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尷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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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寧願毀了自己,都不願意嫁給我,你寧可死,都要跟他死在一起。小說
他的手忽然用力,一下子將那個顫抖的如風中落葉般的女子推倒在地。
不過他側頭,唇角浮起一絲陰冷的笑意,即使是這樣的你,我還是決定迎娶你,知道我為什麽叫長諾嗎我是最看重諾言的。既然十年前我已經答應讓你做我的而往後,那麽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的手裏,死在我的墳墓裏。
他的拳頭狠狠的攥起,花影覺得自己就是一隻小蟲子,被他的大力捏的瞬間屍骨無存。
她很絕望,本來以為,無論以什麽樣的方式,隻要卑微的留在肖紫衫身邊就可以了,可是到頭來,這個男人還是不肯放過她。
這樣的我,你真的愛嗎她抬起頭,看著他,苦笑著,我這樣的臉,可是在皇宮裏走路都會被人說成是鬼的。你天天對著這樣的一個人,能睡著嗎
她緩緩的朝他走來,一邊走,一邊揭開麵紗,扯開領口,臉上和脖頸下瞬間露出魔鬼一般的肌膚,焦黑中透露著鮮紅,看起來讓人忍不住難受。
隻要你是花影
長諾王淡淡的笑了起來,隻要你的心裏能有我的一點兒位置。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如此癡情的男人,即使那個肖紫衫,他自始至終也隻不過是騙我,利用我而已。淚水再一次從她的眼睛裏滾落,她看起來真的很傷心,長諾王忍不住抬起衣袖,想擦拭掉她眼睛裏的淚水。
可是,那個女子卻撲在了他的懷裏,將他的手緊緊抱住。
這種感覺怎麽樣你喜歡嗎
他一怔,身上頓時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像在野外遭遇了雷電一般。
然而,這種感覺很快被另外一種感覺代替,他不可思議的盯著他,手驟然抬起,死死的抓住了她的後頸。
那支簪子毫無征兆從袖口劃出,一下子就刺入了他的後心。
他強忍著疼痛,問她:為什麽
我不想讓任何人把我和肖郎分開。
她仰起頭看著他,眼神裏毫無懼色。
血順著他華麗的長袍流下,很快在他的腳下形成了一片河。那幾個侍衛見狀,想從過來,卻被他抬手阻止。
他看著麵前決絕的女子,冷笑,好,那我就如你所願。
後來,東林國的軍隊把她捆上了花轎,想要強行帶回去,但是才走到花神廟,那個女子就已經氣絕身亡了。
長諾王很生氣,也很傷心,然而,他已經沒法再做什麽,他自己的身體也已經如一片霜後秋葉,搖搖欲墜。
但是,他的心裏,還燃燒著刻骨的仇恨。
那個女人,寧願死,也不願意離開那個一直沉睡的人。
花影公主,我不管用何種手段,我都不會讓你如願。
那一天,就在公主死的當日,他請了很多術士,用秘法把她的屍體築在了花神像裏,從此這個傳聞中花神轉世的女子最終用肉身祭奠了花神,成了不朽神像的一部分。那一天,長諾王還令人在神廟上畫了婚嫁圖,鄭重其事的將花神贏取回國。
肖郎,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故事說完,花影公主的臉上早已滿是淚痕。她為了這一天,經受了多少磨難,沒有人會知道。她為了這一天付出了多少真心,也沒有人能知道。
隻是,她看到肖紫衫時,即使他已經成了一副白骨,她也覺得心安了。
肖紫衫看著那個女人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已經化成白骨的身體忍不住再次顫抖了起來。
