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百年浮生不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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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浮生不知命,回首仙塵夢成空。無端墜入紅塵事,惹卻三千煩惱絲。一生一念,一念一人。情,終究是最為奢侈之物,人一旦沾惹上了,便無法自拔,誰也無法逃脫它所帶來的劫難。
緊緊望著冰冷床沿上的那個麵容憔悴之人,陌茯苓很悲泣淚,因為離心人的呼吸愈來愈微弱。或許他已經不能再撐得過幾天。
從前,我是真的看不出陌茯苓竟然對離心人還暗藏著這樣的心思,隻是仔細回憶起每每她和離心人交手的場景,再想著她和真正的魔物交手,兩者互相比較,我不難發現,原來她每每對離心人雖然找找出狠,可卻終究是保存著幾分的實力。
紫雲仙人微微點頭表示同意我的觀點,但此時的我隻覺得那老頭應該是個怪人,可是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夠請他出手呢?上仙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忽然卻暫停了步伐,隻聽他說道:“也許這世間尚且有一人或可令他改變這幾千年來的想法,甚至是揭開他為何這般的秘密、不與世事?”
紫雲仙人也不關心上仙說的是誰,竟然有此本事,隻是覺得上仙的辦法毫無益處,不必理會。可他最終還是給茯苓的悲傷軟化了內心,給她一些希望,但見紫雲仙人對上仙問道:“你需要幾天時間?”
“三天,三天之內我保證將東萊仙翁請到此處,並且說服他與我們聯手救離心,隻是在此期間還需要麻煩你和茯苓想辦法給離心維持住生命,如若不然,待他油盡燈枯,那我也是無力回天。”
紫雲仙人目光遲疑道:“好,這三天之內,我便以紫竹峰的有生靈力為其暫時保住氣息和性命,隻是三天之後你們要是沒有辦法完成你們所說,那我也不會再浪費時間和精力在他身上。”
因為事出緊急,不容耽誤時間,所以我也是迫不及待,隻道是:“此事不宜耽擱,救人要緊,事不宜遲,我和上仙就先去將那東萊仙翁請來先!”
陌茯苓輕輕擦拭了澄澈的淚光,聲音微弱顫抖道:“我也要去,這魔人處處與我為敵,每每與我作對,所以我陌茯苓一定不能讓他就這樣好過,我要將他救活,然後再狠狠地報複他!”
陌茯苓的利嘴終究隻是對自己心中的想法掩飾著,她如此不舍離心人出事,是故此話又如何不是口是心非呢?隻是紫雲仙人似乎並不允許她去,更不允許她喜歡離心人。隻聽紫雲仙人和顏悅色間,威嚴道:“你不可以去,因為你注定是要不可與羽族人有太多的牽扯,如若不然,天命難為,原本不該發生的事,或許亦會發生了吧!”
對於紫雲仙人的話,我聽得隻是一知半解,可見他對陌茯苓尚且不願解釋,我一個人外人,他又如何會顧及我的疑問?於是我便不問了。隻是陌茯苓終究是擔心離心人、喜歡離心人多些的。但見她一直堅持著“東萊海岸,我一定要去,還望師尊同意!”
紫雲仙人也是沒有辦法,且對陌茯苓那是疼愛有加,兩人似乎就如同親兄妹一般,所以紫雲仙人又如何能夠忍心讓陌茯苓傷心?是故便也隻得沉思答應了下來。忽見紫雲仙人仰天歎息道:“你,苓兒,隨為師留下來一趟。”
紫雲仙人又指著我與上仙,故意將我和上仙支開,隻聞他似乎饒有所思道:“你和畫中仙便也且先離開吧!待我稍微與苓兒說幾句,便可許她一同與你們離開!”
紫雲仙人倒也擔心陌茯苓如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擔心她會出什麽事。便在我們離開茅屋之時特別囑咐我和上仙要好生照顧陌茯苓。
陌茯苓最是冷漠,陌茯苓曾經每每都是與離心人不談及三句話,便也一言不合而動起手來,兩人曾經似乎就是千年敵人一般。但轉眼不過幾十來天,卻也教物是人非事事休。曾經古墓三千淚,從此魔人變戀人。
拜別了紫雲仙人之後,我依舊不理解上仙說的辦法是什麽,纏著他,問了之後,他卻說我傻。他聲音溫柔道:“我的心愛的玉兒,有些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很傻很傻。”
“我就納悶了,我那麽傻一個山野丫頭,那你為什麽偏偏要喜歡我,而且還是三千年前喜歡了我一次,現在又來喜歡我?還是說你這個人有專門喜歡傻玉兒的癖好?”我很矯情,尤其是最喜歡對他矯情。
紫竹峰上,雲淡風輕。深山歲月冷人意,和煦深照暖人心。隻聽上仙輕聲溫柔,巧言令色道:“對,我就是喜歡我的傻玉兒,因為隻有玉兒傻傻的,上仙才會想要保護你、喜歡你。你要是太聰明了的話,或許你早已猜到三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然後恐怕要恨我了吧!”
