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教訓你,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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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章:教訓你,沒商量

    “你你是誰?又如何知道我的姓氏的?”在京都,他可沒有什麽有交往的人。

    “陳公子不識得在下也實屬正常。”

    “大膽。”書童上前一步大聲喝道,“你無禮闖入我家少爺的雅間在先,竟還如此傲慢。”

    來人衣袖輕輕一拂,書童還未進得了其身便不由得後退了三步。

    “憑你也敢對我說大膽二字!”

    陳公子到底是富貴人家出生,自小隨父見過不少大場麵。抬眼看對方一身常服,手持一柄精美桃花扇,嘴角帶著略有略無的淡淡笑意,打量許久似乎不像是有敵意,便也放鬆下來。

    “這位公子究竟是何來意,不妨直接道明,本少爺洗耳恭聽便是。”

    “在下乃國公府的人,國公大人方才思忖半響,決定再和公子你說一些事項,特地派在下前來帶公子去見他。”

    “國公大人想和我談什麽?”陳公子頓了頓,眼睛突然發了光:“是不是打算和本少爺商議婚事了。”

    來人揮著桃花扇,風流不羈,揚眉笑得詭譎:“聽國公大人的語氣,似乎是這樣沒錯。”

    “此話當真?那還磨蹭什麽,趕緊前方帶路。”拿起桌上攤著的婚約書小心折好放入懷中。

    來人暗自奸笑道:“陳公子這邊請。”

    書童正要跟上,卻被身前一把桃花扇攔下:“國公大人隻說見陳公子,有在下帶路,你留在酒樓裏靜候就是了。”

    “可是”書童看向自家少爺。

    “你留在這兒把東西收一收,不用跟來了。”

    “是,少爺。”

    陳公子跟著出了酒樓,走了些許路程,感覺有些怪異:“你確定這是去國公府的路?本少爺怎麽覺得與之前所走有些不大一樣?”

    來人拐進一個偏僻的小巷子,嘴角莞爾:“國公大人正等著公子,自然是要抄小路而行,從這裏再往裏走一段路,就到地方了。”

    “那快點快點,本少爺著實心急得很。”腳下像是生了風般火急火燎地往前奔去。

    “陳公子。”身後的林瑾瑜突然叫住他。

    “啊?”憑借本能地轉身。

    “咚”林瑾瑜一手持扇一手握拳揮過去,“沒什麽,隻是想讓你清醒一點。”

    陳公子一隻眼睛瞬間變成熊貓眼,人有些站立不穩,晃動間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虛得很。

    好不容易緩過神,怒騰騰地指著林瑾瑜喝到:“臭小子,你竟然敢打本少爺,有本事你再來一次試試!”

    林瑾瑜挑眉,二話不說又是一拳過去:“還真沒見過有人傻到如此自虐的,既然你有此要求,我又怎會不成全?”

    “你”方才消失的暈眩感再次襲來,陳公子眼冒金星地扶住小巷子的白牆,“你不是國公府的人,你到底是誰?”

    林瑾瑜痞笑著一腦袋給他拍下去,活像是一個強勢**的惡霸正在無道德包袱地欺壓良民:“不錯啊,打了兩下這會倒靈光了不少。”

    “本少爺與你素未蒙麵,無冤無仇,你為何要下如此狠手?”

    “都說了,想讓你清醒一點。”林瑾瑜揪住他的衣領,神情一下嚴肅非常,眼裏帶著點凶光,淩厲而又陰鶩,看得陳公子心驚不已。

    “你很缺錢?”語氣中有種潛在的危險。

    “是,啊,不不不。”頭搖得像撥浪鼓。

    林瑾瑜斜睨他一眼,不耐煩地一腦瓜子又扇過去:“到底是還是不是?”

