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5 不知道怎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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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開始登機,等坐上飛機,小丫頭就扒著窗戶看:“怎麽還不飛呢?”平均三分鍾問一次。
    張怕說飛了你就知道了。小丫頭答聲是,可是沒一會兒又是問話:“怎麽還不飛呢?”
    還讓張怕幫忙照相,等她飛的比雲彩還高的時候。
    等終於飛機騰空,小丫頭瞪大眼睛往外看:“好像沒有變化。”
    從她的視線看過去,外麵是晴朗天空,一定沒有變化。
    等飛機穩定,張怕讓小丫頭站到座位上往下看,小家夥就吃驚了:“雲,我比雲高。”
    張怕打開手機,配合照幾張相,又關閉掉,再讓小丫頭坐好,係上安全帶。
    小丫頭問張怕:“我們為什麽比雲彩輕?”
    張怕想上好一會兒也沒想出怎麽回答這個問題,於是問話:“困麽?”
    天黑前落地,在機場附近隨便找家賓館住下,隔天去風景區。
    開機跟劉小美聯係一下,也是跟公司打個電話,帶張亮去吃飯。
    張亮喜歡旅遊,可以不用喝很苦很苦的藥了。不管張怕點了什麽菜,一定要吃個冰淇淋。
    劉小美是第三天過來會合,這個時候,張怕已經選好住處,每天什麽都不做,就是帶著小家夥曬太陽,何其一個悠閑。
    劉小美還要惦記電視劇的事情,說大家都挺著急的。
    如今我們拍攝的大部分電視劇,演員就是演員,一群人湊一起演個戲,然後結束。平均標準是兩天一集,很多戲能做到一天一集,基本上就是在影視城裏一待,從早拍到晚,然後收工。
    很多演員拍完片子,基本是看不到劇集的上映,由此呢,演員不會用心演,就是領錢而已,一個熟練工種。導演也不會太用心,更不用說編劇。
    一一一影視公司肯定不是這樣,要麽不拍,拍出來就要上映,所以每個細節都要盡量扣的很細很完美。尤其是片子已經賣出去,演員們就更急了。
    《超級舞者》第一部上映後,迅速捧紅十好幾名舞蹈演員,這還不算那兩個組合。大家都希望第二部能加把火,讓他們成為真正的明星。
    說起這件事,連張怕帶劉小美都挺鬱悶的,有那麽一些個好不容易捧出來的演員,又是馬上要上映第二部,他們卻是解約了。好在賠償金的數目還算不錯,公司不算太虧。
    聽劉小美問這個事情,張怕笑著問回去:“你能待幾天?”
    劉小美問:“你想我待幾天?”
    張怕說:“沒事的,工作重要,咱倆等於換個位置就是。”
    劉小美嗯了一聲,忽然笑著說:“你說燦燦怎麽那麽調皮啊,老師總找你告狀。”
    張怕說:“沒有總找,一共才打過三次電話。”
    劉小美笑著說:“等巡演結束,咱倆生個更可愛的孩子。”
    張怕說:“要是像燦燦那麽可愛,我覺得咱還是應該好好核計核計。”
    這次旅遊,絕對算是近五、六年以來,唯一一次的放鬆機會。以前組織大家出去玩,遠的地方帶電腦,近的地方趕忙回家,每天都有惦記有牽掛,還有更多工作要忙。這一次,張老師終於輕鬆了。
    拽著劉大小姐在海邊曬了一個星期太陽,每天都是玩。一個星期後,劉小美飛回去繼續巡演。張怕和小張亮又多待兩天才回家。
    這次是直飛丹城,先回家看看老爸老媽,在家住上幾天,才回去省城。
    在這段時間裏,不論公司還是孤兒院,肯定要發生些什麽事情。不過不重要,出事解決掉就是。隻是吧,後麵有件事比較難解決,石三來找張怕:“你給個主意。”
    是張石塊的事情。
    自從張老三認準這孩子以後,真的是傾囊傳授。
    石塊本來不想學,張怕勸他:“書本上的東西,晚一年兩年都能學,張老三的東西,你要是現在不學,以後不會再有機會。”
    石塊有些猶豫。
    張怕就繼續勸:“藝多不壓身,你想照顧劉樂,是不是要讓自己變強大?”
    於是石塊就學了,天天跟張老三亂折騰。
    有個事實是,這孩子是孤兒。班級裏除他外,還有孤兒院的幾個孩子。
    有一天,班級某個學生丟了兩百塊錢,可巧,那天的石塊拿出兩百塊錢請大家喝飲料吃零食。
    丟錢學生遍查無果,難免懷疑石塊。找之詢問,不承認,就匯報給老師。
    老師對孤兒院這幫孩子有個先入為主的概念,都是窮孩子、需要補助才能活下去的窮孩子。這忽然有孩子花兩百錢請吃東西?肯定有所懷疑。
    就是這個懷疑刺激到石塊,眼見老師不相信自己,石塊怒了,在放學前偷光班級所有男生的錢,除去孤兒院的孩子、還有女生。
    如此一來,事情鬧大條,報給孤兒院。
    大家都知道張怕難得能出去散心,壓著事情沒說,現在張老師回來了,石三第一個就忍不住,詢問這件事情要怎麽辦?
