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對他來說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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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老一覺睡醒就看到林威給他發的短信,沒想到蘇鹿居然真的把林奎的病治好了,戴上眼鏡再把短信讀了一遍,還真的是治好了啊。

    這事情得跟老古說說,看看他是什麽反應。

    連忙拿起給老古打了個電話,“老古,你起床沒啊。”

    “廢話,你以為我像你啊,這個點我早就在小區散步了。”

    “嗬嗬,跟你說啊,你那小徒弟還真有本事,棉城那個林書記的病還真的被你徒弟治好了。”

    古青連停下了腳步,每天早上他都必須在小區裏散步半個多小時,此時看著一旁樹木上有一隻毛毛蟲緩慢的爬著,古教授有些出神。

    如果說蘇鹿的好了,讓他有些懷疑,那麽這病治好了,真的倒是讓他確定了一些事情,想來,蘇鹿是真的接觸到了這個圈子,隻是他到底知道些什麽,了解到多少了,這就要他親自前往一趟棉城才能知道了。

    “好,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古青連散步到小區外麵的一個早餐攤子,這家攤子在這裏擺了好多年了,價格雖然有上漲,但是他家的豆漿還有包子是真材實料,攤子前等著買早餐的上班族或者學生還是挺多的。

    拿著酸菜包站在門口,路過的一些常住在此的居民對古教授很是熟悉,每天早上這個點古青連都在這裏,吃上2個酸菜包,喝上一杯暖暖的豆漿。

    “古教授,早。”

    “早上好,古教授。”

    “嗬嗬,早啊。”

    “教授,病人醒了。”

    “好,我這就來。”喝完最後一口豆漿,古青連快步走回居住的地方。

    州院第一研究所。

    這是距離州院有些偏遠的郊區,米高的牆壁包圍著這一片土地,牆壁外是鬱鬱蔥蔥高大的樹木,繁盛的常青葉子遮住了視線。

    正門,將近4米高,整個門是由第二次強化的有鋼鐵打造,堅硬無比,一旁站著2名軍人,裏抱著槍站著正步一動不動。

    古青連的車子緩緩開進打開的大門,一旁的軍人朝著古教授點了點頭,大門進去是一條很深的路,有些見不到底,兩旁的樹木,低矮的花朵盛開的很是嬌嫩。

    透過層層樹木可以隱約看到許多棟大樓,車子開了將近10來分鍾,才進去了小區的心地區,這是一座圓形巨大的建築,建築鑲嵌著透著寒光的鋼化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麵人來人往。

    古青連下了車急急忙忙走了進去,門口早已經有一名穿著白色大褂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子等待,“教授。”,看到古教授,男子連忙上前喊道。

    “情況怎麽樣。”從男子裏接過病例報告,看著上麵各大項目的檢測情況,古青連步伐走得很快,眉頭也一直緊皺。

    這是幾個星期前在西北區域轉移過來的病例,病人開始生病的時候隻是很普通的低溫感冒,身體的低溫偏低,但是持續了一個禮拜,家人開始發覺不對勁。

    在送往醫院後,病人對溫度的要求越來越低,如果室內溫度超過1度,整個人就像是被灼燒般,發紅發燙,病人異常痛苦無比嗎,隻有在0攝氏度之下,病人才會感覺到舒服,身體情況才會穩定。

    而且病人的皮膚開始變得透明,連裏麵的毛細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稍微碰一下身體便開始流血,而病人的汗毛,頭發等脫落的一幹二淨。

    在轉移這個猶如玻璃人的病人的途,州院還做了許多準備,特別定製的超低溫玻璃櫃,將病人雪藏在裏麵,還是用的直升飛運輸過來的。

    “病人情況出現極大的不穩定,我們做的實驗原本病人家屬是簽約了合同的,但是現在病人恢複了意誌,強烈要求我們停止實驗,並且他要求,安樂死。”男子推了推眼鏡,最後個字下意識說的有些重。

    古青連捏著報告搓了搓掌心,“安樂死。”

    順著電梯來到了底下2層,銀白色的鋼化地板,牆壁,都透露著寒氣,一間間房間外都是封閉嚴謹的鋼化門。

    古青連將指貼在了檢測器上,門打開的瞬間冰冷的氣息迎麵撲來,古教授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此時更像是一塊玻璃,人形玻璃。

    清醒過來的病人轉動著眼珠子看著古青連,他認得他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他開始昏迷以後,他總是能在夢裏聽到許多聲音,他的感官也開始變得驚人,雖然他看不到,但是他聽得到風的聲音,葉子掉落在地上的聲音,角落裏爬過去的螞蟻,窗戶外麵蜘蛛絲斷開的聲音,還能聞得到許多氣味,比如眼前這名醫生,他身上有濃濃的醫學消毒水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花香,那花香很淡,很淡。

    就像是春天裏地上開的熱鬧的小野花,使勁聞才能聞得到那麽一點芳香。

    看著病人那藍色透明的眼珠裏他的倒影,古青連有些不忍,其實他明白這種生活對病人來說已經是一種折磨,死或許是最好的解脫,因為他這樣的病例,是這近百年裏第一例。

    以前有沒有,他不清楚,但是他相信是肯定有的,隻是因為太過於令人害怕,或者因為其他原因被封鎖了消息罷了。

    就如,這個世界存在著一些很奇特的生命體,那些生命體黑暗無比,吞噬能力強大,奇形怪狀。

    病人艱難的動了一下嘴唇,沒有聲音,因為動一下對他來說都是巨大的痛苦。

    但是古教授能聽得懂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他想死。

    對於這個病例的研究也過了這麽久了,邀請了全世界數十位著名的醫師,但是他們的研究下,對此病情一無所知,導致這病情的因素,如何形成的條件,他們都無從下,也沒有頭緒。

    或許,讓他死吧,才是對他最好的解脫,他們這樣研究下去,也隻是對他造成傷害,像是白老鼠般,任人宰割,雖然他的病例在醫學上是非常具有價值的。

    但是一個研究不出任何東西的病例,隻是對病人的折磨,還有對病人家人的折磨罷了。

    古青連見過病人的女兒,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古青連還記得那小女孩抓著他的,說道,她爸爸可以睡覺了嗎,媽媽說爸爸睡了就會很開心了,我不想爸爸不開心,我想爸爸睡覺,不要在插著這些管子。

    也許他們該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