    “我要說是呢,還是不是呢?”陳公子膽小地微微抬起頭,一瞥到林瑾瑜那風霜滿麵、黑得徹底的臉,怯弱地趕緊低下頭去。

    林瑾瑜雙眼微眯:“哼,就你這種貨色還想染指別人。你給我聽著,本公子平生最討厭想靠女人上位的男人,簡直無用之際。長得缺人樣也就算了,還不自量力地口出狂言。流連花叢是吧,本公子真是難以相信,不知道是哪朵狗尾巴花或是枝頭紅杏瞎了眼願意讓你這種人渣流連。別以為你穿了身閃金的馬甲,就真含了金了,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自己蠢成什麽樣!”

    林瑾瑜不過看似輕輕的幾個拳頭招呼過去,對方便一下子鼻青臉腫,本來就不怎麽出眾的五官,這會全戰死在前線上。眼昏耳鳴,青紫交加,整個人像剛被紅警級別的暴風雨蹂躪過一般,半死不活。

    “想娶宋家小姐?”

    “想。”完全無意識地回答。

    啪,林瑾瑜冷著臉揮過去:“再給我說一遍!”

    “啊,不不不不想。”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麽。

    “很好,想好退婚的理由是什麽了嗎?”林瑾瑜狡詐地勾起唇角,對目標進行思想洗腦。

    “什麽?退婚?”

    “怎麽你還敢癡心妄想!”

    “可是,可是我和宋小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

    “哪那麽多廢話,讓你退婚就退婚,理由到底想好了沒有?”

    “想想想好了。”腿有點軟。

    林瑾瑜揪緊他的衣領,挑眉道:“說說看。”

    檢驗一下暴打一頓後思想覺悟究竟有沒有點提高。

    “外界傳聞宋家小姐實為不堪,常在外麵拋頭露麵,有失女子啊啊啊!”

    林瑾瑜氣得臉都快要發綠,拳頭也不再揮,直接改用人渣三點頭式,用了十足的力氣,差點沒把人打出個腦震蕩來。

    衣擺拂開,一腳踏在陳公子身上,環著手寒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還說錯話,本公子就一腳送你上西天。”

    陳公子早就被嚇破了膽,慌忙改口:“錯了錯了,應該是我自己粗俗不堪,荒淫無道,不學無術,衣冠禽獸,負德辜恩,胸無點墨,實在配不上賢良淑德的宋家小姐,所以所以才會請求宋國公取消婚約。”

    說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心揪著疼。

    “嗬,不錯啊,成語用得倒是挺溜。”

    “大大大俠過獎。”說話已經不利索了。

    林瑾瑜斜睨他一眼,拿出他懷中的那張婚事,打量半天,黑著臉道:“明日一早,你帶著這個立即到國公府和宋國公提出退婚。”

    “大俠。”陳公子幹脆抱住他的大腿,“我是真心仰慕宋小姐,我求求你不要拆散我們可好。”

    林瑾瑜的一張俊臉漲成豬肝色:“你還真是賊心不改。”

    “我為了能與宋小姐結成連理,千裏迢迢赴京提親,大俠就高抬貴手饒過我,等到大婚當天陳某一定給大俠留個絕佳的位置,一切酒水任大俠隨性如何。”

    林瑾瑜頭發都快氣得豎起來,握住他的手臂往後背一扯,兩手交錯在一起,抬起他的腳放在脖子上,左腳對著右腳扣著。

    “喀喀喀”幾聲清脆的骨頭響聲,陳公子儼然已被林瑾瑜擺成圓圓一團。

    “不必明早,我這就去退婚,馬上退婚,大俠就饒了我吧。”無論如何,到底還是命更重要些。

    把婚書扔向他,進而威脅:“也好,我會全程盯著你的一言一行,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任何異動或是說了不該說的話,本少爺就讓你命喪當場。要是不信,你大可以來試一試。”

    咽了咽口水:“明白明白,絕不說錯話。”

