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跆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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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購買比例超過百分之六十才能看到最新章, 具體請看文案說明  “換一下吧……我去問問他們能不能幫你借一套藏族服裝, 這樣更入鄉隨俗一點。”

    小唐說著就真去借衣服了, 不一會回來,竟然借了好幾套過來:“給肖央他們也換上。”

    傅楊河把他找來的藏裝穿上,問:“怎麽樣?”

    小唐滿不以為意地說:“臉和身材在那裏擺著, 你穿什麽都好看。”

    不過話雖這麽說,他說完還是多看了兩眼。

    真是氣死人!所謂天之驕子,上天眷顧,大概就是傅老處男這種人了吧!

    不過想到他這麽優秀不還是處男麽?小唐想到這裏心裏又平衡了一點,幫著傅楊河係上斜襟上的扣子, 扣到了最上麵一顆, 內衫便完美地包裹住他纖細的脖頸。

    傅楊河跑到洗手間去照了照鏡子, 覺得還可以, 覺得腰身有點臃腫, 又收了收腰帶。

    不過等肖央他們換好衣服出來,他就覺得不止還可以了,一個個瞬間都變成了俊美的康巴兒郎, 雖然不如康巴漢子魁梧剽悍, 卻別有一種玉樹臨風的美感。孫雷因為身形壯實,最有康巴漢子的感覺。

    電視台在酒店外頭的一塊綠地上設置了幾把椅子和一頂遮陽傘,他們就在那裏接受了采訪。

    傅楊河把自己能想到的好話都說了一遍, 把康巴誇了個天上少有地上無雙, 最後還特地提到了上午看的那場賽馬。

    “真有那麽好看麽?”事後肖央冷冷地問黃靜晨。

    黃靜晨點頭, 說:“班總真的超厲害!”

    肖央冷哼了一聲, 說:“他本來就是藏族人,會騎馬不是很正常。”

    傅楊河一把摟過他的肩膀,踮著腳尖靠到他耳朵邊上笑道:“小夥子怎麽對班總有敵意。”

    誰知道肖央竟然一下子僵直了身體,手插在褲兜裏,無動於衷一般,說:“撒手。”

    傅楊河大窘。趙小軍笑道:“肖央最不喜歡別人摟摟抱抱的了。”

    傅楊河隻好訕訕地鬆開手,改去摟黃靜晨,黃靜晨就老老實實地叫他摟,身上還有股淡淡的奶香。都二十多歲了還有奶香,真是很難得,回頭看肖央,卻見肖央仿佛被調戲了一般,竟然紅了臉。

    這反射弧是不是也太慢了一點?隻是他害臊還強裝冷酷的模樣也實在有趣。

    轉山會要舉辦三天的時間,除了賽馬,還有各種慶祝活動。如今農曆四月初,正是花開時節,賽馬山上尤以杜鵑花開的最好,漫山遍野,燦爛無比,映著白塔和香爐,別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九宿寺的人終於沒上午那麽多了,傅楊河便帶著他們進了殿裏麵祈願。

    傅楊河除了許願《風花雪月》這個項目能順利完工之外,還動了一下心,想著自己要不要許一個愛情方麵的願望。

    眼瞅著就要三十歲了,他又是很相信愛情的人,多少還是偶爾會有點急,覺得三十歲是一道嶺,難道真要做一個三十歲還沒啪啪啪過也沒談過戀愛的男人?他又不是性冷淡,也不是愛無能。

    結果他還在猶豫要不要許,就聽身邊的小唐默念說:“……保佑我和傅楊河都能在今年找個好男人……”

    傅楊河臊了一下,就替小唐許了個願,希望小唐能找個好男人,遠離渣男。

    從大殿裏出來,他問其他人都許了什麽願。黃靜晨正要說,就聽肖央說:“說出來還靈?”

