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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怪物呢？我那麽大的怪物呢？怎麽全都沒了？”
    伴隨著小狐狸憤怒的嚷嚷聲，昭示著剛成立沒多久的魔女編外二人組，麵臨著解散的風險。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好不容易，第一次有了戰鬥的衝動，又交到了組隊的夥伴，這兩件愉悅的事情……以下略。
    “啊，我並不是說想多來一點怪物，隻是才剛起興就……”
    小狐狸偷偷貓了一臉恬靜的萊娜，生怕這位位高權重的負責人一個電話把她好閨蜜叫過來，火速入獄，連忙解釋道。
    我小小一隻狐耳娘，又能有什麽壞心思呢？隻不過是手癢了，想多打一點小怪物而已。
    “我明白露西亞小姐的意思。”萊娜笑了笑，表示沒有放在心上，又勸告一句：“不過，這種話在家裏說說就得了，要是讓外人知道，可真的要閨蜜警告咯？”
    “你放心，我省得，我露西亞是什麽人，賺錢的事情可以做，吃虧的事情，絕對不能做。”小狐狸拍著鼓囊囊的胸口。
    無論原來世界的刺客，還是現在的商人，都深諳苟之一道，沒毛病。
    “怪物又不會掉落裝備和素材，你盼著它們出現，好打上一架，耗了時間又耗了力氣，一無所得，這不就是在做吃虧的事情麽？”
    “要你管，千金難買老娘樂意，這就是賺了。”麵對我的吐槽，小狐狸張牙舞爪道，想到什麽，更是咧著一對兒小虎牙，朝我飛撲過來，先禮後兵。
    簡單來說，就是先找個理由，再對我動手。
    “我就說怎麽怪物都沒了，想來想去，問題一定是出在你這烏鴉嘴上。”小狐狸找到了理由，準備用她幹淨細嫩的指頭，撕扯我那可憐的嘴角。
    “喂喂，你這是無理取鬧，一邊去一邊去，我忙著呢。”
    躲著小狐狸的進攻，我略有些心虛，問題的確出在自己身上，沒毛病，竟然讓這小狐狸歪打正著給撞對了。
    “你忙忙忙，忙個什麽？你忙著玩你的手機，吳先生，你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一天到晚不離手，你墮落了呀。”
    小狐狸痛心疾首，恨其不爭，小手越發放肆，不扯著我的嘴巴不放棄。
    “你有資格說我？以前到底是誰一天到晚窩在沙發裏玩手機？”
    “我那是幹正事，投資懂不懂？炒股懂不懂？現在可是抄底的好時候，我就直說了，絕對不可能掉3000以下，否則直播銜尾狐形態。”
    銜尾狐是什麽個形態我不懂，但我知道這隻小狐狸已經神經錯亂，胡言亂語。
    露西亞陛下，大清亡了，亡了啊！
    “別鬧，我真的在忙，可比你那什麽保底3000點重要多了。”
    “讓我康康，讓我康康嘛。”小狐狸連打帶鬧，非要湊上來貓一眼，結果隻是貓了一眼就炸毛了。
    “好呀吳先生，你要是在炒股，那也是極好的，我們誌同道合，一起共赴天台，你要偷偷看小黃片，那也不賴，至少證明你還是個正常男人，可是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麽？”
    顫抖的指頭，難以置信的指著我，仿佛我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你它喵的在玩地圖軟件，還一玩就是一天，我不能理解！”
    “境界不同，格局太小，是這樣的了。”我一邊嫌棄的用膝蓋把小狐狸推開，一邊迅速在地圖軟件上某個點，點了一下，定位標記。
    嗯嗯，這坨……咳咳，這坨臭臭，它大小適中，軟中帶硬，不鹹不淡，正適合雙子，就放在這裏好了。
    咦，這是什麽怪話？
    為了防止有人誤會我在八零雙子，隻能稍微解釋一下了。
    簡單來說，就是我和我的惡念，開始玩起了拉鋸戰。有那麽點左右互搏的味道。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玩過一個類似的小遊戲，就是上麵有個敵人在扔臭臭，下麵有個小人端著盤子，左右移動，去接這那一坨坨扔下來的臭臭，避免臭臭落在地上，熏死個人。
    把怪物當成臭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現在是惡念控製著臭臭的大小，以及扔出去的數量，力道。
    而我，手中端著的不是盤子，而是一個地球儀，不僅要接住那一坨坨的臭臭，還要根據臭臭的大小和濃淡，撥動地球儀，讓它落在該落的地方。
    譬如說剛才的選點就挺不錯，荒無人煙，離雙子的據點又近，很快就會被發現並殲滅。
