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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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五章 鬧事

    “大清皇帝你這是什麽意思,本臣不過是誇讚娘娘的美貌,怎麽你大清不允許勇士喝酒,難道連誇讚美人都不允許麽?”木塞帶著酒氣,醉醺醺的說道。

    皇上臉色已是鐵青,陳文心感到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已經用力的要將她的手掐出青紫印子,她忍者痛輕輕拽了拽皇上的衣袖。

    皇上卻沒有察覺,隻是抿著唇,死死看著木塞。

    木塞沒有絲毫懼意,挺直腰哈哈大笑:“大清皇帝你們滿人也就隻有從前在馬上英勇,如今一個個都躺在這偌大宮殿中,一隻隻都成了小弱雞,我是草原的勇士,是不會害怕小雞崽子的。”

    “準格爾人難道就是這樣對待君王的麽,都說準格爾是草原部落,沒想到不僅野蠻,還目無君上。”陳文心厭惡的看著木塞,她知道這人定是裝醉鬧事,否則說話不會如此有條理。

    木塞聽見這話,轉頭看著陳文心,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道:“勤妃娘娘真是敢做敢作,和我草原的女人一樣勇敢。”

    “本宮乃草原勝者的妻子,自然更加勇敢,而且本宮還知道真正的勝者是懂得尊重他人的,對著誰都狺狺狂吠的,那隻是野狗罷了。”

    “你敢罵我是野狗!”饒是木塞也生氣了,他將手中酒杯狠狠一砸,怒道:“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見陳文心見了上風,底下的大臣們也都放鬆了一些,在邊上竊笑。

    木塞從未受過這樣的羞恥,他橫眉倒豎,手下意識便要摸向腰間的彎刀,手上一拍卻隻拍到了一個冰冰涼涼的硬物,他忽然想起那是什麽,一下子冷驚下來。

    皇上見木塞吃癟,心中暗喜,麵上還是沉著聲音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陳文心不懂規矩,可那語氣分明是喜悅的。

    陳文心也不懼怕,嘟著嘴道:“皇上嫌臣妾不懂規矩,那臣妾便退下好了。”

    “好,就罰你回宮思過。”皇上明白陳文心的意思,笑著說道。

    瞧著那兩人你來我往,如唱戲一般默契,木塞緊皺眉頭,他摸了摸那東西,最終還是按下了心中的衝動,若有所思的看著陳文心離開的背影。

    果然是一個十分有趣的女人,雖然有些莽撞,可他卻越來越喜歡這個野貓似的勤妃了。想著,木塞舔了舔嘴角。

    這一切沒有被關心陳文心的皇帝發覺,卻被坐在一邊的惠妃全然看在了眼裏。

    而另一邊,白露心驚膽戰的扶著陳文心往翊坤宮走,走了許久,白露才敢說話:“主子您剛才真是嚇死奴婢了,我看那個木塞都要動刀了!”

    “我是妃位,就算是那個準格爾的葛爾丹來了都未必敢動手,何況你當大內侍衛都是擺設麽。”陳文心說著腿也有些軟。

    雖然聽說那個人為表誠意,進來時候沒有帶武器,可誰知道他是不是還藏了其他凶器。

    可就算是害怕她也不得不說出那些話,如果不當場表明自己的厭惡,就那個木塞的樣子就會讓她在前朝落下一個紅顏禍水的名聲。

    這種流言,一次兩次或許沒有什麽,若是有心人刻意傳播,待那個木塞迎了大格格回準格爾之時,便是她陳文心的死期。

    “這倒也是,那個什麽木塞膽子也太大了!竟然當眾調戲主子,要是換了奴婢,奴婢也一早罵死他了!”白露頗為不忿。

    那種話都說的出口,還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

    陳文心拍了拍白露的手背,示意她小聲一點,小心隔牆有耳。

    白露連忙噤了聲,她默默不語扶著陳文心快速穿過長街,回到了翊坤宮中,宮裏小太監小宮女們基本都悄悄溜出去看熱鬧了,隻剩下幾個侍衛和兩個最低微的小宮女守著宮。

    “怎麽回事,怎麽就這麽兩個人,其他人呢!”白露作為翊坤宮的掌事宮女,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免豎起眉毛。

    幾個侍衛也在閑聊,本以為至少午膳後勤妃才會回宮,誰想得道她現在就回來了。侍衛們低著頭不敢說話,小宮女是新來的,更不敢都說一句。

    白露原本就在禦宴上受了氣,此時見到幾個人都這樣幾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她氣的直罵。

    陳文心也不替她們說情,這原本也是應該管教的,若是這時候求了情,就是放縱他們,反而不好,今日她多有煩心的事情,很少在宮人身上用心,此時正是一個立規矩的時候。

    陳文心朝白露點點頭,接著往回走,卻在自己寢殿門前瞧見一個小丫鬟。

    那是今日去叫她那丫鬟,質檢她抱著一個繡棚坐在寢殿外的石台階上打瞌睡,似乎完全沒注意到陳文心已經回來了。

    這丫頭倒是挺有趣的,陳文心踮著腳尖繞過去,瞧著她困倦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

    聽見笑聲,那小丫鬟頭猛地往下一點,立刻清醒過來,她一睜眼就瞧見麵前站了一個人,心裏一緊,抬頭看,發現竟是陳文心回來了。

    她嚇得趕緊站起來行禮:“奴婢不知道娘娘回來了,娘娘恕罪。”