    小唐忙說:“不能說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傅楊河就衝著肖央皺了皺眉頭,肖央卻笑了,簷下一縷陽光正好照在他細長的眉眼上,看在這麽賞心悅目的份上,傅楊河也就沒他計較。

    他們上午來的時候,因為太累,就隻在殿外坐了一會,如今人少了,便認真逛了逛。九宿寺是九宿縣最大的寺廟了,依山而建,已經有五百多年的曆史,極有藏族特色的一座廟。寺廟外有一座佛塔,是昌都境內最高的佛塔,旁邊便是賽馬山,青山綠水,環境極佳。寺廟裏楊樹參天,他們到了一處院落,見有高僧大德在誦經,許多信徒都在座下聆聽,便沒敢打擾,到了後院。

    那後院有幾個遊客在拍照。小唐也帶了相機,對傅楊河說:“你也上去,我給你拍幾張。”

    “你給他們拍吧。”傅楊河說,“一個個都穿著藏裝,留個紀念。”

    “我給你們拍。”肖央說。

    小唐巴不得有人給他拍照呢,便趕緊把相機給了肖央,自己跑到階梯上去了,和黃靜晨他們開始凹造型。

    肖央拍了一會,轉頭卻不見傅楊河的身影了,便拿著相機四處看了看。小唐問:“你看什麽呢?”

    “傅老師呢?”

    眾人都開始找傅楊河,孫雷往上指了指:“傅老師爬到樓上去了。”

    肖央抬頭看去,就看見傅楊河趴在二樓的窗口那遠眺呢。他身上藏裝的顏色和紅白黃三色的廟牆正相稱,太陽光照著他,衣服的顏色卻要比粗糲的廟牆鮮豔一些。頭頂香布打成褶懸掛在窗簷上,風一吹飄蕩起來,露出小椽上的鮮豔彩畫,像一幅畫。肖央趕緊舉起相機拍了兩張。

    小唐一看,也太美了:“咱們也上去拍!”

    確實很美,像油畫,又渾然天成。黃靜晨他們見了,也都跑上去了。肖央趁著傅楊河沒注意,便又啪啪啪拍了幾張。傅楊河終於發現有人在拍他,愣了一下,就笑了,也沒扭捏,所幸往窗口一倚,擺出個自覺得很威武的姿勢來叫肖央拍。

    班覺貢布本來陪著班覺老太太在內室裏聽一個喇嘛講經,呆的久就有些乏了,於是便從內室的一側出來,到外頭的走廊裏透氣。走到長廊裏,隔著中間的庭院和飛簷走壁的屋角,看到對麵窗口站著的傅楊河,一身藏裝,長身玉立,俊逸瀟灑。

    他素來知道傅楊河好看,可是傅楊河穿藏裝的樣子,還是頭一回讓他意識到,竟是這般秀美瀟灑。

    “他哪兒宰,怎麽縱,誰不跟他租?”小唐打趣道。

    趙小軍一聽就漲紅了臉,立馬捋直了舌頭強調了一遍:“zh-u-ai拽,zh-ong重,zh-u住!”

    傅楊河拍了一下小唐的頭,笑道:“你們這樣可不好,都是一家人,可不要搞小團體。”

    “他們幾個關係好著呢,”小唐說,“你別看肖央愛答不理的,他們全都愛往他身上湊。”

    “肖央就是不愛說話,人很好。”黃靜晨說。

    正說著,就見肖央插著兜進來了,一看見傅楊河就說:“傅老師沒住那兒啊。”

    他生就一副高冷的樣子,細長的眉眼常讓人覺得蔑視別人,聲音很有磁性,就是冷冷的。傅楊河笑了笑說:“知道你想老師,老師就回來啦。”

    肖央對他的調侃向來沒反應,隻皺著眉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傾過身朝他脖子上看了一眼。

    “傅老師今天就是一個慘痛教訓,你們出門,可千萬記得塗防曬,不塗的話就包裹嚴實點,反正這邊也不熱。你們一個個細皮嫩肉的,要是曬傷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班貢莊園怎麽樣,好玩麽?”黃靜晨問。

    “還行,值得一看,什麽時候有機會,帶你們一塊去瞅瞅。”

    “不就是個奴隸主家,”肖央說,“他們家以前是貴族吧,家裏養了一群奴隸。”

    “今天肖央跟我一說,我一查,還真是,以前西藏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奴隸,隻有百分之五是貴族。”黃靜晨細聲細語地說,“多虧後來解放了,大部分的西藏同胞才過上了好日子。”

    傅楊河看到自己的學生三觀都這麽正,老懷安慰,說:“現在知道社會主義好了吧,雖然不能人人平等,但起碼大部分的人的生活條件都提高了,社會在進步,人民在受利。”

    一番很符合為人師表這個身份的話之後,傅楊河做總結:“我們這趟來,也是希望大家能多深入到藏族同胞中去,爭取做出來的節目能多體現康巴文化,特色,把康巴這個美麗的地方介紹給更多的人,為藏族同胞做貢獻!”

