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章 金融,萬惡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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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a股的曆史上,像黑卡團和北海係的這種莊家大戰很常見,每年都有一批股票,交易量和換手率在某個時間段突然驟增,很難用理論分析。

    哪怕這一次有七隻股票同時出現莊家之間的內鬥,每天幾百萬手的交易量,在a股這個龐大的市場裏也不足為奇。

    這裏麵的事情可以說的很複雜,也可以說的很簡單。

    總之,韓駿管理的那幾隻私募基金賠慘了,如果是銀行信托管理的陽光私募基金也就罷了,地下私募的投資人可沒那麽好說話。

    韓駿這些年一直在幫這些投資人管理資產,幫別人賺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即便身在首都,麵子也非常大,所以才叫“北海龍”現在就不好說了。

    據說,韓駿連夜跑了,下落不明。

    這隻是據說。

    徐騰是這麽以為的,結果沒想到,這位江湖大佬或許是對他的印象太深刻,並沒有真正第一時間出國,而是繞了一圈,深更半夜造訪翡翠湖莊園的127#徐府。

    韓駿確實是a股曆史上的風雲人物,以前去過瑞麟宅,花玲玲對他的印象很深刻。

    此時已經是深夜一點多,花玲玲和韓駿談了幾句後,決定去喊醒徐騰,因為韓駿現在挺危險,想借徐騰的路子出國避難。

    徐騰也是剛睡下不久,晚上和陳健、羅玉娟商量後麵的事,一直談到夜裏12點才睡,

    年輕人的睡眠質量很不錯,一旦睡著就很難喊醒。

    韓駿在小客廳裏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徐騰才穿著一身藏紅色的睡袍,有點惺忪的過來,讓花玲玲給他倒一杯加冰的綠茶,清醒一下。

    “徐董事長,這一次真是要麻煩您出手相救了。”韓駿還是那一身黑皮夾克,板寸頭,在小客廳裏抽了幾根煙,看見徐騰過來就迫不及待的掐滅煙頭,上前握手。

    “坐吧。”徐騰有點暈,神色古怪,感覺這件事很滑稽,不能理解。

    按照道理,韓駿應該能感覺到,最後決戰階段的砸盤壓力那麽大,從韓駿的期貨市場砸到股市,足以證明華銀係是在幕後做空的主力之一。

    “其實騰太子,我心裏都明白,華銀係肯定參與砸盤做空了,有錢不賺,天誅地滅嘛。”韓駿一聲感慨,他現在是真後悔有點托大了,沒想到綿州高新出了那麽大的破綻,那幫管事的居然報喜不報憂,連他這個負責護盤的莊家都騙。

    “我對股市和期貨市場了解有限,平時也不管這些事,今天隻是聽人說你輸的很慘,到底輸多少,我也不知道。”大冬天的,徐騰喝一口冰鎮的綠茶,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瞬間醒了。

    花玲玲在旁邊陪同著,提醒徐騰,“少爺,等會兒還要休息,您別喝綠茶了,要不要換一杯幹邑,或者是幹白”

    “換幹邑吧。”徐騰將冰涼的綠茶杯子放在一邊,翹起腿,看看韓駿,忍不住要說一句風涼話,“其實,我上次拜訪您的時候,鄭華想幫您和對手調停,我也同意給鄭華一筆資金,和您合作撈一票。關鍵您當時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們也不好求合作。”

    花玲玲在旁邊的酒櫃為徐騰和韓駿斟酒,她什麽都知道,畢竟每天陪著徐騰,也算是他的女人之一,她是說真話,這幾年裏,徐騰是越來越無恥了,妥妥的商界第一太子,商界第一人渣。

    不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這樣的男人反而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仿佛,徐騰的江山永不會倒,這大概就是帝王之術,厚顏無恥。