    本來這樣，也不至於讓小狐狸出道即塌房，創業即破產。
    畢竟惡念還控製著數量，保不準它突然想不開，來一招天女散花，雨露均沾，香滿人間。
    擔心女孩們太過操勞，我隻好不當人一回，悄悄加入了風靈宗。
    沒開太多，也就鎖定了難度上限，也就是單位時間內，惡念能拋射的臭臭數量有限。
    另外，順便給自己開了個一鍵清屏功能，即便出現什麽意外，導致臭臭滿天飛，誒，我輕輕一按，化身人間吸糞車，換來天下清平樂。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小開不算開。
    隻是這麽一來，可就苦了小狐狸，魔女編外二人組，欲拾糞而不得，已然麵臨強迫解散的重大危機。
    當然，小黑炭肯定是無所謂，倒不如說巴不得。
    順便一說，地圖軟件是小幽靈幫我訂製的，不愧是技術宅聖女，我這種小白都能流利操作，好用的很，沒有枉費我深夜摸入小幽靈的房間，百般懇求，許下諸多難以啟齒，姐妹……啊不，是左右為難的承諾，最後還是不可避免被咬了頭，犧牲無數。
    對不起，維拉絲，我摯愛的小狗狗，為了保護你，我已經……不幹淨了。
    禁止細嗦，話題扯遠了。
    完成了這個時段的所有分工，我長籲一口氣，放下手機，狠狠獎勵了自己一口無糖快樂水。
    “萊娜你看你看，這家夥，一副很了不起的嘴臉。”小狐狸還真就盯上了我，我一有動作，她就開始嚷嚷控訴起來。
    “你很閑？”我瞟了她一眼。
    “你說呢？”小狐狸凶巴巴瞪過來。
    “那……抄底？”我將她扔在沙發上的手機遞過去。
    小狐狸猶豫了一會兒，看著那個綠油油的3000，又看看閑到在籌備方便麵廠重新開工的萊娜，掙紮，再掙紮，終於狠狠把小虎牙一咬，小手一抄，接過手機。
    “必須的。”
    抄底，狠狠抄底。
    我露西亞，不吃閑飯，一生不弱於人！
    看到小狐狸迅速進入工作狀態，眼神略有些癡顛狂亂的模樣，仿佛在招魂一樣，口中神神叨叨的，念著什麽別人恐懼我貪婪，別人小虧我破產，別人進廠我出道，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之類的，讓人摸不著腦袋的專業術語。
    第七感告訴我，她這一波要賺大了，說不定能衝個世界首富。
    到時候可要記得感謝我，感恩股市。
    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她成為首富，先放著不管罷，我看向萊娜，她還在蹙著細細眉頭，手握一份名單，挑挑揀揀，比比劃劃。
    “別累著。”我心疼好妹妹：“方便麵廠的事，不著急，現在都還沒安定下來，指不定哪天怪物忽然出現，一腳把廠房給踩了，那豈不是白費功夫？”
    應該是我的錯覺吧，感覺身為區域負責人的萊娜，好像……好像對方便麵廠更加用心？
    “哥哥烏鴉嘴。”萊娜嬌嗔的用筆頭指指我，道。
    “安心吧，花不了多少工夫，再說了，這可是哥哥和維拉絲的心血結晶，不是嗎？”
    “說是這麽說……”我心情有些微妙，怎麽說呢，方便麵廠吧，確實是我和維拉絲一手建立，從麵餅製作到調料配製，都飽含著維拉絲的汗水，我主要負責試吃。
    說一聲心血結晶，不為過，但是吧，但是，我覺得重要的是過程，至於方便麵廠本身，你說不重要吧，那也重要，起碼比造紙廠出租樓和那幾個店鋪重要，但你要說非常重要，必須死守吧，倒也大可不必，否則的話，以琳婭和萊娜的手腕能力，我大手一揮，打通渠道，進軍大市場，那還不得造出一個世界五百強？
    維拉絲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吧，這話說出來，好像又有點打擊萊娜積極性的嫌疑，你說我除了露出微妙表情，還能怎麽辦？
    “就隨便，隨便選一些得了，我看這些人都還行。”看萊娜還在和員工名單較勁，我連忙說道。
    因為各種不方便說明的原因，方便麵廠的員工被召回去一大半，得重新招聘一批，為這件事，萊娜已經煩惱一整天了。
    也沒見她為哪個怪物煩惱過這麽久。
    “那可不行。”萊娜搖搖頭，咬著筆頭，目光冷幽且慎重：“必須嚴加審核，保證員工的絕對優秀和忠誠。”
    別別別，我開的隻是小方便麵廠，不是克格勃，不需要那種多餘的優秀和忠誠啊！
    況且，有沒有那樣一種可能性。
    就是因為以前那些【員工】過於優秀和忠誠了，才導致在突變的大環境下，被大批召回，進而導致方便麵廠缺少人手？
    看著萊娜嚴肅的架勢，我欲言又止，最後放棄了。
    也罷，她開心就好。
