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美男墨垚壓斜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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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美男墨垚壓斜枝
“等等,你說什麽,開玩笑吧?”月流盈等大雙眼,一副見鬼的表情。
什麽叫“以後說不定整個淩氏就是她的”,淩大莊主這黑人的法子也實在是太扯了。
千暮千絕相互間悄悄打量,看來這盈夫人八成就是淩氏日後的主母了。不過少主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怎麽夫人她還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眉頭皺得都能擰死一隻蚊子了,這要是換成後院的其他夫人,估計都會激動得直接暈過去,怎麽著也不該是夫人現在的這種反應啊。
至於錦瑟整個人早已經魂飛天外,半天尋不回歸來的路。
“若是沒聽清便算了。”淩齊燁似笑非笑,轉動手中酒杯,仰頭喝盡。
月流盈隻當他又玩自己,轉頭便把方才那話扔到腦後,不做理會。
在二樓坐了半響,門外看熱鬧的人在鞭炮放過之後不久便也陸續散去,隻是沿途還依舊在互相談論著剛剛所見的樓閣排場以及樓內所營之物。
淩齊燁依舊還靜靜地坐著,月流盈心想莊主大人估計是想在這等管事的回複。
“南方的天氣真好,暖陽當空,不似槿城現在依舊初冬時節。”
“恩,等到我們返程京都也該春天了。”
“你是說我們還會在這待一段時間?”
“好不容易來一次南方巡視,自然要查得全些,至少這邊的大商鋪都要摸個底。”
大老板拍板釘釘的事讓月流盈小小歡喜一把,相比於待在序淩山莊之中,她倒願意四處奔波,起碼能到處走動走動,總不至於悶在院子裏不能出門。
不過多久,果然就見有個管事上來稟報,說是一切都如計劃般完美,隻怕不用幾日入賬的銀子便能抵清樓閣所付出的的那些成本。
淩齊燁點頭,揮手讓管事退下,轉頭卻見月流盈呆呆地看著,也不知又在想些什麽。
還不待淩齊燁讓她回神,她便自己一副好奇寶寶地問道:“淩氏居然還有女管事?”
槿國向來也是男尊女卑,女子在眾人眼中隻適合在家縫縫衣、繡繡花,更罔論有商家會錄用一名柔弱女子。
她還以為淩大莊主階級觀念也是如此,沒想到他倒是思想開放得多,不同於一般的商賈大家。
“隻要有才能,不論男女淩氏都會重用。”他素來惜才,是男是女又有何關係。
月流盈嫣然一笑,莊主大人雖說人是腹黑了點,但身上終究是藏著不少的閃光點,即便是她這般的新世紀女子也免不了要讚歎幾句。
辦完正事一行人便準備打道回府,隻是路上突然接到侍衛的稟報,淩齊燁隻好轉頭讓千暮先送月流盈回去。
“少主,是京城又來消息了嗎?”
“不是,是邊城的暗衛有消息了,周翰盯得太緊,飛鴿安全不足,墨閣的人便去了乞靈寺後山候著。”
“原來是這樣,對了,皇上說讓少主回京後想法子去見他一麵,他有些事想和你說。”
“不去!”拒絕得幹淨利落。
“少主,你這麽駁皇上的麵子,不好吧?”皇上好幾次都被少主嚴詞拒絕,偏偏和老爺子一樣屢敗屢戰、屢戰屢敗。
“他讓我回去見他,必定又是老爺子讓他來勸我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私事,又何必還要冒險抽著時間去聽說教。皇上那邊不必擔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和老爺子一樣總想著從我這打聽些亂七八糟的事。”
“少主,皇上那也是關心你。”千絕頓了頓,知道少主現在更在意的是暗衛傳回來的消息,立即拱手道:“到乞靈寺的路還遠著,屬下先命人去牽兩匹快馬來。”
月流盈回到院子,想著到屋裏喝口水潤喉,卻在不經意轉頭間看見院外那棵大樹斜枝上坐著一個男子。
“墨垚?”仰著頭問道,怎麽他會出現在這,偏偏又不進府,就在府外的樹上呆著。
“正是我”墨垚一手拿著流光玉扇,一手支撐在樹幹上,比初始剛見麵那會兒更多了一派風流不羈。
“你怎麽飛到那上麵去了。”
“還不是你家淩莊主在莊子四處派了好些個侍衛守著,我想進恐怕也是不容易,倒不如就呆在這兒。”
“噗,你還真是隨性。”月流盈似乎已經忘了莊主大人之前吩咐的事,笑著和墨垚聊起天來。
在她看來,墨垚便是一個萍水相逢的朋友,偶爾聚在一起說說話也無可厚非。況且他為人翛然灑脫,有什麽便說什麽,形式做派都是君子風範,不像是淩大莊主所說的有什麽不軌意圖。再者自己與他也就幾次見麵,周邊侍衛堆起來都能成小山丘了,又何懼他會危害自己。
墨垚的性子倒與那京都的林瑾瑜有幾分相像,不過最大的不同就是林瑾瑜太過,說得好聽些是“博愛”,說得直白些就是在辣手摧花。聽說京城花樓裏的頭牌姑娘們有十之七八是他的傾慕者,全是被他整日的甜言蜜語給迷得團團轉。
相比之下,還是墨垚更自持些。
便是如此一想,她倒也放下心來,輕輕鬆鬆地與墨垚說這說那。
“我呀也是日子過得有些乏味,你是個有趣的人,想想還是來找你比較能打發時間。”
“好吧,我就當做是你在誇獎我了,隻是你總不能就這麽一直在外邊飄蕩不回家吧?”
