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月黑風高殺人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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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4章 月黑風高殺人夜(四)

    在南榮婉筠的計劃中,今晚就攻下這個地方,實在打不過搗亂一下也可以。

    不管塵世夜總會裏駐紮青門的多少兵力,隻要將這兒攻下,或是重創他們,肯定會讓陳子濤分散心神,從而將他那個魔頭一舉殲滅。

    想到此處,南榮婉筠一揮手,一馬當先地朝前方躥去。

    現在已經淩晨時分,饒是杭湖城算作一線城市,夜總會對麵的公路上也沒什麽行人經過,有行人經過,耽誤辦正經事。

    很快,南榮婉筠來到會所門口,門前有著兩位身形健壯的大漢把守,距離老遠他倆看到一個女人走在最前方,後麵還跟著上百名身穿黑衣的漢子,頓時臉色一稟,便知道大事不妙,有敵軍來偷襲。

    瑪的,有人來偷襲我們的分部了,趕緊進去通知輝哥。”

    輝哥原名張金輝,和寧武一樣,都屬於陳子濤的心腹手下,平日裏以陳子濤馬首是瞻,甘願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辭。

    左邊那個看門狗聞言,來不及細想什麽人膽大包天來杭湖偷襲他們的分部,拔腿竄進夜總會裏找張金輝了。

    與此同時,南榮婉筠來到會所門口,右邊那個看門狗想跑,結果被南榮婉筠旁邊的一個漢子從暗處躥出,一刀砍下了他的頭顱。

    兄弟們,跟著我衝進去,今晚就讓他們青門全軍覆滅,他瑪的竟敢勾結寧武那個叛徒致我們於死地,我們也他瑪不讓他們好過。”

    喊話之人,是澤天社的元老級人物,真實名字沒有人知道,反正大家統一叫他刀疤六。在道上擁有一個很響亮的名字——六哥!

    刀疤六如同虎入羊群,大號開山刀揮舞起來,陣陣罡風呼嘯,還沒到夜總會門口,便有幾個青門幫眾慘死在他的刀下。

    下麵人見刀疤六如此凶猛,當即被調動起心中的熱血,怪叫著跟隨刀疤六衝進夜總會裏。

    此時張金輝已經入睡,愕然聽到夜總會大廳裏喊殺連天,他一個激靈坐直身子,躺在他旁邊的性感女郎見他神色慌張,動靜極大,頓時有些發懵,嬌聲嬌氣道:“輝哥~您幹什麽去呀?這大半夜的還沒睡著呢?”

    瑪的,下麵有人偷襲我們的分部。”

    張金輝側耳細聽,聽到樓下傳來極為慘烈地喊殺聲,便知大事不妙,剛想穿上褲子去下樓看看,結果耳畔又傳來小弟在門外的呼喊聲。

    輝哥,大事不好了!也不知從哪裏冒出那麽多雜碎,他們來偷襲我們的分部了,您快下去看看啊。”

    在門外咋呼之人,恰是剛才那個看門狗,他急匆匆跑到頂樓休息室,叫醒張金輝。

    他們是什麽人?”

    比起看門狗的焦急,張金輝要鎮定的多,畢竟他經曆過的風浪多,心態也放得相對平和幾許,否則不可能獲得陳子濤的重用。

    我也不知道,反正看他們的服裝,和說話的口音,像是東海那邊過來的人,我敢肯定他們是澤天社那邊的雜碎。”

    看門狗不敢懈怠,當下將他的分析告知張金輝。

    張金輝眯了眯眼睛,沒有回答看門狗,直接撥通陳子濤的電話。

    若前來偷襲他們的人是澤天社那邊的雜碎,這件事情就大發了,對於澤天社幫眾的實力,張金輝比較了解,因為他們青門常年和澤天社廝殺,兩方的兵力及實力,他心中有數。

    與張金輝一樣,這麽晚了,陳子濤也睡下了。明晚就準備進攻澤天社的腹地,並已和寧武商榷好,今晚睡個好覺,為明晚的偷襲行動做準備。

    然而躺下沒多久,電話鈴聲卻叮當響起,致使陳子濤咒罵一聲,不過依然接通電話。

    金輝,這麽晚了打電話還有什麽事?”

    陳子濤摟著一位妙齡女郎,不知他在哪兒找來的‘小蓮花’,今晚大戰兩回合,累的他上氣不接下氣,正感歎時光涼薄,年輕時戰到天亮都無礙,現在搞了兩次,他竟感到一絲吃力。

    就在他暗歎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的時候,聽筒裏傳來張金輝著急的聲音。

    濤哥,我們的分部遭遇敵軍突襲了,聽手下人說,他們應該是澤天社那邊的雜種!”

    什麽?”

    耳畔響起張金輝的話,陳子濤差點從床上跳起來,臉色忽晴忽暗,大聲質問道:“你他瑪說什麽?我們的分部被人突襲了?很有可能是澤天社那邊的雜碎?”

    是的,濤哥!”

    張金輝不敢隱瞞,他也覺得很有可能是澤天社那邊的人,因為在杭湖境內,雖然也有著數不清的小幫會,但他們大多都以青門馬首是瞻,沒有哪個小幫會不知死活地招惹他們青門,除非他們等著去投胎。

    如此一衡量,張金輝敢篤定,此次前來偷襲他們分部之人,絕對就是澤天社那邊的雜碎,除了他們,沒有旁人。

    感受到張金輝的篤定,陳子濤邊穿褲子邊說道:“你先在那裏抵擋著,我馬上就過去,如果真是澤天社那邊的雜碎,我想我們的計劃是提前失敗了。”

    陳子濤心思急轉,想到一種可能性,澤天社那邊如此著急地進攻,肯定是寧武那邊走漏了風聲,要不然南榮婉筠那個娘們不會在今晚就發動攻勢。

    想到此處,陳子濤立馬和張金輝結束通話,然後撥通寧武的電話。

    事實如同他自己料想的那樣,撥打寧武的電話,聽筒裏提示關機,這意味著他的猜測是對的,寧武走漏了風聲,導致南榮婉筠今晚來個破釜沉舟,帶兵直入他們的分部和據點。

    瑪的,狗日的寧武,你他瑪還能幹些什麽?就是一個飯桶!”

    陳子濤險些被氣瘋,紅著眼睛,模樣宛如一個惡魔,嚇壞了趴在被窩裏的小蓮花。

    她僅僅是個高中生,何曾見過這麽凶悍的男人,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大氣不敢喘一個。

    陳子濤也沒什麽心情理會她,穿上衣服就準備離開酒店。

    可是當他拿起手機剛要走的時候,忽然被一雙細嫩的小手拽住,是那個陪他睡的女孩,女孩用那雙可憐巴巴地眼神望著他,小聲小氣道:“陳老板,您還沒有給錢呢。”

    女孩願意犧牲她寶貴的第一次和陳子濤這個人過中年的男人上床,是她急需要一筆錢為家中的母親治病,結果陳子濤沾汙過她了,不給錢就想離開酒店,女孩很害怕陳子濤,卻也義無反顧地拽住他,讓對方把救命錢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