    她錯了。

    徐騰要算計韓駿,隻因為韓駿和華旭公司有關,這家公司沒有實業,去年剛通過幾家注冊在外地的下屬公司,控股綿州高新、北科油服兩家上市公司。

    柳銀霞去年差點被徐騰搞散,後來通過很多關係結交了這家公司,從此如魚得水,連徐騰也必須虛與委蛇的對付她。

    徐騰在東鷹集團有內線,查的很清楚,柳銀霞正是借助華旭公司的人脈,貸款十幾億買下華煤鐵的部分國有股份,一舉成為華煤鐵集團的第三大股東,還幫吳光雄增持華煤鐵的股份,聯手絕對控股華煤鐵。

    曆史已經改寫的一塌糊塗。

    徐騰不知道北海係和華旭公司的關係,原本就很密切,還是因為華銀係的存在而變得更緊密,他更擔心東鷹集團、華煤鐵和華旭公司、北海係的關係越來越緊密,甚至懷疑柳銀霞已經是華旭公司的白手套。

    所以,他同意羅玉娟放手一搏,不惜代價的打掉北海係。

    打散北海係之餘,徐騰還不能讓華旭公司意識到是他在出手,有些曆史被改寫了,有些曆史則是不會被改寫的,現在還不引人關注的華旭公司,未來注定會威震一方。

    徐騰是華銀係的草根太子,華銀財團的二號人物,但他還真的惹不起華旭公司。

    這會兒,徐騰隻能在韓駿麵前裝純潔,繼續問韓駿,“您到底輸了多少”他依舊很客氣,溫良恭謙,一直用敬語。

    “a股這邊輸的雖多,但主要是輸在期貨市場,資金鏈斷了,沒辦法和對手博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所有股票一路暴跌。兩邊加起來輸了一百多億,我管的兩隻私募基金賠了一大半。”韓駿已經是麵色死灰,他其實很清楚,因為a股這邊形勢太緊,他隻能在期貨市場清盤,抽調資金救a股,結果沒想到對手的主力是在煤炭期貨市場做空,將他搞的非常慘。

    國內期貨市場這些年的成交額可是幾十萬億,特別是煤炭期貨,市場異常龐大,韓駿在這邊隻能算是小咖,被對手一波幾百億的單子砸碎了。

    韓駿太清楚了,這一撥真是華銀係,而且是老虎機丁福根。

    煤炭期貨這兩年,做多賺錢的幾率是70,這是大勢所趨,但是,華銀係本身就是大勢,華銀係沽空,除了央企,國內哪個瞎子敢買漲

    這真是要命啊,華銀係此前一直在做多,而且是鄭榮負責買入,因為都在一棟大樓,韓駿對鄭榮那邊的消息打探的很清楚,想跟著鄭榮的操作提前沽出,套取現金去a股護盤,結果被鄭榮和丁福根算計了。

    為了這個事,鄭榮還特意給韓駿發短信道歉。

    道歉你媽,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麽

    韓駿不愧是江湖大佬,經驗太豐富,剛收到鄭榮的短信就知道華銀係一直在算計他,乘他病,要他命,a股沒有休市,他就提前離開營業部,離開首都。

    他不跑不行,自己的資產完好無損,別人的錢倒是輸的差不多了。

    地下私募和地下錢莊的來曆密切相關,不管是韓駿,還是鄭華、趙丹陽,私募基金的資金來源都不簡單,很多客戶是得罪不起的,能要人命的那種。

    韓駿跑過來找徐騰,因為他真的相信,徐騰和徐總這個段位根本不關心這種小事,頂多是聽下麵的人匯報一聲。

    閻王好說,小鬼難纏。

    韓駿直接來找閻王,找徐騰求救。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徐騰喝著酒,靜靜的看著韓駿,有些話,他不用說的太清楚,韓駿現在肯定明白,這件事從始自終都沒有那麽簡單。

    “我的北海係目前還控製著多家上市公司的股票,比如遠東鎳業、華微電子,我都是有執行董事席位的大股東,這些股份主要是由北海科工控製,除了股票,北海科工在天津新城持有不少土地。”韓駿是老江湖,一路目睹這麽多操盤手隕落,看似操作凶悍剛硬,其實一直防著一手。

