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僵屍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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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絢爛的霓虹燈晃得人眼睛生疼,大街上一對年輕的男女正在打情罵俏,女人淺笑,在男人的耳邊輕語,腳步不穩,一個重心不穩就倒在了男人的懷裏,看來是酒精發作了。男子四下望了望,順勢扶起女子,旁邊看熱鬧的人隻是笑笑,大家心裏都有個數,誰也沒有阻止,繼續幹著自己的事。
深夜,郊外的一棟廢棄的房屋裏傳來了一聲尖叫,屋裏結滿了蜘蛛網,灰塵厚厚的蓋住了家具,破碎的窗戶進了風,吹了吹擋在它前麵的窗簾,月光趁這個空隙侵襲了進來,屋裏開始明亮起來。剛才的那位年輕的男子此時正筆直的站在一位中年男子的麵前,他的身旁多了一具屍體,剛才還美豔動人的女子,現下就變成了一道枯屍。倚坐在長椅中的中年男子,擦拭掉自己唇邊的鮮血,一隻手托著腮,另一隻手輕輕的擺了擺,示意年輕人退下,隨意的瞟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破舊的窗簾,開口說話,鋒利的獠牙顯現出來,說道:“最近風太大,始祖早晚會知道那個孩子的事,如果十六年前,你幹的幹淨就不會有今日的麻煩。”
月光投下的地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道修長的陰影,隱在窗簾後的那個人不言一語,靜靜的聽著。深藏在椅子的陰影中的中年男子的鷹眼開始變得銳利,沒有望向窗簾後的那人,而是沒有目的地望向前方,眼裏隱著更加深層的含義,語氣裏藏著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道:“那個孩子是恥辱,絕對要在始祖知道之前解決了,否則,你我都得死!”
又是一陣靜默,窗簾後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一陣風拂過,窗簾後早就沒了人影,也沒有留下任何的跡象可以表明那個人的身份,誰也不清楚那個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什麽時候消失的,如同一陣風。平整的黑色長衣,整齊不亂的頭發,就連他自己也忘了自己保持這副模樣究竟有多長時間了。中年男子擺弄著手中盛滿鮮血的酒杯,思緒開始有些混亂,他盯著酒杯裏鮮豔的紅色,回想起十六年前自己看到的同伴的血,和這個一樣的耀眼,不,或許比這個更加豔麗。隻可惜,那個人的臉,自己已經越來越模糊了,甚至都快想不起來了,是啊,十六年了,那件事過後,已經整整十六年了……
“一二,一二”小僵嘴裏有節奏的喊著跑步的口號,好好的一個假期,蔣晨拜自家老媽的福也不能好好的睡個覺,結束晨跑後的蔣晨想起自家老媽拜托買瓶醬油的事,他連忙打發小僵先行回家,如果真的帶著小僵一起去,事情一定很麻煩,她絕對會威脅自己買吃的給她,自己帶的錢明顯不夠。
回到家,蔣晨將買好的醬油放到廚房後,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人影,那隻僵屍破天荒的不像平常一樣的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看來是在房間裏,還沒打開房門,蔣晨就聽見房裏傳來了小僵的聲音。
“哦哦哦,看來你也跟我一樣不是很輕鬆啊。你說我怎麽了?因為有個不懂事的仆人,我真的快要累死了!”
“你說誰不懂事啊?”蔣晨一把打開門闖了起來,小僵不滿的盯著蔣晨,繼續說道:“而且還很沒禮貌,偷聽自己主人的對話!”
“還不是你先說我壞話的,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
“真是沒品,你看,還狡辯!”小僵不理會蔣晨的解釋,一副理所當然的說著自己想要說的話。
“喵嗚~”(你好)
床上卷縮著一隻棕黑相間的貓咪,左眼緊閉,上麵有一道星狀的疤痕,右邊有顆湛藍湛藍的眼珠,蔣晨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就那麽跟小僵僵持著,好久才開口,“這就是剛才跟你說話的“人”?”
“仆人,你真的很沒有禮貌,貓老大在跟你打招呼,你能不能回答它一下?”
“怎麽回答?跟一隻貓說喵嗚?”
“噗~”貓老大很悠閑的在蔣晨的床上華麗的放了一個響屁,空氣裏瞬間彌漫著致命的有毒氣體,蔣晨立刻打開窗戶通氣,大口大口的吸著新鮮的空氣,一邊不忘抱怨道:“什麽貓啊?還會放屁?!”
“喵嗚,喵嗚!”(真沒禮貌)
“仆人,貓老大說你沒禮貌!”
“真虧你聽得懂!”滿滿的吐槽點,蔣晨不知道是該佩服小僵的語言天賦還是該怎麽說,這隻貓堂而皇之的在他的床上放了個響屁,現在竟然說自己沒有禮貌!真的是有夠厚臉皮的!
“好,我決定了,我要養貓老大!”
“喵嗚,喵嗚,喵嗚。”(不行,我現在很忙)
“不行,不行,我才不要一隻會放屁的貓住在我家!”蔣晨抗議道。
“喵嗚,喵嗚,喵嗚喵嗚!”(真沒禮貌,那我偏要住在這!)
“好棒!好棒!”“喵喵喵,喵嗚~”小僵高興的在原地慶祝,根本就直接忽視蔣晨在一旁的抗議聲!自己牽著貓老大在原地裏手舞足蹈的。自己的房間就這麽大,還要要一隻貓,還是一隻會放屁的貓,想想那個畫麵,不行不行,蔣晨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決定得從自己老爸老媽的身上動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絕對不是蔣晨想要的……
客廳中,蔣光跟楊華芬挨著坐在沙發上,電視裏還放著電視劇,恰好演到戀人分別的場景,音樂有些感傷,蔣晨直接說出小僵想要養貓老大的事,果然蔣光和楊華芬的臉上顯出了為難的神色。看到這個樣子的小僵沒有說什麽直接坐在地板上開始跟貓老大告別。
“貓老大,對不起,因為仆人不願意,所以我不能養你!”
電視:“對不起,忘了我。”
“喵嗚,喵嗚~”(沒事,我能理解)
電視:“你真殘忍!”
“你要保重,要小心車子,對不起,又要讓你過著被人追著跑,吃一頓沒一頓的日子,放心吧我會想你的!”
電視:“你聽我說……”
“喵嗚,喵嗚~”(嗚嗚嗚)
電視:“我不聽,我不聽!”
兩個人直接抱成一團使勁的哭著,蔣晨關了電視,看著眼前的一幕,全身頓感無力,又不是在演搞笑劇兩個人至於這樣難分難舍嗎?但是這招明顯對自己的父母親十分的管用,一下子就鬆了口,答應了!蔣晨嚴重的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但是小僵向他露出的勝利的微笑絕對不會是假的!這場戰鬥,他又輸了!
晚上,在被小僵吸過血之後,“噗噗噗~”耳邊傳來有節奏的聲音,鼻尖聞到的惡臭味讓蔣晨蘇醒了過來。果然,那股惡臭的來源是那隻名叫貓老大的貓所放的屁,乘自己還沒被臭死,蔣晨立刻爬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牆角,小僵早就睡著了,蔣晨無奈的打開了窗戶,爬上了自己的床,在蓋上被子時,被子上還存留早上的那股臭味,今晚,蔣晨注定要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