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他把她師兄當祖宗一樣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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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他把她師兄當祖宗一樣供著?

    “他說他姓雍!”

    一聽老錢這麽說,花意涵頓時麵色一變,“人呢?”

    “在後院兒。”

    花意涵飛快的跑去了後院,看著院中楊樹下的高大身影,花意涵高聲喊道:“雍逸塵,我師兄呢?”

    那人果然就是雍逸塵,聽到花意涵的叫聲,他緩緩轉身,俊逸的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火氣別這麽大,小丫頭。”清悅好聽仿佛錚錚琴音聲音,好聽得讓人心動。

    “少廢話,我師兄呢?”花意涵說著,手一甩,鞭子在手,大有一言不合就幹架的意思。

    她的人找了一天一夜,她是真著急了。

    五師兄和她的感情最好,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事出突然,如果不是不得了的大事,她五師兄斷不會不來接應她!

    所以,這會兒看到雍逸塵,花意涵就萬分的激動,她是真的怕她五師兄遭了毒手。

    “你師兄現在有點兒事,不方便過來,讓我給你帶一封信。”雍逸塵說著,將一封信遞到花意涵麵前。

    花意涵皺眉,她師兄讓雍逸塵帶信?這情況,怎麽看怎麽覺得詭異啊。

    “你和我師兄到底是怎麽回事?”花意涵一把接過信,看了雍逸塵一眼,疑惑的問道。

    “什麽怎麽回事?”雍逸塵一臉不明白的問。

    “你之前不是在追殺我師兄麽?現在又幫他帶信,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花意涵盯著雍逸塵,心中卻也在各種猜度。

    “我們”雍逸塵欲言又止,卻賣起了關子。

    “摘星樓樓主原來是這麽吞吞吐吐的男人麽?”

    “小丫頭,激將法對我沒有用。”雍逸塵笑著說,那笑容,帶著幾分寵溺,卻生生的讓花意涵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哼,你將說不說。”花意涵冷聲著說,低頭看信。

    果然是師兄的筆跡,說他有事,在雍逸塵的地方休息,要花意涵不要擔心,還說前天他趕不及了,不得已,這才請了戰天行去接應她,還讓花意涵不要怪他雲雲,之後,又說到了韓炎的事,說韓炎已經被他救出來了,人現在拜托雍逸塵給她送過去

    看完信之後,花意涵心中的疑問就更深了,到底,她師兄和雍逸塵之間,是什麽關係?

    不過,看著雍逸塵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她也不打算繼續問他和她師兄的關係了,直接問起了韓炎在什麽地方。

    “那人身上的傷很重,如今在明月醫館中,你要將人帶走,隨時都可以。”雍逸塵說著揮了揮手,轉身飛上了院牆。

    花意涵見狀,趕緊追了上去,“我要見我師兄!”她還是不放心。

    雍逸塵站在院牆之上,看著追來的花意涵,露出一個溫柔無比的笑容,“我倒是不介意現在帶你過去看他,不過,他估計會不願意見你。”

    花意涵一聽,頓時皺眉,“怎麽可能?師兄最疼愛,我去看他,他怎麽可能不見我”

    說著說著,花意涵忽然就噤了聲,眼中露出驚慌之色,“你是不是在騙我,我師兄是不是出事了,根本就見不了我?”

    不怪她這樣擔心,實在是這次的情況,不管是哪一奘,都不像她師兄的做派。

    “你這丫頭,怎麽就那麽強呢,信你也看了,該帶的人我也帶來了,你還不相信?”雍逸塵麵色不太好了,明顯有點兒動怒的模樣。

    “我師兄以前從來不會這樣,我當然擔心。”花意涵一臉嚴肅的說,神情也多了些戒備之色,防備著雍逸塵隨時出手。

    “我用我摘星樓樓主的身份起誓,你師兄現在好得很,被我像祖宗一樣供著呢,估計再有兩天他就能來看你了。”雍逸塵說完之後,身子頓時飛掠出去,在花意涵來不及追擊的時候,很快消失了身影。

    花意涵站在院牆上,有點兒悵然若失,雍逸塵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他把她師兄當祖宗一樣供著?