    “你又沒做錯什麽,我有什麽好恕罪的,看看你衣裳都花了,趕緊進屋來換身衣裳吧。”陳文心看見那小丫鬟裙擺上的汙漬還在,想來她也許是看著她走了之後,便一直守在這裏。

    小丫鬟驚訝的張大了眼睛,眼中有些欣喜,可又似乎想到了什麽似的,害怕的低下頭,連聲道:“奴婢卑賤,實在不宜進娘娘的寢宮。”

    陳文心也不說話,隻是上下打量了這個小丫鬟一會,她長得還算清秀,隻是小家碧玉的樣子,佝僂著背,讓人很難察覺得到她的存在。

    隻是很普通的一個小宮女,隻是……

    “你怎麽會在這兒繡花,屋裏的光線不好麽?”陳文心想了想問道。

    除了掌事宮女住在主子寢殿外屋外,其餘宮女都有是住在翊坤宮角落的小院裏,與侍衛的角房相近,雖不是什麽好地方,可也不至於曬不著太陽沒有光亮。

    且陳文心一向也不苛待宮人,蠟燭燈油都是管夠的。

    “回娘娘的話,奴婢瞧著各位姐姐都跟著娘娘去參加禦宴了,侍衛大哥們不能進後院,所以奴婢想著就在殿外守一會,等姐姐們回來。”小丫鬟怯怯的說,末了還加了一句:“奴婢不是要刻意討好娘娘,隻是今日得了娘娘的賞錢……想……想報恩。”

    “唔,這麽說,平日裏我沒賞你的時候,你就不守著了?”陳文心手托下巴故意說道。

    小丫鬟嚇了一大跳,登時便跪了下來,說道:“奴婢不敢,不論何時奴婢都對娘娘盡心盡力,奴婢分到了翊坤宮,娘娘便是奴婢一生主子,奴婢不敢輕怠。”

    看著她惶恐的樣子,陳文心勾起嘴角,拉著她起來,笑道:“好了,我逗你玩呢,你叫什麽名字?平日裏負責什麽?”

    “奴婢賤名喜兒,平日裏伺候殿前的花草。”小丫鬟頭更低了,聲音也小得像蚊子哼哼。

    陳文心點點頭,拍了拍她的手背,將自己手上一隻素鐲子退了下來,放在喜兒手上,道:“這是嘉獎你的衷心,你且幫我收著,千萬別告訴其他人知道你幫我收著這鐲子。”

    “是!奴婢一定好好保管!”喜兒雖不解這是什麽意思,但也欣喜的跪下磕頭謝恩,用自己手帕將素鐲子小心翼翼的包起來。

    “去休息吧,準你半日的假。”陳文心擺擺手,喜兒便磕頭告退了。

    那邊白露正訓完了人,氣呼呼的走過來,遠遠瞧見喜兒佝僂著正從寢殿走開,而勤妃則靠在門前,看著喜兒,她有些不解的走到陳文心身邊問道:“主子在做什麽?”

    “來的正好,你幫我盯一下那個叫喜兒的宮女,要是能用的人,便回來告訴我。”陳文心扭頭對白露道,“現在這時候,身邊若是沒有多的可用之人,隻怕路會越來越難。”

    白露微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她望著喜兒離開的方向,看了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禦宴上鬧了一場,可不是小事情,在陳文心離席後,木塞也被人‘請’回了他的位置,隻是他到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滿的情緒,反而情緒更加高漲,又連喝了好幾盅酒。

    午後,恭親王的小世子被邀請表演了騎射和背詩,小小孩童竟也不怯場,朗聲背了劉邦的大風歌不說,還當著眾人的麵,道:“臣雖小,可亦有報國雄心,待臣能張弓射雕之日,定投身沙場,不讓宵小之人再度現身皇城之中!”

    這一番豪言壯語,讓在座文臣武將無不喝彩,禦史劉大人仗著三分醉意,還端著酒杯笑吟吟敬了木塞一杯,問他感想如何。

    “那木塞沒想到竟是一個厚臉皮,他笑了好一陣,說什麽孩童就是孩童,什麽話都敢講。切,也不看看他自己,被娘娘說了兩句,就夾著尾巴縮一邊去了,充什麽大尾巴狼。”

    看戲回來的大宮女們,從侍衛那裏知道勤妃生了大氣,所以連忙笑著過來討好,把陳文心走後的宴會場景說的活靈活現的。

    “說的好,可錯了還是該罰,就罰你們半月的俸祿,以後不準擅離職守了。”陳文心淡淡的說。

    幾個宮女低下頭對視一眼,紛紛吐了吐舌頭,正鬆了一口氣時,門外卻響起了尖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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