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嫉惡如仇小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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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嫉惡如仇小心理

    淩塵將配好的解藥交給月流盈服用,不出幾日,某女人就又繼續活蹦亂跳,危害人間。

    抓住機會滿足一下小小的好奇心:“淩塵,你這滿頭的白發和兩處白眉是怎麽回事,神醫難不成都像你這般白衣飄飄,仙風道骨,這要紮成堆豈不是都能免費當雪景雕塑了。”

    錦瑟聞言忍不住翻白眼拆台:“小姐,這天底下稱得上神醫的能有幾個,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哪裏還能紮成堆。”

    月流盈被鄙視了一番,急了佯怒道:“哼,你就知道逮著機會損我,還是祁琳好,祁琳你說是吧。”

    祁琳抱著劍和錦瑟站在一排,一身青衣,沉默不語。

    月流盈尋求外援失敗,訕訕地摸摸鼻子,像個小孩子似的嘟嚷一聲:“我就是一時口誤。”

    絕不是沒有常識!

    淩塵極力忍住笑意,他要再不給麵子地笑出聲來,恐怕夫人的臉該黑了。

    “白發白眉是因為一次意外而改變的,都說醫者不自醫,多年來我已經習慣如此。”

    明媚的笑容卻是憂傷的語氣,月流盈撐著下巴感慨兒肯定:“你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成功人士的背後總有一段辛酸血淚史,這是亙古不變的哲理。莊主大人是這樣,淩塵也是這樣,至於自己,不好意思,她就是隻徹頭徹底追求甚低的大懶蟲。

    淩塵抿嘴道:“夫人想知道這個故事?”

    搖頭,“不想。”她一點都不熱衷於挖掘別人的悲情秘密,誰讓她的虐點一向低得可怕。

    “額”淩塵沒想到她回拒得這般直接,一時不知該往下接什麽。

    隻道:“夫人果然不是尋常女子。”

    “你才和我接觸多久,就曉得我不同尋常?”

    淩塵笑:“從幾天前至現在,諸多小事著眼。”

    月流盈正想著一股腦趴在桌子上,又隨即變換了個稍能入眼的坐姿:“我似乎不止一次聽到別人這麽評價,不過,就全當是褒義之詞收下了。”

    她其實並不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是什麽,好的還是壞的?覺得自己過得舒心就成。

    “你又在沾沾自喜什麽?”一聽就知道是莊主大人駕到。

    淩塵和錦瑟祁琳等行了禮,淩大莊主一揮手後走進,一撩衣擺就直接坐在月流盈身邊。

    月流盈扁嘴:“哪有沾沾自喜?”

    又道:“我身上的解藥到底是哪來的?”她記得淩塵說過解藥的調配有無數種配方,根本無法準確猜到究竟原物是何毒所製,那為何她一覺醒來就能恢複體力,幾乎無恙了?

    原本是拷問淩塵的,可是淩塵嘴硬得很,無論她怎樣威逼利誘都無法從他嘴裏套出點有用的信息來。

    回答她的永遠都隻是那幾個字:“夫人還是問少主吧。”

    這種想知道答案又一直被人吊著的感覺還真是懊惱地讓她想抓頭發。

    現在大領導自動送上門來,自然要趕緊尋求真相。說真的,她非常懷疑那瓶解藥的獲取方式。

    “是淩塵配的。”

    “騙人!快說實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哼哼,當她是三歲小孩好哄嗎?

    錦瑟縮了縮脖子,自家小姐混久了真是越來越膽大了,這會都曉得明著威脅少主。

    “確實是淩塵配的。”

    莊主大人的眼神清明無波,不像是在撒謊,月流盈幾乎就相信真是自己人品大爆發,大神醫一試就給她調出了個完全匹配的解藥來。

    可轉念一想,莊主大人黑人時眼皮都不眨一下,別看他一臉冷酷像個正派人士,可肚子裏的腹黑本質卻是怎麽也掩飾不了的,道行可高深著。

    轉移視線到淩塵身上:“真的假的?”

    淩塵幫著作證:“夫人,少主所說皆是真話。”

    月流盈皺眉,不對,淩塵是淩大莊主的下屬,證詞不可靠。

    可是當素來不屑說謊的祁琳也點頭的時候,月流盈終於不再淡定,湊過去擱著下巴好奇道:“是不是有什麽內幕?”

    知她必定是要給個明白說法,淩齊燁也不多做隱瞞:“我去周府取了些出來給淩塵,他照著裏麵的成分做的。”

    周府?月流盈雖然病了一場,但腦子還是正常運轉的,自然知道這周府是哪個周府。

    “你一個人去的?”莊主大人為了她深入虎穴?

    “恩。”

    “為什麽不叫上千暮千絕,再怎麽著捎上瑾瑜也好啊!”單槍匹馬的一人獨去不是很危險?