這麽多年了,她竟然還和生前一樣充滿生氣,一樣漂亮。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很想把這個女人擁入懷中,替她擦幹臉上所有的眼淚,贖清自己所有的罪孽。
阮衡的結界裏,一個女子忽然坐起。
哥哥,別死
眼前的鮮血散開,整個天地頓時變成了一片鮮紅,司夢蝶的身體猛然一個戰栗,眼睛倏地睜開。
她嗅到了司清瀾的血,然而當她張開眼睛,她卻看到了一張筋疲力盡的臉,那張臉好像失了很多血,蒼白的近乎透明。
她知道,是阮衡的。
樓主,究竟發生了什麽她剛想起來,卻突然感覺不對,啊的一聲尖叫,雙手頓時捂住了胸口,你混蛋,你幹什麽脫我的衣服
阮衡無奈的笑了笑,眼前那個在他的鮮血滋潤下重新變得玉瓷一般潔白的人兒,正在橫眉怒目,身體發抖的看著他。他的頭腦中頓時一片空白,似乎曾幾何時,這樣的情景也出現過,然後,他的眼前一黑便再也沒有了直覺。
阮衡,阮衡,樓主司夢蝶見他暈倒,再也顧不得許多,急忙一下撲上去,伸手探了探鼻息。
還好,沒死,隻是暈過去了。
她的目光驟然落在他的手腕上,阮衡潔白的衣袍已經被鮮血濕透。
這個人,剛才就是這麽救自己的嗎難道他不知道剛剛從重圍中逃脫出來的他,靈力已經很衰弱了嗎為什麽還要冒險救她隻因為他是樓主而她是續夢樓的人嗎
這個家夥,可是一向冷冰冰的呢,不是說好了,沒有釋冰令不出手的嗎
司夢蝶看著他,一時竟然有些癡呆。
這張臉看上去還是很帥的,真的有些忍不住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了齷齪的想法。
她垂下頭,輕輕的靠近了那張臉,剛剛貼近他的衣衫,卻覺一陣涼意襲來。
糟了,怎麽忘了自己沒穿衣服真是的,被這個家夥看光了,以後還怎麽見人司夢蝶想著想著,臉上頓時一陣潮紅。忽然,她的目光落在阮衡還算完整的長袍上。
對
既然已經有了解決辦法,她就再也顧不得許多,直接上手,跪在地上,把那個家夥翻了個身就開始解他的腰帶。
自從從昏迷中醒來後,她的注意力一直被自己的赤裸和阮衡的昏倒糾纏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結界的一側已經破了一個大洞,而此時此刻,有一雙白骨的眼睛和一雙秋水般的眼睛正在看著她。
那兩個人看著她的動作,下巴驚得幾乎要掉下來。最後還是花影最先做出了反應,肖郎,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請把頭轉過來吧。
說著,她上前一步,扳過了那個隻剩白骨的腦袋。
如果現在還有皮膚血肉,肖紫衫的臉一定紅的跟煮熟了的螃蟹一樣。
剛才,他究竟是怎麽了一向自持的他,怎麽盯著一個渾身不著寸縷的女子看了半天,而且還看著她正在非禮一個昏倒的男子,而且,而且竟然還很有興趣的樣子。真是的,斯文掃地。
琴音如果在天有靈,還請她千萬不要怪自己才好。
這個家夥的腰帶怎麽係的怎麽就是解不開呢
司夢蝶忙活了半天,除了從阮衡身上弄下一塊玉佩之外,絲毫沒有能解開那個腰帶一分一毫。
難道施了什麽法術她納悶的偏著頭,看了一眼那個昏迷的男子,又看了一眼那副腰帶。
究竟是先給這個人渡氣呢還是先給自己找點兒東西遮羞呢
司夢蝶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辦法。
忽然聽到了外麵有動靜,她頓時一驚。
不好,難道是那群白骨追來了那可不行,還是先把這個人弄醒吧,否則憑她一個半死的人絕對不是那些東西的對手。想著,她俯身上前,再次貼上了阮衡的臉,深吸一口氣。
他的唇色很淡,淡的就像春日的櫻花。
他身上的氣息也很好聞,不是什麽香草的味道,也不是什麽藥材的味道,反正是一種很清新很脫俗的味道,讓人不知不覺間靠近,不知不覺間便被其吸引,為其沉淪。
世上怎麽能有這樣的男子而且自己以前為什麽就沒有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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