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9 好像世界就不冷了

字數:6287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不靠譜大俠 !
    張怕說:“一,我不知道你手機號;二,我不知道你住哪;給我兩天時間,你來我這拿手機好不好?”
    這句話一出,即便是於晉恒也有些吃不住:“你說什麽?”
    張怕說:“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沒辦法,我得自我證明一下,證明我有能力讓你坐臥不寧,成不成?”
    於晉恒終於變了臉色:“你不要玩火。”
    張怕笑道:“據我所知,你家又不是住在紅牆裏,無非是二環內某處家屬樓,不過二環這麽大,是吧?”
    於晉恒沉默不言。
    張怕說:“我知道你要麵子,大京城就混一張臉,臉沒了人也就不用混了,這麽說對吧?”
    於晉恒沒說話。
    張怕說:“從我本心來說,我是特別想揍你一頓;但是你的家庭條件確實挺難搞,你但凡出點事情,我這麵都得倒黴。”
    於晉恒冷笑著說:“你是在講和麽?”
    張怕哈哈一笑:“我是告訴你,我會怎麽做。”跟著說:“第一次見,讓你出了點血,不好意思啊,再見。”說完起身,施施然往外走。
    於晉恒麵沉似水,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刺頭。
    短短幾個數的時間,張怕開門出去,跟穀趙招呼一聲:“走了。”
    穀趙問:“談妥了?”
    張怕說:“怎麽可能?你要是被我揍一頓,能談妥麽?”伸手攔出租車。
    “那你還動手?”穀趙瞪眼道。
    沒一會兒,倆人上車,張怕讓往城裏來,跟穀趙說:“揍他是必須的。”
    穀趙點點頭:“好,你牛。”
    張怕歎口氣說:“你信麽?我已經是很給他和你們的麵子了。”
    穀趙說:“已經這樣了,信不信的能怎麽的?”
    張怕說:“受個累,明天幫我把廣電負責審核那幾個人約出來。”
    穀趙說:“這麽點屁事,用不到我。”
    張怕說:“難道用關開?”
    “關什麽開?你讓白不黑出麵,那家夥就是個孫子。”穀趙對白不黑有意見。
    張怕笑了下:“白不黑挺好的。”
    穀趙沉默一下說:“在很多時候,白不黑說的話,比我說話好使。”
    張怕有點吃驚:“你這是自認不如他?”
    穀趙歎口氣:“不要說我,就是於晉恒也不敢跟白不黑硬拚。”
    張怕說:“不對啊,按你們的節奏,明明是關開最難纏。”
    穀趙笑道:“事情都是被你這樣的人想簡單的,這個世界隻有對的人,沒有最的人,以為是仙俠小說呢,誰誰誰最厲害?不可能,一個人再厲害也不能麵麵俱到,總是要被別人製約和麻煩到別人。”
    張怕說:“就是說你的麵子完全沒用,白不黑的多少有點用處?”
    穀趙笑著搖搖頭,頓了下問話:“你覺得張成怎麽樣?”
    “張成?”張怕問:“他是法官?”
    穀趙說:“他是法官,那麽你覺得他怎麽樣?厲害不厲害?”
    張怕說我不懂。
    穀趙說:“關開身邊就沒有普通人,在一般看來,在大京城當個小小法官,似乎沒什麽太厲害的背景?”
    張怕說:“這不能,必須有背景。”
    穀趙笑了下:“你要記住一點,張成的能量遠超出你的想象。”
    張怕說:“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穀趙說:“我是想告訴你,我們這些人做事情都是要守規則的。”
    張怕笑笑,給關開打電話:“哪呢?”
    關開說出地點,張怕說一會兒到。
    這個一會兒足足開上一刻鍾,還是晚上路況比較好。
    一家很大店麵的東北菜館,二樓最大包房坐著三桌客人。
    等張怕一進門,關開就招呼:“在這。”
    張怕看眼屋裏,坐下問:“都是你的人?”
    關開說:“我還真沒叫人。”跟著說:“這些都是肯來幫忙的。”
    張怕說:“黑社會電影看多了?又不是談判。”
    關開說:“你不懂。”跟著問:“怎麽樣了?”
    穀趙看看滿屋子的人,苦笑下說:“一會兒說。”
    “一會兒?什麽意思?”於躍問道。
    穀趙說:“說了是一會說,你急什麽?”
    於躍哦了一聲:“喝酒可以吧?”
    喝酒自然是可以的,喝到九點半,關開出麵,讓另兩桌客人先走,找人安排他們去唱歌找小姐,飯店裏還留下少少幾個人。
    穀趙、關開、白不黑、張怕,連於躍都被轟走。
    剩下他們四個人之後,穀趙碩:“咱們家長怕太牛了,抓著於晉恒的腦袋就往桌子上撞,血是嘩嘩的流。”
    聽到這句話,關開問張怕:“不至於吧?”
