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滅世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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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這個世界毀滅了,於我有什麽好處我豈不是要跟著一起灰飛煙滅

    阮衡在那人的笑聲終止的時候,忽然眸光一閃。 vw

    那雙眼睛頓時也跟著波光閃動,他知道,他的威脅和誘惑似乎奏效了。

    你自然不會跟著灰飛煙滅,相反,你可以得到一個新的世界。那雙眼睛微微抬起來,望著遠方,似乎在憧憬著什麽,光彩熠熠,如你所見,這個世界已經被魔控製,再沒有存在下去的意義,毀了它,重建一個新的世界,不是更好嗎

    那個人說完,忽然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一片虛空之,讓人聽了寒毛直豎。

    阮衡抿了抿唇,微微一皺眉,語聲裏帶著些不屑:一個新的世界空蕩蕩的新世界,誰稀罕

    一個新的世界,你將是那個世界唯一存活下來的人,你便是神選定的六界之主,難道,這個誘惑還不足夠嗎

    不夠,當然不夠

    阮衡微微的搖了搖頭,目光陡然如箭,臉色也跟著冷峻起來,既然,你說你是創世的神靈,那麽,我的要價,自然不能低了。

    你要什麽那雙眼睛的主人似乎怒了,眼白瞬間血染般通紅,他忽的前,死死的盯著阮衡,阮衡,你知道,你在和什麽人談條件嗎

    阮衡再次搖了搖頭,我不在乎我正在跟什麽人談條件,我隻想知道,你是不是有能力滿足我的條件。

    你從來沒有人敢如此違逆他,那個人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你到底要什麽

    那把劍,和你有什麽關係

    自阮衡出生以來,人人都說他是六界千年難遇的才,後來,他拿到骨劍的時候,更是證實了人們的推測,可是,這一切如今看來又怎麽是巧合記憶被封,阮衡並非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他隱隱記得,自己生來與眾不同,他的與眾不同,會不會和今日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有關係

    所謂的神選,究竟是福還是禍

    什麽劍,我不知道那雙眼睛似乎有些害怕,忽的一轉,哼了一聲,滿眼的不屑,然而,他的心已經劇烈的震顫了一下,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抓了一把一般。

    他實在不該選擇這個人的,即使被封印了記憶,他的聰穎,他的靈秀,也是他不能小覷的。

    如果他告訴了阮衡他和那把劍的關係,阮衡一定會想盡辦法的把自己從他的身體裏驅趕出去,而非是和他合作。

    那把劍蘊藏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但是,當時形勢危急,他又不得不做出那樣的選擇,將六界之力封印在白骨之。

    他是個聰明的神,他當然知道,在這個時候,他不能此消失,至少不能留阮衡在這個世。

    沉默,仿佛一張無形的巨,瞬間將兩個人罩得嚴嚴實實。

    阮衡盯著那雙眼睛,那雙眼睛也緩緩地回轉過來,死死地盯著他。

    心底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似要在他混沌的記憶撕開一道裂縫,然而,他卻始終看不分明。

    周圍是一片空茫的慘白,仿佛整個時空隻剩了他和這一雙眼睛,然而,心底的那聲呼喚,卻再次響起,他,不能耽擱太久,他必須找到呼喚他的人。

    "我答應你跟你合作。"那麽雙眼睛盯了許久,見阮衡並無動作,幾乎要放棄了,卻忽聽得一聲歎息。

    眸的一抹狠厲忽的散開,卻而代之的是得意的笑。

    阮衡當然不知道,在前一刻,那個自稱為創世神的人是起了殺心的。

    這個世界從他的手誕生起,理應由他毀滅,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借來複生的軀殼做主什麽時候,他創造的東西有資格和創造他的人談條件如果剛才阮衡沒有答應他,他發誓,他會用一切的辦法讓他醒不過來。

    永遠的死去

    除了借這個驅殼複生,他當然還有備選計劃:心魔如果想永久的統治這個世界,必然要得到骨劍的力量,而若他不能借助阮衡來毀滅這個世界,他便借助心魔手的骨劍,來毀滅這個世界。

    雖然,那樣做要麻煩的多。

    我聽到了一聲呼喚,告訴我,那是什麽你既然不肯告訴我,你和那把劍的關係,那麽,這個總該能告訴我吧否則,我憑什麽相信你有毀滅世界再造一個新的世界這樣的能力

    阮衡扭頭,望著那雙眼睛,眸子裏波瀾不驚,眸底卻早已暗流洶湧。

    那雙眼睛驀地一愣,似在思索著什麽。

    你說的什麽聲音我剛才正在睡覺,聽不真切。他歉意的笑了笑,似乎怕阮衡不相信,繼續解釋道:我的元神過於虛弱,大多數時間,我都是出於沉睡之的,剛才你封閉了五識,我才有機會和你見麵。

    是嗎"阮衡冷笑,不過無所謂,那並不重要。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借給你這具軀體,你總不會一直留在這個虛幻的世外桃源裏,總有一天,我會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好吧,有人來了,我該走了。那雙眼睛忽的一瞥,警惕的道:記住,別讓別人看出來。

    那雙眼睛倏地消失了,眼前的一片空白也如白晝的光一般瞬間隱匿,阮衡的神智不知道什麽時候清醒了過來。

    幻影防禦已經不見了,因為,落入眼簾的再也不是自己心畏懼的東西,而是一片嫣紅的桃花,風吹來,花瓣隨風舞動,仿佛燃燒了一天的烈焰。

    遠處,天空依然是沁人心脾的青碧色,隻是,一襲紅衣突然破開花瓣,緩緩地靠近,如一隻蝴蝶般落在他的身邊,然後輕輕地伸出了一隻白玉般的手,拂過了他的臉頰。

    他垂下目光,看了一眼那個翩然落地的女子,心裏有什麽東西在湧動,然而,眸色還是平靜如初。

    你們的事情說完了

    微微的啟唇,白衣男子的語氣不涼不熱,然而,那個紅衣女子的眼神裏卻閃過一絲驚異。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阮衡這樣的平靜總是有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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