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夢中殺人與正當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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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白鑄接到了出鏢任務,要往西安送一批兵器,據說是西北那邊民風彪悍,門派眾多,大型門派就有華山派、全真教、古墓派,興慶那邊有雙環門、天香堂、鐵血大旗門等,練武的人多需要用的兵器就多,鼎鼎大名的珠寶富豪閻鐵珊收購了長安城裏的所有商鋪,並投資把它們做大,其切金堂就是他名下的兵器店,由於生意太火,不得不從其他城市訂做武器。
快意堂和冷兵堂是北京城兩家最大的武器店,倉庫裏裝滿了各種各樣的兵器,由於閻鐵珊給的錢足夠多,他們把高品質的兵器成套拿出來,像成套的星寶劍,天罡地煞劍,日月乾坤劍,飛雪梅花槍,五鬼镔鐵刀等,還有諸如十二金錢鏢,銀蛇飛虹針這種暗器,一共裝了十輛馬車。
鎮遠鏢局很重視這趟鏢,派出了兩位副總鏢頭之一,集武功與智慧於一身的小諸葛鄧定侯帶隊,八卦刀商劍鳴、萬勝刀許通、如意刀高風位鏢頭,以及十二位鏢師合力押送。
白鑄就在十二位鏢師之列,鄧定侯點了六位原住民,六位玩家做隨行鏢師,他看出這些沒有正當戶籍的家夥跟普通人不太一樣,這次打算好好觀察一下有什麽不同。
白鑄跟其餘六名玩家鏢師在一起,他們都摩拳擦掌的:“終於要戰鬥了!”
有一個虎頭虎腦的家夥說:“戰鬥什麽?咱們鎮遠鏢局名聲這麽大,高這麽多,誰敢劫咱們的鏢?就算暫時被他們搶走,鏢局裏高盡出,還能把東西搶回來。”
“得了吧。”一個拿槍的高個玩家說,“這裏可不是單純《書劍恩仇錄》的世界,你知道金古裏麵有多少高嗎?何況這裏還不止是金古,我有同學在開封和南京那邊,你們知道開封府的總捕頭叫什麽嗎?展昭!南京的飛虎鏢局總鏢頭叫啥?勝英!”
“勝英是誰啊?”有不知道的問。
先前那個虎頭虎腦的家夥問:“那有包公和公孫策,白玉堂他們沒啊?”
高個玩家搖頭:“沒有包公,也沒有公孫策,隻有展昭,有沒有白玉堂不知道。”
“有白玉堂。”白鑄說,“不過五鼠住在長江口的陷空島上。”
“你怎麽知道的?”大夥問。
是我把他們造出來放在上麵的!當然這話白鑄不能說,他搖了搖頭:“你們不信就算了。”
高個玩家打量了他一番:“看你先前拿紅纓槍,也是五行武館出來的吧?我叫高俊鵬,這裏就咱們倆是學五行拳的,他們都是先天拳。”他指著那個虎頭虎腦的男生說,“這是白曉虎,跟我吹牛說他們先天拳是內家拳,咱們五行拳是外家拳,內家拳勝過外家拳,被我一招就給k了!”
白曉虎不服:“我們內家拳講究內外兼修,以後越練功夫越深,你們外家拳練到極致也就這樣了,現在我打不過你,不代表我將來還打不過你。”
白鑄說:“大家很講究天分的,得敢下,還要穩準狠。”
“祝兄弟說得對,小虎子你一看就是現實嬌生慣養沒打過架的,這裏是武俠世界,你這種溫室裏的花朵,很難生存的。”
白曉虎說:“對,我是溫室的花朵,但我也沒連著死了兩次啊。”
高俊鵬沉默了下,然後說:“正因為我死過了兩次,經曆過生死,所以比你們更強,你們還停留在會不會打架的境界,而我,已經邁進了會不會殺人的境界,你們敢殺人嗎?看到鮮血暈不暈?我原來是暈的,正因為我暈,所以對方的劍先刺穿了我的脖子,當我死在地上的時候,我就想,下一次我一定先用我的槍刺穿他的脖子!”
“然後呢?第二次你又死了!”白曉虎說。
高俊鵬瞪了他一眼,明顯帶了幾分怒氣:“第二次我又有點猶豫,所以我又死了,不過在我臨死之前我也用我的槍刺穿了他的肚子。有再一再二沒有再再四!這一次,死的一定是我的敵人!”他掃視著大家,“所以你們都是溫室裏的花朵,等遇到了敵人肯定會忙腳亂,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這裏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武俠世界,捕快隻負責維持城內的秩序,到了荒郊野外,就是強者的天堂,弱者的地獄!”他用緊緊握住槍杆,炯炯有神地看著前方,仿佛已經是一代絕頂高。
鑄星世界從北京到西安不過五天的路程,但這五天要腳踏實地走過去,鏢頭和鏢師都能分到一匹馬,鏢車行不快,夥計們也得用腳走。
騎在馬上走了一天,又走一天,玩家鏢師們都有些耐不住性子:“我們是來玩遊戲的,可不是來趕路的,昨天騎在馬上一走就是一宿……今天早上起來渾身沒力氣,現在又要走……”幾個人紛紛張開雙臂向天空呐喊,“老天爺啊!給我們幾個強盜吧!”
