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白燁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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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白燁師兄

    “常警官你好,久仰大名。”白燁走近常霖,伸出手禮貌地一笑。

    “你好。”常霖同樣伸出了手,但隻是不冷不熱地回應了一句。

    說實話,常霖對於這個白燁確實沒什麽好感,不說別的,單從他和呂亦柔那有些曖昧的關係,就讓自己感到十分的不爽。而且白燁這個人,不知為何總給常霖一種在故作姿態的感覺,就像在刻意表現自己的能力給誰看一般。

    想到這裏常霖皺了皺眉,不是為白燁,是為自己。常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也會有吃醋的一天,對白燁那種說不出的不好的感覺,常霖自然是一起歸結為吃醋的原因了。

    不過想了想,隨即次常霖也是釋然了。吃醋就吃醋吧,反正也不是吃別人的醋。

    “師兄常霖身上還有傷呢。”呂亦柔趕忙提醒道。

    呂亦柔不說還好,聽呂亦柔真的一說,常霖才覺得胸口的傷又疼了起來,捂著胸口忍不住又咳了幾聲,

    “啊,常警官,實在不好意思。”白燁也立刻道歉,伸手扶了常霖一把,“常警官沒事吧?要不要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沒什麽事。”常霖搖了搖頭,推開了白燁的手。

    這倒不是因為常霖對白燁有偏見才不讓他扶著,主要是常霖實在不習慣被人這麽攙扶著,好像自己是一個殘疾人士一樣

    “我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常警官了?”白燁依舊是那副禮貌的笑容,被常霖推開後也沒再自討沒趣地去扶他,隻是低聲問道。

    “師兄你別多想,他本來就是這樣子的,再加上受傷了可能沒什麽力氣說話”呂亦柔立刻上來解圍,同時扶住的常霖。

    “哪裏的話,我還以為是我說錯了話呢。”白燁也說著呂亦柔打了圓場,氣氛終於不再顯得那麽尷尬。

    常霖本來還想再推開的,但是剛剛伸手便發現呂亦柔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隻得尷尬地笑了笑,隨後縮回了手,乖乖讓呂亦柔扶著。

    呂亦柔也是十分不解,怎麽常霖第一次見到自己師兄就一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樣子,難道他以前認識自己的師兄?還是說吃醋了?

    一想到常霖是在吃醋呂亦柔的臉就不禁紅了一下,隨即又在心裏狠狠的搖了搖頭,想把這個想法驅逐出去。她實在無法想象常霖吃醋是什麽樣子。

    雖然呂亦柔這麽想著,但卻是越發肯定常霖其實就是在吃醋,扶著常霖下樓的一路上也不知思緒飄到了哪去。

    “你怎麽了?”常霖見呂亦柔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終於是忍不住問道。

    “沒沒什麽。”呂亦柔下意識回答著,“你的傷怎麽樣?還疼不疼?”

    見呂亦柔有意岔開話題,常霖雖然心裏疑惑,但也不好多問什麽,一路就這麽讓呂亦柔攙扶著。

    “對了,張跡八”

    “閉嘴,案子的事等你傷好了再說。”

    常霖剛想提一下從老劉嘴裏套出的信息,就被呂亦柔直接打斷,無奈之下常霖也不再多說什麽,歎了口氣,乖乖上了呂亦柔提前就叫來的救護車。

    醫院裏的空氣總是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氣味,和著病房外輕微的腳步聲,總給人一種病態的靜謐感。

    常霖坐在病床上,靠著床頭正百無聊賴地啃著一個蘋果,“哢擦哢擦”的聲音仿佛是在宣泄著常霖的不滿。

    “你就是不高興也別把怨氣發泄在蘋果身上啊。”呂亦柔瞥了他一眼,“就算不考慮蘋果,也該考慮一下你的牙齒。”

    常霖不說話,繼續啃著他的蘋果,仿佛賭氣一般。

    本來按照常霖的意思,他是連醫院都不想來的,奈何呂亦柔執意如此,常霖隻能妥協了。可是一番檢查後醫生卻說常霖除了軟組織挫傷之外,肺部還受到了輕微的損傷,再加上胸腔內有少量瘀血,便被強行留院觀察了。

    常霖不高興的原因也正是如此,不幸中的萬幸是呂亦柔這幾天一直在他身邊陪著,否則常霖的怨氣恐怕就不知是發泄在這個蘋果身上這麽簡單了。

    呂亦柔看著常霖這副賭氣啃蘋果的模樣,反倒是笑了:“為什麽我感覺你最近有些變了。”

    常霖點點頭,倒是沒有否認,一邊繼續啃著蘋果一邊看著呂亦柔,等待她後麵的話。

    “變得更加開朗,也更加喜怒於色了。還有”呂亦柔說著低頭想了想,“還有沒有以前那麽嚇人了!”

