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梨落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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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此淒美,風如清寒舒心,麵向如此驚豔的夜空,我似乎有些入迷了。但對他仍舊有些氣憤,可卻好似無法發泄出來,我隻是敷衍回答道:“喜歡是喜歡,可你又不能將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讓它永遠不再溜走;或者你有辦法能教我不為這無知的將來所迷茫嗎?”
畫中仙看著我此時已經溫柔了許多,並不如方才那般對他惱怒。不鹹不淡道:“玉兒,你有沒有發現其實這天上的月色再怎麽溫柔、怎麽玉潔都沒有你美呢?至於你的將來,我想必然和你一樣是完美無瑕的。”
聽著他方才在耳邊煩了那麽久,此時總算是聽到了一句愛聽的話,我心裏麵感覺美滋滋的,隻是十分不得理解這話竟然是從上仙口中說出的。我這個人從來不會害羞,不知為何他這麽一讚我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甚至覺得他的這句話似乎對藏著對我的非分之想和輕薄之意。
彼岸花很美,可花開花葉千年永不相見,繁星雖燦爛,可驚豔了的終究不過是短瞬的時光。夜色再朦朧,也終會有月落西山的時候。我向來不愛言語,卻與他交談了許多,而且還是他問什麽我便說什麽,毫無遮掩和保留。
片刻談話之後,我終於想起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上一次上仙還沒有告訴我。於是問道:“你到底要我如何做才能幫你重歸封魔台呢?”
上仙倒也算對我貼心,隻見上仙溫婉笑道:“玉兒放心,我怎麽舍得讓你去做那些冒險的事情呢?你要做的不過隻有兩件事,第一,找到三界之內遺失的喚心咒,第二,找到並且能夠操控掌握上古玉流笛。”
對於這二者,我是聞所未聞,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撓了撓頭,表示不得理解。我好奇問道:“這喚心咒與玉流笛是什麽?它們又到底有什麽用呢?”
上仙流轉自如,風度翩翩說道:“喚心咒乃是喚醒玉流笛與操控玉流笛所需要的口訣,而這玉流笛則是上古風月仙人所持法寶,具有淨化魔氣、魔性的作用,其中仙樂可以鎮壓群魔,笛聲不但能淨除惡鬼,超度亡魂。且能遏製人心中邪惡、貪婪與**。”
我雖然有些震驚,但仍不為理解,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兩樣東西,更不知道如何去尋找,找到又要用來幹嘛。隻道是:“難道隻要找到這兩樣東西便可以讓你重歸封魔台了嗎?”
上仙隻道是:“非也,但如果能夠找到,那就距離大功告成並不遙遠了。因為你要知道,這封魔台的天柱每一根莫不是用上古神器作為元神修建,堅不可摧。但是唯一有一根是個例外,那便是你上次不小心打翻的那一根。它隻是東華帝君憑借著自己的靈力所化成形,並非神器所化,所以我們還需要找到一樣上古神器作為它的替代物,方能修複封魔台,有了封魔台,我便也可以回去。”
上仙看著懵懂無知的我,嫣然一笑繼續道:“也正是因為如此,你才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它翻倒。也是因為如此,這伏魔陣與封魔台的效果才遠遠達不到我們當初建立的時候預期,所以即便你沒有打翻它,這封魔台也是不得久長。為了彌補這個缺陷並且趕在那根柱子失去所有的靈力之前重新鞏固封魔台,隻有這個辦法可尋。”
我這時候才明白了原來自己闖了多大的禍端。也因此想起了上仙已經是兩次出手救了我,加上白天為我療傷,那更是不用說了,所以我終於下定了決定,對著上仙堅定說道:“上仙放心,玉書一定會努力去協助你完成這個計劃,絕不辜負上仙的期望。”
畫中仙忽然不知在思忖些什麽,但見又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敲了敲我的腦袋,淡然一笑,道:“下次要想讓我出來,你不必如此瞎折騰了,你隻需要隨時喊我的名字我便會出現,你要記住,你是我的主人,我什麽時候都會聽你的。”
若非他這後半句話我愛聽,就衝他老是敲我這一點,我早已將他噴一臉。話音剛落他便又回到了扇子之中,我接過飄落的扇子,將它輕輕的放在腰間繼續回去睡覺。跟他說了那麽多,我這些天的煩悶終於消失了不少。
一陣強勁的寒風掠過樹頂,沉睡了一夜的森林立刻從酣夢中蘇醒了過來,接著便相互地爭吵起來。我一躺下去便是睡到日中,中間沒有半點醒過來。
綠森森的林帶,在湛藍的天幕下顯得肅穆、端莊、壯美。森林裏像搭了天篷,枝葉蔓披。那擎天巨樹梢頭的碧葉,連成一片,搖曳萬裏,把林海上淡淡的白雲趕來趕去。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波濤如海。秋日的森林,被所有的等待的寂掙籠罩著,好像在預示著暴風雪的來臨。
我和離心人開始繼續走出這片林子,一晃就到了一個有些荒蕪的村莊,四顧之下所有的瓦瓦蓋屋幾乎都是靠的很近,這村子並不算太大,當我找一老者問過之後才知道原來這村子叫做梨落村,這名字起的似乎不是太好。
奇怪的是,我們剛一進村就覺得陰風陣陣,心裏發毛,令我原本放鬆的心情一下就變得警惕起來,這名字怪也就罷了,這人更怪,明明才不過午時,可這村子裏似乎並沒有人煙,也鮮有人走動。村子裏看起來像是遭受過什麽災難一樣,有些十室九空。
我忍不住找了一個老者便詢問了起來:“老先生,我看了四周,發現你這村子裏好似太過於冷清,可不知這裏是不是發生過了什麽變故或者災難?”
