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這不是江泰係,而是嘉騰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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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騰犯不著和陸岩生氣,雖然這位省裏的五把手也挺希望他聽指揮,給江淮省弄一個中超球隊,可畢竟隻是說說,既不力勸,也沒什麽特別的承諾和脅迫。

    徐騰也真的在弄,2002年就依托長江學院組了一個乙級球隊,投入很球員都是學校的學生和省足校的中專生,雖然在周邊省份和中國足球學校挖了一些好苗子,可畢竟都是苗子,第一年差點沒保級。

    03賽季又沒晉級,今年就隻能繼續打乙級聯賽。

    隔壁寧州市倒是有兩個甲級球隊,舜天是有實力的,買不走,有有的老板是中國股市曆史上的十大黑莊之一,和徐總很熟,同行

    陸岩的意思是讓徐騰買一個,後來聽說要六千萬左右,陸岩還說,哦,那也不貴嘛。

    徐騰那天就是一笑而過,犯不著和這個大文豪生氣。

    他還有資格一笑而過,換一個私企老板,那可就得聽旨行事,直接買一個甲級球隊哄省裏開心。

    後來有人說,中超足球都是地產商在燒錢鬥富,燒個毛線,鬥個毛線,沒有各省那些領導嘰裏咕嚕,誰蛋疼,去中超燒錢,還真以為都在學恒大

    恒大那是機遇好,決定賭一把,賭贏了就立刻轉讓一半股份。

    反正省裏這些領導,一二三四五六七,徐騰最熟悉陸岩這位排在五位的副省長,他也犯不著和陸副省長撒潑發脾氣,隻是讓對方傳一番話。

    他是絕對不可能給誰當獵狗,老蔣混到這個份上,也犯不著給誰當禦用學者,惹急了,他和老蔣將江淮省的生意低價賣掉,永遠不回江州半步。

    “我這兩個月就要去香港上市,現在誰逼我玩黑招,我立刻走人。江泰集團的那些東西嚇不死人,我的資金抽走,立刻資不抵債,誰喜歡,誰拿去。”

    徐騰這話說錯了,因為煤價又漲了半年,哪怕江泰集團沒有重組,也已經不是資不抵債,“陸大文豪,江泰是江泰,我是我。有人弄江泰,那是老蔣和陳健的事,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幫他們,因為我也忙的要死。可連我都要弄,那就說明江州的投資環境太黑了,對不起,我真沒精力奉陪。”

    “小徐啊,我跟你是忘年交,你不能對我生氣啊”陸岩聽了半天,終於弄懂了,徐騰的意思是所有人都別去煩他,他現在很煩,欠香港銀行一百多億救了陳健和老蔣,剛騰出手投資汽車產業,一點頭緒都沒搞出來,一大堆東西也不知道怎麽弄,結果還被本省的一群野狗咬住不放。

    陸岩對徐騰是頗有了解,半年以前,徐騰過的是多麽瀟灑的生活,沒想到,現在過的這麽狼狽,比他這個副省長還辛苦。

    “我不是對您生氣,我是真覺得咱們省的投資環境挺恐怖的,有一些人的思想也停留在90年代。說句難聽話,我要不是本省商人,我為什麽要在江州投這麽多錢”徐騰就問陸副省長兩個問題,“難道我有精神病嗎,錢多無聊,等著華煤鐵和鄔太太那幫有權勢的人來敲詐勒索難道我不知道咱們省的這些商人曆來沒規矩嗎”

    “小徐啊,你這話可真夠難聽的啊。”陸岩覺得自己得生氣,畢竟,他是這一屆的省政府五把手。

    “我說錯了嗎這二十天的時間,我收到了六十多條勒索短信,平均每天三條,華騰集團的那位副董事長是女人,膽子已經被嚇的回北京了。我是真不想和省裏羅嗦,因為我知道,某人就等我開口求救呢。”

    徐騰說重點,不再掖著藏著,“陸副省長,我請您轉達一下我的聲音,我隻是想做一個很漂亮的事業,具體是在江州,還是在哪裏,我根本不在乎。我不是黃信洲,也不是陳安邦,省裏如果有人覺得,江泰集團在國企改革的過程中涉及到了國有資產流失的問題,請正大光明派一個調查組下來,該誰坐牢,誰坐牢,該補帳就補帳,該收回請收回。”

