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擺弄“無恥”無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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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7章:擺弄“無恥”無下限

    自那次突圍之後,南陵就再沒有過大的動作,隻是小規模的幾場戰役,雙方算是進入一個低潮期。

    隻是表麵風平浪靜,暗地裏的較量卻是少不了的。

    南陵損了不少兵力,那晚便火速撤退至自家大本營。南陵女皇似乎對這次的失敗行動並未有任何表示,甚至不曾聽說她為此大怒,做出什麽體罰下屬、嚴厲斥責的舉動來。

    從這一點來看,就足以見其沉著穩重,善於反思自己的過失,而非一味地將責任推給自己的下屬。

    月流盈表示,同為女人,這個南陵女皇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女性同胞。

    不論是氣度還是謀略,比之大多數男子不知強了多少倍。

    恍然間有過了一陣,不同往常的是,這日,乃淩大莊主的生辰。

    說實話,作為一個新婚妻子,月流盈多少有些不太合格,隻因為她完全不曉得莊主大人的生辰究竟在什麽時候。

    所以,當千暮千絕私下悄悄透露莊主大人即將邁過二十五歲的門坎,成為二十六歲的有為多金青年時,月流盈完全是一臉迷茫一頭霧水外加一派驚慌。

    “什麽,今天?生日?”

    月流盈欲哭無淚,她真心是不知道啊。

    撓爪撓頭,好吧,這也算是她妻子職業生涯的一個重大失誤,居然,竟然,不知道自家相公的生辰。

    認識這麽久,她倒從未見莊主大人過過生日,她素來對這種什麽生辰、紀念日、周年慶的東西不上心,說句實在話,連她自己的生日也是經常忘記不過的。

    “少主往年都不怎麽重視自己的生辰,隻是今年多了主母,對少主來說想來是個不一樣的日子。”千暮補充。

    就知道主母會忘記這件事,所幸千絕提醒,否則少主今晚的臉估計又得要黑下來。

    軍中的生活不比平常,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況且大敵當前,淩齊燁也絕不可能會大張旗鼓地慶祝。

    於是,月流盈以莊主大人貼身侍衛的身份,隻請了幾名常走動的近衛和墨垚等人,大家圍成一個小桌,從廚房那端來好幾樣小菜,算是簡單而又溫馨的一場生日宴。

    淩齊燁倒是很驚訝月流盈會知道這件事,一個勁地往她身上瞅,卻見月流盈滿臉都是笑,如同一個女主人一般在招呼著眾人,似乎沒有什麽異常。

    略狐疑地用餘光瞥向同樣也入座的千暮千絕,那兩人卻像事先商量好一樣,隻盯著眼前的菜,笑讚美味可口,臉上一副“我們什麽也不知道我們什麽也沒做過”的表情。

    嗬,好吧,權當是這個沒良心的小女人開了竅,也知道要學會對這些細節上心。

    月流盈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壇酒,豪氣地擺放在桌上,寶貝似的文縐縐炫道:“好菜配美酒,良辰美景,莫過於此也。”

    許小倩聽到“美酒”二字,眼都直了。她雖然烈酒三杯倒,但幾個月都不曾接觸一滴酒,難免心裏癢癢。

    淩齊燁挑了一下眉,看似想說些什麽,卻被墨垚搶了先。

    “嶽英,這軍中可是規定了不能喝酒的。不成不成,趕緊蓋上拿走。”

    明知道他是愛酒之人,偏偏還把酒端上桌來,隻能看隻能聞卻不能喝,這不是在考驗他的忍耐力嗎?

    月流盈把美酒抱了個滿懷,好不容易弄到的,哪能說拿走就拿走。

    她頗為老成道:“我自然是知道這軍中的規矩。”當初她混進來被莊主大人發現後,就扔給她和許小倩兩人一人一本軍中守則,上麵各種條條框框,方方圓圓,整整厚厚一大本,竟是比那先前的淩氏家法還要來得繁瑣。

    她本來是抗議不想看,古代書籍不若前世的鉛字印刷,看起來極為費勁,況且又是豎排排版,那一本軍中守則看下來還不要了她的命去。

    可淩大莊主下了死命令,若不能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條例看清楚記清楚,立刻馬上即刻就通通打包送回家,絕不留情麵。

    不僅如此,還讓她督促許小倩記下這些功課,以免到時候她莽莽撞撞,觸犯了軍中規矩,被揪出來隻怕連莊主大人也保不了她。

    收回思緒,言歸正傳,她指著懷中的酒壇子道:“這是特別釀製的果酒,與平常喝的那些不是同一類別的酒。這個喝下去能暖身子但不會醉,墨大哥你不必當心會壞規矩。軍營條件有限,我們喝果酒就權當是助興了。”

    這麽一說,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許小倩自告奮勇就拿了碗一一呈上,生怕墨垚待會再出來個什麽不法理論,把這果酒給撤下桌去。

