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準備收網捕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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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準備收捕魚
淩齊燁負手走在前端,用一句話來點醒他們:“不論是商場還是戰場,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千絕緩過勁來:“少主英明,少主是否想利用唐郡太守來對付遲來的坪山以西的單成王,讓他們窩裏鬥,以便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沒錯。月兒之前說得很對,是人就會有弱點,而兩個人之間也一定會有矛盾點。隻要我們能夠找出這個矛盾點,並好好利用,那麽就省時省力多了。”
千暮眼角帶笑:“一箭三雕,屬下明白了。”
果然,不出兩個時辰,淩府就收到唐郡太守的親筆信,希望他們能將糧草賣出,他們願意出高於市場五倍的價錢。
月流盈接過那封信的時候都快傻眼了:“你一下坑了人家這麽多錢?”
“這不叫坑。”莊主大人糾正她的措辭。
“那叫什麽?”
淩大莊主底氣十足:“是智慧。”
“皇兄果然是智勇雙全。”皇帝陛下原本就對他崇拜得不得了,這下更是五體投地,就差抱大腿喊“親爹”了。
“雖然凶殘了些,不過”月流盈盈盈一笑,“坑得好!”
皇帝陛下似乎極為捧場,一個勁兒地在旁邊附和,給莊主大人帶高帽子。
淩齊燁不像尋常人喜歡聽軟話,大手一擺,製止了皇帝陛下的長篇大論,讓他趕緊回房看密報。
“月兒,”莊主大人突然衝她笑。
“怎麽了?”月流盈心中警鈴大作,怕是沒什麽好事?
“聽錦瑟說,你中午睡了一場午覺,一直到剛剛才醒?”
月流盈以為自己偷懶的事情被無情發現,誠心懺悔道:“最近莊內歌舞升平下屬和睦,關係融洽,沒什麽大事發生,所以我就少去西邊的書房晃悠了。”
“這沒什麽不對。”
“啊?不是在批評我偷懶,那你所說的究竟為何事?”有什麽陰謀不成?
“晚上熬夜想一個坐山觀虎鬥的對策,資料稍後就會送來。”
“你這麽厲害,想來是不需要我的吧?”熬夜好傷身、好難受的。
“最近傷腦,你來了能事半功倍。”
“我可以拒絕嗎?”
“不能。”
“哼哼,有什麽好處?”
“送你一個吻。”淩齊燁果真就在她嘴上輕輕一啄。
月流盈又好氣又好笑,撲上前反啃回去,末了還矯情道:“禮物還行,勉勉強強。”
莊主大人眼睛一眯,溫熱的氣息包裹著月流盈:“很勉強?恩?”
月流盈被他哈出的氣弄得極癢,一邊大笑著一邊掙紮著要逃出懷抱,求饒道:“不勉強,不勉強,能拐到絕世難尋的天家世子大人,是小女子三生三世修來的福分。”
輕點她鼻尖:“知道就好。”
月流盈回一鬼臉。
晚上,書房極為熱鬧,除去她和莊主大人,還有尊貴的皇帝陛下以及許久不見心上人快思念成疾的林瑾瑜。
原本該是一個肅穆莊重嚴肅的會議,所有的人都正兒八經地坐著,不帶一絲笑容地討論正事。可沒想到,因為一個小婢女傍晚之前忘記關上紗窗,以至於書房裏隱藏了不少的殘暴蚊子,一見有人進屋就開始肆無忌憚地作惡開來。
大領導的開場白還沒來得及說,“嚶嚶嗡嗡”的蚊子聲就在耳邊響起。林瑾瑜桃花扇四處揮舞,也阻擋不了蚊子鍥而不舍的叮咬行為。
就在皇帝陛下細皮嫩肉的身體上被咬了好些個包後,莊主大人終是下令轉戰場地,將所有資料都搬到棲淩軒去解決。
小皇帝拿過陳伯遞來的藥膏在手上紅點處塗抹著,倒也不埋怨絲毫,直接先關心起國家大事來。
不同於月流盈第一次見他的那灰頭灰臉的樣子,皇帝陛下的臉蛋可白皙著,果然是養在深宮裏的祖國花朵,細皮嫩肉。
以第一印象來說,她以為麵前的這個少年天子估計是個吃不了苦的人。太沒有親和力,仗著自己皇帝的身份就對她吆五喝六,不懂得低調處事。
可惜,越到後麵就越讓她吃驚。
淩大莊主每天苦命工作,皇帝陛下的房間亦是燈火通明,次日又及早起床開始忙碌的一天。
私下也沒什麽皇帝架子,至少除了第一天後,其餘時間都好相處得很。
皇帝陛下說:“宮裏的密探傳出,一旦槿城被攻破,周翰就會迫朕退位。現在影子代為困於明光殿,況且國璽仍然在朕手中,想必他想就這麽即位不是件易事。”
林瑾瑜擔憂地走來走去:“隻要這種辦法不行,他勢必會想辦法除去皇上唯一的皇親,煜王府。隻怕到時候對老爺子和阿澈都會不利。”
“朕不在宮內,親衛軍就被朕派去關注皇伯伯和二皇兄的安全,隻要他敢動手,親衛就絕不手軟。”
淩齊燁坐直身子,給他們一顆定心丸:“放心吧,周翰不會有這個機會動手的。我早已安排好了。”
暴走的林瑾瑜終於坐了下來,否則來來回回晃實在弄得大家頭暈。
“單成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月流盈另辟了一個角度問。
林瑾瑜告訴她:“頗為自私、記仇,但有一點讓我很是欣賞,他極愛他的家人。”
“他家人,都有哪些?”
莊主大人淡淡接過話頭:“四個兒子一個女兒,皆是正出,另外侍妾無數,正妻三年前病亡。”
恩,戶口調查得還挺全。
月流盈聞言忍不住編排,這古時的女子還真是能生,五個孩子,都趕得上母豬了。
“懂得愛護家人的人必定還是心存善念的。”月流盈堅信這一點。
當天夜裏,單成王終於在眾人的等待中悠悠到達城郊,在另一邊駐軍紮營,和唐郡太守成兩相對望的格局。
來了一位同盟,自然是要相互拜見。戌時三刻左右,單成王主動去對方陣營拜訪,寒暄上幾句。
一番吹噓互捧後單成王道:“唐太守,聽聞你的糧草倉昨日被人縱火毀了,可有此事?”
“回王爺,確實如此。”提起這個又是一肚子的火。
安慰他幾句道:“想來是我們的敵人故意所為,可想來想去這槿城裏就隻有裏邊那位,難不成是他?”
“可他不是已經被製起來了,或許是煜王爺或是其它保皇派一黨也說不定。這事我已經上報太傅,可惜沒個明確的答案,最後也就隻能吃啞巴虧了。”
燭火在忽明忽暗地閃爍,此時兩個相談甚歡的兩人哪裏能想到在同一時間,有人已經將他們兩個都算計在內,就等著收捕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