    “小徐,你這個話太霸道了,我不可能幫你轉達過去。”陸岩知道,徐騰是衝著現在的省裏二把手,幾個月後的省裏一把手開炮。

    他甚至有種預感,徐騰已經不可能太信任省裏,整件事鬧了二十多天,老蔣肯定通過某些途徑向省裏表達了不滿。

    某人無動於衷,等著老蔣去求救恐怕老蔣去求救,某人已經不滿足了,必須要老蔣小徐一起去求救,某人才會正式出手幹預。

    這件事是不是某人下的棋局

    陸岩都不敢打保票的,這真的不好說,也確實是某人的風格。

    兩人談到這裏。

    徐騰心裏也就明白了,陸岩不會替他傳話,真要傳了話,陸岩就得罪了未來的一把手,後麵等兩年,陸岩就真是退休到底,連發揮餘熱的三線位置都沒有。

    “那就這樣吧,我什麽也不說了,沒意義。”徐騰做了決定,江淮省的圈子太渣,他必須走。說來說去,還是他太嫩了,別人給他一些優惠條款,他就以為能在江州自在投資,沒想到人家都是玩釣魚工程。

    “小徐,你也不要灰心,年輕人做工作,遇到點挫折很正常,你一個私企,除了北上廣,哪個省都差不多。在本省,至少不會讓你吃虧。這樣,我盡量用一個比較婉轉的方式傳遞你的要求。”陸岩仔細想想,決定勸一勸徐騰,“其實啊,這也不是一個壞事,有時候,和領導保持一個良好的合作關係還是很重要的。”

    陸岩的意思很明顯,還是希望徐騰做一個聽話的優良企業家。

    既要優秀,也要溫良馴服。

    領導嘛,誰不喜歡聽話的同誌誰不希望身邊的能人異士都聽自己的指揮

    “陸副省長,非常感謝您的好意,我再考慮一段時間吧。”徐騰婉轉的謝絕了陸岩的勸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他走還不行嗎

    這會兒,還被徐騰用膝蓋抵壓在地上,手臂手腕都被徐騰硬掰著的鄔太太倒是猖獗笑了,笑的很得意,“姓徐的,你也不很狂嗎,告訴你,隻要你不拿錢消災,省裏這一次是真有人清查江泰的那些舊賬。你以為我怕嗎,再怎麽查,誰也不敢查到我頭上,你和老蔣隱瞞不報,罪大惡極,也得坐牢。”

    “說完了”徐騰給她機會說完,再問一遍,“說完沒有”

    “沒,我告訴你,你弄陳安邦得罪了很多領導,現在想跑也晚了,誰知道你手裏還有多少東西,不弄死你,誰能安心”鄔太太這一次說痛快了,嗬斥徐騰,“你要不想死,趕緊放了我,隻要你乖乖將江泰集團還給我,出了事,我還能幫你擺平。”

    喀嚓。

    脫臼了。

    徐騰直接掰脫了鄔太太的右肩,再去拽左肩,他別的沒學到位,將人肩膀玩脫臼的手法還是湊活的。

    鄔太太徹底崩了,慘叫哀嚎,這可不是一般的疼,特別是被掰脫臼的那一下。

    “領導”虞素雲嚇的大叫一聲,臉色慘白,急忙上前拉住徐騰,“差不多就行了啊,她好歹也是鄔書記的女兒,何況鄔書記還在呢,你這也別太”

    她的力氣也太小了,根本沒拉住徐騰。

    徐騰硬卸了鄔太太的左臂,剛才還得硬來,這一次已經摸到了技巧,一推一扭一拽,喀的一聲,輕鬆幹脆的玩脫臼,這還得埋怨虞素雲,“你不早說,我都忘了她是老書記的女兒,你看我這記性。”

    虞素雲啞然無語,基本都沒聽清徐騰在說什麽,因為整間會客廳裏隻有鄔太太的鬼哭狼嚎聲。

    “你,歸你了。”徐騰掃視半圈,指著公司保安中最麵熟的那一位,記得是以前顧友驤帶到學校的老保安,後來調到天天公司,一直幹到現在。

    “行那領導您先走吧,我得送人去醫院。”這一位可是天天公司的安保處副隊長,也隻能點點頭。

    “讓洪姐來處理,免得到醫院還得開刀,沒什麽大事,以後最多是習慣性脫臼,畢竟年紀大了。她這身體算不錯,沒有鈣質酥鬆的跡象,我剛才真怕用力過猛”徐騰擦了擦汗,卸脫臼也是一門技術活,他還是第一次有機會實踐,對手又是一個中老年婦女,他真怕卸斷了。

