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內宮風起雲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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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通李和君男看聖母王後一副無助的樣子,心裏也是難受至極。

    “伯通李,允歌給你的密詔說些什麽?”聖母王後忽然抬起頭對伯通李說道。

    聖母王後的這一問打了伯通李一個措手不及,伯通李沒想到聖母王後會問出這個問題。按照允歌陛下的旨意,這密詔隻有在他自己駕崩以後才可以宣讀出來,在這之前任何人是不能以任何方式來了解其中的內容的。

    伯通李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麽辦,君男看出了伯通李的為難,忙對聖母王後說道:“伯通李大人沒有拆開密詔,陛下特別囑咐過,連伯通李大人都不能隨意翻看。”

    聖母王後看看伯通李,似乎不太相信,可是伯通李趕忙說道:“君男將軍所言極是,陛下千叮鈴萬囑咐,任何人不許先行打開密詔。”

    聖母王後這才有些相信,也不勉強伯通李,情緒又有些低落的坐在那裏。

    “聖母王後,那邢夫人可有再來嗎?”伯通李趕忙岔開話題。

    “哪裏有來過這裏,不過允歌那裏她是去過幾回,畢竟那是她自己的骨肉。”

    “我的閣樓被洗劫了,不知道是何人所為。”伯通李忽然說起此事,想和聖母王後探討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哦?什麽時候的事?”聖母王後也是一驚。

    伯通李把事情的原委跟聖母王後講了一遍。聖母王後聽後詫異的問道:“難道是奔著允歌的密詔去的嗎?”

    “很有可能,這件事情跟幾個人有關係,不知道聖母王後想法如何?”伯通李問道。

    聖母王後猶豫可以一會兒,抬頭說道:“忠親王、邢如嫣?”

    “臣和君男將軍也是這麽想的。”

    “這允浩的為人今天我才從無缺的身上看出來,他是想讓允英無缺來做這個國王。而邢如嫣……”聖母王後又沉思了一下,“她的意思說的很明白,既然允歌下位勢必會讓邢天來做這個寶座。而允歌的密詔中是不會提及刑天的,因為他不知道刑天體內流著的是王室允家的血脈。”

    “聖母王後分析的跟我和伯通李大人想的一模一樣,這二人極有可能就是企圖盜取伯通李大人手中密詔的那夥人。”君男也覺得事情發展的方向是朝著忠親王府和邢如嫣而去的。

    “可是如果是邢如嫣做的,那麽她絕對不會傷害無辜的。”聖母王後起身走了幾步,在她的腦海裏雲紀島上的玄天教雖然是一夥無拘無束的宗教勢力,但是憑借自己年輕時在玄天教中的認識,認為玄天教絕對不會傷害無辜生靈,也不會殺害自己的教徒來封嘴滅口。

    “那就隻有忠親王府了。”伯通李看著聖母王後說道。

    “這個我說不好,自古帝王之爭都是殘酷血性的。沒有犧牲,又有誰能立穩腳跟坐穩寶座呢?”聖母王後談了一口氣說道。

    “可是連飛兒公主都不放過的,這股勢力也太過放肆了。”伯通李說道。

    “什麽?”聖母王後大吃一驚,“飛兒怎麽樣了?出什麽事了?”

    伯通李忙說道:“聖母王後不要著急,飛兒公主並無大礙,隻是在剛才雷雨之時被蒙麵黑衣人襲擊,幸好有艾爾將軍的公子艾十三相救,已無大礙。”

    “怪不得剛才和一個少年公子一起回的宮中,原來中間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聖母王後心裏還是不能平靜,看著伯通李問道:“伯通李大人,這可如何是好?看來有人開始對我們下手了。”

    “事情便的複雜化,幕後的黑手也是撲所迷離,想查出真相,還真不是治安府能做到的。”伯通李也是憂心忡忡。

    君男突然想到了什麽,忙說道:“刑偵破案非刑天莫屬,何不把刑天召了回來,讓他查出此人不是更好嗎?”

    “君男將軍說的有理,伯通李大人,何不按照君男將軍的話去做呢?”聖母王後也興奮起來,“畢竟我們缺人手,而且刑天也是我的兒子。如果玉姝懷的不是龍子,那刑天就是未來的國王。即使玉姝肚中確定懷的是龍子,那也需要一個允家的人來暫時登基打理國事,畢竟一個繈褓中的嬰兒是做不了國王的。”

    伯通李看看君男,有些話不知道如何去說。因為允歌密詔裏說的清楚,繼承大統的人選是安雅,可是這些君男都不知道。刑天如果被眾人樹為國王的人選,勢必會為以後安雅的入住王位帶來障礙。

