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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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的一聲。 w w w  v w

    一道極為耀目的光閃過,天地間好像炸開了一般,巨大的力量像海嘯一般瘋狂的湧來,小岸足足被推出了十幾長,才被一隻手一把拉住,然而,還沒等他看清那個人,他就已經跳開了。

    空氣中頓時充滿了鮮血的味道。

    魚素玄,你幹什麽

    那個聲音聽起來很冷冽,卻微微的顫抖著,傻子都能知道,生生把他的那把劍格開的那個人此時此刻究竟有多麽痛苦。

    阮籍撫摸了一下胸口,半天,欲要炸裂的感覺才緩緩退了去。剛才那一劍的力道實在太大了,如果不是王族之劍本身的王者之力,魚素玄的這一劍下來,估計他的凡人之軀就要灰飛煙滅了。

    魚素玄沒有回應,隻是冷冷一笑,身子便倒了下去。

    阮籍定了定神,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個猶自戰戰兢兢的女子,對著她微微一笑,嘴角一絲鮮血滲出,在他的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膚上看起來格外怵目驚心。

    幸虧他來的及時,否則著傻丫頭就要被魚素玄一劈兩段了。

    哎,真是不要命了。

    阮籍半晌,小岸才回過神來,叫了一聲,便幾步跑過來,一下子趴到他的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剛才是你拉住了我嗎你為什麽才來她的小拳頭雨點兒一般落在他的肩上,有點兒像個被拋棄的小怨婦。可就是這樣的她,讓阮籍的心裏無比舒服,無比溫暖,他知道,他的小狐狸又回來了。

    小時候,這個小家夥也經常這麽欺負她的,一言不合,直接上拳頭。

    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勸慰,隻是緊緊的抱住了她,感受著她哭著時候的顫抖,和她身上熟悉的溫暖。

    小岸腰中的紫竹笛再次輕輕一動。

    阮籍見了,會心一笑。

    那支笛子曾經是狐族之王贈與本族中唯一能控製魔笛的支係藍羽琉璃狐的訂婚信物,多年的跟隨,它早已有了靈性。隻是,後來它的主人墮入輪回,它也變的沉默了,這會兒不知道為什麽,它忽然又活躍了起來,好像想起了往事一般。

    小岸,其實我一直都在,不信你看阮籍推開她,抽出她腰中的紫竹笛。

    那支笛子在他的手心裏還在微微的顫動著,激動地不能自已一樣。

    哼,你個壞蛋,你既然一直都在,為什麽不出來見我害我,害我差點兒就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如果,她的舍命阻攔不能喚回魚素玄的理智,那麽她的靈魂就會永遠被困在這個靠外力創造出來的時空中了吧。

    她永遠沒辦法回去,也沒有辦法讓那個已經鮮血淋漓的過去的阮籍知道她的存在,她隻能隔著並不存在的牆,遠遠地看著他。

    進來的時候,好像有人告訴過她,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死在這裏。

    兩把劍激烈交鋒,仿佛感受到了時空的輕微振動,那個浣紗女的頭忽然回轉了過來,看著他們所在的方向,冷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紅色。

    可是,那個時空並沒有裂痕,她也就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

    好像是剛才的對峙中也受了傷,她並沒有繼續為難阮籍的意思,而是一轉身,陷入一團黑色霧氣裏。

    濃霧消失後,那個真正的浣紗女才醒來,她摸了摸頭,看著眼前渾身浴血的年輕人,啊的一聲尖叫,頓時又昏了過去。

    魚素玄傾盡全力的一劍被阮籍格擋了開來之後,人好像突然被抽空了一般,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此時此刻,他倒是很安靜,隻是細心的小岸還是看到,他的眉心有一點淺紅的顏色正在加深,轉眼已經變成了鮮紅。

    他沒事吧小岸掙脫開阮籍,回身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微弱,但是很均勻。

    死不了的,放心吧。阮籍淡淡的道,眸中並未有任何的醋意。其實,如果換了是他,他也會上前看看魚素玄的,隻是現在這個身體,疼得要命,他怕一動就會散架了,害小岸白白擔驚受怕。

    小岸,我想問問你,現在如果讓你重新選擇,你是繼續追逐魚素玄還是跟我回青丘

    他看著她輕輕站起,走過來,一下拉住她的手,眸色深深的望著他。

    嘴角的血跡越來越明顯,他卻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一般。看到那個女子的笑容一點點在臉上綻放,兩頰紅雲飛過,他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傻瓜,你說呢小岸低聲,臉色愈發的紅。

    嬌羞可愛,一副小女兒的姿態。

    她不知道,魚素玄為什麽在她的記憶裏這麽深,即使經過了幾世輪回,她還是沒有辦法忘記他,而那個一心一意對她好的阮籍,她卻絲毫沒有印象。

    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阮籍開口道:當時,你被那個家夥封印了神識,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都不記得了。直到多年後,魚素玄再次遇到了你,把你的封印打開,你才開始有記憶。

    這麽說,你後來又把我弄丟了小岸的一對柳眉豎起,眸子中的光也跟著冷了起來,她佯裝生氣道:你怎麽可能又把我弄丟呢

    阮籍的臉色一陣難堪,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想,隻是當時我受的傷太重了,不知道怎麽就暈死了過去,醒來的時候,那個浣紗女在我的旁邊,給我喂水。我問她那隻小狐狸去哪裏了,她竟然一點不知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她竟然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差點兒就把我當成了失心瘋。

    後來,我可以走動了,再去看那棵老槐樹,根本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我知道這棵槐樹曾經被施過法術,我問浣紗女記不記得這段時間誰來過,可是她搖了搖頭,根本不記得。她說,這棵老槐樹從她記事起就在這裏了,普普通通的一棵樹,這麽多年了,除了她,也沒有人願意多看上它一眼。

    怎麽可能剛剛她還說有個人出高價要買呢小岸盯著他,一臉的難以置信,她說,那個人寧願出可以買下一個村子的錢,後來這裏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那個浣紗女才打消了賣樹的念頭。

    這件事情我也好奇。阮籍笑了笑,抬手想抹去嘴角的鮮血,小岸發現,便從懷裏掏出一方手帕遞給他。他接過來,並沒有立刻去擦拭嘴角的血跡,而是癡癡的盯了半天,展開,合上,合上,展開。

    你幹什麽小岸終於忍耐不住,這個家夥不會是剛才打架的時候被打蒙了吧

    我明白了,小岸。

    你明白了什麽

    那段時空被改變了。就像這樣,原本這一麵是存在的,可是當你折上的時候,你就看不見它了。

    時空被折疊

    如此詭異而恐怖的說法,小岸還是第一次聽說,她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看著那方手帕出神。

    看了半天,還是茫然的搖了搖頭,顯然這已經超出了她能理解的範疇。不過阮籍既然說是,那應該不假。

    那個人真的有這麽大的能力她想起那個輕鬆打敗阮籍的浣紗女,身上不覺冷汗直冒。如果當初那個人用盡全力,這一任青丘狐王就沒了,她和他也再也沒有相遇的可能。

    是的。他的能力遠遠超出我的想象。我知道他當時並沒有下殺手,否則我早已經沒命了。他實在太可怕了,而且,他明明知道如此隨意改變時空會遭受天劫,但是他還是做了,這說明什麽阮籍的眉頭微微一皺,眼神中也有一絲恐懼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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