老者抬頭看著昏沉的天氣歎息,道:“你們是外地來的吧,聽你的口音就不像是本地人,我勸你們啊,還是早些離開吧,這裏一到晚上就不安全了,咳咳~”
老者咳嗽了兩下,一臉幽怨繼續道:“這裏的事情,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這村子一到了晚上就會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老人家一邊說一邊將我和離心人外推。
“唉!”我還想問,結果這個老大爺把門關的緊緊的,說什麽也不開門,我不得去將他的門扉狠狠的踹開,於是無可奈何的看了一眼離心人,隻是抱怨道:“這算是怎麽一回事嘛?”
可聽老者方才的口氣,這個地方確實有問題,我很想知道梨落村到底發生了什麽,便也暫歇了腳步。想留在此處調查一番,看看這其中究竟藏著別樣的玄機。
本來在上仙的計劃在中我應該是要去紫竹峰找紫雲仙人問些線索的,不曾想會被這裏的荒涼與破敗所吸引。便也在此暫時歇腳,隻是這裏村子似乎真的就是不太安寧,叫人不得不處處提防著。
村子西邊有一口井,我行了半日,隻覺喉嚨裏渴得要冒出火來,三兩步奔到井邊,打了半桶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個飽。隻覺一股涼意直透心脾,全身頓時爽快多了。用衣襟擦了擦臉上的汗珠,便決定趁著天色還早好好調查一番這裏的狀況。
那小溪也不甚遠,幾步即到。我走到溪邊,隻見溪水湍急,白浪翻滾而下,勢逾奔馬,溪上隻有一窄小的木橋可過,溪水的另一頭不遠處是一座奇特的山峰,日光照射之下顯得有些詭異。
我正要上橋,突見一個村民提著木棍,站在橋心,喊道:“小兄弟!請留步!這座橋現在不許任何人過!請回吧!”
我給這村民的話給怔住了,但細細打量了自己身著打扮,卻發現,原來昨晚自己為了能夠方便一些我將自己好好打扮了一下,此時我竟然忘了自己此時已經是女扮男裝。可我即便是男兒裝,我也是長得極其俊美,應該不會有任何人攔我的才是,可他好大膽。
若非看著一群群的村民蜂擁著,我早已衝破了他們的阻攔,過了橋頭邊,我心中打個突,暗道:“這世道,竟然不許路人過橋,可真奇了!”忙問端的。
那村民答道:“村裏這幾日要舉行山神祭祀,按往年的一習一俗,祭祀期間任何人不能過橋,從不例外!”
離心人奇道:“山神祭祀?莫不是這村民的失蹤竟是和它有關?”
村民道:“就是祭拜山神大人,不然村子裏就會斷了水源且會發生地震,屆時不知又有多少無辜人要受災難哦。”
看這些人的架勢似乎對這山神特別尊敬,我心十分清楚絕對不能將自己想要調查這個村子的事情暴露出來,否則一定會遭到這些村民的阻攔,物極必反。但也會在暗中調查一番,還他們一個真實的山神麵目。
我左右徘徊一會,細細想來這方才看見的這荒涼破敗確實好似是因為地震,就拿村子旁邊不遠處倒塌的一片房屋廢墟來說。頹垣斷壁處,有一條毒蛇在爬著,廢墟之上長滿了青苔。
為了查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不想惹是生非。可我還是不免問道:“這位大哥!小弟有要事在身,能否通融一下?”
村民橫過木棍,瞪著雙眼,道:“不能過就是不能過,惹怒了山神大人,可不是耍的!”我無法,隻能轉回村裏來。
我瞥見村的東北角上,有一間簡陋的客店。心道:“何不找人問問,看有沒有別的法子過河?”邁步走入店中,店裏一個衣衫破舊老翁,忙走過來問道:“這位小客官,是來住店的嗎?快進來吧,不然小店可就要打烊了。”
這離心人竟然搶在我前麵,我剛踏步他便已走上前去,行了個禮,道:“晚輩從不遠千裏來到此處,隻為趕往紫竹峰,可是前麵村民封住了小橋,因此想問老伯,附近可有什麽地方可以過河?”
老翁沉吟道:“唔!你這事可難辦了!難辦咯!”
離心人問道:“老伯請說,隻管說便是,再怎麽難我們也得一試。”
老翁放下手中的賬本,道:“後日村裏要舉辦祭祀山神的祭典,村人為表敬意,每年這時都會封橋。你若是要繞到水淺之處,或有渡船的地方,尚需走五六日,但如果你是實在著急,那便沒辦法。”
離心人眉頭一皺,謝過老翁,不再言語。向著我走來,我方才也已經聽見了老者和他的對話,想來要過這道橋,必然還需要費些心思了。
轉身走出客店,在村中空地上來回走動,心中頗為焦急。這時,迎麵走回來一位路人,罵道:“光天化日之下,不許人過橋,真是豈有此理!”嘟噥著走入客店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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