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前塵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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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前塵如夢
顧詩雨想了想,而後道:“盡快吧。”
顧傾顏從皮衣中拿出蝴蝶刀,把玩了幾下:“那就今天晚上就出發吧,我已經聯係好人準備帶你走了。”
嗯。”
顧詩雨並沒有太多詫異,起身從床底拿出衣服外套,換在身上。
這些天在醫院裏住的日子,顧詩雨察覺到葉晉沒有讓她走的想法。
還好前不久自己的妹妹找上門來,自己也算有個靠山了,要不這件事情還麻煩了。
倆人悄無聲息地從醫院大門出來,躲避了所以攝像頭。
也躲避了不少巡邏保鏢,這樣倒少不了不少麻煩,否則顧傾顏手中的蝴蝶刀就要見血了。
外麵早已經準備好了,顧詩雨跟著莫雨來到一輛越野車上,而後飛快的離開這個街道。
要出城門時,巡邏部隊的人攔下他們。
顧詩雨帶著鴨舌帽微微按下自己的帽簷。
顧傾顏下車隨手拿過副駕駛上的鴨舌帽,落下車窗,從懷裏拿出一張紅色硬殼。
那人接過,連忙將東西遞給顧傾顏,也不再查車裏坐著的人。
迅速打開城門讓他們通行。
出了京城來到帝都,顧傾顏一路飛的似得來到帝都機場。
而後,下車打開後備箱,從裏麵抱出一個昏睡的男人。
直接塞進主駕駛上,而後拉著顧詩雨跑進VIP通道,來到機場。
那裏早已停留一家小型私人飛機,顧傾顏上去之後就慢慢發動引擎……
飛機慢慢飛到上空。
倆人現在要去的是嶗山,飛機最後停在一嶗山附近的有機場的小縣城裏。
此刻已經是半夜時分,路上沒有行人,偶爾可以看見飛奔的摩托車。
顧傾顏還想著截下一個摩托長,“借”來用一晚。
顧詩雨一眼便看出她的動機,緊緊拽著她的胳膊,“別節外生枝,先找個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出發。”
也好。”顧傾顏應下。
倆人來到一個看著還算正規的酒店,來到前台,酒店值班人就問倆人要了身份證。
顧傾顏從懷裏拿出兩個才辦不久的身份證。
前台小姐緊緊地盯著顧詩雨,良久才道:“你長得真像顧詩雨!”
顧詩雨再進來的時候,為了不惹麻煩,已經拿下了自己的鴨舌帽。
說什麽呢?”顧傾顏冷眼看過去。
前台小姐連忙低頭登記,什麽話都不說,顧詩雨現在已經是死人了,再怎麽像,也不能說別人像一個死人。
拿過房卡的那一刻,顧詩雨莞爾一笑,聲音輕柔:“大家都這麽說。”
顧詩雨的臉現在和以前差別還是很大的,因為吃藥療養的原因,身體豐腴了許多,臉也微微有了雙下巴,麵容也沒有以前那樣的精致。
而且,眼角還有明顯的傷疤。
雖然麵骨像顧詩雨,但是皮囊卻不像了。
再說了,顧詩雨穿衣平凡,麵容也沒有化妝。
任誰也不會把她當成大明星顧詩雨,畢竟現在將自己整成明星的,多了去了。
倆人在酒店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動身去了嶗山。
顧傾顏顯然對這裏很熟悉,單身爬上懸崖,靈活地如山上的鬼魅。
顧詩雨就不行了,戴著一身裝備,還是很費勁,跟不上顧傾顏。
終於來到一個峭壁上,路過的岩壁都是平衡,有明顯放腳的地方,這一平衡顧詩雨的心就微微放鬆了不少。
所以,下意識地想要往下看去。
剛一轉頭,顧傾顏立刻按著她的頭,“別動,不要往下看,很快就到了。”
下麵懸崖高百尺,這一回頭,恐怕就在沒力氣爬上來了。
……
老道士!”
剛踏入牆壁中的山洞,顧傾顏便很不客氣地喊著正在打坐的老頭兒。
老道士緊閉著雙眼,依舊是打坐的模樣,輕聲道:“找貧夫有何事?”
顧傾顏來到他身邊,一隻手指,撐開他的眼皮,“這個是我姐姐,我們過來改個名字。”
老道士不滿地打開她的手,認真地看著顧詩雨:“改個什麽名字?”
改一個擋爛桃花的名字,幸福一生的名字。”顧傾顏答道。
小姐姓何名何?”
顧詩雨回答:“姓顧,名詩雨,古詩的詩,下雨的雨。”
老道士轉身從身後拿出筆墨還有宣紙,放在身旁的木桌上,“顧小姐將生辰八字寫上來,給老夫算一算。”
顧詩雨拿起宣紙,找一個位置放好,一隻手拿著毛筆,蹲下,寫上自己的名字。
老道士認真瞧上幾眼,細細打量著上麵的生辰八字,半眯著眼睛,頗有幾分神秘。
顧小姐注定命裏不凡,凡事都是鏡中花,水中月,顧小姐……還是惜命的為好。”
顧傾顏有些不開心,抓著稻草仍在他臉上,“老道,你能不能不要賣關子!”
去去!去去去!你懂什麽?”老道不滿地瞥了她一眼,又繼續算卦,“顧小姐這八字不好啊,命犯桃花,小半生波折,為情所困……”
老道拿過毛筆,重新在一張幹淨地宣紙上寫上三個名字,“顧小姐,選擇一個吧。”
故事雨瞧上半天,最後選擇了一個聽上去男性化的名字,“這個。”
顧小姐,慧眼識名啊,這個名字……”
閉嘴!”顧傾顏迅速打掉他接下來,滔滔不絕的吹牛。
顧詩雨倒在旁邊煞有其事地認真聽著。
道長你繼續說。”
老道士白了顧傾顏一眼,嗯哼一聲,摸著自己沒有的胡子,慢悠悠道:“顧小姐,顧言瑉這個名字,可以幫顧小姐那些即將出現的爛桃花,也可以讓顧小姐,幸福一生哦!”
聽完他最後一句話,也是最重要的一句話,顧傾顏拉著顧詩雨就往山洞裏麵走。
我們走!”
我們怎麽不走來的時候的路?”顧詩雨問道。
這裏麵有一條路,方便了許多。”
老道士有些急了,也不再是那種清心寡欲的樣子,追在她們後邊喊:“喂喂!你還沒給錢呢!”
欠著!”顧傾顏大聲道,山洞裏回音不絕。
倆人的身影也在這個山洞裏麵消失了。
老道士回到自己打坐的地方,連忙拿起墊子底下的小賬本,嘟嘟囔囔道:“這都欠我多少錢了,她還得起嗎……”
回去的路上,顧詩雨一直在心裏默默地重複著自己的新名字‘顧言瑉’,想著就不由地說出開口來:“這個名字還真男性化。”
倆人坐在去倫敦的飛機上,顧詩雨看著窗外的浩蕩的白雲,微微有些不真實感。
前塵如夢,就這樣過去了,迎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