    小唐說:“鼓掌!”

    黃靜晨就偷笑著跟著鼓了鼓掌。孫雷和趙小軍笑了笑,倒是肖央,一副嫌棄的表情,隻嘴角抽了一下。

    傅楊河感覺自己主旋律唱的差不多了,就從學生的房間裏走了出來。趙小軍卻跟了上來,說:“傅老師,我昨天看到他們跳的藏戲,突然有了點靈感,今天編了一小段舞,能不能給你看看?”

    趙小軍就是努力的不像話!

    “好啊。”傅楊河就把趙小軍領到自己屋裏,看他跳了一段。傅楊河看他跳的氣喘籲籲的,就說:“好了好了,剛到高原上,要適應幾天,可千萬別跳缺氧了。”

    “老師,我跳的怎麽樣?!”

    “不錯不錯,你們幾個,就屬你最上進!”

    趙小軍心滿意足地去了。傅楊河往床上一躺,心想,真是命啊,趙小軍最努力,可偏偏是這裏頭幾個人中天資最差的一個,舞技好,就是差點靈氣。

    今天在班覺家吃的有些飽,晚上吃了點麵包就沒有再吃了。天色還沒黑,估摸著這會洗澡的人還很少,趁著小唐他們去吃晚飯的功夫,他就端著水盆一路進了澡堂。

    澡堂裏果然還沒人。他看了看門口的時間,這澡堂每天晚上才開,這時候估計剛開,裏頭還涼颼颼的,沒有一點水汽。

    他哆嗦著脫光了衣服,抱著水盆走到了最裏頭。

    裏頭果然一個人都沒有,也因此有些冷。他打開熱水,站在熱水底下衝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結果他剛洗了大概十分鍾,正在彎著腰往私密部位打肥皂,忽然聽見察覺有人進來,嚇得他一哆嗦,手裏的肥皂便掉在了地上。

    他趕緊彎腰將肥皂撿了起來,扭頭朝外看,就看見不著一縷的班覺貢布。

    修長雄渾,肌肉健壯,毛發濃密,還有就是……他終於理解為何傳言歐洲和日本的女人會這麽癡迷康巴的男人。

    當然還有班覺貢布那張雕刻般英俊硬朗的臉。

    大概是身材和膚色都比較粗獷的緣故,班覺貢布顯得要遠比實際年齡成熟很多,有那麽一瞬間,傅楊河都冒出一個念頭:這人跟我應該還挺搭的。

    不過他很快就隻顧得害臊了,嗬嗬笑了兩聲,說:“哎呦,好巧。”

    “是啊,真巧。”班覺貢布說著就走到他身邊,在他右邊的水龍頭底下站定。

    這……這也太近了吧,有必要挨這麽近麽?不知道彼此光溜溜地很尷尬麽?正常人不應該隔幾米麽?

    傅楊河覺得上麵流下的熱水都沒班覺貢布身體傳來的熱度燙人。

    沒有什麽比讓一個同誌跟一個帥哥一起洗澡更煎熬的事,傅楊河一直緊張地擔心自己會不會起反應。

    要真是那樣,那他可比撿肥皂丟人多了!

    傅楊河站在熱水底下,試圖讓熱水掩飾自己的窘迫。也不知道衝了多久,發覺班覺貢布已經也衝了起來,這才趕緊關了水龍頭,趕緊拿了毛巾擦自己的身體。

    但是班覺貢布的水開的大,熱水衝擊到那寬廣結實的脊背上,碎成無數水花四散開來,濺濕了他剛擦幹的身體,可他本就站在最角落裏,左邊已經躲無可躲,他身上的水似乎擦不完,順著他的背往下流。他抹了一把臉,在氤氳的水霧中扭頭看向班覺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