“當然,回去做什麽,成天看我娘擺什麽菊花宴、梅花宴的,還不如在外的逍遙舒心。”
“等等,你能不能下來說話,這樣仰著頭我的脖子都快折了。”月流盈揉揉自己發酸的脖頸,又一手敲敲背,這樣子講話真心是累。
“你還是不要看著我了,在那石椅上坐下聽聲音就好。”
恩,想想也對,月流盈帶著錦瑟坐在了院中的石椅上,沏了壺熱茶。
“你知道我爹娘現在怎麽樣了嗎?”月流盈小心翼翼地問其原身的情況。
“自從上次去過月府,我也好久沒再去拜訪了,你爹娘過得應該都還不錯,不必擔心。”
“那就好。”她這輩子恐怕都沒機會能回燕雲國了,知道原身父母過得好也算寬慰。
“流盈,看不出來你泡茶的手法還挺高超,隻可惜喝不到你泡的茶。”
“我從小就喜歡茶藝,也隻是略通一二罷了,你要想喝總會有機會的。”
墨垚突然想到什麽,麵部忍俊不禁:“流盈,你說哪有女子泡茶泡得這麽有意境,偏偏鬥雞的功力也不遑多讓的。”
月流盈瞥了眼樹上眉開眼笑的男子,能不再提那事了嗎?
她倒不是擔心墨垚會認為她非本人,原本自己就是一名“靜若處子,動若瘋兔”的女子,雖然不會鬥雞,但很多男子才會做的事她也是有所涉及。
“鬥雞隻是一個很業餘很業餘的愛好,現在本小姐嫁了人,已經激流勇退,不會再做這麽奔放的事情了。”月流盈睜著眼睛說瞎話,亂掰一句。
“是嗎?”墨垚質疑的眼神投來,揶揄道:“難不成才一嫁人,你就立誌當賢妻良母了。”
“賢妻良母不敢當,誰娶了我那是他三世倒黴。”某女人話閘子一打開,腦子一短路,便瞬間忘記了自己已為人妾,娶她的人恰恰就是英明神武的淩大莊主。
“哦,怎麽說?”墨垚豎起耳朵,不放過她即將說的每個字。
事實證明,八卦不是女子的所有物,男人八卦起來有時也是很讓人招架不住的。
“我平日裏隻會吃不會做,純屬懶人一個,把我娶回去當擺設麽?”古代不比前世,能出去工作掙錢,她還真不知道自己以後離了序淩山莊能做什麽。
“女子娶回家不就是當花瓶用的嗎?”墨垚以大眾的觀點詢問。
“可那些花瓶個個都身懷絕技,甚至琴棋書畫、歌舞女紅樣樣都會,我可不行,十竅通了九竅,剩餘一竅怎麽也通不了。”月流盈說起這些不似尋常人那般在意,反而覺得自己很是滿意,言語中嬉皮笑臉、滿麵春風。
“你倒是豪爽,明明是在說自己的缺點,怎麽聽著像是在誇自己一般。哈哈,和你談心果然是讓人眉飛色舞。”
“事實如此,我隻是實話實說。”
“如此說來,淩莊主便是倒了三輩子的黴才會將你這個一竅不通的女子娶回家。”
“是啊,白白讓序淩山莊浪費了那麽多的米糧。”月流盈將玩笑進行到底。
“哪有人說自己浪費米糧的。”墨垚啪一聲合上扇子,笑嘻嘻道:“承你喚我一聲大哥,要不下輩子我養你好了,吃多少都無所謂,就當是我三世倒黴好了。”
聽他調侃的語氣,月流盈也反擊一招,歪著頭淺淺笑道:“哼,我在槿國京都也認識了一位宋大哥。要是哪天愁吃愁喝,我便去宋府投靠他,宋大哥想必是不會嫌棄我這個米蟲小妹的。”
墨垚沒想到又憑空冒出一個什麽“宋大哥”,訕訕地笑道:“不必不必,投靠我也是一樣的。”
“是嗎?那我可得再好好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