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宮外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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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六章宮外孕

    溫婉離開了,攀登山峰,故意引來一隊人馬,而後迅速隱藏在黑暗中,離開這裏。

    最先發現顧詩雨的是梁蕭。

    另外兩隊人馬,虎視眈眈,梁蕭早有防備,打了一個電話,想要立刻帶她走,如果被那兩對人馬知道,肯定是帶不走她的。

    顧詩雨一身的血跡,有的血跡已經幹了,有的血跡是新鮮的。

    梁蕭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但是看著她坐在這裏緊緊抱著顧聰,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我詩雨”

    聽著他發聲,顧詩雨這才抬頭看著他,已經幹澀的眼睛,瞬間濕潤,鼻子一酸,眼淚湧出,彌漫了視線,“梁蕭,你給我解釋這是怎麽回事。”

    “對不起。”梁蕭想要辦開她緊抱著顧聰的胳膊,她抱得很緊,梁蕭不敢用力,“詩雨,我們先離開這裏好嗎?”

    “噓”顧詩雨的食指放在唇前,眼神空洞地看著梁蕭,壓低聲音道:“你小點聲音,我弟弟睡著了。”

    梁蕭看著身體濕漉地顧聰,伸手握著他的手,身體冰冷,而後又把手放在顧聰的鼻息間,已經沒有呼吸了。

    “詩雨,我們把他送到醫院治療好嗎?”

    顧詩雨聽著連忙搖頭,緊緊地抱著顧聰,聲音哽咽斷斷續續:“不行,醫院治不好他,不治了,我隻要,我隻要他陪在我身邊,我好好照顧好他,就行了!”

    “好!”梁蕭溫柔地安撫著她,“我們把顧聰帶回家好嗎?我們給他洗澡,他這樣會感冒的。”

    “我抱著他,他不會感冒的!”她搖頭拒絕。

    車子已經開過來了,梁蕭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否則,會被那些人察覺。

    當下也不好言安撫,使勁辦開顧詩雨的手臂,眼神示意身邊的人帶走。

    “不”

    他早就預料顧詩雨會有所反應,當下一隻手臂緊緊抱著顧詩雨,另一隻手臂緊緊捂住她的嘴。

    而後直接往車裏帶去。

    顧詩雨的牙齒狠狠咬著梁蕭的掌側,口中發出哭泣的嗚咽聲。

    眼淚滾落在梁蕭的手心。

    路過那些人的時候,梁蕭直接將顧詩雨按在大腿上,以防萬一被那些人看見。

    出了後山,梁蕭這才拿開自己的手,然後連忙抽出幾張紙巾,蓋住被她咬住的手防止血液亂流。

    “你沒事吧”

    “梁蕭!”顧詩雨驚恐地拽著梁蕭的一角,“我弟弟!我弟弟呢!我弟弟呢!”

    “沒事!”梁蕭抱著她擁入懷中,溫聲安撫:“顧聰不在這個車裏,他在後麵的車裏。”

    “我就他一個家人了!”顧詩雨驚恐道。

    “我知道。”梁蕭的手慢慢撫在她的肚子上,“詩雨,你感覺肚子怎麽樣?孩子有沒有受傷?”

    孩子?

    顧詩雨費勁地想著,從高處掉落下來,是顧聰抱著她,沒讓她受傷。

    期間撞到了很多樹枝,增加了不少緩衝力。

    所以顧詩雨並沒有感覺自己那裏受傷,自己雖然昏迷了,醒來後一身的血,但是那些血,是顧聰的。

    腹部並沒有特別的感覺,還是和以往一樣,有陣陣的墜痛感。

    這樣想著顧詩雨又固留在自己的世界中。

    梁蕭以為她與自己鬥氣,也沒說什麽,隻是緊緊抿著的雙唇,“去容和醫院!”

    一下車,醫院就已經準備好擔架等待著他們,梁蕭拿過一件衣服,披蓋在顧詩雨的臉上,這才下車。

    顧聰被醫院判定為死亡,已經被帶走準備火化了。

    顧詩雨還在手術室中,身上多出劃傷,皮肉傷不少,正在包紮

    梁蕭沉靜地坐在容醫生的辦公室裏,麵目疲倦聽著容醫生說。

    “幸虧受孕的地方不是很危險,否則今天她不摔死,也會大出血致死。”

    梁蕭有些煩躁地點燃一支煙,想著這裏是醫院又掐滅:“孩子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容先生停下寫醫囑的手,抬眸波瀾不驚地看著他,“打掉唄。”

    “我勸你近幾年還是不要讓她再懷孕了,上次流產傷著身子了,恐怕再懷孕還是宮外孕啊!”他好心提醒,“如果是宮外孕就要打掉,次數一多,會造成習慣性流產。”

    梁蕭沉悶著,一雙眼睛猩紅,雙手遮蓋住自己的眼眸,抬頭無力對著頭頂的燈光。

    宮外孕?

    “詩雨六周的時候,我就帶她去了醫院產檢了。”

    “那時候就該查出來打掉了。”容先生給的的答案不言而喻,

    “這個孩子必須打掉嗎?”

    “嗯。”容先生淡淡地看著梁蕭,盡管梁蕭壓抑製自己的悲傷,他還是能察覺到。

    第一個孩子流掉,那時候的梁蕭並沒有那麽悲傷。

    想著不久前給顧詩雨檢查的情形,容醫生又道:“過一會兒出院,你直接帶她去精神病醫院”

    “什麽!”梁蕭厲聲打斷他的話,雙目通紅欲裂:“你什麽意思?”

    容醫生並沒有離開回答他,站起身子,脫下自己的工作服,“你帶她去評測一下精神,我懷疑她精神有問題。”

    精神有問題

    梁蕭坐在醫院走廊裏,耳邊盤旋著容醫生的話。

    眼前突然回放著在遼北他曾對她做得事情,那個時候顧詩雨精神明顯崩潰,他沒有放在心上。

    前不久他從溫家帶她出來時,顧詩雨眼神呆滯空洞,當時感覺不妙。可是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他沒想到顧詩雨精神會有問題。

    也許是容先生的錯覺吧

    病房裏顧詩雨還在昏迷著。

    梁蕭推門而入,慢慢躺在她的身側,將她傭人自己的懷中。

    空調的冷氣開得並不低,溫度舒好,但是她的身上卻依舊冰涼。

    “梁蕭”

    梁蕭緊閉的雙眼猛然一睜,看著眼神清明的顧詩雨,“你醒了?餓不餓,想不想吃什麽東西?”

    顧詩雨沒有說話,眼神散大,一直盯著梁蕭。

    “詩雨,你有沒有喜歡的東西?”

    和她在一起這麽多年,梁蕭並不知道她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

    梁蕭見她遲遲不回答,又問了一個問題,第一次,梁蕭想要取悅顧詩雨。

    “錢”她唇瓣輕輕開啟,隻要有錢,才能給弟弟治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