    林瑾瑜看他一會,也不轉頭,就隨意地持著扇子向後一揮,一塊立在牆頭的方形石頭隨即碎成兩半。

    陳公子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隻覺得心理承受力正在漸漸減退。

    林瑾瑜笑得一副好好先生模樣:“不用怕,我隻不過是許久沒動,練練身手罷了。”

    陳公子寒顫一陣,終是不甘不願地拿著婚書往國公府而去。

    “小姐小姐小姐”錦瑟一路狂奔進屋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血氣全部往臉上湧。

    “做什麽,整天這樣毛毛躁躁的。”月流盈沒好氣地遞過一杯水,“又不是被狗追,跑這麽快趕死不成。”

    “是是二小姐,哎,不對,應該是”

    宋祁蓉與月流盈麵麵相覷:“是我什麽?”

    “等等。”接下那杯茶,“我還是先喝口水再說。”

    順了不少氣,這才道出驚天新聞:“和二小姐有婚約的那個男的主動來給老爺退婚了!”

    “什麽?”兩人異口同聲。

    月流盈道:“他不是早上才剛來嗎?”

    宋祁蓉:“對啊,錦瑟你會不會聽錯了?怎麽可能”

    “不會錯的,我在門外親眼看到那個陳公子把婚約書交到老爺的手上。說是自己不學無術,無德無能,自知配不上二小姐,所以主動來請求退婚。你們不知道,少爺當時聽完後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就連一向沉穩的老爺也有些瞪目結舌,難以置信。”

    月流盈慧眸狡黠,消化極快:“那送的一大堆彩禮呢?”

    “說起這個倒也奇怪得很,陳公子竟然絲毫不提彩禮的事,說完退婚後就像屁股後邊著了火一般,咻的一聲就跑個沒影,那樣子像是擔心老爺會突然反悔似的。”

    宋大小姐怔怔然站著,爾後目瞪口呆湊到月流盈麵前:“流盈,你給我捏捏,看疼不疼。”

    月流盈朝她擠眉弄眼:“我的傻姐姐,真的真的,不用捏了。”

    “你說他是不是聽說了不少我的閑言碎語,所以臨陣反悔了?”

    “比如呢?”

    “比如我生性頑劣、沒有一般女子的賢良淑德,勉強上得了廳堂卻完全下不了廚房,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

    “不對,肯定不是因為這個。”月流盈扁著嘴思索,“錦瑟,你看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地方。”

    “異常?”錦瑟皺眉,“啊!有啊,小姐還有二小姐,你們一定猜不到,那個陳公子整張臉青一塊紫一塊,像是被人打過一般,腫的比豬頭還難看。幸好他有自知之明主動來退婚,不然以他那種堪比鬼樣的容貌哪裏能配得上我們二小姐。”

    “你說,他樣子很恐怖?”可是明明早上看的時候還挺正常的啊。

    “要不是他的衣裳配飾華貴不凡,就那模樣,門口的侍衛大哥恐怕連通傳都是不願的。”

    宋祁蓉欣喜地滿屋子亂竄,銀鈴般的笑聲灑滿了一屋,也不願去追究這其中的曲曲折折,反正對她來說,隻要能取消婚約其餘的便一切都不重要。

    月流盈看她如此瘋癲的慶祝,忍不住笑出聲來。

    垂下眼簾,像是突然察覺到了什麽,用一種洞悉一切的眼神巧笑倩兮般看著窗外,然後靜靜地走出屋去。

    西側的假山後是一處不大的休閑區,就坐落在宋祁蓉所居的院子後方,平日裏鮮少有人會到這裏來晃蕩。

    月流盈行至假山後,果然看見牆頭上坐著風流不羈的林瑾瑜。

    “那個人是你打的吧。”一見麵就開門見山。

    “流盈果然是流盈,一猜即中。”

    月流盈一點也不因此翹尾巴,環著手艱難仰頭戳穿他:“依你的功力,我根本不可能察覺到你的存在,你故意這麽做是想從我這套些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