    鄔太太一直在慘叫,根本停不下來。

    會客廳外已經圍了不少員工,徐騰交代幾句就匆匆而去,返回自己在三樓的辦公室。

    這會兒,徐騰總算是想明白了,全國高科技企業紮堆北上廣,不是沒有道理的,有些地方就隻適合陳安邦這種商人,並不適合發展高科技。

    本身的大環境就不好,個別領導還喜歡裝逼。

    徐騰掌控的這個新江泰係,內部是有分工的,省市關係的事情主要是老蔣負責,要優惠,不要麻煩,盡量保持距離。

    簡而言之,領導來公司視察,大家熱烈歡迎,給政策,繼續熱烈歡迎,不違背原則的小要求可以解決,大事請政府自己解決。

    徐騰現在可以將陳安邦的各種黑材料全部扔出去,真要引來上麵的關注,以省市兩級那麽多領導和陳安邦的密切程度,恐怕某人就別想順利換屆了。

    因為某人要換的位置不是一個那麽簡單。

    這是一個錯綜複雜的局,到底是威脅、警告,還是變相的招攬,還是真要清查國家資產的流失問題,還是釣魚工程,還是要引出江州內部真正的問題,還是劍指其他問題除了姓席的,沒人知道。

    徐騰估測,一個最大的可能是連環計,第一步是先逼他和老蔣就範,第二步是翻手打掉市裏的一部分人,徹底抹平陳安邦留下的隱患第三步是順勢組織一個調查組,清查江泰係和華煤鐵的曆史舊債問題,大事化小之餘,將兩個民營財團收入麾下,非常馴服的為席某人搞政績,指哪打哪。

    日後再按照席某人多年夙願,實施“兩江合並,嵍州建市”的戰略,再將慶州顧家弄倒,這政績,這名聲前麵幾任書記都比不上了。

    這些隻是徐騰的推測,他也不確定,在回到辦公室之前,先給蔣寧遠發了一條短信,很深入的探討一下種種可能性。

    “你說的這幾個可能性都是有的。”蔣寧遠回複的很快,隨即又補充一條,“對我們而言,這絕非壞事,但對你來說,恐怕是不能接受的,再僵持一段時間,讓姓席的自己退一步。鄔玉霞和華煤鐵沒有在我這裏要到一分錢,最近可能會有點氣急敗壞,你盡量別見她。

    “晚了,我剛揍了她一頓,太囂張。”徐騰聳聳肩,既然蔣寧遠和他的判斷是一致,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基本就清楚了。

    他估測,蔣寧遠從一開始就意識到了,隻是沒有告訴他,老蔣建議陳健擔任董事長,自己退居二線就是一種姿態富信國際、江泰、華騰、騰訊、海星、神州傳媒組成的嘉騰係,或者說是新江泰係,根本不會走老江泰係的舊路,不會聽誰指揮。

    蔣寧遠沒有再回複,估計有點不敢置信,徐騰居然揍了鄔玉霞一頓,畢竟是黃信洲的遺孀,鄔書記的女兒,在江淮省算是排名第一的紅二代。

    鄔玉霞不是一般人,真逼急了,她可以直接去省委訴苦告狀。

    徐騰打了這個老女人,那就真決定離開江淮省了。

    他有他自己的盤算。

    三一撤離湘省,健力寶死於三水,科龍容聲困於順德,哪一個不是死在政客手裏特別是健力寶,90年代中期那麽強勢的企業,居然死於幾位之手,這是何等悲劇之事。

    容聲創始人最後被一個縣級市的市長弄下崗,最後玩垮了科龍容聲兩家家電巨頭,誰來問責

    很多事,還是得往壞處想。

    徐騰本意隻是想和省裏保持距離,但如果這種態度讓姓席的覺得他不聽話,想嚴懲他,想要用這種威逼利誘的手段逼他歸順,他就尷尬了。

    一旦他將幾百億的投資都砸下去,姓席的再玩這一手,他往哪裏滾

    簡單以為這種事不會發生,那就是愚蠢,否則三一玩到那份上,為什麽要走

    雖然老徐家有實力硬抗姓席的,借助上層關係維持家族的利益,但這種事鬧到最後肯定是企業吃虧,三一去了北京之後,發展氣勢還有當年那麽強盛嗎

    一個企業就像是一棵樹,成長為十丈巨樹再考慮遷移到別的山頭,太傷了,對企業的影響是方方麵麵的。

    徐騰現在將騰訊集團全麵轉移回廣州,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何況是三四年後,十年後

