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右手裏有條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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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其實也不算什麽大醫院,隻是一間診所罷了,嗬嗬,你爺爺當時還年輕,跟朋友合夥開的,總是跟村裏頭吹噓是醫院,自從你爺爺退休後,那間診所他也關門了。”

    “原本想盤個好地價盤出去得了,不過你爺爺倒是很是希望你繼承那間診所,大概,是你爺爺舍不得吧。”蘇父撒了個慌,其實他父親一直不願意讓蘇鹿知道那件事情,也曾經告訴他,如果蘇鹿一直健康成長,就罷了。

    不過,這大概就是命吧。

    父親走了之後,蘇鹿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連那隻黃貓都被他弄得不耐煩。

    “棉城啊,那是個好城市。”蘇鹿摸了摸大黃的頭,睡覺吧。

    第二天,蘇鹿從起床以後就沒看到那橘黃色的影子。

    一直到傍晚,蘇鹿坐在門口的門檻上,靠著門看著外麵的巷子發呆,才看到大黃還是那樣慢悠悠的走著,隻是腳不時的一瘸一瘸,“受傷了?”蘇鹿皺著眉頭連忙小跑過去抱起大黃。

    大黃的腿受傷了,好像被什麽咬了一口,深深的牙痕入骨,周圍的毛皮早被鮮血染紅了。

    大黃舔了舔蘇鹿的,卻掙紮的想要到地麵上,甚至伸出了爪子撓了幾下蘇鹿,蘇鹿有些吃痛,但是還是很不放心把它放下。

    “乖,別動,我先帶你回去包紮。”

    大黃的腳上包著很漂亮的繃帶,蘇鹿很熟練,無論對人,還是對貓。

    沒多久大黃又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很是暴躁的嚎叫著,小跑的走在前麵,不時的回頭看了看蘇鹿,停了下來等他。

    蘇鹿想著它大概是要帶自己去什麽地方吧,誰知道呢,他怎麽又會知道貓的心思。

    蘇鹿跟在它的後麵,一直走,走了一條條巷子,走過了春花,走過了嫩芽。

    跟著大黃走過了一個巷子又一個巷子,直到最深處的巷子裏,這是一間破舊的屋子,爛掉的木門外麵貼著幾張黃符,上麵的鎖頭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蘇鹿用力一推,這門就被推開了。

    天台前早已經是野草橫長,風化的屏窗上是一個又一個的蜘蛛絲盤。

    “咳咳,咳”蘇鹿拿著木棍將蜘蛛絲卷起來,走了進去,還真的是破舊啊,這一看就有幾十年沒人住了吧。

    這木頭都爛的不成樣了,劃了下窗戶,塵土已堆了厚厚一層。

    “喵~喵喵”不尋常的低吼喵叫聲此時很是突兀,蘇鹿踏進這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一隻碩大的老鼠,不對,這老鼠的牙齒都特麽的跟野豬一樣突出來了,還有這毛跟一根根刺一般豎立著,大白天的眼睛居然是泛著詭異的紅色。

    此時大黃跟這隻老鼠打得不可開交,但大黃原本就受了傷此時是落了下乘,蘇鹿連忙拿起棍子朝著老鼠舞過去,老鼠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發出了刺耳的吱吱聲,猛地朝他撲了過來。

    蘇鹿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被嚇到,還是被一隻老鼠嚇到。

    就在蘇鹿不自覺的將臂抬起來擋在麵前時,蘇鹿感受到了右有著強烈的心髒跳動的感覺,腦神經有刺激感好像有什麽在體內快速遊動,撲通撲通,深入他的心裏。

    右同時如被火盆炙烤了般,那滾燙的感覺從骨頭裏延伸到肌肉裏,皮膚上,燙的蘇鹿不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裏的棍子也掉到了地上。

    眼看老鼠就要撲到他的臉上了,蘇鹿甚至可以看得清楚麵前那老鼠的爪子很是鋒利,透露著寒光,還有隱隱約約嗜血的壓迫感形容不出來。

    “吱吱吱,吱吱吱吱。”老鼠被一條雪白色的蛇撲到在地上,白蛇狠狠地咬住了老鼠,而老鼠發出了驚恐的吱吱聲音,甚至連一旁的大黃也愣住了。

    蘇鹿傻傻的站在旁邊,那條蛇,是從他右猛地竄出來的,剛開始隻是很快的一道影子,此時蘇鹿看的清清楚楚,是一條0厘米左右的白蛇。

    老鼠掙紮了沒一會,就像是灰一樣,消失了。而蘇鹿更是清楚看到,好像有什麽一團朦朧的東西停留在老鼠消失的地方,而白蛇仰起頭,那團東西就被吸走了。

    白蛇轉了過來,金黃色的眼睛冷冷的盯著蘇鹿。

    “沒想到,居然是騰蛇大人。”帶著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

    大黃邁著腳步走到了白蛇的麵前,對著白蛇鞠了個躬。

    “嗯。”冰冷冷好聽的聲音是從那條白蛇的嘴裏傳出來的,“看什麽看,沒見過蛇說話麽。”白蛇不屑的看了蘇鹿兩眼。

    “還真沒見過蛇說話。”蘇鹿此時心裏是在流淚的,饒是他再怎麽成熟冷靜,遇到這種情況,能不知道這已經是超脫現實認知範圍的事情了嗎。

    “沒想到,這一睡就是10多年,倒好歹是出來了。”白蛇順著地板爬上了蘇鹿的褲腳,再繞著他的腿,爬上了他的身上,再爬到了他的頭頂,像一盤蚊香一樣盤在他頭上雖然蚊香這個詞不太優雅美觀,但是總好過說是一坨那啥吧。

    “所以我的的狀況,也是因為你嗎。”蘇鹿此時倒是已經鎮定了下來,總歸最差的事情就是被吃掉吧

    “呀,是啊,真是苦了我啊,掙紮了好多次都沒出來,每次都要耗費我很大的元氣你知道嗎。”白蛇越說越生氣,連口水都噴出來,從他頭發上流到了額頭旁,蘇鹿伸出摸了摸,濕噠噠。

    “蘇慚呢。”白蛇仰著頭又恢複了冷冷的語氣。

    “蘇慚?你認識我爺爺?我爺爺幾年前,已經去世了。”

    白蛇似乎愣住了,喃喃自語,“去世了?那,那間診所呢!”

    這倒是輪到蘇鹿愣住了,這條白蛇也知道診所的事情?

    “我不清楚,我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回來了,那間診所一直關閉著,不過我父親讓我過幾天去那間診所,大概算是,繼承吧。”蘇鹿說道。

    “你居然要繼承那間診所。”白蛇的頭繞到蘇鹿的脖子上,冷冷的說道,蘇鹿甚至感覺到了兩顆牙冰冷冷的抵在他的脖子上。

    一時間,空氣很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