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沒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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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子非恨恨的一咬牙,手中的刀毫不猶豫地向著阮衡的心髒刺去。 w w w v w
即使那支箭對著他又如何他一定不會放過他他嫣子非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何曾被如此蔑視過
然而,他的刀隻是刺入了不到半寸,便再也無法前進。
那個本來應該失去知覺的人忽的閃電般出手,死死的鉗製住了那把刀,與此同時,阮衡的另外一隻手驟然在空氣中一抓,瞬間,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攔腰折斷,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再看,他的手中竟似無物,隻有細微的氣流從指尖溜走。
是碎夢箭。
那個紅衣女子微微一怔,好像意識到了什麽,身子忽然淩空一躍,眨眼就消失在黑暗裏。
阮衡沒有去追,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為什麽你不是已經中了屍毒嗎嫣子非盯著他,眼睛裏有說不出的震驚。他的刀被阮衡製住,身後的大穴也暴露在他的手指之下,根本沒有抽身的可能。
兩個人相互對望著,保持著一個詭異的姿勢。
肖紫衫早已棄了劍,雙手抱頭委頓在黑暗裏。他的眼前,有無數的畫麵閃過,每一個畫麵裏似乎都有那個女人,澄澈的笑容一觸即碎,讓他痛不欲生。
他早已經沒有了動手的能力。
阮衡看了他一眼,回過頭來,嫣子非,我六界第一公子像是能被區區屍毒控製的人嗎
他淡淡的開口,一張清風朗月般的臉上緩緩浮起泰然自若的笑容,哪裏有半分中毒之人的樣子若不是他的頭上還戴著那個華麗的王冠,嫣子非怎麽也想不到,片刻之前,這個人還在自己的手下像個木偶一樣任他擺布。
為什麽嫣子非忍不住開口,好奇心已經戰勝了他的憤怒,他急切的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怎麽從他天衣無縫的計劃裏逃脫的。
自從回到花神廟,這個人已經一步一步步入自己的陷阱,不是嗎
有一段時空雖然被我抹去,但是它的影響力卻還在,不過,隻有我一人知道罷了。阮衡眉宇一軒,目光悠遠。
那段經曆也隻有他自己記得吧
逆轉時空,強行割斷了月池仙子和嫣子非的聯係,拯救了即將傾覆的六界。當他站在三生河的邊上,從那個白衣女人的手裏收回釋冰令的時候,月池仙子猶豫了一下,她看著他,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
她要記住一問情。
阮衡自然沒有拒絕她,他已經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他不在乎再加上一條。
所以,當時他用骨劍在月池仙子的手臂上刻下了一葉問情四個字,就在這四個字帶著骨劍的時空之力深入月池的骨髓時,當初一葉問情用匕首刻在石頭上的字突然消失了。
那幾個字,就像煙灰一般,被風吹散在鋒利,而劍留不的字卻變成了不可磨滅的烙印,從月池的手臂,一直生長到了她的心裏。
有了它,在未來我一定不會寂寞。月池仙子欣慰的笑了笑,漫長的時光中,我至少知道,有一個人愛過我,而我也愛過他。
可你會痛苦。阮衡看著她,心莫名的一痛,那種所愛之人不在身邊的感覺,他好像有著切身的體會,可是細細想來,他又實在抓不住什麽,他甚至連自己有沒有愛過人都不知道。
月池仙子看著他,很認真的說道:即使苦,也好過一無所有。
忽的,她奪過骨劍,在時空逆轉完成的一刹那,刺入自己的身體,我送出的東西,不會收回
血留下,骨劍上已經漸漸被抹去的冥界之力再次覺醒,由此,骨劍的冥界之力得以留存,阮衡也有了自由出入冥界的力量,所以,那些屍毒對他根本不算什麽。
我已經開啟了冥界之力,有了冥界之力,屍毒便對我毫無辦法,在那些白骨的麵前,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一個死人怎麽可能再死一次阮衡看著嫣子非,淡淡道。
嫣子非終於明白了什麽。
那你為什麽假裝中毒
其實我沒必要假裝中毒,隻是我的時間不多,想找一條解決問題的捷徑而已。如果沒有中毒,怎麽能引出你怎麽能知道肖紫衫的下落阮衡的眼神裏有笑意,這種笑意顯然刺痛了嫣子非,他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黑色的眸子裏頓時掠過一片烈火般的鮮紅。
一直以來,他都在處心積慮的算計他,沒想到最後反而被他算計。
當時我被白骨圍攻的時候,我就隱約感覺到,肖紫衫也許已經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個,或許被他們藏在什麽地方。但是那個時候我還不能確定,隻能鋌而走險,引誘出白骨的主人。
阮衡頓了頓,繼續道:當時,九霄就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離開了主人,他的靈氣也會很快退去,他必須快速找到肖紫衫,讓肖紫衫自己去了結多年的心願。而且,我對那些白骨的主人的目的也非常好奇,我想知道,那個人為什麽一直與我過不去。
他瞥了一眼嫣子非,那個人似乎正陷入沉思中,牙齒咬的咯咯響,眼睛裏隱隱有恨意。
是啊,誰會不恨呢明明快要贏了,卻反過來被對手將了一軍
這個阮衡,實在比他想象的可怕太多。
可惜,當時司夢蝶追至,這個丫頭,雖然是一個普通人,卻有著異於常人的手段,那些白骨險些就被她打得全軍覆沒。嫣子非,以後你若有這樣的計劃,實在應該想象我的身邊還有什麽人。
嫣子非被他一激,怒火更勝,連發色也變成了妖嬈詭異的紅色。
我的計劃差點被打亂,情急之下,我隻能與九霄暗中密謀,讓他想辦法摧毀神脈,以讓司夢蝶離開,那樣我的計劃才能順利舉行。那個時候,其實九霄早就知道了阮衡的想法,但是為了讓這個計劃看起來天衣無縫,他還是盡量配合著司夢蝶對付那些白骨。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還要救我為什麽不讓那支箭射穿我這樣至少你前進的路上,少了一個阻礙你的人。嫣子非忽的冷笑,眸中的光銳利如刀。
阮衡笑了笑,你好像知道我的過去,我怎麽能讓你忘記我苦心追了上千年的東西,好不容易有一個人能夠解開,我為什麽要讓那個人忘記我隻想問一句,你的這一刀下去,我心上的封印真的能解開嗎
自己殘缺的那部分記憶,不是因為被抹去,而是因為被封印了嗎那麽,當年射他一箭的人是誰他又是為了什麽
想到這裏,阮衡不禁有些躍躍欲試,他夾住刀鋒的手也放鬆了下來。
你想知道嘛好,我可以幫你,隻需最後一步,你心裏麵的封印就可以徹底解開。
嫣子非笑了笑,忽然咬破了手指,鮮血滴下,順著刀刃流淌,阮衡隻要你讓這把刀插入你的心髒,你就什麽都知道了。
阮衡的眼神一變,平靜的眸子裏頓時光彩熠熠。他好像真的動心了。就在他準備承受那一刀時,虛空裏忽然飄來了一個聲音。
別聽他胡說,這個人會妖術,我哥哥當時就是中了他的詭計,才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是司夢蝶。
阮衡抬頭,看見黑暗裏走來一個裹著男式長袍的女子,她抬起一隻手,捂著左肩,肩上還流著血,鮮血染紅了大半個長袍。
你怎麽了阮衡一震。這個小丫頭本來應該和九霄一起來的,她為什麽遲到又為什麽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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