    “嚇人?”常霖對於呂亦柔這個形容詞有些奇怪。

    “你自己可能都沒有發覺。”難得兩人在在工作之外的時間相處,呂亦柔這時候也耐心地給常霖解釋了起來,“以前有些時候,你說話總帶著一種奇怪的感覺。嗯用武俠裏的詞來形容就是帶著一股殺氣!”

    “噗嗤殺氣?”常霖聽到這裏沒忍住笑了出來,這還是常霖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形容自己。

    “或許用詞有些不太恰當吧。”呂亦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後繼續說到,“我總感覺你最近有什麽心結解開了。”

    “心結嗎?”常霖微笑著,目光輕輕抬起,正對上了呂亦柔,“可能是吧。”

    “怎麽說?”呂亦柔對常霖這個含糊的回答很不滿意,繼續追問道。

    “是我父母的事吧,以前我當警察的目的隻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查清當年父母的案件,為他們報仇。不過現在有些不同了。”常霖對呂亦柔也不隱瞞什麽,聊家常一般地說著。

    “怎麽不同了?”呂亦柔饒有興趣地聽著,坐在常霖床邊,雙手支著下巴,“你不想給父母報仇了嗎?”

    常霖搖搖頭:“想,當然想。隻是我現在覺得,報仇不應該是我成為警察的全部。更不應該成為我生活的全部。經曆了這麽多事,其實眼下也有很多值得留意的東西。”

    “難得這番話能從你嘴裏說出了。”呂亦柔笑得很開心,認識常霖這麽多年,也是第一次聽他主動和自己談心。

    “你師兄呢?還有小李怎麽樣了。”常霖看到呂亦柔心情好,也是趕緊抓住機會將這些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從進到醫院開始常霖就一直沒放棄過問這些問題,隻是呂亦柔為了讓常霖好好養傷,不在操心案子的事,凡是有關工作和案子的話題呂亦柔都是絕口不提,還特意叮囑了其他人不要和常霖說這些。

    這把常霖憋的十分難受,到現在一有機會更是絲毫不準備放過去,又問起了這方麵的問題。

    “我師兄在那天分別後就回賓館了,這兩天顧著來看你也沒去管他。不過在這邊住幾天後他應該就回去了。”呂亦柔這回終於是沒在閉口不提,向常霖簡單解釋道。

    “這麽快回去?他來這裏不是有事嗎?”常霖不解地問道。

    呂亦柔白了常霖一眼,隨後繼續說道:“你還說呢,人家是特意來幫咱們破這個案子的,結果剛來就趕上你把凶手給揪出來了,他也就簡單地幫了下忙,提了些建議,現在沒事了自然是準備回去了。”

    “你師兄大老遠過來,你就把他一個人放在賓館嗎?不太禮貌吧。”常霖笑了笑。

    呂亦柔心裏“嗬嗬”一聲,也不知道誰第一次見到白燁的時候就吃醋。

    心裏這麽想著,呂亦柔直接無視了常霖這個問題。

    “那小李呢?他沒事吧。”常霖見呂亦柔不理自己,也不死纏爛打,趕忙又岔開了話題,詢問起了小李的情況。

    “小李沒事,隻是受了點外傷,不嚴重,沒過多久便醒來了,局裏給他準了幾天假,現在估計正在家裏歇著呢。”

    “那就好。”常霖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就是老劉和小英了,他們兩個有沒有審出什麽結果來?”

    說到這裏呂亦柔卻是失望地搖了搖頭:“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都沒問出來,他們兩個的嘴咬的死死的,軟硬不吃,明明都落了,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

    “果然”常霖聽到這個消息後皺了皺眉,但也沒感到有太多的以外。

    “怎麽?你早就知道會這樣?”這回倒是輪到呂亦柔不解了。

    “嗯。”常霖點點頭,“我假裝喝了老劉的麻醉藥時,老劉語無倫次地和我說了一些話,意思大概就是他還有小英這些人的活動都是受到另一個人的指示,而他們好像又很怕這個人”

    “很怕他?”

    “對。”常霖繼續說著,“非常怕,我想這可能也是他們無論怎樣也要保守秘密的原因。據老劉所說,老劉妻子的死,還有劉威的死都和這個人有關,更可怕的是這甚至可能隻是對手下人不聽話的懲罰”

    呂亦柔聽到這裏也是嚇得不輕,未想到這幾樁案子背後還牽扯著這麽大的秘密,關係到一個這麽可怕的人。

    “對了!”這個時候常霖突然想起了什麽,“方芳呢?小英既然已經抓到了,那被她帶走的方芳有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