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定情信物——磕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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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定情信物磕牙了

    淩大莊主抬起頭來,黑眸瀲灩,直勾勾地盯著某個小女人,慢慢平複心中猶存的想法。

    就這麽被深情地望著,月流盈隻覺得自己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莊主大人的電力實在太猛,她都快有些招架不住了。

    美色啊!果然容易引人犯罪!她的定力還需再多多加強才行。

    趁著她迷離之際,淩齊燁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輕叩機關,還未等月流盈看清那是何物時,她的左手便被拉出攤直,隨即一個冰涼的指環便被套了上去。

    驚呼道:“你給我戴這個作甚?”

    “定情之物”淩齊燁侵略的目光流轉,又霸道地補了句:“記住,你是我的!”

    瑩白玉戒,戒寬近三公分,指環上鑲了個藕荷色的寶石,旁側是鏤空的雕邊,甚為華貴。

    一看就知道是個價值不菲的貴重物。

    “我不要這東西,如此貴重會招賊的。”戴著這個出去不是擺明了告訴別人自己身價不凡,那些上道的小偷若不來搶隻怕都對不起自己“神聖”的職業!

    淩齊燁原本在她的拒絕後隱有怒火,卻在聽完後半句的理由時消失殆盡,劍眉微揚,悠悠說道:“身邊有我,看誰膽敢造次!”

    有莊主大人在,她自然不用擔心,但這個大前提是她得一直跟在他身邊,這樣的假想還從未在她腦袋裏存在過。

    “可這戒指太大了,戴著好不舒服。”不怕死的小女人繼續挑刺,非得把這玩意還回去不可。

    “再說這些無用的話,信不信我堵上你的嘴。”淩大莊主直接展現奸猾本色,再任她這般說下去,隻怕自己最後會被氣得不輕。

    月流盈像隻受驚的小白兔般可憐兮兮地瞬間捂住小嘴,兩隻大眼睛賊溜賊溜,立即消音,再不敢說話。

    淩齊燁甚是滿意她的順從,摟抱著懷中自己心愛的女子,麵色溫潤:“這般乖乖的不是很好。”

    他說什麽做什麽她隻要好好受著就行,他寵她愛她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待遇,為何這該死的女子總是要與他唱反調,每每惹怒他還不自知。

    月流盈骨子裏本就不是個掐媚的女子,不過是懼於莊主大人的淫威,而選擇了暫時性的屈服,嘴上雖不再說,可不代表心裏也是一樣的安分。抿著小嘴,唧唧歪歪地默聲控訴淩大莊主的惡行和**手段。

    不服氣地甕聲甕氣開口:“我我學會了曲子,要回房了,你快放開。”

    現在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先逃離魔爪再說。

    淩齊燁今天是件件順心,雖然不能就此讓眼前他心心念念的嬌美女子徹底歸順於他,但也算是占了不少便宜,親近多了她倒不像以前那般窘迫,隻是臉蛋卻依舊還是會染上紅暈,言語也不甚自然。

    狗急了會跳牆,兔子被迫急了不知會有何反應,不過美麗的獵物要是因此受驚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恩,他素來就是個有耐心的獵人!

    悠悠地鬆開雙臂,月流盈立馬像躲什麽似的蹦躂到地上,三兩步跑到他三米開外的地方猛地站住,轉過身來朝他作怪地吐了吐舌頭,囂張地嬉笑道:“待我回去後就把這玩意給摘下來,你又能奈我何?”

    淩齊燁莞爾一笑,輕啟薄唇道:“請便。”

    簡簡單單的兩字,月流盈卻聽出了滿滿的不屑和莫名的自信。秀眉蹙起,哼,莊主大人這是認定了她不敢摘麽。

    太小瞧她了。

    淩齊燁坐在上首,拂了拂被月流盈弄皺了的衣擺,清冷低沉之音卻帶了些惑人的磁力:“你是我的,這輩子除了我的手心你再無退路可逃。”

    霸道的宣告讓她頓時氣結無言,跺腳轉身離去,一路上風風火火地衝到自己的房間,掩上門扉,氣惱地坐在床上。

    看著手中的戒指,說句實在話真是好看得很,可惜太過華麗。她原就不喜歡這些什麽寶石珍珠瑪瑙的貴重之物,放在身上總覺得有些莫名的排斥,還是素淨些的好。再加上淩大莊主信誓旦旦地告知她是他的人,這戒指就更不能留在手上了。

    月流盈朝門外傲嬌地抬了抬下巴,什麽他的人,笑話!她是她自己的,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是她自己的,莊主大人連半根頭發絲都別想。

    思及此,右手轉動著左手上的指環,嘴裏不停呢喃著:“以為我不敢,哼,我偏摘,偏摘,偏摘,偏”

    咦,左手無名指已經泛紅,可是戒指依舊一分距離也不挪地呆在那兒。拿近些湊著小腦袋左看看右看看,臉上浮現不可置信的表情,不會這麽狗血吧,這戒指居然取不下來!!

