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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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暗自驚訝:看來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聰明。

    我想了想,決定再加大題目的難度。於是我又問了她一個問題,“這是一道關於飛機加油的問題,已知:每架飛機隻有一個油箱,飛機之間可以相互加油。

    注意:是相互,沒有加油機。一箱油可供一架飛機繞地球飛半圈,所有飛機從同一機場起飛,而且必須安全返回機場,不允許中途降落,中間沒有飛機場。

    請問:為使至少一架飛機繞地球一圈回到起飛時的飛機場,至少需要出動幾架飛機?”

    她皺眉想了許久,隨後對我說道:“馮市長,我可以借一下您的筆和紙嗎?”

    我朝她微笑,“你隨便用。”

    她就在我前麵給她出題的那張紙上畫了一張圖,然後開始運算。過了大約十分鍾後她將畫好的圖遞給我,“馮市長,您看看,我的這個方案正確嗎?”

    我接過她畫的圖仔細地看,點頭道:“不錯。”

    此時,我已經對她完全地滿意了。剛才的這道題說到底就是考核她如何分配資金最終完成任務的能力。對於我們的這個企業來講,今後最重要的就是資本運作。

    我朝她微笑著說道:“今天對你的麵試就暫時到這裏吧。接下來我想問一下你的個人情況,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回答的話可以拒絕。”

    她搖頭,“馮市長,您隨便問吧,我盡量回答。”

    我說道:“我不會問你過於**性的問題,隻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基本情況。第一個問題:你的家就在我們東江市嗎?”

    她笑道:“這個問題倒是很簡單。馮市長,我就是本地人,家也在這裏。”

    我又問道:“你愛人也是在這裏上班嗎?你們的孩子多大了?”

    她回答道:“我愛人在天然氣公司上班,不過隻是普通員工。我們的孩子已經小學五年級了,明年就上初中了。”

    我有些詫異,“這麽大了?”

    她的臉頓時紅了一下,“我結婚早唄。”

    我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了,急忙就笑道:“好吧。今天就到這裏吧。”

    她卻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即刻就問我道:“馮市長,您覺得我今天的麵試怎麽樣?”

    我朝她微微地笑,“你回去等著吧,這次組織上考察的人可不止你一個,我們需要綜合考察後再決定這件事情。”

    她看了我一眼,“好吧,我覺得自己是最棒的。馮市長,您說呢?”

    我朝她笑了笑,“一個人自信是好事,但過於自信了就可能會成為缺點。你不是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了嗎?好吧,今天就這樣,如果組織上決定用你,肯定會在近期通知你的。”

    她離開後,我開始在三個人的材料後麵寫下這次對他們的麵試意見。當然,我的建議很明確:請組織部門接下來進一步考察斯長弦。

    給董書記打了電話後我去到他的辦公室。我把自己麵試這三個人的情況向他匯報了一下,隨即把自己寫好的麵試意見遞給了他。

    他卻並沒有馬上看。他問我道:“馮市長,你沒有找幾家銀行的副行長們談嗎?萬一有更合適的人選呢?這三個人都是銀行的科級幹部,選擇的麵是不是太窄了?”

    我回答道:“董書記,按照我最開始的想法,本來是想在麵試了這三個人之後再進一步去考察幾家銀行的副職。但是現在我覺得沒有必要了,因為我是按照微軟等外企的標準在麵試這三個人。特別是這個斯長弦,她不但在回答一般性問題的過程中表現不錯,就是在後麵的能力測試過程中也表現出了非常優秀的水平。我想,即使是我們的那些副行長們,也很少有人具備這樣的能力。”

    說到這裏,我把自己在上江市的時候麵試馬力的情況也對他講述了一遍,最後我說道:“董書記,外企在招聘麵試的時候是非常重視一個人的理念和思維的,那些題目雖然看起來像是腦筋急轉彎,或者像難度較高的數學題,但實際上考察的卻是應聘者真實的、潛在的能力。比如我考試這個斯長弦的最後一道題,這就充分說明了這個人合理有效分配資源的能力。這道題即使是在微軟的麵試題中也是最難的部分,那是外企招聘高級職員才使用的題目。”

    他點頭,“馮市長,你這樣一講我就明白了。那行,我充分相信你看人的眼光,畢竟在這方麵你別我們大多數人都有經驗。”

    我急忙地道:“董書記,我覺得最好是您再和這個人談談。因為我們每個人考察幹部所站的角度不一樣,而且這個人有些與眾不同,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她長得太漂亮,這不但是她的優點,同時也是她的缺點。”

    董書記頓時就笑,“很漂亮?女人漂亮還不好嗎?漂亮才更有親和力,這不是好事情嗎?怎麽反倒成了缺點了?”

    我也笑著說道:“董書記,您說得對。不過,雖然我在麵試她的過程中完全是站在公正的立場,但是別的人說不定並不會這樣去想。”

    他仰頭大笑,“馮市長,有些問題不能那樣去看,作為我們,就更不應該因為這樣的事情去回避,有時候我們越回避反而會被別人視為一種刻意,也一樣會被別人議論。

    隻要我們心地坦然,那就不需要去考慮那麽多的問題了。好吧,我也了解一下這個人,如果沒有什麽大的問題的話,那就馬上召開園區黨委會盡快通過吧。”

    聽他這樣一講,我心裏也就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隻要他再次與斯長弦談一次,至少今後人們對餘勇和我的議論都會少很多。

    也許是我和餘勇都一樣,我們對有些事情太敏感了。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我們明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該去做的,但是卻偏偏克製不住自己地老是去犯那樣的錯誤。但是,那些事情卻永遠會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形成陰影和敏感點,並隨時都在對自己產生著巨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