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1 想著現在的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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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哥明顯是社會上混的,一聽蝗蟲大隊幾個字,臉色就有點不對。跟著又想了想,問小盼:“格尺是誰?”
    小盼沒接話。胖子笑道:“你不尊重前輩,你應該叫格尺哥,還有難民哥。”停了下又說:“要是還沒印象的話,知道鐵血軍團麽?”
    這四個字一出,光哥臉色又是一變。
    他記起來了,省城混子誰不知道鐵血軍團?單論名聲,鐵血軍團能拉蝗蟲大隊好幾公裏遠。
    誰都承認幸福裏最亂,混子最多。也承認這地方出牛人。但是大部分混子都瞧不起幸福裏混子,尤其瞧不起蝗蟲大隊。
    正常人哪有起這麽個名字的?
    在張怕來幸福裏以前,蝗蟲大隊都快黃了。後來蝗蟲大隊也黃了,這玩意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可鐵血軍團不是這樣,裏麵最牛的兩個人是格尺和難民。
    王坤和張怕的矛盾就跟鐵血軍團有關。
    簡單說就是,王坤和張怕認識以後,大家夥還是好好相處過一段時間。後來王坤處個對象,又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原因,出賣張怕。
    那一次不單是出賣張怕,順帶的坑了胖子那些人。不過鐵血軍團的目標是張怕,主要就是針對張怕。讓張怕吃了很大的虧。
    張怕成功逃掉,養好傷以後,一個人把鐵血軍團挑了。當然不是方世玉獨闖天地會那種,是用他的辦法,一點一點的,能逐個擊破就逐個擊破,不能逐個擊破就一起折騰,反正用不到一個月時間,鐵血軍團沒了。格尺和難民跑路。
    那一次,張怕是真瘋了,各種手段都用,就差殺人。不然格尺和難民不會逃跑。王坤也是那個時候跑的,一去不回。
    從那以後,胖子這幫人才算踏實下來,徹底服了。
    那段故事要是詳細說,能寫出個很好看的黑社會劇本,典型的複仇故事。正是因為那段瘋狂日子,張怕不可能原諒王坤。
    說起來簡單,你隻是出賣我一下,把我坑了。可對於張怕來說,一個人對一個團夥,要怎麽樣的拚命才能報仇出氣?
    此時在包房裏,聽到胖子說鐵血軍團,光哥有點吃不準,思考一下問話:“你們誰是鐵血軍團的?”
    胖子說:“你是不是傻?鐵血軍團都被我們打散了,你問我們是不是鐵血軍團的?”
    光哥看眼小盼:“我不管你們是誰,但是不能在場子裏鬧事,還有,不能難為和強迫小姐做她們不願意做的事。”
    胖子說:“你是不是瘋了?我們一指頭都沒碰過她,怎麽強迫?”
    光哥想了下說:“那這樣,小妹兒我帶走,給你們換幾個行麽?”
    王坤說:“小盼坐下,我有事情問你。”
    小盼猶豫地看向光哥。不等光哥說話,張怕搶先說話:“我不管你們誰是誰,沒打架吧?沒打架我走了。”說完要出門。
    王坤說:“等下,我想給你個交代。”
    張怕笑了下:“就問你一句話,你出賣我,不是小盼騙你的吧?不是她慫恿的吧?”
    小盼趕忙說不是。
    胖子衝她喊道:“閉嘴!沒問你!”
    王坤沉默好一會兒,苦笑下說:“沒錯,和小盼無關。”
    張怕說:“既然都無關了,你留著人家幹嘛?又是為嘛喊我過來?”說著話看眼胖子,又看看烏龜那幾個人,轉頭跟林淺草說:“走吧。”說完出門。
    胖子追出來:“老大,咱能不能不這麽強?”
    張怕笑了下,擺擺手說:“再見。”大步往外走。
    即將要過年了,這就是年根底下的助興節目?張怕問林淺草:“烤肉?”
    林淺草說:“吃什麽都行,不餓。”跟著又說:“你和王坤到底是什麽矛盾?”
    張怕笑了下:“那是一個傳說故事。”
    林淺草笑道:“我知道,有一個美麗的傳說……什麽石頭會唱歌?”
    張怕哈哈笑上一聲:“自己百度去。”
    出來歌房,林淺草想了下說:“算了,我回家了,過年見。”
    張怕問:“咋地?來拜年啊?”
    “必須的啊。”林淺草拉開出租車門:“過年別亂跑,等叔叔給你壓歲錢。”說完關上車門,司機開車。
    張怕站了會兒,有司機問他走麽?
    張怕說走,然後朝家的方向慢慢走。
    沒一會兒,胖子打電話問他在哪。
    張怕說:“咋地?請我喝酒?”
    胖子說是,又說我們也散了,你在哪?
    張怕說往家走。
    胖子想了下問:“不加油還開麽?”
    張怕說:“開不開的也別去了,大晚上的折騰人。”
    胖子說:“那你過來,叔叔請你吃小龍蝦。”
    張怕說不吃。
    胖子說:“你到底想怎樣啊?”