    他將私募基金的資本毀了大半,但他自己的資產完好無損,現在隻要有人願意借幾十億現金給他應付地下錢莊,他隨時還能東山再起。

    “我對這些事倒是沒有特別的興趣,倒是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問清楚。”徐騰將酒杯放在茶幾上,很嚴肅的看著坐在側對麵沙發裏的韓駿,“柳銀霞認識你很久了吧,她購買華煤鐵股份的那十幾億資金,應該是你借的吧所以,你是到江州找她要債,她沒錢,你順路來找我,對不對”

    徐騰是臨時想通了這件事,此前一直沒有弄清楚,柳銀霞到底從哪裏借到十幾億資金,所以,他懷疑柳銀霞是華旭公司的白手套,代替對方持有華煤鐵的股份。

    直到韓駿提到遠東鎳業的那一刻,徐騰才想起來,柳銀霞的東鷹集團曾經參與過遠東鎳業的股改計劃,同她最初製定的江州商業銀行股改計劃幾乎完全一致,召集十幾家效益很差的本地中小國企參股,最後慢慢收購這些股份。

    柳銀霞沒有這種實力,她隻是一個很漂亮的東北女富豪,喜歡利用男人,也有很多男人喜歡被她利用,比如,韓駿。

    遠東鎳業這家東北國企的股改計劃是韓駿操刀製定的,最終變成北海科工控股的一家上市公司,融入韓駿的北海係,柳銀霞參與過這件事,照搬這一套手法,用於江州商業銀行的股改,或者還是韓駿幫她製定。

    柳銀霞在江淮省被徐騰打壓了,她跑去首都求援,找到了韓駿,韓駿將她介紹給另外一個更厲害的人脈,這就是華旭公司。

    這一下真是好尷尬。

    兩個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一號奸人和二號奸人的關係,你奸詐啊,我奸詐啊,比一比,果然還是你更奸詐。

    彼此都裝不下去了。

    韓駿很奸詐,自己的資產完好無損,一直是用他管理的私募基金填坑,從期貨填到a股,四十多天的時間虧了一百多億,這裏麵就有華旭公司委托投資的幾個億。

    華旭公司確實很特別,但也就是十億級別的資本,這種時刻不僅幫不了韓駿,還得讓韓駿想辦法還錢。

    韓駿隻能南下找華煤鐵和柳銀霞幫忙,最低也要柳銀霞歸還那十幾億的借款,柳銀霞正急著籌集資金入股江州商業銀行,以後還指望拿出更多的錢入股即將成型的“長江銀行”,索性賴賬,一分錢不還。

    沒招了。

    韓駿唯一的選擇就是找徐騰賣家業,籌集資金還賬,先將華旭公司和地下錢莊的那些錢歸還,至於其他投資人的錢,他可以慢慢拖著,反正剩下的債主沒多少狠角色,還不敢弄死他。

    所以,韓駿此前一直是在柳銀霞那裏,估計還和柳銀霞風流快活了一番,結果一提錢,一對狗男女就翻臉了,隻能是深更半夜來找徐騰。

    “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徐騰重新問韓駿這個問題,因為情況變了,大家都知道對方挺奸詐的,不如推開天窗說亮話。

    “華旭公司的那筆投資是肯定要先還上,其他幾家地下錢莊的錢,加起來需要三十億左右。”韓駿也不裝傻子,他急需二十億資金保命。

    韓駿控製的北海科工、遠東鎳業,以及通過北海科工持有的華微電子股份,股價已經被壓的很低,他持股的數量又多,根本沒辦法脫手,這就是炒股炒成大股東的悲劇。

    莊家被套,就是這麽慘,比散戶慘多了。

    “這些事,您可以找趙丹陽談,也可以找鄭榮談,我對這些事了解有限,不便和您談的太細致。”徐騰的意思是可以出手,但他不負責談判,至於韓駿和趙丹陽、鄭榮談判,會不會被扒一層皮,那不是他要過問的。

