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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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走了啊。”
“不走還能幹嘛呢,接下來都是醫院的事情了。”
對於剛才的事情,蘇鹿並沒有放在心上,這種事情對於一個經驗老道的醫生來說,大多數都能做到的,何況病人本身也自帶了救急藥物。
回到診所的時候,周圍的店鋪零零散散都關了門,隻有一些餐館小吃店還開著門。
“這燈壞了,看來明天還得換燈泡,今天早點休息,明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呢,還要大掃除,還要去添置生活用品,接著後麵還要去采購藥物之類的,工程量大著呢。”
蘇鹿從下了飛到現在就沒有休息過,此時躺在床上倒很是舒坦,連平時精神好的兩小也肚皮朝天躺在他身旁。
隨從床頭櫃抽出了一本書,看來爺爺當時走的很匆忙,房間的書隻是用了塑料袋包著,有一些都被老鼠啃了幾個洞。
打開書本的時候,上麵就有鋼筆劃得痕跡,標注了注明解釋,甚至一旁還有爺爺寫的心得等等,蘇鹿看著熟悉的字跡,不由得想到了小時候。
對於他來說,爺爺更像是老師,又是朋友,那時候父親在外經商,基本上他的童年都是爺爺陪著度過,還帶著他去采草藥,教他識別草藥。
小時候爺爺還帶著他下河去摸魚,而再長大一些,爺爺就常常教他練字,那時候他不懂,隻覺得爺爺的字寫得比老師還要好看,便纏著爺爺教他。
看了一會書就有些昏昏欲睡了,把書放回了遠處就閉上了眼睛睡覺,大概是真的累,蘇鹿很快就睡著了。
過了一會小白聽到了蘇鹿平穩的呼吸聲,便睜開了眼睛,金黃色的瞳孔散發出的光芒在黑夜裏格外的滲人,小白閉上雙眼低聲吟唱著一段晦澀而冗長的話語,四周的空氣開始慢慢的盤旋,氣流一股股的上升,再消散在空。
大黃睜開了眼看了下又閉上了眼睛,騰蛇大人想做什麽他是不知道的,但是不會危害到蘇鹿便是了。
氣流不斷上升,托著小白懸浮在半空,一個個晦澀複雜的字體不斷的徘徊最後互相追逐纏繞,畫成一個大圈靜靜的待在小白身下。
“以我之名,喚我所在。”
空靈的聲音如虛波傳出,然而沉睡的蘇鹿毫無知覺,當那些字體化成的光線飛速的鑽進蘇鹿的身體裏時,蘇鹿身體不自覺地扭動了幾分,寒意跟熱流兩股氣流順著他的四肢流動,最後融匯到他的心髒,丹田處。
整個診所仿佛如被封印召喚了般,叮叮咚咚的聲音從一樓傳到了樓,每塊土地似乎都在顫抖,大黃此時有些緊張,騰蛇大人的動作有些大啊。
“去。”隻見小白咬破了自己的尾巴,在空化成的那道圈慢慢化成了一個門,陰陽兩門,魚眼栩栩如生,而門上刻畫如真的雕像讓大黃嚇得寒毛而起,那些龍鳳給它的感覺是真真正正的威嚴。
當門慢慢變成透明,最後消散的時候,大黃才感到身上的威嚴消失,不由的深深呼了幾口氣,此時眼神複雜的看著蘇鹿,蘇鹿啊蘇鹿。
小白感受著診所已經被結界包圍住才停了,今天診所開門,那些藏起來的老怪物或者其他徘徊在這個世界的麻煩很快就會找上門,當初他跟著蘇鹿的爺爺,自然知道是有多凶險,而診所的結界在很早以前就被破了一次。
或許是沉睡許久才蘇醒,小白也是有些勞累了,靠在蘇鹿的身上緩緩睡去。
這個夜晚似乎也不太平靜。
另一邊,棉城第一醫院普通病房。
“渴渴”
已經是淩晨4點多了,徐清守著爺爺的病床也早已昏昏欲睡,但是她還是聽到了爺爺的聲音,連忙一個清醒,爺爺已經醒來了。
當醫生護士進來的時候,做完一套檢查後,醫生告訴徐清她爺爺已經沒有什麽大礙,隻是這段時間需要好好靜養了,平時抽點時間散散步即可。
“閨女啊,那個好心的小夥子叫什麽名啊。”
“爺爺,我也不知道呢,那時候我剛準備找他,他就不在了。”
另一邊徐清的父親也是嚇死了,他早就不是很讚同自己父親去弄什麽燒烤攤,但是知道他有心髒病又拗不過他老人家,隻能讓徐清這孩子陪著,好歹也能幫襯點看著。
沒想到今晚居然就出了事情,多虧了那個年輕人,不然他父親今晚可就危險了,現在這樣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年輕人也不多了。
“爸,以後就別去擺燒烤攤了,你看這萬一出了什麽事情,那我們怎麽辦啊,爸。”徐清的父親連忙說道。
老人想了一會,歎了口氣,“也罷,閨女跟著我也是每天要熬夜,對女孩子也不好,我也就是閑在家裏沒事做,自從你媽走了以後,哎,算了不提了。”
徐清看著爺爺神情很是落魄的樣子,連忙給父親打了個顏色,“爺爺,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以後啊,清兒周末就陪你出去走走,去下下棋怎麽樣。”
老人溫暖的笑了笑,還好他在這個世界並不寂寞,還有孝順的兒子媳婦,還有乖巧貼心的孫女。
夜色很是宜人,微風吹的暖洋洋。
當徐清一家回到家的時候,家裏的燈明亮亮的,徐清的母親看到人回來了連忙過去問道檢查結果如何,當聽說了有個小夥子幫忙救了她父親一命,沒什麽大礙了,也是長籲了一口氣。
而鄰居另外一個老人甚至還開了門跟徐清的爺爺打了招呼,“我說老徐,你行不行啊,哈哈看你這大半夜把你一家小的嚇的夠嗆。”
“哈哈,人老了,沒辦法就得認了,你這大半夜不睡覺的。”
“這不是聽你進了醫院麽,咱們這些老的,走的走,去的去,鄰裏幾十年的老鄰居也沒幾個了。”
徐清的爺爺有些落寞的點了點頭,跟著老夥伴聊了幾句,越說越恨不得說上許久,最後還是兩家人把他們都拉回去才結束了這話題。
徐清洗了個澡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想起那個年輕人的麵貌,長得幹幹淨淨,雖然五官不是特別帥,但是看起來就是很舒服,笑起來很溫暖,跟和煦的春風一樣,而且他的聲音是那麽堅定,讓人不自覺地信服,哎呀!徐清,你在想啥呢。
抱著公仔在床上打了個滾,徐清想了想,下次能再遇到,一定要好好謝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