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禦林軍被挖了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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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禦林軍被挖了牆角
宋祁蓉做了一個夢。
夢見她傳說中的那個未婚夫長得肥頭大耳,一坨肉全都堆在臉上,又矮又胖,滾起來像是隻圓球。
穿著紅火的新郎服,下了馬,微微一作揖,在她的爹爹和娘親麵前笑得花枝亂顫,偏偏自家娘親還一個勁的讚他儀表堂堂,風度翩翩。
這樣的極品都能安上翩翩公子的名聲,娘親明顯是睜著眼說瞎話。
緊接著,在一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中,自己竟被強行蓋上蓋頭,拉上花轎。哭泣、反抗、掙紮,撒潑,卻是一點用也沒有。
爹爹,娘親,哥哥皆是紅光滿麵,祝福聲伴著嗩呐聲震天響,似乎沒有人看到她的不情不願。
從花轎的窗口探出頭來,餘光掃到林瑾瑜立在二樓高處,一臉漠然。
她揮著手使勁求救,扯開了嗓子喚他的名字,可卻收不到任何的回應。
他的身後倏地出現一個美豔女子,明媚皓齒,窈窕多姿,他笑著將那女子納入懷中,而看向她的眼神卻像是在看陌生的路人甲。
再之後,她怒從心頭起,不知哪來的神力掙開一眾仆人的束縛,蹭蹭蹭地衝上二樓把林瑾瑜這個大蘿卜又抓又打地揍成豬頭,末了還往他身上狠狠踢了幾下以解心頭之氣。
他身邊的那個女子早就嚇得顧不上體態端莊,“啊”一聲跑得無影無蹤。
林瑾瑜趴在地上做躺屍狀,半響才慢慢抬起頭來,一張臉已經腫到看不出原貌,兩股血柱正從鼻孔裏留下。
仇怨的目光盯著宋祁蓉,麵部猙獰。
一咕嚕從床上驚醒,宋祁蓉被林瑾瑜的慘狀嚇得直冒冷汗,回想起方才做的那個怪夢。
真是太無厘頭了。
都道夢是反的,那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不用再嫁給月妹妹所說的路人甲,而是和林
呸呸呸,自己怎麽不自覺又想到那個人了。
暗暗唾棄,宋祁蓉你夠了,大清早的就在發春。
不過,話說回來,林瑾瑜那個大混蛋昨晚似乎和她表明心意了。
自己為此還興奮得整整一晚上在傻笑,想想實在是沒出息得很。
不過,還是很暗喜啊。宋祁蓉蒙上被子,又繼續開始傻樂著。
這廂宋大小姐一夜失眠,那廂月流盈卻是好夢至天亮。
鼻尖有種癢癢的感覺,好像是什麽東西一直不停地在臉上晃動,閉著眼睛伸手去抓,又悲劇地落了空。
月流盈氣惱,翻身轉了個姿勢繼續賴床,反正後院那點破事現在都理清得差不多了,每天隻要朝九晚五地按流程工作就能穩穩地搞定。
抓了抓自己亂成雞窩的頭,她的生物鍾一向很準,稱得上是智能版人工鬧鍾。
她敢斷定,現在絕對還不到上班時間。
月氏準則第一條,能多睡些時間就決不能浪費。
“月兒,快醒來。”低沉的嗓音不停地環繞在耳邊,月流盈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張俊臉無限放大。
月流盈皺著小臉,這是要鬧哪樣啊!
她昨天才剛剛被拉去書房開了一個小會,探討槿國目前的最新動態,並研究出幾套方案。
臨時加班已經是慘無人道,現如今大清早的又被硬生生叫醒,不帶這樣折騰人的。
月流盈碎碎念
黑心大老板!
罪惡資本家!
可惡的莊主大人!
“說吧,又有什麽緊急的事情了?”迷迷糊糊地套上衣服,然後像泄了氣的皮球軟趴趴地伏在淩齊燁的肩頭。
“清醒了沒有。”莊主大人好笑地看著懶相橫生的某女人。
“沒有,再給我一炷香的時間讓我好好調整調整。”
醞釀醞釀要起床的心情。
淩齊燁扶住她,挪了挪位置,讓沒心沒肺的月流盈能趴得更舒服些:“你義父給你來家信了。”
“什麽義父?”瞎扯,她哪來的義父。
月流盈渾渾噩噩中腦子完全沒搭準線,憑著本能在回應莊主大人。
“你說呢?”
“哎,別開玩笑了,我”
“撲噠撲噠。”輕輕的拍打翅膀聲讓月流盈一下靜默。
把目光從地麵上聳拉著腦袋的小麻雀身上轉移回來。
腦子重新恢複運轉,坐直身子,以極為公事公辦的語氣道:“周翰又給我來信了?”
“終於記起來了嗎?”淩大莊主邊說邊撫平自己被弄皺得一塌糊塗的衣裳。
“他又想做什麽壞事?”
將她淩亂的黑發通通順道耳後:“讓你抓緊時間把我的財產控製住。”
“切。”月流盈不屑,“就說這個?”