恨?即便三千年前他不僅僅是負了我,把我殺了,把我給毀了,但這一世,我還是心甘情願的不去想要知道過去,隻想和他在一起。“玉兒不過隻是一屆普通凡人,又對世事知微甚少的,而且還每每做起事來粗枝大葉,不經過頭腦思考。我又那麽愛闖禍,愛給你惹是生非,一點都不好。我沒有優點,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喜歡我那麽多缺點之中的哪一個?”
上仙指著右側不遠處的一棵千年扶桑樹,指著它那如同巨傘一般撐開的樹頂,對我輕道:“你看見那扶桑樹了嗎?它長著如此枝繁葉茂的,然要是它的每一片葉子之間都緊緊連在一起,毫無縫隙的成傘遮雨;每一片葉子葉都毫無瑕疵,沒有黃葉、敗葉,你說,這可能嗎?”
“這當然不可能了,哪一處美麗的風景不會有些凋零?”我似乎明白了上仙的意思,但我的想法和常人本就與眾不同。我也口無遮掩對上仙嬌氣道:“玉兒知道了,玉兒知道上仙已經被我這個闖禍精給深深的迷惑了,不管玉兒做了多少的錯事,有多少缺點,上仙都不會討厭玉兒的。隻是玉兒不要做扶桑樹,我玉兒隻要做一片落葉就可以了。”
上仙不得明白我的話語,但目光驚異,問道:“這是為什麽呢?但如果你真的做了落葉,那麽上仙一定會化成最溫柔的風,與你長相伴,不離不棄!”
我的心思和想法從來逃不過他的法眼,畢竟他懂了我十六年。可我還是不由得感動撒嬌道:“油嘴滑舌你就會,你根本不知道玉兒的小腦袋裏頭到底在想些什麽,你憑什麽可以把我的想法說得那麽明白嘛你真的好讓人討厭呢?”
“那你會願意做落葉的風嗎?”
“你這破畫,玉書一定要把你寫在裏邊,教你永遠成為玉書的一部分。”
都怪他總是那麽喜歡惹我欣喜,害我一時竟然險些忘記了要去東萊仙島。回過神來之際,上仙忽然將扇子變得巨大,然後將我牽手到其中。我們坐上扇子上麵正準備離開,卻見茯苓姐忽然疾步走了過來,同時喊道:“上仙且慢,茯苓也要與你們一同前去尋找救離心上人的辦法。”
我一定沒有聽錯,茯苓姐確實對離心人又進一步的改口了。我們三人坐在扇子之上飛向紫荊衣所在的混元村。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能夠一次飛在距離地麵上這麽高的天空中,我隻要一伸手,幾乎便能夠觸碰得到白雲。俯視神州大陸,風景也是讓人心曠神怡。
我們到混元村找到了正在為村民們驅魔的紫荊衣,隻是她依舊心力憔悴,還沉浸在失去了曲流風的悲痛之中。事出緊急,我們與紫荊衣細細說了一番,她倒也答應了下來。我們協助她一起暫時消滅了這些天襲擊混元村村民的魔物,之後便與她一道飛向東萊。
東萊天上風雲輕,藍海悲風吹過處,漣漪輕起不深淺。這裏的景象就如同人間仙境一般富饒。引人注目,令人難以忘懷。然,終究不能帶走。從東萊上方下落之後,隻見紫荊衣疾步的向謫仙居走進去,同時激動的喊著“師尊師尊,我回來了”
這時候我這笨頭腦才記得之前曲流風說過的話,曲流風和紫荊衣本就是師承東萊仙翁,所以她那樣子叫呼,倒也不覺得奇怪。
事實是這樣,紫荊衣確為東萊仙人之愛徒。可是就連紫雲仙人都沒有辦法,這紫荊衣不過與仙翁至多認識十年,不知看在師徒一場,紫荊衣又真的能否說的動這老頭?
這老頭居住的地方別樣的氣派,附近地氣特異,能感覺到靈力極強。無極閣和藏鋒閣,的排山倒海之勢盡在眼前。以大自然為皈依,含隱蓄秀,奧僻典雅。坐西南、朝東北,可以說是“坐金鑾,納盤龍,鎮寶塔,聚寶盆”,是“靠山高硬、前景開闊”之地。
隻是這如此豪華奢侈之地,卻是霧氣繚繞,儼然之地卻隻居住了東萊仙翁一人,未免顯得他也太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所謂的東萊仙人一定是個不簡單之人仙人,必然大有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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