    邊倒邊聞了一下,唔,真香,想來味道必然是好極的。

    許小倩兩眼彎彎,幾乎眯成一條線。

    眾人分了酒,都站起身來朝淩齊燁敬酒,嘴上自然是說些生辰之喜、樂逸康寧、延齡承歡之類的吉利話。

    淩齊燁平常皆是不言苟笑,冷清傲然,隻是今日的他在眾人麵前卻褪去了清冷的麵孔,嘴角莞爾,染上幾分暖意,在瑩瑩月光下顯然就是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

    即便是身穿黑甲戰袍,一舉一動間也絲毫不見任何戾氣,反而有一種儒雅的氣質。

    儒雅?對許小倩來說,她怎麽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家師兄會冠上這麽一個形容詞。

    以前相處時,師兄隻有兩種表情。要麽,冷冷地一言不發,處理什麽事情都似乎在掌握之中,處變而不驚。要麽,就是她闖禍時,師兄眸中滿是怒火,和師父一起嚴厲地讓她反思認錯寫檢討。

    可是,以前的師兄再怎麽生氣,再怎麽責罵她,他都是永遠沉著冷靜、從容不迫。

    私以為,現在的師兄真的是不一樣了,他會笑,會難過,會苦惱,會忽冷忽熱,會像一個正常男子一樣有各種不同的表情。

    看師兄這會高興的,雖說他本身不在意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但流盈能記住他的生日,有心幫他準備這些東西,師兄到底還是喜在心頭。

    許小倩往嘴裏遞進一大口菜,又喝一口果酒,唔,真真是太幸福了。

    自打進軍營以來,這該是她吃過最舒服最享受的一頓飯。

    約莫吃了一半,月流盈又端來一碗長壽麵。她訕訕地把麵移到淩齊燁麵前,又訕訕地摸摸鼻子,火候沒掌握得太好,那麵額似乎糊了。

    淩大莊主卻似沒看到一般,拿過筷子就吃起來,那樣子倒像是在品味珍饈美味,讓月流盈尷尬內疚的同時又大大地滿足。

    幾名近衛次日都有任務在身,見時間差不多,都起身告了退。

    吃完麵,淩齊燁獨自拉了月流盈往外走去,在這靜謐的南平城內,兩人第一次這般悠哉悠哉地漫步街頭。

    “是千暮千絕告訴你的吧。”淩大莊主壞笑地看著身旁的某女人。

    “唔是。”月流盈上道地承認自己的過失,堆著笑希望莊主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

    她用一兩銀子保證,下次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犯這般低級錯誤!

    淩齊燁沒好氣地橫她一眼,“就該猜到會是這樣,罷,看在你及時補救的份上,便不予你這沒良心的女人計較。”

    “世子殿下海量,小女子這廂謝過了。”

    “耍寶。”淩齊燁彈她一個腦門。

    月流盈摸摸自己時常遭殃的腦門,笑得又甜又歡:“我這是誇讚你來著,你倒是還數落我。”

    “順著杆子還給自己貼金了?”

    “沒,殿下說什麽就是什麽,小女子哪裏敢往自己臉上貼金。”月流盈暗自唾棄自己,真真是沒骨氣啊沒骨氣。

    淩齊燁忍著笑。

    “流盈。”他輕喚。

    “恩?”

    “你還沒有送我生辰禮物。”富可敵國的莊主大人竟然也會糾結這個問題。

    月流盈攤手,表示這不是她的錯,“你也知道我手拙,什麽都不會弄,這裏的東西又有限,實在沒有合心意的。”

    “無妨,回頭補給我就好。”

    “可是你什麽都不缺。”月流盈感覺很難辦。

    “那你是補還是不補?”淩大莊主嘴角輕勾,大白狼黑眸眯起,顯然寫著“你敢說不補試試看。”

    在大領導的淫威之下,月流盈沒有絲毫抵抗的勇氣,連忙點頭:“補,當然要補,你說說想要什麽禮物,我上天入地都給你弄來。”

    月流盈一番話說得豪氣衝天理直氣壯毫不猶豫。

    她這廂話音才落,那廂莊主大人就應了下去:“好,這可是你說的,莫要反悔才好。”

    她反正一窮二白,用的都是王府和淩氏的錢,即便淩大莊主要再貴重的東西,那也是自己掏自己的銀子,左右她也是有能力提錢的主。

    “怎會後悔?你便說你想要什麽,我回去補給你就是。”

    淩齊燁停下來拉近她,傾身過去覆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讓月流盈想要跳腳的同時又麵紅耳斥。

    他說:“回去後,生一個孩子給我玩玩。”

    莊主大人果然一擺弄起“無恥”這兩個字,永遠是沒有下限的。

    她正想甩袖走人,又聽淩大莊主輕聲關切道:“你也真是莽撞,說不定這會已經有了,如何能就這麽火急火燎地跟到邊關來。”

    啊啊啊,月流盈想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