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心裏在想：如果蘇雯願意去這個單位的話，我一定盡量想辦法辦她辦好這件事情。如果她現在不願意離開駐京辦的話呢，馬力其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主要還是從馬力的前途在著想，不管怎麽說，上江市還是太小了，這就非常局限了他未來的發展。陳主任其實也才剛剛五十歲出頭，距離退下去還有好幾年的時間，如果我推薦的人在他手下表現不錯的話，未來的前途問題也就根本不需要多考慮了。

    趁這次在北京的機會，我再找蘇雯談談。我心裏這樣想道。

    我們坐下後我對斯長弦道：“你去安排菜。來一條烤魚，其它的你看著辦。”隨即我就問陳主任，“您需要點什麽？還有，我們喝什麽酒？”

    他笑道：“啤酒吧。菜隨意。這樣的地方，也不可能有什麽特別的東西。”

    我笑著說道：“陳主任，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他急忙地朝我擺手道：“不用。這樣的地方其實挺舒服的，自在，空氣好。”

    我也笑，“陳主任，您說的這兩點才是最重要的。反正在這地方沒人認識我們，這種自在可是在我們江南很難享受到的啊。”

    他笑道：“對。在江南，我還很少去像這樣的地方喝酒呢。怕被人認出來，覺得很沒麵子。人啊，都是這樣，死要麵子活受罪。”

    很快地，斯長弦就點好了菜回來了。這裏的生意很不錯，路邊擺放著的小桌差不多都坐滿了，也算是我們運氣不錯，剛才到這裏來的時候還剩下一兩處地方沒人。

    最先來的是涼菜，也就是豬耳朵、鴨脖子和藕丁什麽的。估計是斯長弦為了讓我們喝酒，所以特地點了這幾樣涼菜。隨後燒烤的菜也陸續來到，羊肉串、羊腎、雞翅什麽的，還有烤茄子、韭菜等素菜。

    這時候餘勇到了，我即刻把陳主任介紹給了他。陳主任笑道：“馮市長，你的下屬不但能幹，還都是帥哥和美女。我越更佩服你啦。”

    我笑道：“他們的帥和漂亮可不是我首選的條件。準確地講，我隻是看重了他們的能力，帥和漂亮完全是他們自帶的優勢，完全不在我挑選人才的條件範圍。”

    斯長弦笑著說道：“陳主任，您不知道，那天馮市長麵試我的時候考試我的那幾道題目真的很難，我差點答不出來。”

    我笑道：“最終你不還是答出來了？”

    陳主任頓時很感興趣，“哦？什麽題目？說來我聽聽。”

    於是我就把第一道題對陳主任講了，他想了好一會後才笑著告訴了我答案，“這種題，很容易迷糊人。”

    我說：“這主要是要考一個人思維的獨特性，思想僵化的人肯定答不出這道題來。陳主任，這說明您的思想並不僵化嘛，來，我們一起敬陳主任一杯。”

    陳主任很高興，隨後和我們一起喝下。他問道：“後麵的題目呢？”

    我想到他剛才連這樣簡單的題目都思考了好一會兒，所以很擔心他回答不出後麵的題目會很尷尬。

    我急忙地道：“後麵的題是看圖回答問題，那些圖片在我辦公室。陳主任，我們不說這件事情了，來，我們再喝一杯。對了，您先吃點東西，這羊腎不錯，您嚐嚐。”

    斯長弦很是乖巧，她即刻給陳主任夾了一隻羊腎到了他的盤子裏麵。

    陳主任笑道：“這東西你們年輕人應該多吃。小斯，你這可是專門給我們男同誌點的東西吧？”

    斯長弦笑道：“本來想給你們點牛鞭的，但是我發現不大新鮮。”

    餘勇一下子就笑了起來，“你這話說的！哈哈！”

    斯長弦的臉頓時就紅了一下，不過她隨即卻笑了起來，“你這家夥，什麽意思啊？我可是結了婚的人，你和我開這樣的玩笑倒是無所謂。假如今天有小姑娘在的話，你可就過分了啊。”

    餘勇說道：“我說什麽了？我可是什麽都沒有說！”

    我們都笑。斯長弦說得對，她是已婚女人，開開玩笑倒是可以，隻要不傷大雅就行。

    餘勇看著桌上的菜又說道：“斯總，你點的菜大多可以，但是有一樣你不該點。”

    斯長弦頓時詫異，她看著桌上的菜問道：“哦？哪樣菜不該點呢？”

    餘勇笑著說：“這茄子啊！韭菜是壯陽的，羊腎也是，但是這茄子就不對了，作用相反。”

    我急忙地道：“餘勇，別開這樣的玩笑了。來，我們喝酒。順便研究一下明天的事情。”

    隨即我就把明天的事情對餘勇和斯長弦講了一下，然後問他們道：“你們對此有什麽好的建議沒有？”

    餘勇想了想後說道：“我曾經在網上看到過一條消息，李嘉誠在內地搞了不少的慈善，而且還有專門的慈善項目申報郵箱。馮市長，陳主任，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這個上麵做做文章？”

    陳主任搖頭道：“這樣的項目讓他們做慈善？不大可能吧？”

    我心裏也暗自在奇怪：以餘勇的智商，他不應該提出這樣弱智的問題。高速路項目與慈善項目完全不沾邊，任何一家企業都不可能把這樣的項目納入到那樣的範疇裏麵去的。不過我覺得他這樣講肯定有他的道理，因為我很了解他，他不是屬於那種信口開河的人。

    我笑著對餘勇說道：“你直接把你的意思講出來吧，別說半截子話。”

    餘勇笑道：“我不是說把這個項目作為慈善項目去向李嘉誠的公司推薦，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在推薦這個項目的時候要投其所好。

    當然，我一點不懷疑這位華人首富做慈善的誠意，而正因為我們相信他的這種誠意，所以我們才應該在推薦這個項目的時候多談談這個項目對我們江南省經濟發展、能夠解決多少貧困人口上起到的重要作用。

    也就是說，要把這個項目與慈善方麵的意義結合起來，也許這樣，他們才會更感興趣。如果我們承諾在今後的宣傳上多做文章的話，他們可能會心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