    林瑾瑜受傷了,什麽叫再怎麽著捎上他也好,自己在流盈眼中居然是個備胎的角色,況且語氣還顯得如此嫌棄。

    淩齊燁揚眉道:“人太多反而會打草驚蛇。”

    歪頭一想,似乎也對:“那你沒受什麽傷吧。”看表麵似乎是沒什麽大礙,不過武打界的狗血橋段不都是兩人對打然後互中內傷麽。

    林瑾瑜笑道:“流盈你且放心好了,他好著呢。”

    知道莊主大人沒事,月流盈又開始不正經起來:“周翰的庫房裏是不是有很多寶物?”

    “恩,很多。”

    “很多是多少?”按槿國的法律來算,不知道她算不算是合法繼承人之一。

    “這間屋子這麽大。”淩大莊主盡可能地形象表達。

    錦瑟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小姐每次談到錢都是要跑路的前奏,現在莊裏內外升平,不相幹的人走得一個不剩,少主也改邪歸正專寵一人,怎麽小姐還盤算著那些有的沒的。

    其實不然,月流盈之所以關注周翰的小金庫,是因為曉得他的謀逆心理。要想稱雄稱霸,甚至成為一朝天子,必然要依靠著他所囤積起來的金銀來收買人心,壯大軍隊。如今她和莊主大人已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自然得多了解了解情況。

    月流盈咋舌:“全是價值極高的寶物嗎?”

    淩齊燁點頭,林瑾瑜嗤笑一聲也跟著點頭。

    月流盈咬牙切齒,這個喪盡天良的老賊!就算他是當朝一品大官,但每年的俸祿堆起來也決計填不了這間屋子,不用想也知道拿的肯定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貪汙到這份田地還真是讓人膜拜了。

    像月流盈這般前世隻是個小小白領,每月領著可憐巴巴的工資過活。今世雖然月俸不菲,卻基本沒見過,一股腦全部都交給錦瑟打理,也就沒什麽金錢概念。一時間聽到竟有人在家裏藏了這麽一大間的秘密寶庫,嫉惡如仇的小心理立即被勾了起來。

    莊主大人看她那極為氣憤的紅臉蛋,未將他的猜想說出,實在不忍再刺激她。

    “少主,方才有一白鴿飛進莊內。”門外劉洵來報,手裏捧著一隻撲噠撲噠正掙紮的小白鴿。

    “是誰的信。”淩齊燁皺眉,大白天的怎麽會有信鴿進府。

    “屬下還未看。”劉洵取下鴿子腿上的信卷,遞給淩大莊主。

    小白鴿極為不配合,兩隻爪子一隻想要掙脫束縛,身子不停搖動著,險些將那些毛抖落在劉洵的手上。

    淩齊燁打開一看,清冷出聲:“宋小姐現在在哪?”

    錦瑟應道:“回少主,宋小姐現在正處在園裏摘藩萩草製茶,待再過一會應該就會回來了。”

    這廂才剛提到宋祁蓉,房外就想起她清脆的聲音:“月妹妹,我吧你說的那種草摘回來了,你瞧瞧是不是這個。”

    踏進門檻一看才發現屋裏站了好些人,尷尬地幹笑幾聲,急忙跳到月流盈身後。真是,虧得她方才肆無忌憚得就大喊大叫,這下可丟盡麵子了。

    餘光督到林瑾瑜望著她幸災樂禍的笑容,板著臉就瞪了回去。

    “宋小姐,你的信。”

    “我的?”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她怎麽會有什麽信。

    一頭霧水地接過,淩齊燁對月流盈叮囑了句:“毒才剛解,好好休息,別四處亂竄。”

    月流盈撇撇小嘴連忙應下大老板的深深教誨,隻是用的什麽怪詞,四處亂竄,她又不是猴子。

    交代完就轉身離開,林瑾瑜本欲想知道那信的內容是什麽,卻見淩大莊主和千暮千絕都已走遠,自己一人待著實在奇怪隻好也施施然離去,剩下一屋子的女同胞。

    伸長脖子,月流盈賊笑道:“是哪位男子給你的情書?”

    宋祁蓉沒好氣地給她一個額前暴打:“男子是對了,可惜不是情書,是奪命書。”

    “奪命書!”月流盈炸毛了,什麽意思,難不成是哪位情敵的恐嚇信,威脅信?或是江湖采花大盜的事前“友好”招呼。

    “你自己看看。”宋祁蓉把那張信卷丟給月流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是顆焉了的泛黃大白菜。

    用手攤開,錦瑟忍不住好奇也湊了過來,祁琳依舊紋絲不動。

    月流盈完畢,也是一臉苦相,依說話的語氣必然是宋大哥寄來的。裏麵簡簡單單幾句話就闡述了一個事實。

    據說男方已經開始提及當年訂婚之事,並與宋國公和宋夫人通過信,委婉講明兩個孩子如今皆已及竿,婚姻大事完全可以提上日程了。

    甚至還談及兩人性格方麵,婚後定居何處,何時成婚較為妥當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