    張怕也有點鬱悶,石塊到底是野性難馴,還好有個劉樂,不然這孩子會更難管教。
    問石三:“學校抓到是他偷的?”
    “沒現場抓獲,沒有證據,可所有丟掉的錢、還有錢包,都丟在教務處門口。”石三說:“你說說,怎麽就教出這麽一頭豬。”
    張怕說:“你才是豬,丟在學校辦公室門口不好麽?能表示清白,還說明不貪財。”
    石三說:“話是這麽說,可全班男學生的錢都丟了,女生用不到懷疑,剩下的就是孤兒院那些孩子,他們哪有這本事啊?”跟著說:“單說這件事,隻要掛著孤兒院名頭就是不好,具體是誰做的倒是不重要。”
    是啊,不管是誰做的,不管是不是記得名字,反正一傳出去就一定是家家家那個孤兒院的孩子做的。
    張怕想了下說:“道歉吧。”
    “這不可能。”石三說:“不道歉還可以硬挺過去,一道歉就是認罪了,不能這麽做。”
    張怕說:“要是讓他們跟石塊道歉呢?”
    “不可能。”石三說:“不可能的事就別想了,琢磨點有意義的。”
    張怕說:“你們家石塊特別善於搞破壞。”
    石三說:“讓你想辦法,不是下定論。”
    張怕琢磨琢磨:“學校說了怎麽處理麽?”
    “沒有。”石三歎氣道:“因為石塊不承認,孤兒院別的孩子也不承認,事情就拖下來。”
    張怕說知道了,給校長打電話。
    現在的張怕絕對是每一所學校最喜歡見到的學生家長。如果有可能,甚至想讓他進學校帶畢業班。
    十七中校長就是這樣,接到張怕電話,沒說兩句就邀請他來帶班。
    張怕說:“你這樣做,會傷了初三老師的心。”
    校長說:“隻要你肯來,這些都不是問題。”
    張怕說:“還是說說是問題的話題吧,石塊班主任認為是孤兒院孩子偷了班級學生的錢,還一再追著不依不饒,我覺得應該是辦一個正名活動,證明自己是誰、有什麽本事、有多麽不同,至不至於偷這麽點錢。”
    校長說:“有證據能夠證明是石塊偷了他們的錢。”
    張怕想了下問:“樓道監控?”
    校長說:“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麽?”
    張怕笑了下:“沒必要的,我了解石塊。”
    嚴格說是了解張老三和石三,憑他們倆的水平,如果教出個連監控頭都不能躲避掉的笨蛋,是在羞辱他倆的技術麽?是在說他倆看人不準麽?
    校長說:“反正是你那些孩子做的事情,總不能怪到別人頭上。”
    張怕說:“校長,我的要求是孩子們正常上學正常讀書,別的事情無所謂。”
    校長苦笑一下:“我覺得你要是有空,最好來學校一趟。”
    在石三那裏很難解決的事情,張怕隻要一通電話。總的來說就是沒事了,隻要以後不再犯就是。
    生活是無止境的重複,科學家就是這樣做實驗,老師就是這樣教課,醫生就是這樣做手術。
    張怕暫時脫離重複生活,過了段輕鬆日子,可該是你的責任必須要擔起來,沒有誰能一輩子輕鬆。
    九龍集團跟張怕說,要求在我家大樓裏建個分部,公司派幾個人過去上班……
    張怕無奈回話:“我明天回去。”
    那是建分部麽?世界上沒有那家公司會把老總辦公室設在一個遙遠不知名的地方。公司那麽說,其實是在將軍。
    而就在張怕回去公司上班的第二天,坐在辦公室裏看會文件,想著要開新書的時候,龍小樂來電話了:“親愛的,賬目弄清沒有?”
    張怕說:“九龍集團和地產公司都是赤字,別的幾家公司還好。”
    龍小樂說:“不要抱怨,好多錢都是你的,你要知道珍惜和感恩。”
    張怕說:“你在哪?能回來不?”
    龍小:“回是回不去的,我現在在電影公司這塊,又有新的項目,問張編劇要劇本。”
    張怕說我現在是專職老板,不寫劇本。
    龍小樂說:“搞個超級大製作,就不信你沒有興趣。”
    張怕馬上說沒有興趣,又說:“這個興趣不敢有,那都是錢啊,要多少多少億才行,還是美元。”
    龍小樂說:“咱可以盡量省著來,反正你有九龍集團做後盾。”
    張怕不同意,說別跟我扯,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