鄧定侯等人聽得直皺眉,在外麵走鏢的人臨出來前都給家裏留下遺書,交代好後事,每次都抱著一定的決心,可以說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都盼著能夠平平安安回去,誰還能盼見著強盜?萬勝刀許通勒馬大聲喝罵:“你們胡咧咧什麽?莫非是跟這裏的強盜勾結,要裏應外合劫鏢嗎?”
“沒有沒有……”幾個家夥立刻慫了,趕緊否認。
高俊鵬裏攥著鐵槍,冷冷地說:“等強盜真的來了,你們不要嚇得尿褲子就好!“
或許是他們烏鴉嘴,才過太行山,就真的遇到劫道的了。
匹馬,個人,雁翅排開,裏都拎著鋼刀,正央的一個胡子是黃色的。
八卦刀商劍鳴打馬上前:“敢問朋友是哪條道上的?尊姓大名?鎮遠鏢局商劍鳴有禮了。”
黃胡子嬉皮笑臉:“我叫歐陽公政,江湖上朋友送我一個外號,叫做千裏獨行俠,專門做劫富濟貧的買賣,你們走鏢的幫著官府搜刮百姓,為虎作倀,我今天就找了六個兄弟來替天行道。”
商劍鳴說:“我們鎮遠鏢局……”
歐陽公政把刀一揮:“我可沒聽說過什麽鎮遠鏢局,你們從北京過來的?嗯,前陣子長安那邊的五郎鏢局押運一批紅貨過來,名頭吹得挺響,結果呢?嘿嘿,別說你們這些外地來的鏢局,就算是這山西的晉陽鏢局想要走鏢,也得先給上點貢,不然的話他也出不了省。”
鏢局講究和氣生財,黑白兩道都要交好,遇到事情一靠人情臉麵,二靠銀子打點,實在不行了才動武,商劍鳴跟歐陽公政打聽價碼,如果劃算的話就付點買路錢,畢竟打死打傷了鏢師夥計都要撫恤金的,歐陽公政獅子大開口:“把你們這十輛馬車給我留下一半!”
商劍鳴大怒:“我要不給,你待如何?”
歐陽公政說:“你們要不給,今天這條路你們就走不了!”
商劍鳴按動繃簧就要抽刀動,鄧定侯在後麵看見,出聲製止,用一指白鑄六個:“你們去,把強盜趕走,回頭給你們記頭功!”
“憑什麽啊!”有人不服。
高俊鵬縱馬提槍衝出隊伍,向前直取歐陽公政,白鑄緊跟著掣出紅纓槍跟在後麵,有他倆帶頭,其他四名早閑得無聊的玩家也都跟著衝出來,他們都是學先天劍的,在馬上揮舞寶劍,嗷嗷大叫:“鄧總鏢頭,待會殺掉他們爆出來的東西可都得給我們!”
歐陽公政把刀一揮:“殺掉他們!”他沒有帶頭衝,而是讓兄弟們先上。
高俊鵬最先遇上一名強盜,他雙持槍,借助馬力向對方小腹紮過去,這一下他苦練了無數次,對方在馬上無法閃避,急忙用在馬背上一撐飛躍起來,高俊鵬大槍晃出一個槍花,槍尖沒入對方小腹,他雙臂用力將屍體挑起,砸向另外一個盜匪。
看見他如此輕易就幹掉了一個盜匪,後麵的玩家更加輕鬆加愉快,跟盜匪縱馬交錯,刀劍相碰,立即有兩柄劍被震飛,盜匪揮刀反擊,其一人被當場梟首,噴血的腦袋飛上天空,無頭的屍體滾落在地,所有人都驚呆了,另一個被震飛寶劍的躲閃及時,隻被砍傷了臂,鑄星世界升級之後是有觸感的,鮮血湧出,胳膊劇痛,他“媽呀”一聲慘叫,被盜匪又一刀砍前胸,死落馬下。
高俊鵬大吼一聲,長槍橫掃,攔住看向白曉虎腦門的一刀:“發什麽呆!不是他們死,就是咱們死!你再發愣,就等著會轉生台去吧!”鐵槍掄開,擋住兩個盜匪,隨著他虎吼連連,反殺得那兩個盜匪連連敗退。
白鑄的紅纓槍是木頭杆,鐵槍頭,耍起來十分靈活,很容易就能晃出槍花,他一下抖出朵槍花,晃得直麵他的盜匪仰身滾落下馬,在地上掄刀來看他的腿,他在馬上行動不靈活,也跳下來紅纓槍掃點紮劃,四招過後,槍尖穿透盜匪的喉嚨,在頸後露出來,那盜匪渾身抽搐著倒下。
白鑄殺過雞鴨,殺過厲鬼,這是他第一次殺人,這個盜匪是他創造出來的,身體裏還保留著他的一絲神念,但在他麵前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當槍尖穿透對方喉嚨的之後,白鑄後知後覺地升起猶豫,他用力把槍拔出來,甩了甩上麵的鮮血。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白曉虎哆哆嗦嗦,看著麵前被他寶劍刺穿胸膛的盜匪,踉蹌地倒退幾步,用力搖頭,“我這是正當防衛……我不殺他,他就殺我……嗚嗚……”他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跟不遠處的高俊鵬和白鑄解釋,“不對,我這是在做夢,這是在夢裏……”
就在他解釋的時候,歐陽公政到了,他象一隻大鳥一樣從馬上飛躍起來,借助下降的力道掄拳打向白曉虎的太陽穴,六個出戰的鏢師死了個,這鎮遠鏢局強悍的實力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他看出白曉虎在人實力最差,因此要先將他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