豫著說:“我們要不要下去幫夫人解釋一下”

    哢擦門打開的聲音,阻止了助理吳意接下的話。蕭靖然已經下車,他擰著眉頭在馬路的這頭,遙遙地望著另一頭的人。

    程惜蕾呆呆傻傻的,被那個婦女拉拉扯扯的指責著。

    他皺了皺眉,忽然感覺從胸口處,湧出一股克製不住的煩燥感。

    程惜蕾今天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看起來這麽奇怪?

    等到他忽然發現程惜蕾有點動作的時候,居然看到她牽強地笑了笑,打開包包拿出錢包來,嘴角一張一合似乎在道歉,然後把錢交到了婦女的手上。

    那婦女拿到了錢,總算是停止了責罵,瞪了程惜蕾一眼,牽著孩子走了。

    蕭靖然眉頭擰得更緊,而那胸口的煩躁感,似乎在忽然間轉換成一股邪火。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正在滋生著,似乎正催促著他做點什麽來發泄。

    當蕭靖然走到馬路中間綠化帶處時,卻發現程惜蕾低垂著頭,肩膀在微微地顫抖著。

    他定睛一看,發現她攥著拳頭,死死咬著嘴唇,眯著眼睛早已哭得泣不成聲。

    蕭靖然猛地瞪大眼睛,停住了腳步。

    嘈雜的公路上,車流不息,時間像是忽然靜止了。

    這一刻的程惜蕾,像是包在殼裏,被人強行敲開的雛兒,脆弱真實地簡直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