“這個還不夠?”淩齊燁笑道。
月流盈目光流轉,打著哈欠道:“太沒挑戰性了,淩氏的金庫現在不都握在我的手上?”
自她接手了這一大家子,陳伯就把三個金庫的鑰匙都一股腦地塞到她的手裏。自己原本是不想要的,錢再多,不是自己賺的就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興致缺缺。
可陳伯偏又拿出不知哪頁哪條的家法,振振有詞地念給她聽,無奈之下,隻好勉強接下。
她記得當時還特地問過莊主大人:“萬一我弄丟了這一大串的鑰匙,那該怎麽辦?”
淩大莊主漫不經心:“多找幾遍就能找到了。”
月流盈愕然,這是什麽神級回答?
“我想怎麽用就怎麽用嗎?”
莊主大人特別大方:“隻要不跑路就行。”
“這裏麵有我的嫁妝沒有?”她還是念念不忘,怎麽說那也是自己的賣身所得。
說是賣身應該也不算誇張,看,她現在不就是從月府賣身給了淩家?
淩齊燁搖頭:“沒有。”
“那我的嫁妝呢?”
“全都鎖在我的房間。”莊主大人利誘她:“不過,你要是搬來棲淩軒的話,它就是你的了。”
月流盈忍不住打一寒噤,瞪他一眼,然後望天。
當她什麽也沒有說過。
淩齊燁拉回她的思緒:“老狐狸估計最近就會行動,他讓你最好能下一記猛藥,牢牢地掌握淩氏的財政大權。”
“下一記猛藥是什麽意思?”月流盈大驚。
“就是讓你徹底控製住我,一躍成為淩氏的最高執掌人。”莊主大人啼笑皆非。
月流盈跳下去穿鞋的腳一崴,險些摔倒。
把財政權、人事權、決定權總之就是大老板的那些七七的權利通通攬到自個名下。
子啊,周翰這是讓她趕緊一腳把莊主大人踹下,然後農奴翻身把歌唱?
在淩大莊主的攙扶下堪堪站住腳,月流盈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連穿個鞋都不讓人省心。”來自莊主大人溫柔的責罵。
月流盈甚是委屈:“我這不是一時還消化不來嗎?”
猛地抓住他的手,隱隱有些緊張:“他這信的潛台詞是不是就要準備打戰了?”
“潛台詞?”這是什麽奇怪的表達。
月流盈不得不翻譯一遍:“就是潛在的意思。”
淩齊燁眼睛一眯:“連宮中的禦林軍都待命了,還能有假?”
“禦林軍是皇帝這派的還是周翰那派的?”
莊主大人為她普及知識:“自然是老狐狸的人。”
“皇帝老兒怎麽混成這樣,實在是太損一國之君的形象了,連自家皇宮裏的兵都看不好出了牆。這下好了,堂堂的皇室禦林軍被賊人挖去了牆角,皇帝老兒估計該蹲在角落裏哭泣了。”月流盈氣得跳起。
“”
淩齊燁的麵色有些訕訕,一時無言。
月流盈察言觀色下縮縮肩膀:“我說錯什麽了嗎?”
“不該對皇上不敬。”淩大莊主作為煜府世子,天家之人,主動維護皇帝的威嚴。
月流盈朝他做一個鬼臉,不以為意:“知道了,有朝一日見到他一定做足禮數。”
淩齊燁無奈,又道:“還有,皇上今年二十又四,離而立之年尚且遙遠,更不用說能冠上老這個字眼。”
“額我忘了。”月流盈一拍腦袋,她印象中的皇帝都是大叔大伯級的成精人物,一時間竟忘記槿城的皇帝是個少年天子,歲數比莊主大人都還要小。
好吧,應該要改成小皇帝才對。
“皇宮裏的禦林軍被周翰所用,那皇上不是很危險。”
“去書房談吧,瑾瑜也在。”莊主大人瞅著又見機躺下的月流盈。
努努嘴:“拉我一把。”
莊主大人怕拉疼她,直接把大掌托放在她的腦後,然後輕輕扶起來。
月流盈周圍粉紅泡泡瞬間化成了一堆,淩大莊主真真是貼心好男友一枚。
要是有一麵魔鏡,她一定天天問:魔鏡魔鏡,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哈哈,月流盈忍不住掩嘴偷笑,讓淩齊燁不免有些莫名其妙。
書房內,坐在椅子上的林瑾瑜翹著二郎腿,磕著瓜子,神采飛揚,月流盈的火眼金睛早就看出這其中的不尋常。
“昨晚開小會你不在,是去辦正經事了?”
林瑾瑜的臉一下冷下來:“流盈,你上次說的那個合八字純粹是在騙我的吧。”
月流盈耍賴:“我不是強調了可能二字,又沒說一定。”
林瑾瑜滿額黑線:“你贏了!”
某女人歡天喜地地拍手:“你方才等於是在間接承認你昨晚的行蹤了,快說說什麽進展,告白了沒有?”
月流盈比當事人還要心急。
林瑾瑜略微尷尬地別過頭,低不可聞的一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