    張怕問回去:“什麽至於?什麽不至於?”
    白不黑沉默一會兒說:“開站吧。”
    關開皺眉道:“根本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兒。”
    張怕說:“我的事情,你們不用這麽為難好不好?”
    白不黑說:“你是不知道老於家是怎麽起來的。”
    張怕問:“怎麽起來的?”
    白不黑笑了下說:“每一個家族的崛起,背後一定是某些家族的衰落、甚至是鮮血。”
    張怕說:“你這是玄幻小說看多了。”
    白不黑嗬嗬笑上一聲:“你可能不知道。”
    張怕問:“不知道什麽?”
    白不黑看眼穀趙,笑了下說:“你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不用問了,不知道就是不該知道。”
    張怕說:“你說的是人話麽?我不知道太陽上有沒有活人,就是我不該知道麽?”
    “是的。”白不黑回道。
    “真是沒法聊天了。”張怕說:“你們也不用為難,我從來就沒想麻煩你們,等我解決不了再說。”
    白不黑說:“現在就有個解決不了的事情,廣電。”
    張怕說:“這件事情交給你們了,你們一起去談,假如那幾個人還是不給麵子,我再來。”
    穀趙說:“你會失望的,你以為的事情,很可能隻是你的以為。”
    張怕說:“我不以為。”跟著說:“明天等你們一天,不管能不能搞定那些人,我需要一個通知。”
    白不黑說:“你是要瘋麽?”跟著說:“這個世界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完的事情,你非要一個人去折騰,相信我,倒黴的隻能是你自己。”
    張怕說:“我和你們有個最大的不同,帝王之怒,血流成河,匹夫之怒,血流不過三尺。”
    “我去,還背古文了。”關開說:“大哥,很多事情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張怕說:“很多事情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負責。”
    “我想複雜了?”關開說:“你所謂的簡單不就是拚命麽?想拚命的人多去了,可惜沒什麽用。”
    張怕說:“那是因為他們不是我。”
    穀趙哈哈一笑:“好吧,他們不是你,喝酒。”
    像這種事情,根本就是行動才有用處,說再多隻是廢話。如果不是關開、穀趙、白不黑在為了他的事情奔忙,張怕根本不會說這麽多廢話。
    在他的計劃中,這個時候應該是石三出馬,查到於晉恒住址,然後是他親自出手。
    在匹夫的思想中,遇到事情絕對不會找東找西找關係,事情發生了就要解決,不管對方是誰,隻要我還有一腔熱血,那麽就要有一個盡量公平的答案。
    在這一刻,快意恩仇是必須的!
    不是不懂委曲求全,不是不懂股權大全,不是不懂要知道取舍,是在很多時候,懂的越多越是拖累,最簡單的才是最正確的解決方式。
    關開有些擔心,想了好一會兒問穀趙:“假如說,咱們三家一起動手,可以麽?”
    穀趙鄙視地看他一眼:“還要假如啊?大哥,你還要假如?”停了下說:“在張怕拿於晉恒腦袋撞桌子的時候,我就打電話了。”
    關開點點頭:“我知道了。”
    白不黑想了下說:“我覺得不太好。”
    穀趙說:“張成剛走,你去找他說,你們倆能說到一起。”
    關開說:“你可別瞎說,張成那是一家子牛人。”
    穀趙看他一眼:“你家不是一家牛人?”
    關開說:“起碼我不是。”
    穀趙笑笑沒說話。白不黑又說:“你們先別衝動,我找於晉恒談談。”
    張怕好奇看向他:“怎麽談?我弄的一腦門子血,這也能談?”
    白不黑沉默好一會兒:“算了,弄吧。”
    關開說:“打蛇打七寸,現在的問題是咱們幾個有那麽大力度麽?”
    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誰都想把對頭一下摁死,問題是於晉恒身後那些人不是穀趙這幾個人能搞定的。
    所謂打蛇打七寸,就是打蛇的心髒部位,那麽老於家的心髒部位一定不是於晉恒。可是那麽高大上的心髒部位絕對不是穀趙幾個編外人員能夠搞定的,這就是涉及到幾家背後的勢力關係、以及他們是不是真的肯全力出手?
    當一個人站到足夠高的位置,每一次所謂的出手,其實是幾個勢力集團之間的博弈,有來有往,誰都有把柄落在人手,那麽就是拚吧,拚運勢、拚實力、拚人頭。
    尤其最後一點,什麽是拚人頭,象棋說法是對子,你吃我一個,我吃你一個,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聽到這哥幾個說的話,張怕直皺沒有,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們和我最大的不同,想的太多。”
    穀趙看看他:“好吧,咱們誰都不想,你告訴我,你把於晉恒打了,然後怎麽辦?不要想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