    “騰太子,咱們說白了,願賭服輸,華銀係算計我的這一波買賣,我認了。咱們這一路子的買賣,都不是什麽好人,不是你做空我,就是我做空你,誰輸誰認命。”韓駿一口喝了半杯幹邑,一副要走的樣子,將酒杯丟在桌子上,霸氣又回來了,這一次是破罐子破摔的窮人霸氣,“您給我一個準話,華銀係是不是因為我和華旭公司的事,要給我一個教訓”

    “話不能亂說,我們可不願意和華旭公司結仇,說句實在話,到目前為止,我們對這家公司還是一無所知。”徐騰可不上對方的當,索性將話說清楚。

    “其實這個事很簡單,我們不知道你給柳銀霞借了多少錢,但是,你明知柳銀霞是在我的地盤鬧事,還暗中幫她,這就有點太過分了。”徐騰撒謊是常態,臨時將整件事歸罪於對方主動算計他。

    事實是韓駿對華銀係真的不服,這麽些年,雖說沒有大仇,小過節還真不少,2001年以前,他還真不怕徐總、鍾霖這一撥陝北路的鱷魚幫。

    2002年開始,徐總在海外的投資增值太猛,雙方差距瞬間拉開,他連續在“揚子鱷”趙丹陽和“花狐狸”鄭榮手裏吃了幾次虧,隻能暫時服軟。

    後來有機會幫柳銀霞和徐騰過不去,韓駿特意為柳銀霞引薦了幾位大人物,借了十幾億,讓柳銀霞一步登天。

    韓駿以為柳銀霞是紅塵知己,沒想到,這姐們也是提上褲子不認賬的狠角色,現在又決定跟著徐騰混口飯吃,根本不打算將錢還給他。

    這一下,韓駿傷心了,玩女人玩到這個境界,他也算是夠慘的。

    “當然,事情鬧到今天這個地步,確實是超出我們的預期,您其實也知道,我們一開始是請其他擅長短線的莊家出手,沒打算和您撕破臉,就是想讓您吃點小虧。沒想到您不愧是北海龍,手段高超,玩的這麽絕,一點虧都不肯吃。我聽說丁福根出手的時候,情況還是很緊急的,甚至是狼狽的。”

    徐騰是徹底將責任都推卸給韓駿,坦然唏噓,確實不是他們的錯,“我元旦去拜訪您,當時也是希望在可控的範圍內,您退一步,大家各撈一筆錢結束這件事。條件當然很簡單,希望您別再和我為敵,畢竟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您是長輩,我主動登門示好,您也沒有任何表示,還讓我怎麽說呢”

    徐騰這幾年,最大的長進就是變得非常陰險。

    這會兒,他不將所有責任推卸給韓駿,還是非常溫良恭謙,一直是用敬語和韓駿交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事不是,這不能”韓駿已經無語凝噎了,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感情他十天時間,在a股和煤炭、鎳、鋼三個期貨市場賠了一百多億,結果還都是他的錯,都是他自己作死

    這事沒天理啊,他找誰說理去啊

    “這事本來不是大事,可被您折騰到這個地步,誰都知道華銀係要收拾您,誰還敢幫您接盤”徐騰歎息一聲,歎的韓駿想拿斧頭將他活活劈死。

    給韓駿三個膽,韓駿都不敢在徐騰這邊動手,他倒不知道徐騰精通國術,從關中紅拳練到洪氏太極和宋家的蛇鶴雙形,不知道自己打不過徐騰。

    他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國內要搞死他的人很多,不需要華銀係動手,他就會被人活扒了一層皮。

    他現在就兩個選擇,趕緊弄三十億,還掉華旭公司和幾家地下錢莊的錢,先將命保住,弄不到這些錢,他就趕緊出國逃亡吧。

    韓駿現在隻要一出國,北海係立刻全麵崩盤,遠東鎳業、長春製藥、華微電子三家上市公司肯定會被吉省重新收歸國有,沒有這三家上市公司,他的北海科工就是一堆爛泥,隻剩下濱海新城的兩個樓盤項目。