    在長江創業中心座,徐騰的董事局主席辦公室還是那間幽雅別致的春竹廳,的熊培戈、的沙麗琪正在喝茶,楊富友已經提前過來陪同,和兩位亞洲風投領域的大佬談笑風生。

    徐騰耽擱了四十多分鍾,這才回到辦公室。

    “我們領導終於來了。”楊富友已經收到虞素雲的短信,知道樓下的那些事,心裏正驚悚呢,但也不動聲色的陪著笑,為徐騰拉開座椅。

    “有點事耽擱了,抱歉”徐騰不露聲色的和熊培戈、沙麗琪握手,邀請他們重新坐下,很直接的詢問,“兩位聯袂而來,想必是有大事,大家都這麽熟了,不妨直說吧”

    “哦,我們這一次過來,主要還是勸說你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單純就市盈率而言,納斯達克已經高於港股30左右,我們在美國各大投行做了一個評估調查,對騰訊集團的估值也遠高於香港同行。”熊培戈的現在也終於成了騰訊集團的小股東。

    徐騰幾輪定向增投後,將自身在騰訊集團的持股擴大到71.3的規模,持股率已經不足1.5,持股率更是連1的關卡都沒衝破。

    他們倒是想繼續擴大投資,徐騰不需要,騰訊集團的現金流也非常強勢,網遊產業的利潤是其他各級網絡公司的總和,網絡廣告和無線增值服務的淨收入也陸續超越三大門戶網,高居第一。

    “騰訊的估值高一點,低一點,問題不重要,因為騰訊在香港上市,實際上是在港澳財團內部融資,香港富信證券公司拿出來的20億美元方案,70是幾位長輩提前出手,願意長期投資騰訊集團,保持股權的穩定。”徐騰不想再隱瞞熊培戈,也不希望熊培戈、沙麗琪繼續為這種事奔波騷擾他。

    華銀係在港澳財團中的影響力還是不錯的,目前,香港的幾位富豪都願意出資長期持有,四叔一個人出資就占5億美金。

    這裏麵還有一個交易,華銀係想要四姨太手中的富信銀行、證券和保險公司,後期並入華夏金融集團,交易的籌碼就是這一次騰訊計劃,為四姨太提供一個更高的預先認購規模。

    目前具體是20億美元,還是25億美元,或者是30億美元,騰訊集團的財務總監陳思還在和徐總商榷,哪怕是30億美元,華銀係和其他港澳財團也能提前認購大半,順勢將騰訊的市值炒作上去,大家都獲益良多。

    徐騰現在說是要拿出總股本的15,大約是3千萬股做為流通股,實際能在股市上流動的籌碼,最多也就是5左右,不超過一千萬股。

    這就是他在港股上市的優勢,想炒多高,就炒多高,不管是恒基財團的李四叔,還是新世紀財團的鄭裕桐,還是賭王富亨財團的四姨太,還是徐總徐媽的華銀係,這都是長期持股,不到股價巔峰驚悚的階段,不會輕易套現。

    此外,徐騰準備用這一次的和李超人的長江實業做一個交易,讓長江實業吸納一部分籌碼,置換長江實業旗下的旅遊公司股本。

    這是徐總的漏網之魚,真正的納斯達克三大神股之首,不喜歡玩海外自助遊的同學一般真心不熟。

    現階段的市值是11億美元左右,和三大門戶網差不多,十年後的穩定市值接近七百億美金徐騰也不知道最後市值能有多高,反正就知道網的後期市值很強勢,他用的少,周邊有幾個喜歡出國旅行裝逼的朋友都經常用,出國不用就顯得很鄉下很的那種感覺。

