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為了給孩子一個家

    我這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哈哈……”君冉捏著程謙的臉笑了。

    程謙也笑了……

    ……

    早上醒來，程謙就發現君冉比自己先醒，真是奇怪，昨天晚上寶寶不知道怎麽回事，半夜也不睡覺，是君冉一直陪著寶寶，哄他入睡。

    平常君冉都會醒得很晚，按道理，今天她應該會醒的很晚才對。

    哇……”寶寶尖銳的哭聲突然響起。

    程謙緊急地坐好，轉身看著身旁的嬰兒車。

    孩子很痛苦地大聲地哭著，一張小臉漲紅。

    君冉雙手垂在兩側，無措地看著程謙，又看看寶寶。

    怎麽回事？”程謙輕輕抱著嘉嘉，規律性的微微晃動，“嘉嘉不哭，嘉嘉是男子漢，不要哭。”

    這聲哭聲來得太突然，有些驚悚。

    我……我……不知道他是活的。”

    程謙突然一震，身子不由得僵硬，手臂也停止了晃動，臉色突然暗沉，“你對他做了什麽。”

    我不知道他是活的，我以為，他隻是個洋娃娃，所以……所以……”

    小君冉的聲音越來越弱，看著程謙陰沉著的臉，越發沒了底氣，“我見他好看，就揉了揉他的臉，捏了捏他的下巴。”

    嘉嘉乖不哭……”程謙耐心地哄著哭聲響亮沒有停止的嘉嘉，嘉嘉平常都不哭的，偶爾會因為拉屎沒有換尿布哭，很乖。

    這次哭得這麽響亮，肯定不是揉揉臉，捏捏下巴，這麽簡單。

    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程的臉色現在不是陰沉那麽簡單了，身上的氣勢開始陰鷲。

    小君冉被嚇的眼眶突然就哄了，她也知道自己做錯，“我隻是揉了揉他的臉，捏了捏他的下巴……可能是我用了太大勁的原因。”

    因為剛醒來視力有些差，現在程謙又看著嘉嘉的臉，這才發現嘉嘉的臉上，有好幾個成對的指印，“你還掐了他！”

    怒氣隱隱有著爆發的趨勢，程謙努力的壓抑。

    對不起……”小君冉後退了幾步，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在地板上。

    小君冉赤著腳，已經後退到冰涼的木地板上。

    想著好歹是君冉的身子，程謙皺著眉頭道：“過來！”

    啊？”小君冉抬眸看著他，向前走上幾步，想要走到他麵前，又聽程謙急速道：“站住！”

    小君冉不知所措地站著，茫然地看著他。

    嘉嘉還在哭。

    敲門聲響起。

    季阿姨聲音有些擔心：“程總，小少爺怎麽了，要不要我過來幫忙。”

    不用！”程謙看著嘉嘉臉上和下巴處的指印，怒氣又升了上來，“我們自己可以的。”

    好的。”

    程謙將嘉嘉放進嬰兒車內，解開他的薄被，“讓爸爸看看你有沒有拉臭臭，或者尿褲子……”

    尿褲子了……”程謙拿下尿不濕，又用使勁給他擦了擦屁股，然後從嘉嘉放腳的那一邊，拿出尿不濕，嫻熟地給他換上新的尿不濕。

    很快，當程謙再一次抱起他的時候，嘉嘉的哭聲逐漸變小了，變成了抽噎聲，很低。

    在程謙的懷裏，嘉嘉眯著眼睛，憑著本能的使勁往他胸口蹭，一下子，程謙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君冉找了催乳師，有了奶後，喂了嘉嘉幾次奶，也就幾次而已，就不喂了。

    一則是因為君冉奶水不夠，二是因為君冉的奶水還沒有程家準備奶粉好。

    但是沒想到就給嘉嘉喜歡上了。

    不管誰抱他，都會使勁蹭別人的胸口。

    程謙笑著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嘉嘉的臉，含笑溫柔地聲音響起：“嘉嘉，是爸爸。”

    嘉嘉勉強睜開眼，看著抱著自己的人，竟然不是媽媽而是爸爸，當下就有些不高興，頭一瞥，而後又是一瞥，一直小手想要去打爸爸，但是力氣不夠，

    就想在玩兒。

    程謙倒是看出來了，假裝不開心：“呦，你還生氣，打爸爸！”

    突然，嘉嘉張張嘴。

    程謙知道他餓了，將他放入嬰兒車，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季阿姨，嘉嘉餓了，老規矩。”

    老規矩就是，一瓶水，一碰奶水。

    ……

    小君冉的早餐是在臥室裏麵，程謙看著她吃的，嘉嘉臉上的指甲印，消失後，程謙就將他交給了季阿姨。

    晚上的時候，君冉的第二人格還沒有退去。

    程謙感覺有些怪異，又打了一遍容先生的電話，這次終於有人接了。

    剛接通，程謙連忙走出去，來到書房：“容醫生，君冉的第二人格又出來了。”

    她事前有沒有受到刺激？”

    程謙想了想一口否定，“事前和我在一起，沒有受到任何刺激，一覺醒來就這也了。”

    ……你把電話給她，我在電話裏麵對她催眠。”

    程謙返回臥室，她依舊是他臨走時的姿勢，坐在床上，蓋著被子，“你的電話。”

    喂？”那邊沒有聲音，小君冉有些疑惑，認真聽，緩緩地流水聲響起，很輕，很脆。

    眼前有些眩暈，她搖了搖頭，“你說話呀，怎麽不說話了。”

    你認識蘇言嗎？”

    蘇言？

    小君冉突然就感覺心有些刺痛，眼前又出現眩暈，她揉了揉眼，感覺有些困，“不認識。”

    好吧，他也無奈了，“你把手機給程謙。”

    小君冉將手機遞給程謙。

    程謙拿著手機又走出去，來到書房關上門，“你什麽時候技術變得這麽差了，我看那些吹捧你的都是水軍吧。”

    我現在，在香港，今晚就能回去。”

    程謙笑了笑，知道他在威脅自己，“我讓你找的東西你找著了嗎？”

    我已經托道上的朋友找了，暫時還沒有消息。”

    程謙突然沉默了，從書桌上拿出一支煙，含在唇瓣上，點燃，“現在的情況你我都知道了，越來越嚴重了，沒有那種藥……”

    程謙！”容先生打斷他的話，“你可以試著去刺激她，傷害她。”

    程謙皺著眉頭，不懂他的意思，“我不懂你說的意思，但是我一看見她的臉，我什麽都下不出去狠手。”

    就比如今天早上的事情，他和君冉捧在手心裏的孩子被這樣對待，程謙是真的氣極了，但是那有能怎樣，她是君冉的第二人格，君冉的一部分，她的身體還是君冉的身體。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容先生低聲笑了，“等我明天過去吧，不要讓她知道第二人格的事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