    花意涵想了一會兒,也沒有想明白雍逸塵這話是什麽意思,隻得甩甩頭,飛身回了院子。

    飛快的和錢掌櫃派的人去了明月醫館。

    明月醫館的管事一聽花意涵說是來接一位外傷病人的時候,態度馬上變得恭敬起來,頗為小心的帶著花意涵往後院兒走去。

    明月醫館在帝都是非常有名的,一則因為這裏的坐堂大夫是一位女大夫,二則因為這位女大夫簡直就是女華佗,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症不說,還曾經為一位瀕死的孕婦剖腹取出孩子,如今那被剖開肚子的孕婦和她的孩子生活得好好的,時不時的開看望這位救命恩人

    口口相傳之下,明月醫館這位女大夫就很快名聲在外了。

    據說連宮中的人有時候都會請這位大夫進宮瞧病。

    明月醫館在帝都開設了有七、八年了,因為病人多,很多想要學醫的人慕名前來當了學徒,於是,明月醫館的規模也慢慢變大。

    跟著那名管事在後院七拐八繞之後,終於走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裏首先聞到的,是濃濃的藥味兒,然後,花意涵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榻上的人。

    天氣熱,那人赤果的上身全是傷痕,臉上、手臂上、胸膛上,極目所見,全是一道道的鞭傷。

    “病人身體本來就極為虛弱,身上新傷、舊傷無數,而且,因為受傷之後並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到了醫館的時候就已經是昏迷的狀態,而且高燒不退,已經命懸一線了,是我們明月先生花了整整一個晚上,給他用了針,這才好些的。不過,小姐如果想要將人帶走,恐怕不太妥當。”那管事極為恭敬的介紹了韓炎的情況。

    花意涵聽了,走過去,伸手摸了摸那人蒼白消瘦的臉,並沒有發現任何儀容的痕跡,這才確定,眼前這人,的確就是韓炎。

    上一世的時候,她曾經和韓炎有過幾麵之緣,雖然沒有太多的交流,但是,還是能認得出來的。

    “那,就有勞醫館費心幫忙招呼我這位朋友了。”

    “這位小姐請放心,這位病人由我們明月先生親自看顧著,就算一腳踏進了鬼門關,我們明月先生也能將人救回來。”

    聽著管事驕傲自信的話,花意涵點點頭,“我這位朋友呢,身份有點兒特殊”

    “小姐放心好了,雍先生已經交待過了,這裏除了我和明月先生之外,並沒有別的人知道這位病人的情況。”

    聽管事這麽說,花意涵這才猛然發現,這個明月醫館,說不定就是摘星樓在大越帝都的一個據點吧?

    醫院裏每天人來人往,明月先生的醫術又好,在帝都非常受歡迎。

    來這裏看病的,除了普通百姓,也有大戶人家,甚至官宦人家也會來這裏看病,對於那些位高權重的人物,明月先生也會出診

    這樣看來,明月醫館實在是帝都接觸各階層最全的地方。

    不少大戶人家、官宦人家的丫鬟、小廝會到這裏來幫家裏的主子抓藥買藥,等待的時候自然會各種聊天和八卦

    人多自然嘴雜,各種各樣的消息也會會聚在這裏。

    想到這裏,花意涵不禁佩服起這個雍逸塵來,明明經營的是殺手組織,可是,卻心思縝密,弄了這麽個冠冕堂皇的地方來收集消息。

    花意涵想著左右無事,於是打算在明月醫館等一等,看韓炎會不會在這個時候醒來,她有些話想要問他。

    可是,等到中午,韓炎也沒有醒,花意涵還惦記著拜祭娘親的事,於是隻得離開。

    回到花府,秋荷正在門口等著,說她父親上朝回來之後就在等她了,見她不在,有點兒發火,要她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去書房。

    看著秋荷一臉擔憂的樣子,花意涵安危的拍拍她的肩膀,“我沒事,你回去和小七一起準備一下吧。”

    “是。”秋荷應了一聲,離開了。

    花意涵歎息一聲,去往她父親的書房。

    “父親。”看著花成秀坐在書桌後麵,正拿著一副畫卷在看,花意涵輕輕的喚了一聲。

    “你回來了。”花成秀小心翼翼的放下畫作,臉上的神色頗為感概。

    花意涵看了一眼,那是一副人物畫像,看起來依稀熟悉,“這是娘親的畫像麽?”

    活了兩世,她和她娘親相處的時間都不多,第一世的時候,她還沒有滿五歲,她娘就撒手西歸了,第二世,她是在桃花穀重生的,那時候,她娘親早已經死了。

    所以,活了兩世,她都沒能和母親有太多的時間相處。

    但是,畢竟血脈相連,她記事的時候是三歲多不到四歲的時候,記憶中,她的娘親是溫柔的,慈祥的,雖然那時候父親已經不常去娘親那兒了,每次父親來,就是娘親最開心、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候,那時候,她看到娘親坐在鏡子前,精心打扮,滿臉的幸福和甜蜜,可是,這樣的開心總是很少很少,因為父親心中真正喜歡的女人是方芸裳。

    她雖然是嫡女,可是,父親心中最疼愛的卻是大姐花錦繡。

    後來她才知道,父親當初娶娘親隻是因為娘親有一個厲害的父親,外公的權勢才是父親看重的東西。

    可憐她的母親,在嫁給她父親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才認識到這個事實。

    可惜,那時候,她娘親的心已經遺落在了她父親身上,在生了她之後的第四個頭年,鬱鬱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