    “聖母王後,這個等我和君男將軍商量一下在做定奪可好?畢竟刑天現在在神君島,那裏也需要精幹的人手。”伯通李衝聖母王後說道。

    “伯通李大人,就不要商量了,君男將軍也在,我看就這麽定了,把刑天召喚回來。神君島不是有艾爾和李靜將軍嗎?何況安雅也在那裏,什麽事情他們自然會處理好的。”聖母王後一種帶有命令的口語對伯通李和君男說道。

    君男看看伯通李,知道自己捅了簍子,不該把刑天說了出來,現在聖母王後看來是非要刑天回來啊不可。

    伯通李眨了眨眼睛,尋思了一下說道:“好吧,就聽聖母王後的。我回驅魔府就去信函一封,把刑天從神君島上調回王城來。”

    聖母王後這才眉頭舒展開來,笑著對伯通李說道:“畢竟這刑天也是允室的血脈。”

    伯通李聽的明白,聖母王後話裏話外的意思是一心想讓邢天回王城來做聖朝的王。

    君男和伯通李又和聖母王後聊了一會兒,忽然聽門外急匆匆的跑進來一個人,開門就衝聖母王後喊道:“王後,不好了。”

    “德朗,你什麽時候也沉不住氣,變的如此慌張?”聖母王後怒道:“沒看到我正和兩位大人在談話麽?”

    “不是的王後,那個醫官德康他……他……”

    “他如何了?”

    “他暴斃了。”

    “他死了?怎麽回事?”聖母王後眉頭一皺,“他不是被你派去伺候玉姝了麽?”

    “問題就在這了,德康一直被我派往舒妃那裏,服侍舒妃的飲食起居。可是剛剛有羽林軍發現他死在了後花園的枯草之中。”

    “快讓人檢查一下是何死因?難道這也是有人故意作案不成?目的也是對付我們允室後人不成?”聖母王後衝德朗說道。

    “我和君男將軍去看看,聖母王後不要心急。”伯通李起身便和君男跟著德朗奔後花園而來。

    德朗帶著二人穿過聖母殿,一直走過下人們的住所,又來到了王宮的後城牆下。順著後牆往西一直走了兩百米遠,看到一群人圍在那裏。

    李繼峰遠遠的便跑了過來,先跟君男打了聲招呼,又跟伯通李說道:“府院長大人,是巡邏的士兵從城牆往下看去,無意間發現了枯草中掩埋的屍體,這才發現是醫官德康。”

    “喚人驗屍了麽?”伯通李邊急忙往前走邊問道。

    “是的,宮內的驗屍官已經到了。現場已經被封鎖起來了。”

    伯通李和君男大步來到出事地點,見眾多羽林軍已經把現場保護起來,宮中的下人和各部人事被擋在了外圍。

    伯通李走近前來,看看周圍又蹲下身子,隻見枯樹荒草之中臥著一人,正是德康。

    驗屍官和羽林軍幾位將校正在查看現場,見伯通李俯下身便湊了過來。

    君男也上前看去,又同身邊的幾個人了解了一下情況。

    “是雨前發生的命案,被下毒致死。”驗屍官對君男說道。

    “而且是劇毒,”伯通李回頭看看李繼峰,“去請醫聖允初衡過來。”

    李繼峰立即派人出去,不一會兒喊來了雲初衡兄妹。

    雲初衡俯下身,看了幾眼德康的屍體,回頭對雲初然說道:“妹子,哥對下毒沒有你在行,你來看看。”

    雲初然走上前,蹲下身子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下德康的屍體,不一會兒便起身走到君男身邊說道:“將軍,這是彼岸花毒。”

    “彼岸花?”君男疑惑的看著雲初然。

    雲初衡也盯著妹妹看去,不禁問道:“初然,你確定是彼岸花毒?”

    雲初然點點頭,肯定得說道:“絕對是彼岸花毒,而且不是從口中服下,而是從背部滲入,先入無髒之內,毒血再從口中噴出,瞬間斃命,沒有任何的反應餘地。”

    雲初然話一出口,眾人無不驚詫愕然。

    “初然,何為彼岸花?”君男不解的問道。

    雲初然頓了一下說道:“彼岸花,長於卡斯角群島的一處荒島之上。此島一年四季如春,島頂最高處隻有一塊房間大小的空地,上麵生長著幾十棵粉色的花枝,因為形似翹首以盼著尼古斯平原大陸,又到達不了彼岸,所以叫做彼岸花。”

    “是的,家父在世的時候研究過此花,因為這座荒島四周皆是懸崖峭壁,無處可以攀登上去,也就少有人能采摘得了彼岸花。而每一棵彼岸花隻有一朵花朵,又是三年開一次,一次開花時間隻有十天,也就更是人間稀有。”雲初衡也緩緩道來,直說的眾人目瞪口呆。

    “這麽神奇,可是王宮之內怎麽會有彼岸花毒呢?”伯通李咬了咬嘴唇,感到不可思議。

    “看來我們身邊確有高人在,不得不防!”雲初衡心頭一陣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