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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夜色中，晨晨的臉上一片通紅。

    我輕輕去攬住她的腰，“走吧。”

    她的身體靠在我身體的一側，輕聲地對我說道：“笑，接吻的感覺真好。我喜歡。”

    我愛憐地去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晨晨，你太美了。”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晨晨，我還沒有告訴你我為什麽喜歡你的原因呢。”

    她微微在搖頭，“我不想知道了。除非是你真的想告訴我。”

    此時，我頓時有些猶豫了，不過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她，“晨晨，我不想騙你。其實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被你吸引住了，不是因為你長得像我曾經熟悉的某個人，而是因為你的眼神。”

    隨即，我把自己中學時候那種初戀的感覺全部都告訴了她。

    她聽了後頓時就笑，“真的？”

    我發現她並沒有一點要生氣的意思，心裏頓時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要告訴她的會是一種什麽樣的結果。

    我說：“是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可是，當我長大之後，卻再也找不到那樣的感覺了。”

    她輕聲地問我道：“那麽，現在她在什麽地方呢？就是你的那個初戀。”

    我輕聲地歎息，“晨晨，她就是趙夢蕾啊。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她頓時不語。

    我繼續地說道：“我想不到我們會在那麽多年後還會再次見麵，而那時候她已經結婚。後來她謀殺了自己的丈夫，在我對那件事情一點不知情的情況下和我結婚。可是婚後我才忽然發現，她似乎並不是自己曾經的那個初戀的人。或者說，我的內心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初戀中，但是卻不得不去麵對我和她之間的現實。因為她不能生育，而且還因為謀殺的事情對她造成了極大的壓力，所以她的性格變得越來越怪異，但是我告訴自己說我喜歡她，因為她是我的初戀。再後來，她在看守所裏麵自殺了，那時候我是多麽的後悔啊，一直到現在我都一直在後悔，因為我沒有能夠在她活著的時候對他更好一點。”

    說到這裏，我哽咽了，因為我的心裏早已經浮現出趙夢蕾的模樣，還有她和我在一起的一個個片段。這一刻，那種沉積在我內心深處已久的思戀、內疚一下子就湧現了出來，讓我再也難以克製。

    我繼續地、哽咽著說道：“晨晨，對不起。我知道你聽了這些後會很不高興，甚至會很難受，或許你會認為我是把你當成了趙夢蕾的替身。但是，我想告訴你，你不是她的替身，你是我初戀的影子。我初戀時候的趙夢蕾和我結婚後的她完全不是一個人。”

    她輕聲地道：“不，你錯了。你的初戀是她，你和她結婚也是因為她是趙夢蕾，因為她是你的初戀。所以，你才會不去考慮她離過婚的現實，然後毫不猶豫地娶了她，甚至到後來你發現她不能生育也並不後悔。”

    我怔了一下，搖頭道：“不，我在乎的。隻不過我沒有對她講出來罷了。包括她結過婚、不能生孩子的缺陷。我是男人，怎麽會一點都不在乎她那樣的缺陷呢？”

    她說：“但是你沒有在她麵前表現出來。是吧？”

    我點頭，“她是一個生活不幸的女人，我不忍傷害她。”

    她問我道：“如果她沒有謀殺她的丈夫，而是和她的丈夫友好離婚後和你在一起，而且她始終不能生育，你會和她一輩子在一起嗎？”

    我再次怔了一下，“會的。但是……”

    她挽住我胳膊的手緊緊在將我抓住，“笑。這不就是了嘛。其實，你的心裏是真正在愛著她的，因為她是你的初戀。是吧？”

    我說：“也許吧。”

    她仰頭來看著我，“笑，我不會生氣。你說我的眼神很像趙夢蕾，我知道那隻是你的感覺，而你真正的感覺是，我是你初戀時候感覺的一部分。你說是嗎？”

    我即刻去緊緊將她擁抱。我心裏明白，她剛才的話並不一定都是她的真心話，但是她卻完全地接受了我，包括我把她當成了趙夢蕾一部分替身的可能事實。

    此時，我的心裏其實已經明了：在我的內心深處，她真的就是趙夢蕾的一部分替身。因為她的眼神總是能夠讓我想起自己的初戀，能夠讓我對去懷念甜蜜初戀時候的每一刻甜蜜的時光。

    可是，晨晨沒有計較，這讓我的心裏對她更加的感恩。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馮笑，從今往後這一輩子你都必須無條件地對她好，永遠地去嗬護她，喜歡她，唯有這樣你才能夠報答她對你的這份真心。

    不過我的心裏是惶恐的，“晨晨，你真的不生氣？”

    她說道：“我幹嘛要生氣？如果你不告訴我這些，那我才應該生氣呢。我又不是小姑娘了，我知道，自己能夠和你一輩子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因為那需要的是你真正愛我。有人說，愛是不需要理由的。我從來都不讚同這樣的說法，因為我覺得愛一個人必須得有自己的理由。比如說我喜歡你，那是因為後來我發現你和別的人與眾不同，我發現你是真的喜歡我。當然，我也在這件事情上犯過錯誤，因為你告訴了你的一切後我卻不能原諒你。後來我才發現自己錯了，因為我感覺到了自己已經喜歡上你，隻不過是我不能接受你的過去罷了。後來我想明白了，像你這樣的人，沒有過去的話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反倒不正常了。你能夠把自己過去的一切全部告訴我，這就說明你是真的在在乎我，而且也說明了你已經認識到自己過去的所有錯誤了。笑，你說是吧？”

    我緊緊地去將她擁抱，“晨晨，你對我這麽好，讓我今後如何報答你啊？”

    她輕聲地說道：“我不需要你報答，我需要你好好愛我。”

    我擁抱她得更緊了，“我知道，我會永遠好好愛著你的。晨晨，相信我。”

    她在我懷裏掙紮，“笑，你弄痛我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在忘情之下把她抱得太緊。急忙將手鬆開，歉意地對她說道：“晨晨，對不起。”

    她卻再次主動來挽住了我的胳膊，“笑，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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