    “萊娜，還沒有怪物出現嗎？”小狐狸抄底不忘副業，時不時隔空問上一句。
    “我還在家裏閑著，什麽時候我要去指揮調度了，或許才有露西亞小姐大顯身手的時候。”萊娜也一樣，比比劃劃的同時，頭也不抬的應了一句。
    “你說那些怪物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天死命的冒頭，之後就徹底焉了，會不會是用力過猛，被徹底榨幹了，得養精蓄銳上一段時間？”
    “這個問題很有意思。”萊娜手中的筆尖微微一頓：“你會這麽想，潛意識裏已經認定這些怪物背後，有著類似蜂後一樣的黑手在操縱。”
    “這不很正常嗎？就像遊戲一樣，不能總是小怪，得來點精英，領主之類的大家夥才帶勁。”
    萊娜沒搭話，隻是瞟了小狐狸一眼。
    閨蜜警告！
    小狐狸連忙捂住小嘴，訕訕一笑：“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期待強大的怪物出現，我也是和平愛好者，就是那啥……怎麽說來著，情緒在不知不覺就代入到了遊戲當中。”
    “嗯，我理解露西亞小姐的感受，但是每一頭怪物出現，很可能意味著大量的無辜生命被踐踏，請務必牢記這一點。”
    “是……”自知理虧的小狐狸，有氣無力的應著，連抄底的動作都慢了好多，但轉眼間，想到什麽，她又來勁了。
    “說到幕後黑手，萊娜你有什麽頭緒？”
    “沒有什麽頭緒。”萊娜搖搖頭：“隻是從怪物出現的頻率和地點猜測，感覺智商不怎麽高的樣子。”
    “……”雖然吧，不是在說我，但聽著這話，就是感覺心髒中了一箭。
    “原本那天從風平浪靜到風雲突變，還以為是一種戰術雛形的運用，讓我捏了把汗，可是從這幾天的情形判斷，怪物就好像故意往我們家門口送，造成的破壞甚至開始小於許多不法超凡者了。”
    萊娜的筆尖又停下來，眉頭緊蹙，似在思考，這會不會是幕後的又一種……戰術？
    可從來隻聽過偷家戰術，可沒聽說過送家戰術啊？
    它到底圖什麽？
    “總而言之，目前來看，幕後的行為邏輯有些混亂，無法判斷出具體意圖和戰術思維，隻能靜觀其變了，對了，吳大哥有什麽想法嗎？”
    “幹嘛突然問我，你也知道我不擅長這些。”萊娜冷不防的詢問，讓我脖子一縮，差點以為自己暴露了。
    仔細一想，根本沒有暴露的理由，才安心下來。
    “三人行必有我師，況且吳大哥總是能從意想不到的角度思考問題，這一點是我和姐姐都無法做到的。”
    “……”
    你就直說幕後的行為舉止像個傻子，說不定能和我產生奇怪的共鳴，這就得了，哥哥我又怎麽會責怪你呢？
    “說不定……幕後突然醒悟，想要棄惡從善，改過自新呢？”
    “不愧是哥哥，我就沒有想到這種可能性。”萊娜恍然一拍小手，論腦洞，果然還是哥哥比較大。
    雖然毫無參考價值。
    “嘿嘿，是吧，對吧，雖然我也覺得不大可能……”我尷尬的笑了幾聲，突然虎軀一震，來了，它又來了。
    魯迅先生說過，俯首甘為拾糞工，大概就是我這種人了。
    雖然，那些糞，全都是自己腦子裏麵溢出來的，但這並不妨礙我的自我感動。
    如此又拉鋸了幾天。
    我那愚蠢的惡念，似乎突然意識到，這麽下去可不行，竟然不願意扔臭臭了。
    本來扔臭臭，就是為了抹殺一切生命，可這怪物落地成盒，根本無法達成目的，這是一方麵。
    另外一方麵，它的力量源頭，也就是突然意識到自己才是幕後真凶的本人，已經知道是因為自己覬覦超神器，從而導致惡念不斷的壯大。
    自此以後，徹底斷絕了對超神器的想念，導致了惡念失去了補給。
    此消彼長之下，惡念隻會不斷衰弱，意識到這點，它突然就不再製造臭臭投放了。
    一時之間，整個整個世界天清氣朗，沒了怪物的威脅，人間一片欣欣向榮，竟然有種即將要迎接完美大結局的氛圍。
    隻有魔女和上邊的頭頭知道，怪物不可能這麽輕易被消滅，十有八九，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通俗點說，就是幕後黑手看小的不行，準備憋一波大的。
    甚至乎，準備掀開帷幕，親臨舞台。
    因此這幾天，眾多魔女們不僅沒有沒有鬆懈，反而比以往更加戒嚴，就連萊娜最為看重的方便麵廠員工招聘名單，都暫時被放到了一邊。
    在這般詭異的平靜下，綠林酒吧第五屆……還是第幾屆來著，總之很可能是最後一屆兄弟聚會，奇跡般的再次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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