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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道：“我當然理解你現在的困難了。可是，我們上江也離不開他們啊？除非是你能夠幫我推薦與他們一樣能幹的人給我。”

    我不禁苦笑，“榮書記，我能夠推薦的話，還需要找你要他們嗎？榮書記，你看這樣行不行？我隻要一個，然後給你留下一個。怎麽樣？”

    她在電話的那頭不住地笑，“那你告訴我，你準備要誰呢？”

    這時候我才忽然反應了過來：剛才她都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其實她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支持我現在的工作了。我急忙地道：“我準備要餘勇。現在我最需要的就是他那樣的人才了。榮書記，太感謝你了。”

    她笑道：“馮市長，餘勇和馬力都是你在上江的時候發現和使用的人才，況且我可是你的大姐，你說我能夠不支持你嗎？好吧，我答應你了。”

    我頓時大喜，不住向她道謝。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她在電話裏麵說道：“啊，馮市長，我好像上了你的當了……你是不是本來就隻想要一個人的啊？如果你真的兩個人都要的話，說不定我都會答應的。”

    我大笑，“是我上當了，我幹嘛不兩個人都要呢？”

    雖然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包括餘勇的欣然接受以及榮書記的慨然允諾，但是此時的我還是非常的感動。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在很多時候是靠感情維係的。當然，還有利益。不過現在我更加覺得，唯有情感維係著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才是真摯的，甚至是無私的。

    隨後，我向餘勇大概介紹了一下東江工業園區的事情，同時也談了一些自己的思路。其實這些東西吳市長聽了也是很有好處的，所以，在交談的時候我主要講的是自己這些思路的來源，以及希望能夠達到的目標。

    孫市長聽得也很認真。

    其實這並不是說我自己就有多高明，而是我確實在有些事情上思考得很多，而且能夠有我自己的想法。而且不管怎麽說我以前也是吳市長的上級，我在他麵前談自己的經驗和對有些事情的一些思考也沒有什麽不可以。

    最後我對餘勇說道：“接下來我們東江工業園區黨委會委托東江市委組織部來考察你。當然，那隻是一個程序問題。所以，你要盡快做好準備，從現在就開始研究東江工業園區的相關資料。回去後我也會把有些資料傳到你的郵箱裏麵。你抓緊時間開始研究吧。”

    說到這裏，我心裏不禁苦笑：現在看來，東江市這個行政區劃的保留確實有著很多問題，如今我們這兩個機構並行，其結果反而是把很多簡單的問題搞得複雜化了。

    他點頭。我看了看時間，隨即對吳市長說道：“我們走吧，去喝酒。老吳，我覺得你沒有必要為今後的事情緊張，你馬上是市長了，雖然壓力會很大，但是你也隻能讓自己去麵對。我們每個人都一樣，都是被逼出來的。”

    他笑道：“馮市長，聽你這樣一講，我的心裏就輕鬆多了。走吧，我們喝酒去。”

    餘勇已經去把茶錢付了。他開了發票。

    我並不覺得他把今天的費用拿回去報賬有什麽不對，雖然在有些問題上我比較保守，但是並不要求別人都和我一樣。

    有時候我就想，其實我們很多時候根本無法分清楚公與私的界限，比如我是因為私人的原因請武廳長吃飯，這貌似私事，但是不可否認的人，假如接下來我所在地方的衛生局長去向他申請什麽項目的話，他肯定會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做出傾斜。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麽？很顯然，他是看在我和他的交情上。

    吃飯不重要，但那是人與人之間交往的主要方式之一。中國是一個人情社會，人們講求的是禮尚往來，資源共享。正因為如此，不少的人公費私用才顯得那麽的理所當然。其實本來就是如此，在我們的工作和人際交往中，很多時候是很難分清楚公與私的，在很多時候，我們請的並不完全是某個人，而是這個人手上掌握著的權力。

    我們剛剛走出茶樓，吳市長就接到了孫大寶的電話。我告訴了吳市長我們吃飯的地方，他知道那裏，於是就把具體的位置對孫大寶講了。

    餘敏已經替我們安排好了雅間，是酒樓裏麵最好的一間，裏麵的設施還算是比較齊全。現在時間還有些早，孫大寶來了後我讓他先和吳市長、餘勇交流一會兒，於是我就趁機去找餘敏說點事情。

    對於餘敏來講，現在我並不擔心別人說什麽關於我們的閑話。一方麵今天來這裏吃飯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們以前的關係，另一方麵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

    而對於我來說，因為平時的時間太忙，所以也就希望能夠趁今天的這個機會去和她談談有些事情。不管怎麽說她和我有一個孩子，有些事情我是根本無法回避與忽略的。

    正如先前在茶樓的時候我告訴吳市長的那樣，有些事情我們隻能去麵對，逃避絕不是辦法。

    到了餘敏的辦公室後，我對她說道：“簡單和你說幾句。現在這酒樓的生意還不錯吧？”

    她點頭，“越來越好了。”

    我心裏很是欣慰，“那就好。餘敏，從現在開始，可能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麵我不能看到孩子。還有我母親，她也不能去看孩子。但是我希望孩子的治療能夠得到保障。還有就是你的家庭，我希望你的家庭能夠幸福，給孩子一個較好的成長環境。餘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微微在點頭，輕聲地道：“馮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看著她，心裏早已經升起了一片柔情，“餘敏，別對自己太苛刻。我想，這家酒樓的收入已經足以滿足你整個家庭的需要了，所以你應該該吃吃、該穿穿、該玩玩，別去想那麽多。

    孩子今後的事情還早，我也並不是說今後就不再管他了。他畢竟是我的親骨肉，今後我會暗地裏多關心他的。不過現在不是時候，而且孩子現在還小，有些事情也不需要他現在知道。你說是吧？”

    她說：“嗯。”隨即來看著我，“馮大哥，她對你好不好？”

    我點頭，“很好。”

    她輕聲地道：“馮大哥，你能夠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今後的生活能夠幸福，我就很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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