    想起莊主大人那自信滿滿的神色,月流盈方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拋出兩個輕飄飄的“請便”嗎?

    真是真是太腹黑了。

    她就不信這戒指還能在她手上搭窩了不成,將手指拉直著往外拖拉指環,卻怎麽也不能如願,哪怕是移出一點點的距離也好。

    低下頭去用牙齒的力量將其往外拽,一下、兩下貌似有些見效,月流盈欣喜地牟足了勁繼續,卻在拽了不久後悲劇地因為那顆藕荷色的閃亮寶石嗚,牙被磕到了!

    好疼

    緊抿著嘴,用手來回摸摸左邊的腮部,疼得淚眼汪汪。

    晚間和罪魁禍首一起同桌用膳,月流盈看著淩大莊主那風輕雲淡的麵容,就有種想把眼前的紅燒豬蹄拍到他臉上的衝動。

    隻是理智戰勝一切,敵人太過強大,她也就隻敢在心裏排腹,哪能真下得手去。

    “往日看到排骨、豬蹄就直接撲上去,怎麽今天竟乖乖地坐在那裏像個大家閨秀一般地啄米粒。”淩大莊主明知故問。

    “難道我平常吃飯很不堪嗎?”什麽直接撲上去,她平日裏不過是稍稍豪放了些,啃豬蹄的時候速戰速決了些,其實姿勢還是很優雅的。

    淩齊燁笑而不語。

    她猛地恍然大悟:“你是不是知道我磕到牙了,才故意落井下石。”

    “都說了要你乖乖戴著,可惜你偏偏不聽,怪我何用。”

    “”

    若不是他,怎麽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算了,再說下去她估計連米粒都啄不下了。

    夜色不知不覺中已經籠罩著大地,四處都是寂靜一片,星光在夜空中閃爍,柔和的月光傾灑大地,昭示著黑夜的來臨。

    月流盈的房中點著燈火,正洗漱著準備上床睡覺。

    今天受的“內傷外傷”太重,得趕緊撲到她暖暖的被窩找周公爺爺尋求尋求點安慰才行。

    “小姐,快過來擦擦臉,不然一會兒這水可就要涼了。”

    坐在小凳子上卸下頭上的簪子,卻不小心被勾住了幾縷秀發,取下來時扯到了頭皮,月流盈“吱”的一聲抽氣,忙道:“錦瑟,快來幫我把這簪子取下來,勾著頭發了。”

    放下擰好的錦帕,三兩步走過去,看到她的頭發被弄得一團糟,不免搖頭無奈道:“小姐,你估計也就綁馬尾最在行了。”

    “那是,馬尾多簡單,容易綁起也容易卸下。哪像現在,整天頂著一個蒙古包似的,包裝拆解都這麽麻煩。”

    “蒙古包?是一種包子嗎?小姐,在哪有賣的?我怎麽從未聽說過。”錦瑟好奇不已,還不曾聽說過有賣這種奇怪的包子的,難道又是哪裏的特色不成。

    “說是包子也成,反正形容得相差不多。”月流盈也不多做解釋。

    輕輕鬆鬆解開她頭上的一團,用梳子理順了任其垂在肩上、背上,再把錦帕放到盆子裏浸水擰幹,遞給月流盈道:“小姐,快把臉擦了吧,看你都有些打瞌睡的跡象了。”

    “唔,是有些困了。”溫熱地錦帕覆在臉上,輕輕地揉了一番還給錦瑟,笑盈盈道:“很晚了,你也快去睡吧。”

    錦瑟端著盛水的盆子,向她調侃:“小姐你快上床睡去,不然眼皮又該上下打架了。”

    “行了行了,羅嗦的管家婆。”月流盈直推著她向外走去。

    看著錦瑟出去把門帶上,她蹦躂地也爬上床去準備鑽被窩。

    隻是,身子還未躺平,她似乎聽見了明顯的“撲噠”一聲響。奇怪,這是什麽聲音,大晚上的不似敲門聲、推門聲、破窗聲,這算是什麽情況?

    從床上抬頭望了望天花板,完好無損,想來也不可能是瓦片的碎裂聲。

    可她剛剛明明聽到了房內有“撲噠撲噠”的聲響,決計不可能隻是幻聽而已,不會是傳說的采花賊吧。

    嘖嘖,哪個采花大盜這麽有膽量,連淩大莊主的地盤也敢造次。唔,不對,她忘了這是距離京都千裏之遙的江南之地,宵小之輩哪裏會知道莊主大人的名號。

    “撲噠撲噠”的聲音再次傳來,這下月流盈敢拿莊主大人那人神共憤的臉蛋作擔保,這房裏絕對不隻她一個大活人。

    疑惑地輕聲翻開被褥穿鞋下床,順過藏放防身之用的小匕首,小臉決然清冷,她倒要看看是什麽東西大晚上地跑來她房裏“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