    張怕笑道:“台灣腔不濃。”
    胖子也笑:“你說,這都要過年了,也是過去好幾年了,格尺和難民能不能回來?”
    “回不回來和我無關。”張怕說。
    胖子說:“就是啊,前塵往事成雲煙,消散在彼此眼前……咦?好熟的詞兒。”
    張怕說:“你看啊,咱們一天天瞎忙,總有各種麻煩事找上門,所以別再給自己找麻煩,該忘的就忘了吧。”
    胖子說:“少說廢話,過來喝酒。”
    張怕說不去,掛斷電話。
    這個晚上,張老師溜達回家,在家樓下遇到喬嬸,老太太剛從醫院回來。跟他一樣是走回來的。
    發現到張怕,喬嬸有點緊張,先笑了下才說話:“剛回來?”
    張怕說:“嬸子……”他想勸喬嬸放輕鬆,不要感覺好像虧欠了我一樣。可是話到嘴邊,變成:“說了打車回來,怎麽不聽?”
    喬嬸笑著說:“沒多遠,打車浪費錢。”
    張怕笑著說:“是不是也不要坐電梯?”
    喬嬸被他逗笑了:“坐電梯可以。”
    那就可以吧,倆人坐電梯上樓,在走廊分開,張怕回去自己房間。
    房間裏有一隻又肥又大的大公雞,懶懶臥在張怕的椅子上。張怕進門,那家夥竟是頭也不抬一下。
    劉小美不在家,張怕進屋左右看看,也不洗臉,倒床上看大公雞。
    這隻曾經的倉庫之王終於落魄了,先是金燦燦取代了它的地位,接著小張亮成功上位。現在也就能欺負欺負張怕。
    生物都是聰明的,起碼知道什麽危險什麽不危險。欺負張怕不危險,張怕不會和你一般見識;可要是欺負到金燦燦和張亮頭上,還有孟小佳……大公雞不想把自己變成菜肴,當然要很老實的很老實。
    有關於聰明與笨這個問題,應該這麽問,狗和雞,誰更聰明一些?
    按說應該是狗,可那三隻笨狗就沒有大公雞聰明,亂喊亂叫的挨過許多揍,還是屢教不改。可憐的大公雞為了適應這個社會,連司晨的工作都丟棄掉……這就是進化論吧?
    這個晚上,就是大公雞給張怕作伴。等第二天起床,大公雞居然不見了。
    張怕連聲歎氣,這還是雞麽?神出鬼沒的比鬼都嚇人。
    大公雞當然不會離奇消失,能讓它離開的隻有張亮那幾個小祖宗。所以沒多久,小張亮進門了,咯咯笑著找張怕抱。
    跟她相比,金燦燦好像大孩子的樣子,總是努力擺出個小大人的樣子,努力且認真的教導並照顧張亮。
    陪三個小丫頭玩上半個多小時,借著孩子們吃飯的機會,張怕開電腦幹活。
    劉小美打個電話說今天不回來了,問張怕年三十在哪過?
    張怕說孤兒院。
    劉小美說知道了,又問:“初一回來吧?”
    張怕說是。
    放下電話,張老師越發感覺時間過的飛快,去年過年前還跟石三琢磨運送一億多人民幣的事情,眨眼過去一年多,那些錢也沒花多少。
    好像有心靈感應一般,石三打過來電話:“我們家老頭不走,他說石塊不石塊的跟他無關。”
    張怕想了下說:“你告訴他,石塊姓張。”
    石三愣住,過了好一會兒說:“你確實厲害。”不等張怕回話,那麵已經掛斷電話。
    張怕成功了,在他出主意二十分鍾後,石三又打來電話,說馬上帶老爺子過來,你得告訴石塊,千萬千萬別穿幫了。
    張怕說:“放心,我的拳頭很好用。”
    石三大罵:“你想弄死我啊?得讓老爺子滿意知道不?你打一身傷算誰的?”
    張怕說知道了大哥。
    石三說:“等著啊,叔叔要回來了。”
    打完這個電話,張怕去找劉樂。意外的是劉樂沒在家?
    張怕撓撓頭,去問艾嚴:“看見劉樂沒?”
    艾嚴說跟石塊出去了,說是去給孩子畫畫。
    張怕馬上給雲雲打電話,果然,石塊和劉樂在孤兒院,也確實像他們說的那樣,在給孩子們畫肖像畫。
    張怕馬上趕過去,找到石塊就說:“商量件事。”
    石塊很警覺:“你不是要打我吧?”
    張怕氣道:“我打你還用商量?”
    石塊點頭:“這倒是。”
    張怕說:“那什麽,從現在開始,你姓張,叫張石塊。”
    石塊皺眉看他:“你是想當我幹爹?”
    張怕鬱悶了:“大哥,當你幹爹有什麽好的?”
    “不知道。”石塊說:“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想什麽?”
    張怕說:“聽好了,你師父石三,從現在開始就不是你師父了。”
    石塊說:“他從來就不是我師父。”
    張怕說:“這就對了。”跟著說:“石三有個師父,叫張老三,你姓張是跟他有關,明白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