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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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舅舅
君冉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照片對著鏡頭晃了晃:“這個人就是我的老公,也是你的老公,他是屬於你的,你可一定要好好看管他!萬一他出軌了,找了小三,你一定要毫不猶豫,剪下他第三條腿!”
“哈哈”說到最後君冉也忍不住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
她好舍不得,沒有記憶的人還是完整的人嗎?
那個沒有記憶的自己還會好好照顧程謙與嘉嘉嗎?
沒記憶的自己還是自己嗎
晚上嘉嘉君冉還是沒有留在自己的屋內,這一夜她睡的極其不安穩,程謙也沒有回來,偌大的臥室就她一個人。
眼睛已經困澀的難受極了,但是大腦還在斷斷續續地想些事情。
明天就要做手術了,她怎麽可能安穩地睡著。
細微的推門聲響起,程謙慢慢地走進來,一邊走一邊脫下衣服。
然後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剛躺好君冉便撲進他的懷裏,緊緊地抱著她。
“還沒睡呢?”程謙輕輕抱住她,一隻手拿出遙控器,關上空調。
“睡不著。”聲音有些沙啞,頓了頓,君冉繼續問道:“人找著了嗎?”
“沒。”程謙緊緊抱住君冉,下頜輕輕抵住她的頭,“梁蕭很難受,君冉你知道嗎?雖然梁蕭不曾對顧詩雨說過喜歡,但是我可以看出他喜歡顧詩雨,所以,君冉你知道什麽能告訴我嗎?”
君冉特地忽略了那日在醫院見到的熟人,沒有說話,昏昏睡去。
手術安排在上午10點鍾。
君冉躺在病床上,眼睛放在牆壁的掛鍾上麵,很快就要到10點了。
“程謙”君冉側頭深深地看著他,握著程謙的那雙手,微微用上幾分力,“如果,我把你忘得幹淨了,如果我像一個弱智一樣你還會愛我嗎?”
“君冉”程謙起身捧著君冉的臉,眼眶中的淚水頃刻間滴落在君冉的麵頰上,唇瓣輕輕抵上她的唇瓣,聲音哽咽道:“我愛你!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你都是我一生的追逐與最愛!”
“我也愛你!”君冉笑著看著他,澄澈的眼眸裝滿了淚水。
“你們還在膩歪什麽。”容先生抵在門框上,身後跟著一群醫護人員,“時間已經到了!”
他側身讓醫護人員走了進去,很快君冉就被抬走。
程謙緊緊握住君冉的手,陪她走過長廊,在進入手術大門的那一刻鬆開。
容先生見他們一副生死離別樣,嘴角微微露出些許笑意,“又不是進去再也出不來,何必這樣感傷。”
進入手術室。君冉便在心中默念著,“不能忘記程謙不能!不能忘記他!”
直到打上麻醉藥,昏昏欲睡之時,心中的唯一念頭,依舊是程謙。
程謙永遠不會知道,手術的前一天晚上,君冉曾為他哭濕了大半個枕頭。
“君冉”
“君冉”
“君冉”
誰在喊她?
她好想睜開眼睛,可是眼前隻有一團白霧,大霧蒙蒙,什麽都看不見。
良久。
眼前出現一個黑影,那人身影挺拔,麵容俊朗,明明看不清他的五官,君冉卻覺得那人麵容俊朗。
她好想看看那人是誰
走進!走進!再走進!
一道光影掠過,她想要去追逐那個光影,突然君冉一睜開眼,她醒了,眼前不在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是黑不溜秋。
慢慢的,君冉才發現,眼前有一張俊朗的麵容。
這人是異性!男的?好帥
一顆心砰砰砰跳個不停,怎麽辦,君冉雙眼一眯,果斷睡去,看起來倒和平常睡去沒有兩樣,但是君冉知道自己呼吸亂了。
一眼心動
偏偏有人不知道,以為出事了,忙去找醫生,容先生無奈過來,試了一下脈搏,又查看了君冉的生命體征,一切都在安全指標範圍內。
“她睡著了。”容先生無奈捏了捏眉心,“我們這些都是頂級團隊,不可能出事。”
頓了頓,又道:“又來個新的消息,她隻是忘了所有的人和事而已,但是對於數字卻沒有忘記。
大腦構造很複雜,具體這些我也不清楚,那個組織的實驗結論也沒有太多外露。”
空調空氣“呼呼”的聲音,充斥著整個病房,然而,聲音不大,饒人清閑的是“哢嚓!哢嚓!”的聲音。
程暖俯著身子,左瞧瞧,又瞧瞧,敲完之後,又恨恨地啃起蘋果。
好吵!
君冉的耳邊一直旋轉著此噪音,所以,她醒了。
看著眼前的同性,並不是昨天晚上的那個異性,君冉微微有些失望。
“嘿!”程暖微微一笑,和她打招呼,“你醒了?”
“你是?”她的聲音軟軟的,聽起來很乖。
程暖眼睛笑成月牙,彎彎的,毫不在意道:“我是你媽媽!”
媽媽?
“你醒了!”程謙大步走進來,眼底的陰影格外的明顯,一個晚上連胡茬都長了。
“大哥!”程暖笑著和他打了聲招呼。
看了眼身後跟著的一群人,昨天晚上林清雅與林霖聽說此事連夜趕了過來,雲媽也一大早過來了。
“舅舅!”君冉看著站在床邊的人,內心充滿了失望,他竟然是自己的舅舅,他們竟然有血緣關係。
“你給我叫什麽?”程謙俯身眼眸深深地看著她,臉色微微有些暗沉。
程暖一顆心都提了上來,暗自祈禱,千萬不要再說了!千萬不要再說了!千萬不要再說了!
眼前的人,有著濃濃的眉毛,深邃的眼眸,鼻梁高挺,唇瓣薄薄,為什麽這麽帥的人是自己的舅舅啊!
她很乖的又重複了一遍,“舅舅!”
應該沒有錯,媽媽的爸爸叫舅舅。
“你為什麽給我叫舅舅?”程謙溫柔問道。
君冉指著想要逃走的程暖道:“因為她說她是我媽媽!”
話音剛落,程暖飛的一下沒影了。
程謙也沒有和她當場計較,暗暗記下這筆賬,準備秋後再算,看著君冉臉色有著不正常的緋色,輕聲問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說著一隻手撫上君冉的額頭,他黑色袖口有著淡淡的香味,手心溫涼,很舒服。
“你好像發燒了。”他的手並沒有離開君冉的額頭,看著君冉越來越紅的臉,微微有些不解,“臉怎麽這麽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