    既然是這麽高逼格的存在,那肯定要收購了。

    徐騰通過華銀係,在低穀期吸納了大約四百萬股,如果能將李超人手裏的1500萬股吸走,後麵再陸續增投,慢慢就能收購這家歐美旅行網巨頭。

    徐騰和的熊培戈、的沙麗琪一直尿不到一個尿壺裏,原因就在這裏,他屬於港澳財團,對方是美國財團,軟銀則是日係財團,更尿不到一個壺裏。

    他將自己的籌碼說清楚。

    熊培戈和沙麗琪互視一眼,知道這事就這樣了,沒法勸說,國內網絡科技產業的一超五強,除了一超是港澳財團,其餘都屬於美係、日係、台係財團。

    新浪和阿裏的台係資本最多,阿裏更複雜,軟銀係、華銀係、美係雅虎、“台南深綠係”合流歸一。

    騰訊是一超五強的“一超”,以前一直不需要風險投資,就是投行們分一杯羹的最後良機,結果連這個良機都沒有。

    亞洲基金總經理的沙麗琪,差點想用手裏的茶杯潑過去,如果不是為了在階段撈一票,她當初何必投入幾千萬美金,就為了1.7的股本

    在的風投史上,這即便不算最失敗的案例,也是最失敗之一。

    她是真沒想到徐騰這麽黑,連她都被黑的重虧,虧的眼睛都睜不開。

    熊培戈也虧的眼睛都睜不開,在深廣投資的兩家無線增值服務公司都折價賣給徐騰,弄了一丁點的騰訊股本,豈料又被徐騰定向增投稀釋了。

    熊培戈這會兒都不說話了,真要說話,那他隻能說,做人不能太徐騰啊。

    他也必須得說,這個騰公子是畜生級的,禽獸都不如。

    徐騰終於收到了老蔣的兩條長篇回信,“打就打了吧,讓省裏知道你的決定,這也是一件好事。我未曾告訴過你,老席和高書記一直不和,很大因素是前幾年,高書記拍板決定將江汽和雙菱電器股份化的問題,說是股份化,不如說是私有化,說是私有化,不如說是白送給黃信洲。問題是黃信洲並不擅長搞製造業,最終搞砸了。”

    “現在有傳言,換屆之後,老席可能要清查江淮省曆年的國有資產流失問題。究竟是明麵上查,還是悄無聲息的查,還很難說。當然,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話,一朝天子一朝臣,某人現在要當天子,被我們逼走了得力幹將陳安邦,想拿我們抵數。他看不上華煤鐵,讓華煤鐵刺激我們,就是要逼我們和華煤鐵爭寵。”

    “讓我去和別人爭他的寵他真是想多了”徐騰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您找個途徑告訴某人,我們支持他徹查江泰係的曆史舊債問題,一次查清,該判誰就判誰,該判幾年就判幾年,順便也幫我們出口惡氣。”

    “那你先安排一架專機吧,我現在就得回首都,暫時就住在你的瑞麟館東二宅子,避一避風頭。”蔣寧遠已經明了,現在除非省裏派人求和,否則,徐騰是走定了。

    江州的環境本來就差,他們是仗著本省勢力才敢投入這麽多,結果沒想到,正因為他們是本省財團,才被某人某股勢力認為是可以輕易掌控的力量。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熊培戈和沙麗琪是來遊說徐騰在納斯達克上市,現在肯定是沒有任何可能性,兩人也沒有撕破臉,畢竟是小股東中的小股東,又和徐騰聊了半個小時,講了一些客套話,這就先行離去。

    商場上的事,有合作,有鬥爭。

    徐騰和這兩位投行大鱷的爭鬥、合作是很立體的,多層次,他和華銀係、海星控股聯手控製最有價值的項目,比如金山軟件、攜程旅行網、中華英才網、天涯社區,稍微差一點項目,1717、搜房網,他都是和兩位大鱷合作。

    畢竟,他和華銀係的資本終究有限,還是要盡可能投資於最有價值的地方。

    將一公一母的兩位投行大鱷送走後,徐騰回到自己的春竹辦公室,喝一杯綠茶,和楊富友分析局勢,談了十幾分鍾的時間,這就決定盡快去廣州考察一圈。

    騰訊集團在廣州、深圳、東莞的布局很完善,根基深厚,一直將通信設備科研和生產中心保留在這三個城市,現在撤回去還來得及。

    在上海、北京,騰訊集團也擁有完善的區域運營和技術研發中心,在其他各個省,騰訊同樣擁有區域的分公司。

    隻要徐騰決定撤離江州,全國範圍內,他有很多的選擇餘地,至少,在他將計劃中的數百億資本投入到江州之前,選擇權一直在他的手裏。

    最佳的選擇還是深廣,問題是去了那邊,也就沒有了江州的這些稅收優惠條件。

    那又如何

    徐騰決定親自去一趟廣州,低調無聲,明天就去。

    騰訊一旦撤走,姓席的肯定出重拳調查江泰係的問題,可是,姓席的不知道一件事,此江泰非彼江泰,查到最後都是陳永年和鄔太太那幫人倒黴。

    徐騰和陳健無所謂的,大不了損失一大筆錢,反正他們還年輕,總能想辦法撈回來。

    姓席的以為他們很在乎,這其實是一個巨大的誤判。

    這位大人物此時已經知道了徐騰要走的消息,陸岩副省長不會幫徐騰傳達意思,但肯定會提醒這位大人物,事情出了差錯,逼迫新江泰係臣服就範的時機錯了,早了,太早了。

    陸岩副省長甚至告訴這位大人物,對方信息有誤,這不是新江泰係,按照老蔣和陸岩在幾次飯局裏的閑談,這是嘉騰係,梅嘉莉和徐騰組建的新財團,以北京嘉騰國際大廈為總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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