    北海科工的前身是北海電子機械公司,這是渤海大學的三產企業,韓駿在98年控股,逐步增持到絕對控股,再控股長春製藥、華微電子,通過華微電子參加遠東鎳業的股改,逐步拿下遠東鎳業的控股權。

    這是北海係控股的四家上市公司,此外,遠東鎳業是北方稀土的第二大股東,控股率超過10,僅次於北鋼集團。

    黑卡團和北海係在股市決殺的七隻股票,除了這五隻股票,另外兩隻股票是華旭係的綿州高新、北科油服。

    這一路殺到最後,韓駿的北海係潰不成軍,除了棄盤北方稀土、綿州高新和北科油服,本係的四家上市公司也跌到慘不忍睹的地步。

    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韓駿動用杠杆建倉,導致旗下管理的兩家私募基金損失慘重,十天時間,兩百多億的基金賠了一半,特別是這兩天的期貨市場決戰,輸了五十多億。

    韓駿為什麽輸的這麽慘,其他理由都是其次,主要是他真沒想到,華銀係居然知道他在暗中幫柳銀霞和華煤鐵對付徐騰,所以,他還真沒想到華銀係會調集幾百億的資金砸盤最後一天,丁福根調了四百多億的資金砸空焦炭3月期貨,簡直是927國債期貨事件的重演,韓駿臉都被砸綠了。

    這個事吧,他是被徐騰騙了,華銀係真沒想到這些,就是純粹要弄他,要利用綿州高新的事賺一筆錢。

    徐騰是真聰明,反應神速,一瞬間將事情想通了,然後就將所有責任都栽贓給韓駿。

    做生意的都是人渣,操盤手就更不例外了。

    反正這兩人都不是好人,隻不過,徐騰比韓駿更壞一截。

    這會兒,徐騰的計謀得逞,很悠閑的品畷手中的半杯軒尼詩vsop,欣賞著韓駿的尷尬和恐慌。

    “騰太子,華旭公司的事,您了解多少”韓駿學乖了,也用敬語,繼續將話題扯到華旭那邊,其實他一直想用華旭公司嚇唬徐騰,想讓徐騰賠他一筆錢。

    “不清楚,也不需要了解,如果對方不厲害,我又何必在意,如果對方很厲害,我想賠罪,大致也不是難事。”徐騰就是一臉壞笑,根本不在意這件事,旋即補充一句,“這事不需要我操心,畢竟我對股市的了解有限,少接觸為妙。反正您的這些事,我基本就是看著,既不做決策,也不幹預。”

    “做生意做到你們徐家這種境界,簡直是無法想象,幾百億的交易都敢讓別人全權負責。”韓駿的這一句是真心話,不知道該說徐家是傻,還是太高深莫測,“至於華旭公司,太子既無興趣了解更多,我也就不多說了,不過,有一件事,太子肯定有興趣。”

    “什麽事”徐騰還是得順著話多問一句,他也挺佩服韓駿,輸了上百億,居然不心疼,他仔細想想,發現韓駿是真奸詐,用私募的錢豪賭成敗,輸了就跑。

    人渣啊。

    “華旭公司手裏有兩家20萬千瓦的水電站,還能幫忙運作兩家大型水電站的建設合同,太子有沒有興趣接盤”韓駿撒謊,這些生意,華旭公司早就有了合適的接盤對象,他想做中介,幫華旭公司快點入手幾十億款項,那就不用盯著他還錢了。

    還是那句話,做生意的都是人渣,你騙我,我騙你罷了。

    “你這邊的事都和趙丹陽談吧,二十億也好,三十億也罷,隻要你舍得,錢不是問題。”徐騰沒有繼續和韓駿糾纏不休,也不想和華旭係有任何關聯,這就起身結束談話,反正責任都在韓駿身上。

    總之,從頭到尾都是韓駿自己作死,華銀係是正當自衛,合理反擊,正義凜然。未完待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